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山在后面架着灵力疯狂追赶,不停怒吼,“哪里跑!给我停下!!!”
他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叶澜卓的心快跳了出来,一刻不敢停,提着那口气,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飞檐。
来不及细想,她朝着那边奔去。
灵力在小腹中凝聚着,盘旋成结,还在涨着。
夜色的山林一片呼啸凌厉。
她在前面飞奔,吕望山在后方紧紧跟随,灵力尽数而出,所过之处,树木都被狠狠削去了大半。
像是被剃了头一样,看起来非常诡异。
听着后面的动静越来越近,她脚下已用尽全力,一座宫殿从林中突然出现在眼前。
大门紧闭着,上写有姮娥宫三字。
她心中一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救命!有贼人!”
说着顾不上裙摆,一头扎向姮娥宫,拼命敲打山门。
姮娥宫大门紧闭着,一片寂静。
她上气不接下气,身子撞着大门,腹中灵力涨得快要站不稳,极度的恐惧袭来。
一回头,吕望山却已在眼前!
霎时惊叫出声,身子顺着山门缓缓滑落。
“看你往哪跑!”吕望山此刻像便了个人,气急败坏用手掐住她脖子,一用力,把人提起。
面色阴沉着,眸子里充满了狠厉,“哼,好有本事的小女子,能在我手下跑出这么远。”
叶澜卓顿时眼前发黑,身子骤然悬空,更是吸不进一口气。
忍不住拼命蹬腿挣扎。
心中那股惧意被蓦然放大,已然冰凉一片!
她抓着吕望山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如卵击石一样,几下被他打落。
“伏神化灵宝经在你身上吧?”他质问,提着她脖颈一步步走下姮娥宫的山门。
快步走回到山林里,直接甩手,把人扔了出去。
叶澜卓面前发白,嘭地一下子撞到了树上,重重跌落,疼得她动弹不了分毫,身上更是断裂了一样。
“敢偷我的东西!”他恶狠狠瞪着叶澜卓,“在我身边多久了?!谁指使你来的?!你和关复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她霎时清醒,疼痛顷刻再次蔓及四肢经脉,小腹内凝结的灵力愈发涨,忍不住微微蜷缩。
一片月色下,吕望山浑身散发着凌厉森冷的气息,灵力更是让他如阴间厉鬼般。
她不由得涌起一股绝望,捂着肚子,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吕望山一步步上前,灵力疯狂向她涌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他走到她面前,冷冷打量,随手挥动灵力。
她突然发现自己被按到了树干上,灵力开始解衣服的带子。
那股不详预感瞬间成实。
知道吕望山想干什么!
眼眸中顿时被惊慌所淹没,尖叫着想护住自己,“你做什么?!”
“哈哈哈,”他出现几丝意味深长的笑,“小女子,我不管你是谁,落在我的手里,让你知道随意偷盗的下场!”
他一挥手,灵力按住了挣扎的手臂,死死贴着树枝。
外袄的带子立马松开,衣襟一点点被掀开。
叶澜卓浑身都开始哆嗦!
没想到这次竟然会……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咬着牙,涨得青筋暴起,泪水不停流淌。
“想必你还未嫁人吧,”他嘿嘿着,看外袄被脱下,露出里面茜色的衫衣,“今夜就让你享受一番,再上路!”
便慢慢凑近。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气息,她不停抖着,刷地睁眼,眸底死寂一片,面色冰冷异常。
吕望山顿时被吓了一跳,掐住她脖颈,“垂死挣扎吗?不会有人来救你,关复已经死了,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她心中发颤,看着面前扭曲苍老的脸,忍不住一阵阵作呕。
“他是它杀死的!”
它?!叶澜卓神色一紧,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它……是……什么”
“哼,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若不是光禄寺那夜我跑得快,也会被它杀了!”
说到它,吕望山面色愤愤,不过很快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身上,“至于你,别想了,今夜好好陪陪我,到了黄泉路,自己去问关复吧!”
灵力再次涌动,须臾间便拨开了一层内衫。
吕望山凑近去一嗅,邪淫着笑,“梅香,真是高雅呀!让我看看伏神化灵宝经有没有在你身上~”
一股悲戗从心头骤然迸发,她情不自禁大喝,“滚开!!!”
随着这句话的爆发,一道金光闪现!
她感到所有的禁锢都消失了,吕望山更是被金光所淹没。
马上从树上掉落下去,扑倒在地,碎雪引起一阵颤栗。
光瞬间又消散。
吕望山被打飞,挂在远远的树枝上,生死不明。
她心中惊骇不已,抓起被解开的外袄护在前面,飞快扫视周围。
寂静无比,月色也更暗了,四周什么都看不清。
急喘着,她一时间不能理解发生了何事,赶忙穿好衫袄,咬着牙爬起来,正要跑时,看到姮娥宫前面似乎有个人。
身子猛地紧绷起来,盯着那个人,有些不敢动。
那人却像是看见了她一样,连步跑下台阶,身后一道浅金色随着浮现。
她不禁颤抖了几下,眼睁睁看着那人跑过来,脚下生根一样,一动不能动。
眼睛死盯着他身后那道金芒,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心中一个声音响起:天降星!
是一个姜黄色长衫的男人,个子很高。
等到近些,男人稍稍遮了眼,不去看她,嗓音带了些严肃,“那人被我打晕了,姑娘快些回家吧。”
叶澜卓盯着他,心中震惊可想而知,抱着衫袄目不转睛,寒风划过,一阵阵发抖,定住了似的。
男听没有动静,又说,“姑娘,夜深寒冷,请先穿好衣服。”
她这才反应过来,冷着张脸抖抖衣服,把他从头打量到脚,一边穿好外袄。
似是察觉她穿好了衣服,男人才放下袖子。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透着些文人之气,若不是个子高些,放人群里她是断断不会注意的。
倒是男人,见到她后面色浮现几抹震惊,愣愣看着她,眼眸中全是冷面乌发的影子。
“姑娘,姑娘,”他突然磕巴起来,脸颊泛红,“生得仙子般……仙子下凡也比不过姑娘你……”
没说几句,察觉到不妥,赶忙拱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怎能随意对姑娘你评头论足。”
叶澜卓不想和他废话,指尖对着金光一指,“哪来的?”
他马上明白,“姑娘说这东西?”
她冷眼一瞥,点头,从身前折了根枯枝,背过身把散落的头发簪好。
迟恒之愣愣看着她簪发,眸中影子闪动,“听那老者的意思,这东西叫天运之气,我并不知它从何而来,但似乎这老者很想得到它。”
簪好发,她回身,神色奇怪,“嗯?”
略一思索,眸子紧缩了下,“你是……光禄寺那夜,天降星到了你身上?!”
“姑娘,你说的天降星……”迟恒之也明白过来,“想来是的,那日突然有东西掉落在府衙内,所有人都被困住……”
他说着,迷惑起来,“你怎么知道?”
叶澜卓没理他的话,灵力仍旧在小腹中盘踞,低声呢喃,“原来是你,不过才五日,怎这样快?”
“什么快?”他愈发迷茫,“姑娘,深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那老者把你挟持来的?我去陪你报官!定要他吃尽苦头!”
“呵,”她轻笑了,眼眸微抬,瞄着挂在树间的吕望山,“刚才在山洞中,也是你出手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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