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和流苏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突然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停留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向他们拱手说道:“公子可愿上前说话?我家先生想与您攀谈几句。”
穆阳认出来人是枫影,便笑着说:“当然!请公子带路!”
“公子这边请!”枫影伸手看着穆阳笑着说道。
穆阳跟着枫影走到马车旁,笑着拱手说道:“景溟拜见先生,多年未见,不知先生安否?”
“安!景溟既然回来了,便与老朽一同回靖王府吧!”林郗温声说道。
“是!”穆阳轻声应道。
枫影看着流苏笑着说:“掌事也一同乘车回去吧!”
“是!”
枫影伸出手看着穆阳笑着说:“公子,我扶您上车!”
穆阳把手放在枫影手上小声说:“有劳师兄了!”
“公子不必客气!”枫影笑着说道。流苏等枫影上去坐下后才上了车,坐在马夫身旁安静的待着。
林郗看着穆阳嗔怪道:“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就原谅了徒儿吧!”穆阳笑着说道。
枫影看着林郗说:“对啊!师父,师弟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吧!”
“反正你俩都有理,就我老头子最没理是吧!枫影,我好歹也是你师父啊!你这胳膊肘咋总往外拐啊?”林郗一脸无奈的说道。
枫影笑着说: “哪有?封颖一向只听师父您的,您让封颖往哪拐就往哪拐!”
林郗看着枫影问:“好,那你现在打算往哪拐啊?”
枫影笑着看了一眼林郗,对门外的马夫说:“阿奇,往左拐!”
穆阳看着林郗问: “左拐就到靖王府啦!师父,您觉得我师兄拐得对吗?”
“嗯!就这回拐对了!”林郗撇撇嘴说道。
“哈哈哈~”穆阳和枫影被林郗的话逗笑了。
刚走进王府,就看见穆昀和穆梓彤都站在廊下聊着什么,穆阳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们怎会如此惊愕的看着自己。
穆梓彤看着穆阳说:“景……景溟哥哥,您回来啦!”
穆阳一脸疑惑,来靖王府最多算是做客,何以用回来一说?他笑着回答道:“县主,景溟随师父拜会靖王,第一次登门拜访是为客,县主莫要说笑。”
“公子说的对,是梓彤言辞不当,还请靖王殿下恕罪!”穆梓彤欠身行礼说道。
穆昀笑着说:“听闻公子最爱说笑,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姑姑不必在意这些凡俗褥节,进了京都便是回家了,在自己家里不用拘礼,况且您还是我的长辈。”
“靖王言之有理!老朽在此恭贺县主回家!”林郗看着穆梓彤拱手说道。
“穆昀见过先生!”穆昀看着林郗拱手说道。
“草民……”林郗拱手喊道。
未等林郗把话说完,穆昀立马扶住林郗说:“在王府就当穆昀只是邻家的儿郎,先生与诸位公子不必多礼!景溟公子若是不弃,亦可长期在此处住下,这座王府没有罕见之物,只得一处好,登上高台可俯瞰京都风云万物,公子若见了也一定喜欢。”
穆阳笑着说:“多谢殿下抬爱,景溟……”
“公子不愿?为何?”穆昀追问道。
林郗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穆昀,又看着穆阳说道:“既是殿下美意,溟儿当知不可推托,今夜就在王府住下吧!”
“是!”穆阳看着自己儿子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不忍心再次反驳,便应下了他的邀请。
“你们去收拾一下西厢房!”管家对身后的仆从说道。
“是!”管家身后的仆从应声道。
穆昀看着林郗说:“先生,诸位公子,请随我去正厅喝茶吧!”
“好!”林郗拱手说道。
“是!”穆阳和枫影拱手说道。穆阳和枫影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的走着,流苏和仆从去收拾西厢房了。枫影看着廊下的花圃对穆阳小声说道:“听闻王妃喜欢这丝萝,睿王殿下便给她种了一大片丝萝,如今殿下不再是殿下了,可这团在廊下的还是丝萝!殿下,您可有何感慨啊?”
穆阳一脸无奈的说:“物是人非事事休啊!师兄,您当知我如今……已然没办法啊!”
枫影看着穆阳犹豫半晌后,说道:“怎么话到了您这里,就让人没法往下接呢?殿下,您本不该如此的!”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兄长此次回京,可有遇见那乔娘子?”穆阳笑着说道。
“您……您怎么知道乔娘子?殿下,您……”
穆阳一脸八卦的看着枫影问:“哎呦!生死也难隔八卦之心嘛!你就说说嘛!那乔娘子可愿与你结亲啊?”
“殿下!您……诶!乔老爷子不愿把他家的女公子许配予我!”
穆阳一脸疑惑的问:“为何?难道南城府长史之女乔嫚儿自个也不愿?”
“她是有心与我相守,可老爷子不愿,只能作罢!殿下,我当真配不上乔娘子吗?若我是中书令裴烨,是不是万事皆可成?”枫影无奈的说道。
“世间之事,哪能尽是配不配得上一说?世间之情意绵长,终归是心之所向。哪怕是相隔万里河山,终不及彼此一心一念!你若有情,她若有意,两人相守一生有何不可?兄长莫要一叶障目,看不清彼此的心意,错失了天机良缘!”穆阳看着枫影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我……”
穆阳拍拍枫影的肩膀说:“世上无易事,只怕有心人!兄长莫要气馁,待我给你想个折子。”
枫影笑着拱手说:“多谢殿下!那……那我……”
“嘘!莫要心急!这事容我好好想想。”穆阳一脸神秘的说道。
“好嘞!”穆阳和枫影走进去,坐在林郗身旁的座位上。
次日卯时,穆阳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站在床帏外的婢女小染疑惑的问:“姑娘寻我可是有事?”
小染欠身行礼说道:“小染见过公子!公子,殿下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穆阳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现在是寅时,殿下不用上朝吗?怎么突然召我过去?”
小染笑着说:“殿下今日不用入朝听政,用过膳就去天书阁温书,殿下想邀您一同前往。”
“好!我们走吧!”穆阳走到小染面前说道。
穆阳走到穆昀身前拱手行礼说:“景溟见过殿下!”
穆昀夹了一块金黄色的面饼放入穆阳的碗里笑着说:“公子快坐下!娘亲做了面团子,味道极好!”
“谢殿下!”穆阳拱手说道,说完就随身坐了下来。
看见穆阳夹起面饼轻轻咬了一小口后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穆昀疑惑的问:“公子可是不喜欢这面饼的味道?”
穆阳笑着回答说:“自是喜欢的,只是太久没有吃到,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穆昀笑着说:“是吗?娘亲做了很多种,公子可要好好尝尝!”
穆阳放下筷子问:“听闻殿下今日要去天书阁温书,不知几时过去?”
“卯时,先生第一天授课,我们要尽早赶过去,不能让先生久等。公子可要带随从一同前往?”穆昀回答道。
“殿下,景溟今日有约,不能与您同往,还请您理解!”穆阳思忖半晌后说道。
穆昀神色紧张的问:“公子可是要离开京都?”
“那倒不是!枫影师兄心仪乔家娘子甚久,景溟想撺个局撮合一下!”
穆昀笑着打趣道:“嗬~原来公子今日要充当月老牵一回红线啊!”
“景溟不敢冒犯月老神威,不过是当一回红娘扯扯红线而已。”
“公子可算好了几时回府?我好差人给你温些果子酒暖暖身子,如今已是中秋之后,天气骤变要照顾好身子,莫让寒气伤了身子。”
穆阳笑着说:“多谢殿下厚爱,景溟这身子看似单薄,却没那么娇贵,回来喝口热茶就好,不用劳烦他们再多做这些琐碎之事。”
正当穆昀要说话的时候,老鬼慢悠悠的走进来拱手行礼说:“公子,枫影公子已在府外侯着了,您是现在过去吗?”
穆阳笑着说:“嗯!不可让师兄久等,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是!公子!”老鬼拱手应道。
“殿下,景溟先行告退!”
“好!去吧!”穆昀点点头说道。
等穆阳走后,流苏拱手行礼问:“殿下,我们需要跟着景溟公子吗?”
“不用!公子暂时不会离开京都,我们先去天书阁,不能让先生等我们。”穆昀摆摆手说道。
“是!”
穆阳和老鬼走出王府,看到枫影背着手站在马车旁,他笑着说:“本不该劳烦师兄跑这一趟,可若你不来,我这府门都可能出不去。”
枫影走过来小声说:“要不怎么说还是您儿子孝顺,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您!殿下,现在我们去哪?”
“早些年就听闻京都的羊肉汤可是一绝,咱们去打打牙祭?”老鬼轻声问道。
枫影笑着说:“顾公子这主意好!殿下,咱们上车吧!”
“好!”穆阳笑着说道。
听着车轱辘划过地面咕咕作响,穆阳的记忆一下子倒退到好多年前,想起曾今的他也像今天一样,跟着枫影乘着马车在京都随意乱逛,吃着街边摊贩售卖的小零嘴,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喝着那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就着咸口的干面饼,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忽然明白国泰民安绝非是奏书上那洋洋洒洒上百字描述万民对朝庭政纲的夸赞和敬仰,而是这民间的万家灯火和炊烟缭绕,这一饮一食都是民生,那一布一履皆是民意。
枫影端着一碗羊肉汤看着坐在台阶上发呆的穆阳疑惑的问:“殿下,您在想什么呢?”
“殿下!殿下?”老鬼轻声喊道。
“啊?”穆阳回过神来看着老鬼。
枫影向穆阳递来一碗汤说道:“殿下,这是您的!”
穆阳接过汤轻声说问:“这碗汤多少钱啊?”
枫影看着穆阳说:“加了很多肉的,十五文钱!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鬼看着手里的肉汤说:“真正的普通百姓应该都不舍得买吧!至多就花个五文钱喝口热汤,就个面饼!”
“是!但绝大多数还是能吃得起的!”
穆阳看着枫影说:“京都的百姓大多数还是世家贵族子弟,能喝得起这十五文钱的肉汤倒也不甚奇怪,可是京都之外的百姓呢?他们可不如这里的人活的逍遥快活,没日没夜的劳作和操劳,却还在为一大家子的口粮发愁!枫影,这碗肉汤彰显着的绝非是天启的盛世,而是城外、乃至几百里外的民生疾苦和部分官员的尸位素餐!我们一路走来,看到的绝不是奏书上所说的那样安居乐业,而是颠沛流离。枫影,在其位谋其职,你作为朝廷命官,有谏言之责,请你告诉我,为何还会出现这种景象?”
枫影慌忙的放下碗,双膝跪在地上拱手说道:“殿下,枫影是有苦衷的!”
穆阳放下碗看着枫影问:“谏官有谏言之责,有何苦衷不妨一道说来!”
“自从殿下离世,皇上的性情就变了,我们也曾直言不讳,可谏言的大夫不是被杖毙,就是被牵扯到某些逆罪中处死。殿下,我们封氏也曾是豪门氏族,拥有百年荣耀,也经历过世事才没落下去的,我不愿再经此一遭,我们封氏就剩下我了,我不能、也不愿用此薄命冒犯天威。”枫影一脸愧疚的说道。
老鬼一脸认真的说:“天颜易怒,莫敢不从!殿下,封大人的话听起来倒也在理,可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热,总不能官员一句‘我不敢’草草了事吧!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都开始谄媚起来,那朝廷之上可还有为民谋利的好官?都说为官为民犹如生身父母,父母不疼爱孩子,只顾着自己活命,那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穆阳看着枫影问:“枫影,老顾的话你可听到了?”
“枫影知罪!请殿下降罪!”枫影俯首说道。
穆阳平静的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枫影,为今之计需要下一剂猛药,才能唤醒陛下的理智和匡扶天下的初心,待会儿你带我进宫面圣吧!”
枫影抬起头看着穆阳说:“好的,殿下!”
穆阳看着老鬼说:“老顾,你把这碗也吃了吧!”
“是!殿下!”老鬼笑着说道。
一个侍从跑过来小声说:“大人,尚书令张升方才触怒龙颜,皇上已令人将他扔出宫,现在他在宫墙外跪着!”
穆阳好奇的问:“可有查到因为何事?”
侍从看着枫影疑惑的问:“大人?”
枫影摆摆手说:“但说无妨!”
“大人,相关人员闭口不谈,具体缘由并未查到,我们还需继续打探吗?”侍从拱手说道。
穆阳看着枫影说:“不必了!师兄,我们现在过去吧!”
枫影点点头说:“好!我们上车!”
在京都的官道上没有谁家的马车敢横冲直撞,除了天书阁阁主林郗府上的马车敢破此例,有人说他是自持皇上恩宠目无王法,也有人说他手握免死金牌有恃无恐,还有人说他是仗着已故太子之师的身份才敢在皇帝的底线上疯狂试探,只有穆阳知道林郗年轻的时候替皇上的皇长兄穆寕奋不顾身的挡过致命一剑,即便后来穆寕还是被赐死了,但这份恩情皇上一直都记得。皇上之所以如此纵容他,是因为他不只是替自己活着,也是替皇上的皇长兄活着,皇上不求他入朝为官匡扶天下,也不求他能为社稷做什么贡献,只希望他能恣意洒脱的过这一生。
而林郗也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恃宠而骄,他只是在‘大事’上行事稍微过分了一点点,比如现在皇上正生着闷气扬言要仗杀忤逆的朝臣,吓得太和殿内的朝臣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就搬把椅子坐在殿外大声念叨:“传闻荆州之地有一古国百年盛世,却遇末代国君瑾叟闭目塞听、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导致后来惨死宦官吴江之手,臣觉得陛下如此行事倒与瑾叟无异,若臣言辞有误,还请陛下出殿指正!”
皇上阴沉着脸问:“他在说什么?”
身旁的掌事跪在台阶下战战兢兢的说: “回......回皇上,林阁主说......说您......”
“说我什么?把舌头捋直了说!”皇上呵斥道。
掌事俯首说道:“奴才不敢!请皇上恕罪!”
皇上看着掌事说:“你不敢说,就请他进来说!”
“是!”
掌事着急忙慌的跑出殿外,看着林郗小心翼翼的说:“林阁主,皇上宣您入殿。”
“老朽不曾出仕,登不得庙堂,还请陛下出殿指正!”林郗绕过掌事,对着殿内大声喊道。
皇上听到林郗高声呐喊,气瞬间消了一半,一脸无奈的说:“豁~居然敢让朕出去?这老头子也越发不讲道理了!罢了,你们都随朕一同出去候着吧!这林阁主要开始讲课了。”
“臣遵旨!”朝臣们俯首说道。
皇上领着朝臣走出殿外,林郗坐在椅子上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身前的人。皇上背着手问:“林阁主有何赐教啊?朕与他们洗耳恭听!”
林郗歪着头问:“皇上如此作为,让史官如何写入史册?是昏?还是庸?是暴?或是戾?”
皇上看着林郗笑着问:“阁主何以见得朕不是仁君?”
林郗平静的说:“实行仁政是为仁君。传言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容他人所不容之人、行他人所不愿行之仁义事,是为仁也。老朽请教陛下,您自称仁君可受之有愧?”
“嗯?朕也有勤政爱民,集思广益,也是在为这泱泱大国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为实现天下万民的安居乐业而努力,朕何愧之有啊?”皇上十分不解的说道。
林郗追问道:“皇上说自己是便是了。老朽今有一惑,不知皇上是否可解?”
皇上笑着说:“阁主心中有惑皆可直言不讳,即便是忤逆,朕亦可赦免!”
林郗拱手问道:“今日为何要把尚书令张升扔出宫外?他可是犯了忤逆大罪?”
皇上看着林郗说:“张升进言太子应居东宫,不应在宫外偏僻之地设府,枉顾朕的一番苦心,朕令他到宫外跪着反省自身,仅此而已。阁主今日过来只为这事?”
林郗一脸平静的说: “回陛下,张大人说的在理,还请陛下采纳。”
皇上看着林郗一言不发,四周的气氛透着古怪和压抑,朝臣们和掌事慌忙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生怕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获罪。
穆阳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太和殿,看见皇上身后跪着的人,他快速的走过去,对着林郗拱手说道:“景溟见过老师!”
皇上听到穆阳的声音回过神,看着他问:“你叫什么?”
穆阳后退一步,跪地俯首道:“陆景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穆阳说:“陆景溟?你抬起头来!”
穆阳抬起头看着皇上,皇上看见这张与自己爱子丝毫不相似的脸,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穆阳拱手行礼说:“草民是荆州世族陆氏嫡二子陆景溟,陆延希,如今亦是林阁主的弟子。”
“你的字是延希,看来是令尊对你寄予厚望啊!”皇上看着眼前的人恍惚间看到了儿子的身影,本以为儿子回来了,却发现只是另外一个人,只是儿子的字与别人的名相撞了,他的神情看上去不免有些失望。
“景溟定不辱命!”穆阳拱手说道。
皇上回头看着身后的朝臣说:“你们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皇上看着穆阳说:“景溟,你起来吧!”
“谢皇上!”穆阳拱手说道。
皇上看着穆阳问:“何以为仁?”
穆阳拱手行礼说“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景溟深以为然也。”
皇上看着穆阳又问道:“何为仁政?”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仁;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穆阳笑着回答道。
皇上看着穆阳又追问道“何以太平?”
穆阳平静的说:“孟子曾言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景溟亦深以为然。”
皇上笑着说:“真不愧是林阁主的高徒,很是擅长引经据典啊!”
林郗看着穆阳说:“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穆阳跪下拱手说道:“景溟以为仁君尽凭仁义事尚且不够,仍需广开言路,唯贤是举方可奏效。朝堂不是一言堂,不应尽有一人决断,诸多事宜仍需朝廷众臣集思广益举出万全之策以解万民之忧。天下万民无小事!景溟谏言,请陛下广开言路,集思广益,赖万民之聪慧解万民之忧愁。”
皇上低头看着眼前的穆阳心里感到莫名的亲切和熟悉,他犹豫片刻后说道:“景溟之言,朕会多加考量,先起来吧!”
穆笑着说:“谢陛下!”
皇上看着穆阳笑着说:“会下棋吗?陪朕手谈一局可好?”
“景溟遵旨!”穆阳拱手说道。
皇上拍拍林郗的肩膀说:“林阁主也一同与朕去御书房吧!”
林郗点点头说:“林郗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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