第25章 上古始尊

“等一下!我有办法!”穆阳从怀里拿出琉璃簪驱动灵力锐其锋芒,念个口诀后扔了出去,抵住了溱潼迎面劈来的一掌,溱潼被琉璃簪打飞,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抬起头说道: “你怎么会有尊上的琉璃簪?穆阳,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穆阳啊!”穆阳无语的看着溱潼。

“你……”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溱潼?是你回来了吗?”

“这…是……凝儿?”

一只女鬼飘了过来,看着地上的溱潼说:“溱潼,你真的回来啦!”

溱潼努力的站起来,看着女鬼笑着说:“凝儿!我回来了!”

“溱潼,凝儿姑娘魂元尽散,已脱离三界难入轮回!你可知皆你所为?”穆阳看着溱潼说道。

“凝儿,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一切随缘吧!魂元散尽如何?不入轮回又如何?尽我一生之力,圆你我心头之梦!溱潼,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可好?”

“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溱潼张开双手,灵气冲天而起,把凝儿包裹其中,凝结成一颗透亮的灵珠飞进鎏金灯盏中,灯盏表面上的鎏金都化成了碎片,漏出了真实面貌,原来镇魂灯是银白色的!

天书阁内外都安静了下来,半空中的镇魂灯慢慢飞向穆阳,穆阳伸出右手托住了它,一道银光闪现,飞进了穆阳的身体里。

“这便是认主了?”张旻一脸惊讶的问道。

天书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说: “兴许是吧!此事已了,殿下可还有事?”

穆阳抬起头看着天书说:“我能带张旻逛逛吗?之前他来的时候,没有好好看看这里,这一次我想带他到四处看看!”

“哈哈哈~好!殿下请便!”天书笑着说道。

“走,带你去七楼看看!”

“好!”

他们跑到七楼,发现整层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的架子上放置着一幅卷起来的画,地上有一画筒,里面也放了好多画!穆阳慢悠悠的走过去,说道:“此前这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宝物,麒麟珏、琉璃簪、琐灵囊、檀香木都是放在这里的,怎么如今只有一桌一椅,外加一堆没见过的画?”

“兴许是放到别处去了吧!殿下,这幅画能打开看看吗?”

“嗯!打开吧!”

张旻轻轻的把画从架子上拿起来,放到桌子上解开绳子慢慢摊开,他看着画里的白衣公子说:“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怎觉得这位公子不只是举世无双,还是俊美得太过妖异,简直不像真人。”

“兴许画里的本就不是人!”穆阳看着他说道。

“殿下何出此言?”

穆阳掀开画上的白贴说:“看这!”

“鸿蒙伊始,大荒诸神!天地初开,条律即成。天元灵族,修灵化身。奉为天使,上古始尊!殿下,这画卷里说的可是真人真事?”张旻看着穆阳问道。

穆阳看着他笑着说: “传说而已!卿不必当真!”

“有古书记载,他是鸿蒙中法力最强、地位最高、出身最为神秘的神尊!但他踪迹难寻,很多神君并未见过他,也不知他真实样貌,据说这幅画是灵族圣主所画,画中人与他有三分相似!”天书笑着说道。

“仅似三分就如此俊美,那他真人可不……”

穆阳摇摇头笑着说:“亵渎神明此乃重罪!卿不可妄言哦!”

“咳~我没有!殿下,这里还有画。”张旻指着画筒里的画说道。

“你想看都打开看看吧!”

“好嘞!殿下对我真好!”

穆阳看着天书说:“我怎么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天书点点头摸着胡须笑而不语。

“这幅画的是……柱子……”

穆阳凑近一看,看到画里的人化成龙身,尾巴渐渐化成天柱,天柱擎天而起,直穿苍穹之顶,灵气下沉,直抵地底深渊。那人神元离体,站在柱前低眉凝视人间。他揭开白贴,上面写的是:“天柱断,屠恶神,六界天山地塌陷!散神元,天柱成,始尊踪迹不可见!”

天书疑惑的问: “始尊化身天柱救六界生灵,为什么古书上并未记载过呢?”

“问得很有道理!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张旻撇撇嘴说道。

天书听闻低着头不说话。

张旻又打开一幅画放到桌上,说:“这幅画里面一切都是红色的,有个女人……还有个男人!”

那幅画有很多红色的花,花孢有点像垂挂着的孔明灯,有的花瓣很像彼岸花的花瓣,它们随风摇曳的样子像极了被风吹起涟漪的血海。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颤颤巍巍的走过那片花海,正迎着风走向天青色的冰面上,左手提着一盏画有彼岸花的黄纸灯笼,右手紧紧握着沾着血的木簪,看着她的背影就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不用看都能知道那张美丽动人的脸上满是泪痕。

认真看她的头发,才发觉上面卷着头发的发带和身上的衣物都是金色的,是因为淌过血海才会那么红,红得那么刺眼、红的那么令人心疼!

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白衣男子,男子背着手着看她,清风拂过他的衣摆和银冠下的发带,发带撩拨着他紧贴后背服饰的长发,看着他的身影也能读出他心中的怜惜。

“翩翩公子,白衣少年!”张旻惊叹道。

好好的悲怆之感被他这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穆阳抬眼看了一眼他说:“再拿一幅画来!”

这幅画的颜色是青色,穆阳把画横着放桌上,说:“这里就是忘川河畔的万鬼噬魂!”河畔上好多鬼魂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被恶鬼撕咬着,他们在呼喊在挣扎,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能逃脱,天青色的河畔上鲜血淋淋,实在刺眼得很。

数十名冥差跑了过来,他们一起施法想逼退恶鬼,可惜却被逼至彼岸残杀殆尽,魂元俱碎,无一幸免!

白衣男子凭空出现,他一挥衣袖,把所有正在噬魂的恶鬼拍了出去,恶鬼们奋起反抗,他打开纸扇甩了出去,砍倒一堆饿鬼后转回手里,沾着鲜血的纸扇在手里滴着血,浑身上下都冒着煞气。

他走到红衣女子的身前蹲下,手心里变幻出一粒金丹,把金丹放进她的嘴里。他给她身上布下结界后,双手结印,把符印拍在地上,地上符印灵光乍现,几道银光冲天而起,他腾空一跃立在半空中,双手托着镇魂灯说道:“吾愿以灵为祭,灵镇万鬼恶魂!”话说完镇魂灯就亮了起来,破碎的魂元凝结出一只青色的大狮子,大狮子张开血盆大口把地上的恶鬼吞了下去,把想逃走的恶鬼都踩在脚下,从此忘川之上再无恶鬼噬魂。

他抱起她渡过忘川,走到奈何桥旁,轻轻的把她靠在三生石上,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擦拭着她的脸,桥头熬汤的妇人端着一碗汤走过来,说道:“公子,过桥者都需一碗汤药了却前尘,方可进入轮回,姑娘伤重怕是不能耽搁了。”

“好!”他接过汤药喂了女子一口,女子化成灵元飞过奈何桥进入轮回之门。

“公子,姑娘前尘已了,您可需忘情之水了断前尘?”妇人轻声问道。

“不用!有这汤就好!”他把碗里剩余的汤都喝了,灵体光芒万丈,使得冥界如同白昼一般!他晃悠悠的走过奈何桥,打开轮回之门,亦步亦趋的走了进去,从此六界之中再也无人见过他!

“皇上的青狮就是深有此意!”张旻笑着说道。

“这个呢?”天书从画筒里拿出最后一幅画放桌上说道。

“这个……”

“我看看哈!”穆阳打开画说道。

有人架着龙车撞断了不周山,天柱断裂,天塌地陷,天河之水流到人间,六界生灵涂炭,女娲到处寻觅聚灵神石,寻找修补天隙的方法,终有一日,她遇见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灿灿的鳞片,鳞片幻化成一块透明的灵石,他说:“此物坚硬无比,灵力极其强盛,若是用此物修补天隙,事半功倍。”

女娲拿着一筐灵石飞向高空修补天隙,一条白色的神龙在雪峰之巅化为天柱,天柱擎天而起,直穿苍穹之顶。苍穹灵气下沉,直抵地底深渊。他神元离体,站在柱前低眉凝视人间,看着六界生灵恢复生机,他终于笑了,他说:“愿化作擎天之柱,承六界生灵之息!”

金色衣服上绣着凤凰的女子站在高台中央受着雷刑,满身创伤鲜血淋漓,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怜惜不已,有的人沾沾自喜。而她抬起头看着高座上的人满眼不屑,仿佛这世间就没有她看得上的人和事。

受刑后被关在囚笼中的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忧伤的凝望着囚笼外的天空,仿佛在等着什么人。过了好久,有个穿着华服的女子走了过来,仿佛跟她说了什么,她紧紧抓住囚笼的柱子心有不甘的看着女子。

她被几个神兵带到冥界,忧伤的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就独自走了进去。冥界常年黯淡无光,遍地野鬼孤魂,路上的血腥之气臭气熏天,她亦步亦趋的向前走着,身上的血顺着裙摆往下滴,仙灵之血纯净无比,引得恶鬼一路争食。

白衣男子站在天柱旁施法强行阻断本体对神元的吸附之力,把将近九成功法和一半的神元都封印在本体中。并布下结界,封印了本体的感召之力。

降下金羽天雷诛杀恶神,金羽天雷灵气太过强盛,恶神难以抵挡,承不了几道便灰飞烟灭了,雷声停歇之时他也灵珠破碎、神元尽毁,凝住最后一口灵气,跳下桦栊池去往冥界的忘川彼岸。

“原来这些画都是在叙述上古始尊不可见的原因,那女子就是尊上的心上人吧!”天书看着穆阳说道。

“不可妄言!”穆阳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是,殿下!”天书笑着说道。

穆阳凝视着天书心里嘀咕着:“嗯?老顾怎么不在琐灵囊里?怎么附近没有他气息了,为何眼前的天书灵君的行为举止与他如此相似?”

张旻看着穆阳一脸担忧的问: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无事!卿不必担心!我们回去吧!”穆阳摆摆手说道。

“是,殿下!”

“恭送太子殿下!”天书笑着拱手说道。

穆阳高声喊道:“老顾,我们回去吧!”

“诶~”天书顺口就应了。

穆阳看着他笑着说:“灵君藏得挺深的啊!从天书阁去到五龙山,又从五龙山跟了我回到这,您可否说说是为了什么啊?”

“这……殿下……我……”

看着天书吞吞吐吐的样子,穆阳说:“罢了!罢了!你们仙界的事我不感兴趣,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殿下圣明!”天书一脸窘迫的看着穆阳拱手说道。

穆阳笑着说:“我是该喊您灵君还是喊老顾啊?您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要跟我回去呢?”

“自然是老顾了,老朽已经不当灵君几十年了,突然变回灵君还有点不习惯呢!殿下可否让老朽待在您的身边?”天书看着穆阳说道。

“随你啊!”

“那我就当您答应了!”天书一溜烟钻进了穆阳的衣袖里。

张旻看着穆阳说:“殿下,这不好吧!他是仙界的灵君,您待在身边是不是有些……”

“卿今日布了这么大一个局,镇魂灯、天柱、忘川河畔,乃至你发髻上插着的那根木簪,无一不是想说明我的身份,你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吧?一路走来那么多佳人喜欢你,你都不动心,原来,你本身就是佳人啊!”

张旻一挥手变换出真实的样貌,身着一袭红衣,头戴凤冠,凤冠之下是她美丽动人的容颜,跪在地上托着木簪看着穆阳说:“云汐拜见尊上!”

“卿不只是云汐啊!太师也是你吧?”

“嗯?殿……尊上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师的?”

穆阳背着手说:“还是叫殿下吧!这法阵镇压的万恶之魂煞气是如此之重,方圆百里的鬼魅都会被吸进去,而你和老顾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当时我就觉得你们有问题。太师多年未见林郗,见了至少会寒暄几句,而不是一副已知道我是谁的样子!卿难道不是想引起我的怀疑才这么做的么?”

“殿下慧眼如炬!”

穆阳笑着说:“若真是慧眼如炬,你在河边说书那时起我就该有所怀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张大人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你迁到五龙山脚下?若不是你现出真身逼他这么做,恐怕借他十个胆也是不敢的!”

“殿下圣明!”

“还有老顾,那天在河边他就认出你了,可直至今日他都没有向我透露出一丝一毫,可见你们俩不是一路人!”

天书安静了好久,说道:“灵族圣主突然驾临,即便是露出真容,老朽也是不敢声张的!老朽寻找殿下近千年,好不容易寻得殿下踪迹,自是要护殿下周全!而圣主也为殿下而来,事事挂心,老朽自然也要护全圣主!”

穆阳笑着说: “让你费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是!”

“咻~”他们变成一道光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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