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见徐锦云没什么剧烈反应,欢喜道:“宿主,您自然是完成,要不然也不能让您抽奖呀。”
在徐锦云看看手里头未来高科技旅游奖券想着要用它干什么时候,她的系统空间通话开启了,她接通了,全都是用自己积分,不用给它们客气。
接通后,寒秋走进来,“大姐,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牢房里蚊虫多睡不好?这天气不能吧。”都大冬天的。
徐锦云道,“你姐我刚让人宰了一笔,能高兴吗,不说这个,说说你正事。”
哦,原来是丢了银子了,那是够郁闷的,寒秋表示理解,提到正事,他就大姐道:“今儿有个叫袁六爷的人来找我,他说他是小黑哥派来的,让我多多关照下那个新发配来的五皇子萧靖驰。”
“萧靖驰,是不是高高廋廋的长得不怎么地,但是还是可以看的。”
“是他,看着挺薄弱,白长那么高个子。身子跟纸张似,性子也龟毛。”
徐锦云想起了当日就讨回绣雨尸身时候,是萧靖驰在一旁助力,如今他落难理当帮他,“他以前帮助我,因为有他的帮助你二姐的尸身才能要回来。你在桐油坊给他找个合适的工作吧。”
寒秋听后点点头,“大姐,我不是没有替他安排过起居,刚来那段日子里,也安排他进去桐油坊工作了,可是他那身板,撞油杆没出气,他把自己送飞出去,脑袋还磕了个大青包呢,现在还没消呢。”
徐锦云,“…那让他跟女工拨桐油籽。这是个巧活。他总可以。”
寒秋一摆手,老气横秋道,“别提了,他嫌弃那些女工穿得不好看,所以不愿与之为伍。还挑三拣四的。他这样的人,我本来想给他安排个帐房先生,可是我没那个权利,现在桐油坊不是我们家的,他身份这么特殊,所以…”
“所以,他至今没工作对吧。”
“不是,他自己在巴山租了个铺子,银子是跟我借的,卖绣品,他自己绣的,大姐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绣得那么好看,跟二姐有的一拼,就是他绣品收工脚尾没有二姐的高明。不过真得跟二姐很像,奇怪。”
徐锦云是有些猜想的,“既然他能自力更生就好,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你多关照他一些,毕竟是外来工作不容易。”
寒秋嗯了声,“他绣品好,人长得俊,除了脾性龟毛点儿,人倒算是好相与,大姑娘小媳妇都挺喜欢他的,可惜他已经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了。要不然能跟哪家姑娘对上眼呢,也不能,他眼界老高了,这儿姑娘他未必看得上。得亏他那些王妃没跟着来,要不然他不能卖得这么欢喜。”
徐锦云问道,“还有什么要紧事没有?”
寒秋想了想,“没有,纯粹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徐锦云想到她被私自扣掉1000积分至今还郁闷,她嘴角抽抽。“以后没什么要紧事别随便上这儿来。”
“为什么,大姐。”
“贵。”徐锦云说完这句话后想到自己的奖券,她一时间也没地方放,索性塞给寒秋,道,“你帮我保管下,我好不容易抽奖得的,别给他们发现了。”
寒秋郑重其事拿过奖券,只当她是怕被狱卒抢走,毕竟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不容易。“知道了,大姐,我一定帮你保管好。”
“桐油坊事情你也得上心,你姐我很快要恢复自由身啦。”
“那太好了,大姐,什么时候。”
“不知道,别问那么多了,回见吧。”徐锦云和寒秋告别后关掉系统退出来,终于完成了这个桐油非遗任务,太累人,世外桃源,也许是该到那儿歇息歇息了。和皇子谈恋爱她太难了。
眼看着年关将近了,皇帝身子近来不知道怎么了,身子偶感不适,来徐锦云的木樨馆次数愈来愈少。徐锦云当皇帝是被自己那此死撞头给吓着,但也不至于吓得怎么严重吧。
仰望着过年的烟火在无边黑暗的夜空中多多绽开炸裂掉落,徐锦云想这该是合家团圆日子,不知道寒秋姨娘他们怎么样了,于夜有没有照顾好他们,靖远,黄立青,小黑,他这个人似乎离自己很遥远,好像他不从在自己的生命中来过,她只是做了长有过一个和美男子恋爱的奇妙梦,梦醒了她人却在木樨馆。
木樨馆真实的乔石溪水,馆里的孔雀低头吃食,宫人们过年的欢喜洋溢在脸上。
这一切告诉徐锦云她至今所经历的种种皆是真实发生过的。
过了年后,她和靖远分开吧,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他们的开始是个美丽的错误,那么就简单的解释吧。
以往徐锦云想到靖远时候心里总是会有种钻心疼痛,但近来好些大概是她认清楚想明白知道妄自伤心也是徒劳的,不若放过自己放过他人。
当时做了一次失败的买卖好了,她徐锦云不是输不起的主儿。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在微微钻疼,为什么闲暇时候总是会时不时浮现靖远那个人的音容笑颜,他们的过去的种种宛如梦幻一般,都被伤害到这种程度,她徐锦云要是不及时止损就不是个合格的商人,她是商人不是善人,利益才是她和对方共存的基本。
徐锦云是这么开导总是钻牛角尖的自己,然而这类开导并没有让她好受多少,她是商人,可商人也是人啊,是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呢,有些事情怎么能说忘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说白了,徐锦云就是忘不了萧靖远,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这个年过得匆忙而又无聊,原本徐锦云以为过完年后皇帝的身子能康健些起来,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了,皇帝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差劲了。朝廷上的事情也只能交个萧靖远和甄相处理,他搬到木樨馆安歇下,这个消息一传出宫里头的嫔妃全都炸开锅,不是说木樨馆那位是徒有虚名的吗?
萧靖远处理了繁杂的国事后,自从替父皇监国以来,他的心被迫分为两瓣,一半系在朝政上,一半系在高墙深宫里那位。
这些日子他的心都要被磨碎了,还要坚持着做,因为只有这样做他和锦云才有重逢日子。
烦累了一天后,萧靖远走出了上书房,仰望着天上的黑夜,今天并无星星,他想锦云是否也在望着夜空思念着他,或者想写别的也行啊。
“殿下,皇上的药物要继续吗?”黑暗中传来暗卫低沉声音,萧靖远道,“一切按照计划继续。”多等一日便是多一日的煎熬。
“是。”暗卫领命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候耳畔传来稳重有力步伐声已经藤木拐杖落地声响,萧靖远循声转过头瞥见了步履蹒跚老态龙钟的甄相,他正拄着拐杖慢步想他而来。
萧靖远转身做了个迎接的手势,甄相来到他身边老气横秋道,“殿下,您这个作法不妥。”
萧靖远装作糊涂,“有何不妥。”
甄相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心下叹惋,面上严肃道,“殿下,他总归是您的父皇,这天下迟早是您的,何必要多此一举。”
萧靖远眼神淡然,淡淡道,“这天下从来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甄相难以置信看着这个他从未有过疑心的孩子,不可思议道,“难带仅仅是为了那个女人,她就是个祸水,如果说您要为您的生母报仇,这就足够了。您把唯一能和您竞争皇位的五皇子打发远远还不够吗,停手吧,靖远。”
萧靖远眯着眼睛望向一脸恳切的甄相,“甄相,要是没事的话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想送了。”天下从来都不是他要的,他要的人只有一个人,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有一个,他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靖远,他的外孙居然在赶他走,甄相继续劝阻,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外孙因为一个莫名的女人而断送了自己大好未来,言辞切切道,“殿下,恕老朽我多言,您是要成为千古帝王人,怎可以为一介小小女子而脏了自己的手。殿下,王妃端正贤良,将来定是母仪天下…”
“甄大人看来是睡眠不足了,太过劳累,你们扶着他回去歇下吧。”他们懂什么,萧靖远克制着自己情绪,他收敛好情绪掩饰在玻璃珠似明亮的眼睛里。
老甄相看着固执往前的走的靖远,心里那种无法控制的恐惧感升上来,他一直以为靖远是贾佳人的女儿,一定会听他的话,一直以来靖远按照他给的路线走,从一个没有野心流浪天涯的皇子到固守东宫争权夺利野心勃勃连兄长甚至是父皇都敢算计的皇子,他迅速地急不可待强大起来,无人能操纵他左右,这不是他想要结果。
他千百般算计确算露了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甄相知道他羽翼已丰,不是自己可以左右,便识相的告退出去了。
萧靖远何尝不是知道甄相在打什么注意,原先时候他是浪荡皇子自然不会理会他这些阴谋阳谋的打算,现在他要是该阻拦他,他必定不会手软的,为了锦云,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锦云,现在在做什么呢。
此时的徐锦云正在木樨馆里照顾卧榻不能下床行走的皇帝,徐锦云拧了一把湿面巾给他擦拭了面容,发现他连日见居然急剧憔悴下来,头发已经蒙上一层微微的薄霜,脸上皱纹愈发明显,皮肤也逐渐暗沉下去。
徐锦云问过御医了到底是什么病症,怎么总不见好转,不是说过了冬日的话病症便可以好转吗?
太医正色道,“皇上年事已高,又常年累月的操劳国事,伤及根本,需要好生调理。”
来问诊的太医说得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可以徐锦云有限的医学知识猜到不是那么简单。
她走到这个该死的老皇帝塌上,见闭目沉睡也不是那么安稳,好像是在做噩梦似的,忽然徐锦云感觉手腕一紧,她低头一看皇帝正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嘴里叫着什么,徐锦云竖起耳朵仔细听。
“惋兮,惋兮,你别走,别离开朕…惋~”伴随着皇帝一声大喊他猛地惊醒才发现身边坐着是面无表情的徐锦云,她正抓住她的手腕,锦云的手同惋兮一样滑腻柔顺,而他的大手指暗沉黄色皱巴巴如枯木头一般,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老了。
远儿,这小子真得长大了,恨起来连亲爹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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