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情是迟骁和女朋友所生的私生女,她的母亲是个傻女,深爱迟骁,被迟骁欺骗,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却死在手术台上,迟家老爷子知道说,就将随情带了回来。
虽然是Alpha,但因为是女孩,所以随情自小不受待见,直到迟骁和随绿结婚。
这两个人都是同一种人,出了名的玩得花,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永远都只爱自己。
两个人一开始就是形式婚姻,但随绿对她很好,还给她取了名字。
在随情记忆里,美艳的Omega身上永远散发着玫瑰气息,画着精致无比的妆容,随绿心情好一点,不忙的时候,就会带她出去玩,给她一些珠宝。
发现她被家里的佣人欺负以后,随绿会站出来,教她怎么反击回去。
随绿告诉她,永远都要爱自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母亲的缺位,父亲的冷待,随情不知道父母会是怎么样子的。
生日那天,她许愿,希望随绿可以做她的妈妈。
五岁那年,随绿和迟骁突然失踪了,失踪了整整两年。
等他们回来时,随绿已经有了身孕,她和迟骁的感情也变得很好,两个人如胶似漆,整天密不可分,逐渐看随情不顺眼起来了,每次面对随情,随绿都没有好脸色,反而会温柔地抚摸孕肚。
随情感受到她的不喜欢,只觉得难过,再也不敢靠近她,而是偷偷摸摸躲在角落看她。
看着她会亲切地喊肚子里面的孩子宝宝,看着她兴奋地宣布她肚子的孩子是是上天恩赐的宝贝,是她和迟骁爱情的结晶。
迟骁也很宠爱她,对她有求必应。
年幼的随情完全不懂大人们情感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她知道,他们都很期待腹中的孩子。
而随情在长久的忽视和冷眼中,生出了憎恨。
她怨恨迟骁,怨恨这个孩子,但最怨恨随情。
这个女人,给了她温暖,又随意地打碎了,像是把她当作一条狗在戏弄。
随绿怀孕很艰难,孕吐折磨她生不如死,她每天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她变得干瘦憔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终于崩溃了。
随情在这个别墅无数次看见她捶打自己的腹部。
她说怪物,这就是怪物!她也会扇迟骁巴掌,让他带自己去打胎,她不再喜欢腹中的孩子,满脑子都想这个孩子死。
那是随情第一次意识到。
这个女人,真的永远只爱自己。
也是她第一次对那未出世的弟弟产生了同情。
他们又再度消失了半年,但半年后,他们带回来一个小小的婴儿。
看得出来,这个婴儿把他们都折磨的不轻,他们甚至连抱他都不愿意,随意地交给保姆照顾。
保姆并不尽职,她经常偷懒,故意欺负小婴儿。
那是随情第一次打架。
和保姆打架。
她放学回来,看见保姆坐在沙发上,嬉笑着用空奶瓶逗小婴儿,小婴儿哭的声嘶力竭,小手小脚都在挣扎,着急地吸吮,发现什么都没有,哭的更厉害了。
随情冷眼看着,扔下书包,像个小炮弹就冲了上去,两只手紧紧掐住保姆的喉咙。
那天的场景,随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你敢欺负我弟弟!!!”
“你给我去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对着保姆一顿揍,后来是管家发现把她拉开了。
保姆当天就离职了,一边收拾东西,还一边骂随情有病。
随情也没讨到好,她的脖子和脸都被抓出了血,可看着小小婴儿,随情只觉得他好可爱。
她像一位真正的姐姐开始照顾自己的弟弟。
没过几天,迟骁和随绿就回来了。
他们吵架了,变成了相互怨憎的爱侣,而迟糖这个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物,成了他们迫不及待想要销毁的东西。
随情去上学的时候,家里的小小婴儿被送走了。
她求了他们很多次,他们才不耐烦告诉她。
在那家偏僻小岛上,简陋的福利院,她看见了她躺在灰扑扑小床上,瘦了一圈的弟弟。
她的弟弟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了,会咿咿呀呀说话,可他被父母遗弃了。
随情想带他回去,但她没有能力,她的父母也不要她,最后,她留下了一书包的糖走了。
嘴里酸甜转变为一种苦味,随情低头,头发吹拂她的脸,“我来是想要告诉你,取出来的东西,一定要销毁,不要查,也不要去看。”
迟糖也没想到她会是自己同父异母姐姐,但他不会就此放松警惕,“你怎么知道那东西的存在?”
“因为我也是组织的人,”随情如实相告,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们就是来带你走的,除非这个组织消失,否则不管你去哪里,他们都一定要抓住你。”
迟糖浅吸一口气,“他们是想拿我去实验吗?”
“不是,”随情摇头,“你对他们来说,非常珍贵,他们会让你和他们认可的Alpha结合,生下更加优秀的后代为他们所用。”
这个结果比做实验还恶心,迟糖脸色难看,眼里带着厌恶,“你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不会的。”
随情很笃定,尽管她和迟糖很久没有见面,但是她知道的,他不会。
“那你是打算帮我吗?”迟糖把玩手里的糖果,目光直直看向随情。
随情没说话,突然,窗户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情眼神一厉,抽出衣服里面的匕首就扔了出去。
高大的Alpha一把握住刀锋,看着黑暗中的两人,他脸色丝毫未变,顺势从窗户翻了进来,并关上了窗户。
容从寰看着滴血的手,瞥了眼随情和迟糖。
“你那几个保镖能力不行啊,房间都进了两个人也没发现。”
迟糖淡声反驳,“我和他们说过了,听到什么都别进来。”
容从寰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里的血,“引蛇出洞……呵,随情,你是来劝他吗?”
随情扫了他一眼,两个人态度看起来很熟稔,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冷漠疏离。
“你来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迟糖看着他们,静静地没有说话。
容从寰拿出烟在抽,“迟糖,退出综艺吧,有温珩景在,那些人,不敢太靠近你。”
“我不可能一直躲,”迟糖的面很平静,陈述事实,“你们应该也知道,而且我已经连累了温珩景,在T国的时候,他为了救我,挡在了我面前,中了五枪,子弹还是我取出来的。”
“我回到他身边,和害死他有什么区别。”
容从寰抽烟的手顿住,良久,他吐出一一圈烟,“迟糖,你真的不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说的就是随绿,在随绿和迟骁在一起之前,她曾经和容喣舟在一起过,容喣舟帮助她扳倒了随家的人,帮她坐稳随家,随绿给生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便是他,容从寰。
容喣舟深爱随绿,但他知道永远不可能得到随绿,这个女人就像狂风中的玫瑰一样,永远不会为谁停留。
为了看看她,容轻舟以孩子需要陪伴为理由,要求她每个月都来看孩子。
容从寰是随绿的第一个孩子,随绿对容从寰也很好,她会教他弹钢琴,给他喂饭,这场虚假的关爱,持续了四年。
四年后,随绿遇见了迟骁,她和迟骁结婚了,再也不用被容喣舟威胁,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过容从寰。
容从寰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来了,他去问父亲,父亲只颓废地喝酒,整日整日,仿佛掉进了酒缸里。
后来,父亲也不来了,他被遗忘在别墅里,直到八岁那年,容老爷子接他回家。
各大家族的宴会上,他再次看见了随绿,那时的她已经有了身孕,明明想要喝酒,但因为怀了孕,又不得不放下就被,容从寰躲在角落,看见她和那位迟先生坐在一起,抚摸着小肚子,说肚子里面的孩子多么多么的好。
甚至要在家里建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他们不放心孩子出门游玩。
容从寰被这一幕深深刺痛。
随绿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他,她对待所有人永远都是带着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散发着温柔的母性光辉。
一年后,那个孩子出生了,上流社会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有一双淡绿的眼睛。
容从寰不甘心,在后来的慈善晚会上,他主动走到面前,穿着得体的衣服乖乖地喊她妈妈,随绿却说他认错人了,不认识她。
容从寰以为是自己长的太快,她不认识了,可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说起她照顾他的细节。
随绿的答案,全都是,不认识,你认错了人。
当时容从寰很小,他天真的以为是妈妈有了新孩子所以才不要他。
他憎恨那个孩子。
随着年岁渐长,他逐渐明白,其实随绿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她擅长伪装,只在乎对她有用的东西,一旦没有用了,就可以随便扔掉。
他再也没有关注随绿的事情。
直到迟糖的出现。
容从寰是私生子,在容家地位并不高,他只有进入演艺圈,才能让所有人都放心。
他拍了很多戏,但都不太出名,一次偶然的意外,他烟瘾犯了,躲去了别人找不到也看不见的地方。
角落地堆满了杂乱的东西,他看见了有个人正在笨拙地戴隐形眼镜,动作小心翼翼的。
他对这个突然出现,或者打扰他抽烟的人不爽,故意关掉了灯,听见了一声轻呼。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又开了灯,“请你离开……”
那人也发现了他,拿着隐形眼镜的盒子转过身,是稚嫩又精致的五官和一双清浅明亮的淡绿眼眸,春水一般漂亮。
容从寰怔在原地。
十六岁的迟糖没有认出他,慌乱不安地跑了出去。
就是这双眼睛,那个孩子也有这双眼睛。
为了查明迟糖的身份,容从寰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终于查到了一份详细的资料。
迟糖被随绿和迟骁抛弃了。
这个他曾经嫉恨的孩子,恨了日日夜夜的孩子,被抛弃了。
可看着资料上迟糖做过的工作,果农,拉冰小工,导游,服务员,洗碗工,贴报纸,扫雪,卖糖饼……
大大小小,从他八岁起,一直到他十六岁。
容从寰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弟弟,产生了心疼与愧疚。
那对父母。
随绿和迟骁。
他们两个生来自私无情的人,怎么会生下迟糖呢。
他们哪里配?
他们一点也不配。
听到容从寰说自己不像那个女人,迟糖不在乎,他没有父母,也不是谁的孩子,更不是基因篡改的产品。
他就是他。
他是迟糖。
是爱温珩景的迟糖,是喜欢演戏的迟糖,是永远不会被打倒的迟糖!
小剧场:
迟糖:我绝不认输。
温珩景:我想明白了,糖糖。
[烟花][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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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看文![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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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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