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星洲和未来丈母娘谈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完,随后他还让江助理把人送回了学校。
这之后,他又电话联系了远在国外的父母。腻歪恩爱的父母接到他说要闪婚的电话,不由得一惊。详细追问下他的父母更是背脊发凉,脑袋浑噩且嗡嗡作响。
“什么?你说你结婚对象是什么?”蔚母有些激动,她心底暗示自己“儿子一定在和我开玩笑,想骗我们早些回去。”
“男的,我喜欢的对象是男的。”
“您没有听错。”蔚星洲肯定的说了两遍。
蔚星洲父母也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爱及婚嫁。在国外这太常见了,他们住同一区域的邻居是同性恋夫夫的还挺多。可这事发生在她家蔚星洲身上,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从小到大儿子什么品□□好,他们夫妻二人也算是熟知。这才离开几年,难道就全变了?实在令他们夫妻俩想不明白。
挂断电话后,夫妻二人立马就收拾行李回国,开始插手自家儿子的婚姻大事。
蔚母一直和蔚爸念叨,“可不能随随便便让什么阿猫阿狗就把儿子拐跑了,最后还骗财骗色。”
“老婆啊,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考量。星洲在商场混迹多年,生意上也管理的井井有条。如今产业也是国内国外遍地开花,难道他还能识人不清?你也别一天到晚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蔚爸倒是无所谓,男人嘛随心所欲些也稀疏平常。他的儿子真要领个男人回家,人品别太离谱他都不管。再说,他能管得了吗?可老婆还得自己疼,老婆大人要回国看儿子,他也只能配合。
蔚星洲这边和父母通完电话后,便耐不住思念,丢下工作就往公寓走。这一刻他只想抱着他家宝贝日日夜夜腻歪。
他回到公寓后直接就放了阿姨们三天的假。独留他和原原两人在家亲亲我我。
虽然他没有把见过习原母亲的事告诉习原。可他还是从侧面提了提关于家人和他俩将来的事。
习原只当蔚星洲是一时脑热情至如此,便说些让两人感情升温的诺言。至于蔚星洲能不能兑现他没有去多想。
“原原,有机会带我见见你的父母,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把你娶回家,当我的……蔚夫人。”蔚星洲说得有些轻佻怡人,还暗示了习原想想父母那边。
关于要不要回去看父母的事,习原很是犹豫。他爸那么爱面子的人,他回去也只是添堵。
习原浅浅一笑不答话,蔚星洲也就先放下没再追问。
第二日一早,蔚星洲就接到了家里管家的电话。管家告诉他家里的老爷太太回来了,想让他回家吃个饭。
蔚星洲没有贸然带习原回家见父母。他想先和父母说明他的想法后,再正式带习原回家。蔚星洲不希望习原认为和他一起见父母的事有多草率。再者父母那边的态度不管好还是不好,他得有绝对的把握不让习原受一点委屈才行。
早晨蔚星洲如往常一般时间出门,习原以为他去上班也没多想。
习原起床后想起阿姨们放假不过来,他随之松了一口气。洗漱完后他也出了门,他准备再去看看于繁那小子。
蔚星洲回了主家的别墅大宅,大宅里只有蔚爸在园区钓鱼,还把他拉着一块儿钓。蔚爸说:“晚些可以弄点新鲜的鱼下酒。咱父子俩可是好久没有一块儿喝个酒了,今晚好好喝一喝。”
对于蔚妈的去向,蔚爸绝口不提。蔚星洲一问,蔚爸就聊公司的事来打岔。
蔚星洲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母亲去了哪里。还以为老两口因为他喜欢男人的事斗了嘴。
习原平时进出于繁住的VIP病房可没有保镖或者其他人守着。VIP区管理的小护士也认识他,他进出可都是畅通无阻。不过今天,他一跨进VIP区,前台的护士小姐姐就悄悄地朝他摆摆手喊他过去。
习原带着疑心走近前台后也压低了声音问道:“护士姐姐,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护士小姐姐做贼似得左右瞧瞧后说:“原先生,你朋友房间来了好几个特别凶的男人。还有一位天仙气质的女士,气场可大了。你这会儿进去,小心点呀。”
“护士姐姐,他们有说是谁吗?这里不是不让人随便进吗?”
“我们大领导直接带过来的,我没见过。大领导都恭恭敬敬的引路,谁敢八卦问呀。我觉得吧,你最好联系一下蔚总。”
“原先生,我可是看你人好,所以给你提个醒,你可不能把我推出去啊。”护士小姐姐又想八卦又怕惹事丢了工作,不放心的又加了句。
“不会不会,谢谢你护士姐姐。我先过去看看,有事我再联系蔚总。”
习原道别了护士小姐姐后,快步往于繁的病房走去。病房门口确实被两位黑西装男挡住了。习原只是在附近晃了晃就被西装男出声警告。
习原撇撇嘴,才挪了两步就听到于繁在病房里大声的否定着。
“我不知道啊……姐,我真不认识你说的那人。怎么可能……您肯定抓错奸了。”听得出于繁很无助。
零星的话语,敏感的“抓奸”两字,让习原确定这群人肯定认错人了。于是习原压下一股气就往病房的门口冲,他得冲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西装男不是摆设,三两下就把习原当小鸡仔似得扔出一米远。
习原不放弃,一次次尝试又被一次次扔老远,无奈之下他只能大声吵吵嚷嚷。终于挨不住吵闹,病房里又出来一位西装男在问发生什么事。
习原逮着机会就说:“你们在我朋友病房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才出来的西装男一看就是个管事的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习原,然后悠悠地说:“我们家夫人想和你朋友聊两句。你如果不再闹,我就让你进去一旁待着。”
“那我保证不惹事,不出声。”习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歪的体恤衫跟着出来的西装男进了病房。
于繁没有躺着在床上,坐在床边扶着拐杖。他见到进来的人是习原,情绪一下缓和了好多。
“原哥!”喊了一声习原,于繁气呼呼地又说:“大姐,我兄弟可以为我作证,你说的事我压根不清楚。什么又送钱,又送网吧,哪有这种好事让我遇上。”
“请您对夫人说话尊重点。”刚进来的西装男打断到。
坐在沙发上的蔚妈被小年轻喊姐,她可不气恼。这只能说明她年轻漂亮啊,她向西装男抬了抬手示意他别打断。
一旁的习原没忍住开口说:“这位姐,哦不……这位夫人,您有什么事和我说,我是他哥,他的事我都清楚。我可以替他做主。”
可不是能做主吗?于繁的债可是他牵得头。他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蔚妈优雅地侧脸看着习原,在她眼里这普普通通的男生,看着靠谱多了。她简直不明白,自家儿子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怪异的玩意,就这这这……长得磕碜又土味的小伙是他要结婚的对象?太扎眼了!!
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可最近儿子只为这一人的事闹腾的动作最明显呀。又是高档病房,高级陪护,完了还送人钱。就通知他们两口子要结婚后这一点点时间,立刻就给这人花高价买下了个现成的网吧。要说他俩之间没点什么,都没人信呀。
“是吗?那你弟弟和我们家蔚星洲的事,他没瞒着你吧?他俩都想私定终身了,你大概也挺乐见其成吧?”蔚妈说话有些膈应人,一副这就是穷酸人的天大好事。
习原心一惊,心里念着“她家蔚星洲!她家蔚星洲……”,然后他又联想到刚在病房外听到得“捉奸”两字,“难道这位夫人是……!!”
习原没给自己多余的时间铺垫情绪,直接问道:“您是蔚夫人?”
蔚妈挑眉点头示意,“肯定啊”,随后她扯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蔚夫人,他真不是您要找的人。”说着习原就深深弯下了腰,那一直引以为傲不妥协不畏权势的腰板挺不直了。
当年那帮人又是胁迫又是利诱让他认错的时候,他那么理直气壮的气势没了。让他下跪他做不到,但是脸面他算是彻底丢完了。
“对不起,您要找得人是我。蔚星洲的事我不知道会伤害到您。”习原十分愧疚。
“什么啊哥,你们在说什么?”于繁一脸诧异看着习原道歉认错。
“啊?你才是我们家星洲的对象?”蔚妈满脸疑问,看了又看。
“对不起。”
蔚妈轻咳一声,缓了语气,看了一眼病床边的人。她仔细对比了一下,后来的小伙确实看着更顺眼。蔚妈起身后,丢了一句话就往门外走。
“你跟我出来一下。”
蔚妈先一步出去后,习原才慢慢起腰跟了出去。
蔚妈见人出来后便说:“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和蔚星洲断了吧!阿明。”
蔚妈语罢,名叫阿明的西装男便向习原递上了支票。
“这有五千万,你先拿着。只要你懂事离开蔚总,离开A城另外五千万立马到账。”阿明解释说。
“我不要钱!我……”习原没说完就被蔚妈打断。
“不要钱,你还想要人啊?你这样的,星洲就是图一时新鲜。别傻了!”
蔚妈还好心劝劝,这孩子心眼挺多。他不会以为能拿住她儿子一辈子吧,想想她就忍不住笑了。
“我的错我会规正,请您相信我。”
“行了行了,知道了。阿明我们走。”蔚妈帅气地扬长而去。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她真没打算花心思去理会。
阿明把支票往习原手里硬塞,然后小跑着跟上了蔚夫人。
习原没有大喊不要走,也没有把支票扔了,而是好好的折了折揣进了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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