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回到家后的第五天,李副官看到俩太太和睦相处,没有出差错,才放下了心,就辞别了大太太、二太太回到寿光复命。见到王老爷,把一路经过和家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一遍,算是完成了任务。
其实老爷最关心的是苏太太回家后有没有闹事,心情怎样?
李副官说:“当天晚上连哭带骂,闹腾了半宿,不知怎的,第二天一早,拜见了大太太,说话之间二人还算投机,言归于好。晚上苏太太出手大方,给每人都分了礼物。特别送给大太太的是金光闪闪的一个小十字架。还讲了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故事,还劝大家都要信耶稣,信后不但活着平安喜乐,死后灵魂还上天堂,大家都听得入了迷。”
老爷说: “我早就知道,天津她们一家是信基督教的,凡事都能忍耐宽让,不但能忍耐,还好怜悯穷人。我知道她会闹一阵子就好的。反正煮熟了的鸭子飞不了就是。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也逃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这一点我心中有数。”
小李说:“大人高明!高明!”二人会意地哈哈大笑。
李副官说:“大哥,怪不得这些年不在家你这样放心,偌大的一个家庭,百十亩田地你不闻不问,日子照常过得红火。原来你有个贤内助,我大嫂真是女中豪杰,把家管的条条理理,停停当当。昨天吃早饭时,小麦还没熟,她早把割麦的事安排得一停而当,这回我算开了眼界!”
她把大太太安排过麦的事重新说了一遍,“大哥,就是你在家也不一定安排的如此周到,佩服!佩服!”
又说“大哥,家中就快割麦子了,你还是回家看看吧!大嫂在家受那样大的累,你就忍心?还是回家趟吧!”
老爷说:“回是要回的,你回来正好,帮我把召集来的保安队员分成三小队,由各小队长带领,在练武场上训练,把有本事的留心记下来,以后我们招到身边干警卫队员,我这就抽空回家。”
老爷在寿光城里,找了一处房子,是四合院,三间北大厅,一明两暗,东西厢房。西厢房当弹药库,东厢房住着看库房的大兵。高大的门楼,进门是影壁,上有名人画竹,飞檐斗拱,以前可能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房子,现在成了县保安大队长夫人的住所,门外还有站岗的。安排就绪,王老爷就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随护兵,风风火火,威风凛凛地回了老家。
从寿光到家不足三十华里,一会就到了。来到村南,早离鞍下马,与本村父老打着招呼,来到了自家的南院,把马拴在马厩。先到大太太房中,说了三言两语后,接着出来了,从自己后门拉开门栓,一步跨了出来,把门随手带上,来到后院二太太房里。
二太太看到老爷来到,脸气得铁青,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这个大骗子!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有脸回来!”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老爷嬉皮笑脸地说:“谁叫你长得文雅漂亮,不说谎能把你弄到手吗?别难过了,我在寿光给你租了一所房子,今次来是接你进城的,家里的生活连脏带累,你能受得了吗?”
苏太太说:“我受不了大姐就受得了?没良心的东西!”
“你不去就让她去!”
“她去没门,没多久见了大夫人,你就把我忘了?”苏太太没好气的说!
老爷嬉皮笑脸地说:“我是和你开玩笑,大婆臭,二婆香,我怎么会忘记你呢?”马上做出和二太太亲昵的样子。
在即将离开老家的时候,苏太太去大太太房里说:“大姐,他今天来是要接咱俩进城的,我跟他说了,我不去!现在正是麦忙季节,我能帮你干点活什么的!”
大太太说:“妹子,忙你是帮不上的,你在家不但帮不上忙,而且吃食住行下人们还得照顾你,你还是与老爷一块走吧!再说,男人身边没有女人,孤单单的,他能受得了么?我年龄大了,在家也习惯了。再说,我一个庄户老婆子,能拿上桌吗?我啥也不懂,在外还不够给他丢人的,还是你去吧! ”
苏太太说:“大姐,我是真心让你去的。这些年你在家中受苦受累,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在家中受累,我们在外享福,这能说得过去吗!我于心不忍!”
大太太说:“别说这些了,你听我说,男人身边没有女人管着,就好像没笼头的野马,还不知惹出什么样的事来呢!你不在身边,一样会有李小姐、孙小姐……他能清洁了吗!你要把笼头给他戴得牢牢的,不要再出风流韵事,惹事生非,那就是咱们的福了,这是姐托付你的任务!别再推辞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中午,老爷回了家,家中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开饭时,秀跪在了老爷面前说:“爹,女儿给你磕头了”。叩完头起来,恭敬地站在一边。
老爷说:“这是不是在济南买来的丫头?
小李已经对我说了,孩子还算伶俐懂事。认了干爹,我也没随身带礼物,等回寿光,我给你买身花衣服”。
秀赶紧说:“谢谢爹。”
大儿媳妇虽然带着个大肚子,但也快过来给老爷请安。
用完午餐,下人们收拾好碗筷,老爷吩咐下人,将大包小包,从天津带来的行李搬了出去,放在了长工套好的马车上。老爷骑着高头大马,二太太拜别了大太太,与小少爷一块上了车,秀也坐在了后车尾上,长工扬鞭策马,高高兴兴地夫走妇随回到了寿光城。
来到寿光家门口,下了车,把一切行李搬在了住处,安排停当,苏太太四下里看了看,不在闹
市,还算清静。出大门向东向南是东西大街。据说,这里离老爷的大队部不算远,老爷回家很方便。二太太很是满意。二太太住东里屋,秀住西里屋,二太太叫一声立马听得见,呼应使唤也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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