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首富之死

叶梧桐嫌弃地后退了半步,但有铁链栓着,她行动受限。

“若我说,我不是叶梧桐……”

“绝无可能!我找人紧紧跟了你两年,只为今朝报仇。”林桧打断道。

“报仇?长史……有什么仇要报?”叶梧桐脑海中闪过许多记忆却想不起来。

“五年前,你害死我妻女。现今,你却问我何仇要报?”林桧咬牙切齿着,从袖中掏出几张药方,急躁地展开。

“无稽之谈……”叶梧桐还想反驳,却顿感全身不适。

寒疏之毒,每三日毒发,毒发之时,如寒冰蚀骨,万针锥心。

她不再说话,只是深呼吸,缓解疼痛。

林桧手中的药方有很多张,没了耐心,他将药方甩在叶梧桐脸上,怒道:“六年前,我妻女染疾,唯有叶家大夫有方可治。

原本,服药期满一年便可全愈。谁料,只差五日便期满一年时,叶家被抄,妻女无药可救,两日!两日便离我而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我妻女无药可服!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我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狱卒再次持鞭上前。

“莫打花了她这张面皮……”林桧极不情愿的强调

叶梧桐紧盯着鞭子,双手颤抖地握紧。回忆前后听到看到的信息,她想知道的事,已从林桧绑自己的原因,转变为林桧留着自己这张脸的原因。

都城,夕阳斜照。已是西时(17:00-19:00)。

红香阁,都城名阁,红袖添香。和万得楼仅隔一条街。

“阿姐……我真的不去……”洛镇纸被洛云嫣推着,到了红香阁门口。

“哎呀,我们俩个假小子,总得有个真公子吧!”

洛云嫣左手拉着何莹笙,右手推着洛镇纸,往红香阁内走去。

洛云嫣,何莹笙二人女扮男装,不难看出,一眼假。

红香阁内,熏烟盈绕,浓香满阁。

日入时(17:00-19:00)分,红香阁内灯火初上,二楼围栏旁已站满了锦衣华服的客人,目光纷纷投向一楼中央的舞台。乐声渐起,舞者轻纱曼舞,如蝶翩跹。台下宾客举杯畅饮,笑语喧哗,楼上楼下交织成一片热闹繁华。香气缭绕,烛影摇曳,红香阁在这昼夜交替之际,更显妩媚动人。

“公子瞧着面生,是听曲儿还是喝酒呀?”一女子见三人进门,便靠近走在最前的洛镇纸问道。

女子名为艳红,着齐胸唐装。

洛镇纸一致方才推托之色,回道:“红袖漆香,上壶好酒。”

艳红会意,转身离开。

三人在二楼一间坐下。

房间内,三人分桌而坐,虽仅有三人,但隔墙有耳。

“方才进来时,可有看清阁内女子穿着?”洛云嫣问道。

“和山中女子相似,应是这了人和断崖下女子穿得很像断崖下女子应是来自于这。”何莹笙回道。

“阁外有人把守,并非普通门子,都有武功在身。”洛镇纸回忆道。

“不仅门子,我们右边第二间,门前站了一人,手中有剑。在进门时,就应收起武器交由红香阁代为保管,此人却手持长剑守于门前,在右上房,内必有文章。”(云嫣)

话应刚落,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不等三人回应,艳红就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一群姑娘。

三人神色各异。

右上房内(嫣、垂纸刚谈到的“右边第二间”)。

“林阁主所需,隗某从未有误,为何今日,却要做罢?”隗枝钰坐在桌前,一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他已换了身和中午和沈灌言吃饭时不同的衣服,紫红色的纱状宽袖,衬得他眉宇间多了些妩媚。

“阁主说,上次那批毒胭脂之毒,坊间已有人能解,隗坊主可以另取奇毒,再制一批新的毒胭脂。”禾荟(红香阁阁主林桧的副手禾会,多称禾姑娘)和隗枝钰相对而坐,她身着轻丝紫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者现。她说话时语气很轻,话中一停一顿都像在蛊惑人心。

“坊中白玫,还缺血蝶之艳。”隗枝钰单手拿着酒杯,示意倒酒。

禾荟端起酒杯,为隗枝钰倒酒。

“血蝶寻迹,今夜,便可见月下血瑰。”她将手轻抚上枝钰拿酒杯的手,喂他喝下。

女子纤指轻执玉杯,眸中含笑,缓缓倾身,将杯沿递至男子唇边。酒液微晃,映出她眼底的试探。男子唇角微扬,却不急于饮下,目光深邃,似在揣摩她的心思。二人气息交织,动作缓如流水,却暗藏锋芒,仿佛每一瞬都在权衡,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她指尖轻触他手背,似无意,却有情,而他笑意渐深,似看透,却未点破。

另一房间中,三人都被女子围住。

“小公子生得这般俊俏,怎不常见小公子来红香阁玩呀?”

香风扑面,笑语盈盈,女子们纷纷执杯劝酒,纤手轻推,酒盏直递到他唇边。

洛镇纸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声音微颤:“不、不必了……”他耳根通红,额角渗汗,身子僵硬地往后缩,却又不敢推开她们,生怕唐突。

女子们见状,笑意更浓,步步紧逼,他只得低头避开目光,手指紧攥衣角,局促得几乎无处可逃。

另一边,洛云嫣手中拿着一把簪子,和身边一圈女子聊得火热。

“姐姐们,帮妹妹看看这簪子,成色如何?”(洛云嫣)

“品像不错,妹妹好眼光……”洛云嫣身旁女子甲。

“像是万得楼的样式,价格不扉吧?”云嫣身旁女子乙。

“和我这支倒是相像……”云嫣身旁女子丙。

再另一边,何莹笙端正坐着。

“妹妹第一次来青楼吧?这般拘谨。”何莹笙身旁一女子丁,倒了杯茶给何莹笙。

“小姐是如何看出,我们是女扮男装的?”何莹笙也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向女子丁。

女子先是一笑,接过茶杯:“小姐?还从未有人这样唤过奴家……”

她将茶一饮而尽,起身端在一套茶具。

“姑娘年纪还小吧?小姑娘,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方才见你不喝茶,许是不喜这凉茶……奴家,为小姐,温杯烫盏。盛一盏热茶,给小姐暖暖身子……”她熟练地用着茶具,投茶、摇香,每一步,都一丝不苟。

何莹笙仍是端坐,仔细地看着女子丁手上的动作。

茶香缭绕间,日隐于山,月出山头。

万得楼,六楼。

“我昨日进的贵楼主的书,买得甚好啊!今夜,我提好酒来谢,就是要沈楼主(指沈谨言)不醉,不归啊!”一人左摇右晃,像是已经喝了不少酒,正向六楼走去。(此人是久安书局老东家,鲁书)

柏合在鲁书身旁跟着,一是怕鲁书醉酒摔倒,二是给沈谨言送今日的账本。

“沈楼主!沈楼主?沈少爷……我鲁大(鲁书外号)……多亏你照扶啊……”鲁书叫嚷着,到了六楼。“少爷!”只听柏合一声大吼。

晃然,鲁书看到了一具干尸,看穿着,是沈谨言。

清晨的阳光从露台洒人万得楼六楼,金色的光线如薄纱般铺满房间。尸体静坐于圈椅上,身着华贵的唐装,衣料上的暗纹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却掩不住岁月的枯朽。他干瘪的面容被阳光勾勒出深邃的阴影,眼窝深陷,唇角微张,仿佛凝固了最后一刻的无声叹息。

满地暗褐色的血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目,滴滴洒落,竟诡异地绽开成一片片玫瑰般的形状,仿佛一场无声的献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气息,和明媚的晨光交织,形成一种近乎荒诞的对比,令人心悸。过度惊吓,鲁书直接晕了过去。

楼下,两人闻声赶来(一人是付习,另一人是鲁书的家仆,文柿)。

“老爷?老爷?”文柿慌乱地掐着鲁书的人中。

付习在尸体旁确认干尸身份。柏合则冲下楼去报官了。

两刻中的工夫六楼便站满了人。

仵作在验沈谨言的尸体,大夫在给鲁书诊脉。

“人是谁发现的?”领头的都城守备洛大人(即洛华年,也是迎风派掌门)问道。他身披甲臀,很是英武。

“是小的发现的……本是来送今日的账本给少爷过目,不想却是这般情景……”柏合结巴道。

“鲁大呢?”洛守备看了看躺地上的鲁书,问道。

“这位是久安书局老东家,鲁书,鲁老板。今晚来找……找沈少爷喝酒的……”文柿亦结巴道。

“这好好一人,怎么就成了具干尸?”洛守备问仵作道。

“回大人,这死者心口被匕首刺入,此为死因之一。

死者嘴唇青紫,我以银针试毒,测出他口内有毒,此为死因之二。

尸体体内应有血迹,既使被匕首刺入使失血过多,也不应是这干枯模样,此人,不知被何物吸干血液,此为死因之三。

尸体脖颈处有明显凹陷,是有绳索紧所至,死者唇微张,手张开,绝非自绎,此为死因之四。

尸体太阳穴处有细孔。查看后,是脑内被铁针横穿,此为江湖暗派贯用杀人手法,凶手将铁针射入死者脑内,铁针横穿左在太阳穴,一击闭命,死者几乎感受不到痛苦,使已死亡,此为死因之五。

死者右耳后,有乌青色胎记,确为万得楼楼主,沈家少爷,沈谨言。”仵作起身,拱手道。

众人皆惊,神色各异。

“高仵作,那这地上滴落的血迹,如何解释?”洛守备又问。

“地上血迹,呈滴落状,是血液较多时,由高处落下而成。尸体既成干尸,血迹应是凶手挪动尸体,使其成为千尸时留下的。”高仵作拱手道。

地面上有很多滴落状血迹,还有拖拽产生的直迹。

“近日有谁来过?”(洛守备)

“来客颇多……”(付习)

“理清来客身份,我要逐一排查!”洛守备眉头紧锁,眼神坚定。

可以猜一猜凶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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