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欣怡好心地把前几届的PPT和其他的一些资料整理了打包发给林颀,林颀照着样子,删删改改,增加了一些上一年新的内容,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闫斐,周五晚上你有空吗?我们部门的纳新现场缺少人手,方便来帮忙吗?”林颀在整理留部人员的时候注意到闫斐也在这个部门,刚好严欣怡让她找几个部员帮忙面试,林颀想也没想就给闫斐发了消息。
“可以啊。”闫斐回消息回得很快。
林颀多少是有点欣喜的,把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要提问的问题发给闫斐,那边回了一个“收到”的猫猫表情包。
“还怪可爱的。”林颀想着,顺手收藏了表情包。
大二的课程很是繁重,一周五个早八安排的满满当当。林颀有早上看书的习惯,起得会比其他人早一些。到教室的时候,闫斐依然坐在前排的位置,看书看得很是投入。
一般来说,林颀是没有那股学习劲的,但是鬼使神差地坐到闫斐旁边的位置,戳了戳她。
闫斐抬头,摘下耳机。
其实林颀并没有什么事找她,就这样突然打断人家:“那个,吃糖吗?”
说着,林颀从包里拿出了两颗大白兔,闫斐懵懵地接过:“谢谢。”
“昨天老师留的那两道题你写了吗?能给我讲讲吗?”林颀主动挑起话头。
“行啊。”闫斐翻出自己的课本,林颀只看了一眼笔记就知道她肯定课后自己看了不少。
“这个题其实很简单的,你先给这个物体做个受力分析。”
闫斐讲题很有条理,但是经过了一整年大学的洗礼,人与人的差别也是越来越大的,有的人思维越来越活跃,有的人则呈直线退化。
“哪一步不明白吗?”闫斐看林颀目光逐渐呆滞,停下笔询问道。
林颀摸了把头发:“怎么说呢,如果放在一年前,我高低跟你掰扯两句,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学生了。”
“好吧,我知道了。”闫斐秒懂林颀的意思,从头开始细细地讲了一遍。
再次讲完的时候,离上课只有五分钟了,陶乐进门,看到林颀和闫斐坐在一块,林颀感觉自己被瞪了但是没有证据。
闫斐另外一边的座位还是空的,陶乐没有过来,闫斐也没有招呼她过来的意思,那林颀刚好也就坐着不挪位置了。
520的另外三个人总是踩着上课铃的前两秒到教室,寻着林颀的位置就靠了过来。
“诶,今天怎么跟她坐一块?”
上课铃刚响不就,林颀就看到宿舍群里弹出了消息。
“我问了她昨天的作业,刚好要上课了就没走了。”
“那货不会对你有意见吗?”何文潇在群里说。
林颀转头看了她一眼,和何文潇指了指陶乐的位置。陶乐坐在她们的斜前方角落,看不到这边的动向。
“管她呢,反正她俩也没好到这种程度。”林颀想到了,闫斐应该是看到陶乐进来的,既然她都没有在乎陶乐有没有跟她坐,自己又有什么好对别人担心的。
“可是你看,闫斐平时都不和自己宿舍的一块,她能和陶乐一起吃饭,说明她俩关系应该不一般吧。”林晨跟着分析,
“而且就她那德性,我觉得免不了在你背后说你些什么。”
“爱说不说,我又不在乎她怎么看。”林颀在群里回的那叫一个嘴硬,转头就给闫斐递了纸条,“陶乐会对我有意见吗?”
闫斐打开纸条,扫了一眼,在纸上“唰唰”写了几个字又递了回来。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跟她好到那种程度。”
林颀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只是之后,有几次在宿舍楼梯转角处不幸和陶乐打照面的时候,林颀总觉得陶乐的眼神中暗藏杀意。
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林颀和闫斐的接触也稍微多了一点。刚好学院里要承办一个摄影展,由林颀所在的部门负责,闫斐又是二年级的主力,两个人少不了交流。
“你去联系一下那几幅作品的作者,让他们写一下背景。”
“这几幅画的位置稍微换一下,布局不太合理。”
“你把宣传海报再改一改。”
这几天林颀算是过的焦头烂额,每天抽空做一版方案,再被打回来重新修改,睡眠时间大幅减少。
“林颀?”闫斐用笔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声叫了一声。
“嗯?”林颀迷迷瞪瞪地应了。
“没休息好?黑眼圈都重了。”
像是在配合闫斐的话,林颀的头又止不住点了一下。
“别太明显,这个老师扣平时分的。”闫斐提醒道。
“知道了。”林颀强忍着困意,掐了自己一把。
“嘶,真疼。”
林颀趁着老师板书的时候,偷偷地回头张望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都一副困的要死要活的样子,果然大学生的精神状态都是差不多的美丽。
“同学们,都打起精神来。”
老师注意到同学们的兴致都不是很高,毕竟课程内容就摆在这里,只能口头提醒大家一下,不过收效甚微罢了。
“她认人的,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下课了。”闫斐拍拍林颀,以示安抚。
林颀看到宿舍群里又在疯狂地弹消息,点开聊天框,全都是各种微信小游戏的复活分享,其中还夹了两条某软件的“砍一刀”邀请。
林颀在群里回复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之后默默地把群聊开了免打扰。
“纳新活动晚上七点开始,我们要提前一个小时去现场布置一下,下课一起去吃饭吗?”林颀向闫斐发出邀请。
“那就去食堂随便吃点吧。”闫斐还边做着笔记。林颀不得不承认这是她上大学之后见过的听课最认真的选手了。
课间的时候,陶乐跨过多排课桌,凑到闫斐的身边:“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呗。”
闫斐看向她:“不了,晚上我有事。”
“哟,是晚上有事还是背着我约了别人啊?”陶乐这话里明晃晃地带着刺,语调中全然是阴阳怪气。
被暗戳戳点到的“别人”林颀正趴着闭目养神,忍住了自己想给人一巴掌的手,果断地选择了不搭理她。
这话说的闫斐也不舒服:“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有必要什么都跟你报备吗?除了你我也可以选择和别人一起玩,我就是跟别人有约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陶乐一时语塞,以前不管她向闫斐提什么要求都会被无条件地接受,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强烈的拒绝。
刚好老师走进教室,给大家讲了个笑话,把全班都逗乐了,只有陶乐摆着个臭脸回到了座位。
林颀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向闫斐,后者还是戴着耳机,在课本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要不是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冲,林颀几乎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林颀小心翼翼地询问。
闫斐又回到了淡淡的状态:“没事,她总是这样。要我照顾她的情绪 ,什么都要依着她,我也有点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跟她聊吧。”
“行吧。”这话听的林颀有些不舒服,明明一段友情应该是双向奔赴的,可闫斐像处在一个弱势的位置,要照顾别人的感受,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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