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芽也没那么天真,知道那三个神经狗有钱有势,也没指着能让她们拘留坐牢,那好歹得赔钱吧!平白无故把她打个半死,还一点事没有?
必须赔多点,看她们的样子,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至少二十万。待会不能直接上来就赔钱,得先闹着让她们坐牢,然后等她们的律师还是什么鬼的提出赔钱,然后她不能答应,要继续再拉扯一番才同意赔钱了事。开口就要五十万,然后再和她们拉扯到二十万。
嗯,就这么办。有了这二十万,不就是十万也好,她的学费生活费就不用愁了,欠叔叔伯伯的钱都能还清了。
她得吃饱点才有力气,待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陈木芽大口大口啃着饼干,觉得有点干又喝了一大口水。
嗝——
终于饱了,陈木芽打了个响嗝,摸摸肚子。身旁放了一堆包装袋。
吃饱了心情也好了,正想着那三个神经狗什么时候来警察局谈赔偿,一个警察小姐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歉意的说:
“同学今晚太晚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啊?”陈木芽有点懵,“刚刚不是说待会就把人带过来吗?”
看着小姑娘贴着创可贴的额头,红肿一片还看得出巴掌印的脸颊,嘴角的青紫,手臂上的绷带,女警心疼不已,好好一个小姑娘这么下得了手。
“那些人走了,去捉人扑了空。今天真的太晚了,你先回去吧。等捉到人我们会打电话联系你的。”
“啊?那好吧。”陈木芽恹恹的说,感觉这顿揍是白挨了。却仍抱有一丝希望的说:“那警察姐姐你们有捉到人一定要联系我呀!”
“一定会联系你的。回去吧!直接打车回去,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的。警察姐姐再见”
女警把陈木芽送到警局门口,一直到滴滴车到了,还警告了司机几句,亲眼看着陈木芽上车离去,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多懂礼貌的小姑娘啊!老林他们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回来后也不调监控搜查?
女警刚毕业还没转正,正是满腔热血一心为民的时候,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滴滴车上。
陈木芽有些犯困了,她除了前年进工厂打暑假工上夜班从没通过宵,眼下已经凌晨四点了,实在是困得厉害。又不敢睡,还有几个弯就到宿舍了。
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后换身衣服就睡,睡之前给凯文发个微信请一天假。
很快,车到公寓楼下了。陈木芽跟司机道了声谢,下车朝公寓走去,滴滴司机调转车头离开了。
凌晨四点多,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哪怕正值盛夏,此刻也变得凉爽了。
陈木芽搓搓胳膊,“还真有点凉啊,睡觉最舒服了。”
看守大门的保安大叔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连保安大叔都睡了,我可真是当牛做马还要挨打呜呜呜……”
口鼻突然被捂住,这该死的熟悉的力道和气味,几个小时前才体验过。
陈木芽的瞳孔瞬间扩大,而后死命挣扎,努力发出声音想让保安听见。奈何这次来的是三个人,一个捂嘴一个扭手一个抬脚压制得她动弹不得,直接把她抬上了车。
公寓门口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宝马驶来停下,下来三个黑衣大汉。不一会三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女孩上了车,车开走了。门口的保安睡得香甜,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啊——”
啪啦哗啦——
华丽的客厅里,陈木芽被一脚踹出,狠狠地撞在茶几上。茶几侧翻,杯子茶壶水果摔了一地。
陈木芽的腰落在侧翻的茶几边缘上,整个人呈下腰姿态仰躺在上面,只觉得腰好似断了一般疼。艰难的翻身下来,手撑着地气喘吁吁,好似通过大口呼吸来缓解疼痛。
夜澜依走过去,一脚踩在陈木芽撑地的手上,缓缓用力,“叫啊,喊啊,喊大声点!看能不能把警察喊来!”
被踩着的手骨咯吱作响,陈木芽的脸痛苦的扭成一团,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手好像要被碾碎了一样疼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无声的哀嚎。
“别说只是打你一顿,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是杀了你我照样平安无事!”
夜澜依居高临下,想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看着脚下的人,一边说脚一边用力的碾,“每年失踪的人有多少,找回来多少?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成为其中一个!”
见陈木芽痛苦的连话都说不出,夜澜依满意了,挪开脚坐到左侧沙发上,“司君琦,你要玩吗?”
“你看她那样子,我要是再来一下不得死了。这么傻的天真的可不好找,别一下弄死了。”司君琦边说边欣赏着新做的指甲。
“你们这样为非作歹,就不怕律法吗?”陈木芽虚弱的问道。
“律法?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夜澜依和司君琦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花枝乱颤。
夜澜依:“哈哈哈哎呀,本小姐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这么好想的笑话,啊哈哈哈楚云戈,你告诉她在楚庭,律法是什么?”
楚云戈真的不想和她们闹,她没这么闲,明天还有大把事务等着她处理。但楚夜司三家一向交好,有许多生意合作是相互的。楚庭是她的地盘,其他两家的掌权人到了她的地盘她作为东道主就必须招待好,这是规矩,楚家子弟到了她们的地界也是同等待遇。
所以就是楚云戈再不愿再困的想睡觉也得捏着鼻子配两位大小姐做游戏。那这怨气自然就发泄到陈木芽身上了,都说了放过她了还敢去报警,折腾的天都快亮了!
随手抄起杯子砸到趴在地上的人头上,陈木芽被砸的头一偏,不一会一股热流从额头留下,滴到洁白的地毯上,开出几朵红色的花。
楚云戈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好似帝王坐在王座上,冷冰冰的说:“在楚庭,我就是王法!”
“芽芽,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司君琦温柔惋惜地说,“莫说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们打了你,就算有视频为证,有人亲眼目睹,我们也能让他翻供,让证据消失。况且有谁敢接你的案子来审判我们,就算有那刚正不阿心怀万民之人敢接敢审,胜诉的也是我们。退一万步,就算我们败诉了,多的是人替我坐牢顶罪,而你承受的了我们的报复吗?”
“所以落在你们手里,我便只能听之任之,哀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陈木芽看着眼前放大的脚。脚背白皙瘦削,脚趾圆润,指甲上涂着带亮片的绯色指甲油,脚踝纤细白皙。
“是的呢!我呢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只要你配合点,等我出了气玩腻了,自然就放了你,说不定还能给你点好处!”
“是嘛?听着真像条狗!”陈木芽眼神一凛,抽出压在身下的水果刀狠狠地扎向面前的脚踝。
噗嗤!
“啊——”
水果刀右进左出竟将脚踝捅了个对穿。
谁都没想到陈木芽竟然还有力气,竟然突然发难,司君琦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楚云戈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拉开司君琦,狠狠地踢开陈木芽。
砰!
陈木芽被踢飞撞到墙上倒下,连声都来不及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倒在墙角不醒人事。
楚云戈:“小张,叫李医生过来。”
“是。”名叫小张的助理立刻联系李医生。
“这小丫头力气还挺大,从骨头那穿过去的。”夜澜依查看了下伤口说,“不过没什么事,上点药十天半月就好全了。”
从急救箱里掏出绷带扔给楚云戈,楚云戈熟练的给司君琦止血包扎,“先将就着,等李医生来了让她重新给你上药。”
李医生是楚云戈的私人医生,最擅长处理刀枪等外伤。司君琦也知道,“你的急救手法我信得过。”
都是去缅北闯荡过的,这点伤她也没放在眼里。就是被一个没什么战力背景的小丫头伤了,很不爽,虽然是她轻敌了。
楚云戈:“你想怎处置她,活埋还打死,或者扔到夜色。”
夜色是一家高级会所,明面上是普通娱乐场所,暗地里什么都做。赌博黑拳斗兽等等各种血腥暴力的东西都有,深受特殊人群欢迎。人作为货物进了那,就是生死不能。
“不,这么年轻天真还有野性的狗可不好找,怎么能就这样弄死呢?训狗嘛,难免受点小伤。若能让这么有骨气的人对我摇尾乞怜,身心归属,那才叫有意思。”司君琦温柔的声音充满了恶意。
夜澜依:“要帮忙吗?”
司君琦:“不要,你一出手,不是死就是残。”
夜澜依:“那是他们没用。”
司君琦:“她这小身板可比不过那些大男人皮糙肉厚,再让你整死了。再说,你不是一向只对满身肌肉的猛男有兴趣吗?”
夜澜依:“她让我起了征服欲。那一堆软货加起来也不及她现在给我的新奇。”
楚云戈:“你们要把她带走吗?放哪,我让人送过去。”
陈木芽缩在墙角下,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想堆肉一样任人评头论足,讨论生死去处。
哗啦——
一盆凉水浇在陈木芽头上,陈木芽眼皮颤动几下,悠悠转醒。
“醒了,睡饱了吗?睡饱了咱们来玩游戏吧。”司君琦半蹲下笑盈盈的看着陈木芽。
“披着人皮的腌/臜东西,你/妈和狗在猪圈里交/配才能生下你这么个狗/杂/种!”骂声微弱,却清晰的传入司君琦的耳内。
活了三十多年,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有修养有身份的人,就算是气急破口大骂,最多就是混蛋禽兽这样的字眼,哪听过这种下流不堪的骂词。三人都楞了一下,大脑不自觉的思考陈木芽骂的什么意思。
左右是个死,倒不如死前骂个痛快。陈木芽如是想,撑起身叉开腿靠墙坐着,骂的越发大声越发不堪入耳,普通话夹杂着方言和白话,声音又尖又脆,字字清晰。
一个又一个恶毒的诅咒如机关枪一样突突冲向三人,一句比一句肮脏下流的词汇涌入三人的脑海。三人皆是养尊处优,哪见识过农村泼妇骂街的架势,从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词汇,竟有如此之多下流的骂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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