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旧瘾》

Congratulations,President Jiang.一一(“恭喜啊,江总。)南弋开口,声音漫不经心,可眼神却意味深长,“马球打得这么漂亮,看来昨天滑雪输给我,是故意让赛的?

江逾白擦拭脖颈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南少亲自来道贺,真是让人意外。他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语调平稳,But a loss is a loss, and a win is a win. I never hold back.(不过,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从不让人。)

南弋轻笑,视线毫不避讳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Is that so?”一一(是吗?)他拖长了语调,Then should I say,President Jiang, you're even more captivating when you're serious?一一(“那我是不是该说,江总认真起来的样子……更迷人了?)

他的目光这才仿佛注意到江逾白身旁的其他人,最终落回江逾白脸上:After all, getting to appreciate such a brilliant performance from my rival makes this trip worthwhile.一一(:“毕竟,能欣赏到对手这么精彩的表现,这一趟也算值回票价了。)

江逾白的眸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眼神沉静却带着重量。

他随手将毛巾递给助手。接着说: If I've made you feel it's ‘worthwhile’, then I suppose I performed quite well today.一一(能让南少觉得‘值’,看来我今天发挥得不错。)

南弋看着他这副掌控一切的模样,眼底兴味更浓。他微微颔首。

“上海见,江总。希望到时候,你还能保持这样的……水准。

他没有等待回应,便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回林挽知身边。

江逾白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许久,才几不可闻地低语:

“当然。上海见,南弋。

南弋回到座位,从林晚手中接过酒杯,指尖冰凉。

林挽知轻声问:Was the conversation pleasant?.Nan一一(“聊得愉快?.南)

南弋晃着酒杯,眼底翻涌着比酒液更浓稠的兴味与算计。

云层在舷窗外铺展成无垠雪原,取代了圣莫里茨的绝美景致。

机舱内静谧无声,唯有空气循环系统传来微弱声响。

南弋穿着一身定制的黑色丝质休闲装,衬得他身形修长而松弛。

他耳垂上那枚银质耳钉在阅读灯下泛着幽光,整个人陷在私人飞机定制软床中,一手支着专业绘图平板,另一手握着电子笔快速滑动。

线条流转,明暗交织。

江逾白那张冷峻的脸逐渐在屏幕上浮现——高挺鼻梁、紧抿薄唇、深邃眼窝,以及那双总是带着审视与克制眼神的眼睛。

南弋画得极快,仿佛那张脸的每一处细节都已烙印在肌肉记忆之中。

笔尖顿住。

南弋凝视屏幕上初具雏形的肖像,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

"模样倒是变了不少。"他无声低语,下意识咬住下唇,唇钉磕在齿间传来冰凉触感。

一股莫名焦渴自喉咙深处升起。

他渴望一个带着温度、带着掠夺意味的吻,来压下这突如其来的空虚。

烦躁骤起,指尖猛地一划——画像瞬间消失,只留一片空白。

他心不在焉地将平板丢到一旁,平躺下来。

视线落在窗外翻涌云海上,记忆如八音盒旋转将他带回三年前,那个可以俯瞰整座城市光景的顶层大平层。

也是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光斑。

年轻的南弋和江逾白刚结束一局激烈虚拟赛车游戏,南弋以微秒优势获胜。

"赢了!江逾白。"少年南弋丢掉手柄,笑得张扬,耳骨上一排排细环在闪闪发光。他像只得意豹猫凑到沙发旁的江逾白身边,手不客气地伸过去,"My prize!"("奖励!")

那时的江逾白虽显青涩,眉宇间沉稳已初具规模。他穿着简单白衬衫,袖子挽至肘间,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淡淡瞥了南弋一眼,没什么表情:"别闹。"

"谁跟你闹!"南弋不依不饶,去掰他放在膝上的手,"赢家通吃,懂不懂规矩?"

江逾白被他缠得无奈,手腕一翻反扣住南弋手腕,力道不轻。"Nan Yi."连名带姓,带着警告。

"不给是吧?"南弋眼底闪过一丝搞怪的灵光,借力俯身逼近江逾白,则另一只手迅速扣住江逾白后颈,不由分说堵住他那张总是吐出拒绝词语的唇,一个带着青涩莽撞和不容拒绝力道的吻,硬是撬开他的齿关。

江逾白的身体瞬间绷紧,接着他浓郁的信素飘扬开来。

他眉头微皱,但南弋由于未分化,并未意识到微妙的变化。

江逾白扣住在南弋手腕的指节收紧,如控住失控野兽。

但南弋不管不顾,他像攻城略地的土匪,蛮横地在他口中扫荡,汲取那清冽如松雪般的气息。

挣扎只在最初一瞬。

却不知是谁先软化了,唇齿间的对抗渐渐变了味道,带上黏腻水声和愈发粗重呼吸。

不知怎么地,位置调换了,南弋被江逾白反手压进柔软沙发里。

昂贵真皮沙发发出细微摩擦声。

江逾白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暗沉,里面翻涌着南弋当时看不懂的情绪,如今回想起来才明白这是何种意味的情绪。

他俯下身,吻再次落下,不再是强迫,而是更深的探索和占有。

意乱情迷之间,南弋仰起了头,视线因生理性泪水而模糊,却能看到江逾白绷紧的下颌线,和高挺鼻梁投下的阴影。

南弋断断续续地,带着抱怨和说不清的沉迷哑声说:"Jiang Yubai...you're so damn...good-looking..."["江逾白...你…长得...好顶(一种方言,形容人长的好看)..."]那张棱角分明、俊美地带着极具攻击性的脸,在那样近的距离,且带着情动的薄红和隐忍的汗意,几乎要将南弋贯穿、淹没。

回忆戛然而止。

南弋猛地回神,喉结滚动,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燥热。

他低咒一声,伸手扯松领口,试图驱散那萦绕不散的、属于过去的雾淞雪味。

"南,需要喝点什么吗?"林挽知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他脑海中旖旎与混乱。

他不知何时已醒来,或者说根本未曾熟睡,正安静看着他,眼神清醒。

南弋转头,目光落在林挽知那张漂亮又足够冷静的脸上。

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林挽知依言走近,刚靠近沙发,就被南弋伸手揽住腰,跌坐其身侧。

林挽知穿着浅灰色针织衫,显得身形修长优雅,颈间戴着一条纤细的铂金项链,坠着一颗切割完美的钻石,与他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

"没什么"南弋语气有些躁,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林挽知一缕柔软发丝,"画了点东西,又删了。"

他顿了顿,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又像是为填补那股被勾起的空虚,低头吻了吻林挽知的耳垂,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狎昵,"回去给你换辆车,Jesko,喜欢吗?"

林挽知没有侧头避开,反而迎上他炽热的呼吸,那双清冷的眼瞳里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介于清醒与迷离之间的水光。

他唇角弯起微妙的弧度,声音轻得如同耳语:"The car is tempting... but I'm more interested in what you're hiding, Nan."("车很诱人……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在掩饰什么,南。")

他并未用手指安抚,反而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抵住南弋的颈后,那里是Alpha感知信息素最敏锐的点。

这是一个无声的试探,带着Omega特有的精准与狡黠。

南弋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

林挽知的话像一把精巧的钥匙,试图撬开他紧闭的心门。

他眼底的躁意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取代,那是一种被看穿后本能的反击欲。

他低笑一声,不再试图用物质填补空虚,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压迫感逼近,鼻尖几乎蹭到林挽知的颈侧,声音喑哑:"Curious? Then find out for yourself."("好奇?那就自己来找出答案。")

这是一个邀请,也是一场新的博弈。

林挽知感受到他骤然升腾的、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如同平静海面下暗涌的漩涡。

他没有退缩,反而仰起头,将自己最脆弱的颈线暴露在对方的视野里,这是一个极具欺骗性的顺从姿态。他轻声回应,气息拂过南弋的耳廓:"With pleasure."("乐意之至。")

南弋收紧手臂,将怀中这具温软却暗藏锋芒的身体更深地嵌入怀抱,仿佛要借此确认某种真实的存在,用以对抗脑海中那道挥之不去的影子。

然而,当他目光再次投向舷窗外无垠的云海时,江逾白那张冷峻的脸,旧日的气息,以及那句模糊的 "good-looking",依旧如同最深沉的梦魇,在这万米高空之上,与他如影随形。

[彩虹屁][彩虹屁]来点回忆录!?(?^o^?)?,

下几章,写点什么好呢(???)??[橙心]来场庆功宴吧,加点人物,加上个双向暗恋,双A人物。(依旧双A)[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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