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秦斯年抽着鼻子。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你那么厉害。”
萧长澜半低下头:“年年,杀手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是跟我走在一起,你不会陷入危险。”
“是吗?”秦斯年咬唇。
萧长澜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是。”
“我送你回府,回去后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秦斯年心慌的厉害,他不想回去,想陪在萧长澜身边照顾,但秦斯羽尚在昏迷,清醒后一定会质问,九成怕是无法应付,若被父亲知晓……
看着秦斯年的模样,萧长澜拉住他的手:“乖,晚上害怕的话让九成陪你睡,有他在,不会有人伤害你。”
“可是,”秦斯年顿了顿:“可是我想你陪着。”
萧长澜的目光看向别处,敛去眸子里的情绪:“我送你。”
两人行至太傅府院墙处,这道院墙离秦斯年的云梦阁最近,秦斯年非常不舍,但萧长澜走的坚决,步履飞快,好似只有他一个人不想分开。
秦斯年幽幽叹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堵,又有点惆怅。
“三少爷。”九成把人接到:“属下怕二少爷醒了,于是给他下了点蒙汗药,现在睡的正香。”
“三少爷?”
“啊?”秦斯年回过神来:“哦,今晚就让二哥睡我床上吧,九成,王爷受伤了。”
“什么?”九成吃惊,王爷怎么会受伤?
秦斯年道:“都是因为我,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那些杀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九成,你们从前也经常被刺杀吗?”
今夜真是心惊胆战,他现在还慌得很,不知道萧长澜从前过的是什么生活。
“倒也没有。”九成皱眉:“王爷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有过几次刺杀,最近这两年反倒没有了。”
那个时候大多是先皇的手笔,虽然王爷从未问过,但大家都明白,先帝不希望王爷势大,现在就不好说了。
秦斯年沉默下去,九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是在担忧王爷的伤。
良久,秦斯年突然开口:“九成,你说今天的杀手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
他长这么大,生活一直安安稳稳,就算偶尔闹的府里鸡飞狗跳,父亲恨不得把他打死,那也是一种乐趣,有时候秦斯年会故意挑事,引秦牧来打他,然后祖母抱着他大呼心肝宝贝儿。
秦斯年从未经历过刺杀,今天那人拿着剑朝他冲过来,要不是反应迅速,他早就没命了,之后萧长澜赶到,把他护在身后,那些杀手没了办法,才冲着萧长澜而去。
他实在想不通其中关窍,索性爬上床,把秦斯羽往里面推了推,自己睡在外面。
说不害怕是假的,有秦斯羽在身边,秦斯年的心安定了不少,虽然秦斯羽被下了蒙汗药,睡的很死猪一样,也比他一个人睡强些。
翌日,秦斯年是被秦斯羽捏醒的。
昨夜秦斯年担心萧长澜的伤,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眼看着天便亮了。
秦斯羽捏着秦斯年的脸:“还不醒?”
“二哥,别闹。”秦斯年翻了个身,拍开秦斯羽的手。
秦斯羽“嘿”了一声:“再不醒的话,今天的早膳没了。”
“昨天晚上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说,是不是去见摄政王了?”
秦斯年嘟囔着:“哎呀二哥你就别管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还敢说,之前怎么嘱咐你的,是不是说过不让你再去找摄政王,我跟大哥百般劝阻都不管用是吗?”秦斯羽把秦斯年拖下床,脸上布满担忧。
秦斯年被迫清醒:“二哥,我知道你们担心,可你们不了解他,如果你们了解他,就不会这般了。”
“不管我们怎么说,你都不会听是吧?”秦斯羽目光严肃:“看来是时候让父亲知道了,只有父亲才能管住你。”
“二哥!”秦斯年急忙去拉秦斯羽:“二哥,我不想瞒着你,所以说的全都是实话,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你别告诉父亲,父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真的会打死我的!”
秦斯年苦苦哀求:“二哥,我不会牵扯进朝堂争斗,也不会被利用,我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啊!”
看着秦斯年的模样,秦斯羽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现在告诉父亲,父亲确实会打秦斯年,但三弟向来桀骜不驯,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做,秦斯羽怕适得其反。
倒不如先顺其自然,摄政王那么多男宠,或许很快就对他弟弟失去兴趣,到时候他再跟着劝劝,说不准比现在强行把二人分开要好。
想定主意后,秦斯羽感觉没那么着急了,先让秦斯年见识一下风浪也好,省的总以为天下间皆是好人。
“你跟摄政王的事,我暂时会替你隐瞒,不过你自己要注意,不许在摄政王府过夜,白天可以出去,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若不回来……”
“不会的,二哥,我听你的,都听你的。”秦斯年咧开嘴:“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摄政王府了?”
“大哥那里就靠二哥帮忙了,就说我在自己院里用膳。”
秦斯羽瞪他:“没出息!”
“咱们家只要大哥跟二哥有出息就好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不需要有出息。”秦斯年朝着秦斯羽挥手:“我的追求不高,什么都比不上吃喝玩乐重要。”
“你啊!”秦斯羽笑着摇头,更多的则是宠溺:“到时候如果摄政王欺负你,二哥一定会替你出头。”
“谢谢二哥,我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秦斯年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间,招呼九成把他送出府。
秦斯羽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好是坏,三弟被他们宠着长大,养成这样天真的性子,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秦斯年到摄政王府的时候,陈管家正急着去请太医,说萧长澜半夜发起热来,卯时非要去上朝,被九乌拦住,萧长澜不肯,九乌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人出府,后来萧长澜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实在没办法上朝,这才告了假。
“王爷现在怎么样?”
“还在发热,老奴也说不好,王爷这么多年从未生过病,这次突然发热,王爷根本没放在心上,三少爷快去劝劝吧,这要是病的更严重可如何是好啊!”陈管家满面愁容。
秦斯年点头,急匆匆往里走:“我这就去,王爷在栖霞阁?”
栖霞阁内,萧长澜正一手执书,听到动静抬起头,秦斯年推门往里走,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出身形瘦削,步伐轻快。
“长澜哥哥。”秦斯年见萧长澜在看书,一把夺过:“你受着伤不好好休息,还看书。”
书被抢走,萧长澜垂眸:“你如今胆子大了不少。”
两人初见面时,秦斯年不敢与他对视,如今却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这算是恃宠而骄吗?
“你生气了?”对上萧长澜的眼睛,秦斯年有些惴惴:“我听陈管家说你发烧了,是伤口出问题了吗?”
萧长澜摇头:“可能是灌了风,与伤口无关。”
秦斯年伸出手搭在萧长澜的额头上:“好烫。”
“你快躺下,别乱动,好好休息。”
把人扶到床上,秦斯年跟着坐下:“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到自己被杀手追杀,然后你突然出现,被刺中胸膛,流了好多好多血。”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萧长澜靠着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秦斯年:“白天过来不怕你父亲发现?”
秦斯年咬唇:“父亲现在可顾不上我,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挨打嘛,他又不会真的打死我。”
萧长澜勾了勾唇角:“毕竟是亲父子。”
太医来看后,给萧长澜开好药方:“臣来的急,有些药材没带,还请王爷着人跟臣回宫去抓药,喝个两三天就好了。”
“我去,我跟你去!”秦斯年急忙道。
他朝着萧长澜笑笑:“我会很快回来的。”
秦斯年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萧长澜知道他有话要问太医,没有阻拦,九乌看着秦斯年随着太医离开,眉头紧皱:“秦小少爷连这点功劳都要抢,愈发衬的属下无能了。”
“九乌。”萧长澜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别乱说话。”
“是,属下这就闭嘴。”九乌把嘴撇的老高,早上王爷非要去上朝,他怎么劝都没用,回来后又看书,他劝了几次王爷都不听,结果秦小少爷一来,王爷就乖乖坐在了床上,连句反抗都没有。
他陪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都没得到的特殊对待,秦小少爷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可见这人呐,得认命。
秦斯年跟着太医爬上马车,问道:“王爷的伤口怎么样?你说实话,他不让我看。”
就因为昨天他忍不住哭了,萧长澜便不肯让他看伤,怕他又哭。
太医摸着胡须:“少爷不必担心,王爷的伤没有大碍,跟发热也没有关系,只是普通的风寒,喝两天药便好了。”
“真的?”秦斯年不信。
太医声音平和:“自然是真的,臣不敢欺瞒。”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伤口出了问题,不肯告诉我。”秦斯年松了口气,很快拿到药材。
正当他打算出宫时,太医院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嬷嬷,约莫四五十岁,一把抓在他的胳膊上:“公主,公主,奴婢可算是见到您了!”
“公主,奴婢没疯,奴婢真的没疯,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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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姬无忧是一个暴君,传闻他杀过的人比吃过的盐还多,不仅如此,他还喜欢貌美的男子,敌国质子刚入城便被带进宫,洗干净了等候姬无忧的宠幸。
候在配殿的段奚坐立难安,只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敌国质子,而是刚刚穿书而来,平平无奇的社恐打工人!
问:穿到虐文中如何不被虐?
段奚答:躺平任*
原主被带进宫后是如何表现的?
誓死不从、冷脸贴冷屁股,打不过直接上嘴,活活把秦王的肩膀咬下一层皮,之后被囚禁起来,虐身又虐心。
惨无人道,惨无人道啊!
他一个社恐,竟然穿到了不用见人,只要伺候好老板就无忧无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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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刚来的质子性子极为高洁,皎皎如明月,却只对他破口大骂,姬无忧当即准备做好这个暴君,好好惩治一番,不听话就打一顿,实在不行打两顿。
姬无忧进殿,见美人惊恐,似是紧张,他决定先安抚一下:“只要待在孤身边,哪里都不许去,孤便承诺放过你的族人。”
美人眼睛一亮,终于放开紧咬的唇,声音发抖,语气却极为欢快:“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不让出门简直太美妙了好吗!
老板您喜欢什么姿势,我立马学,绝对把您伺候好了,争取永远不出这个宫门!
平平无奇社恐打工人受x沙雕脑回路不太正常暴君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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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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