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几乎是将她扣倒在沙发上,他扑过来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倒下的速度也不遑多让。连澈总觉得像是被她有意牵引了一般,转眼就趴到了她起伏的胸,口上。
抬起头,他没有如预计中黑云压顶一般压下来,而是直起身子,两腿放在心蕊身体的两侧,垂着头看她,温柔的笑。
“你?”
“我说过要跟你讨要东西的。”
他将手撑到她耳边,心蕊听到了来自他胸腔的震动,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眼看着他的脸一点点的贴近。
冒牌货真是瘦的很,连澈边吻边想。他在方面没有太多的经验,一切全靠临场的发挥和琢磨。唇.印在上面,辗转了一下,觉得毫无趣味,似乎电视里让人神**摇的那回事也就这样,到得你真的实践了,趣味反而少了一半。
只是她着实太瘦了,几乎能摸到骨头了。她的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的。凑得很近时看到下巴左边竟隐藏着一颗小小的黑痣,更衬的皮肤白皙晶莹。她的身体也瘦弱的,轻盈的,走起路来肯定像一缕风。
“没意思。”
连澈像个玩的不尽兴的男孩子,离,开她的唇,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真怪没意思的。”
心蕊咬牙,眼睛和脸都通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做着“无用功”:“既然没意思,那还不快滚开!”
“可能是我的方式不对吧。换个方式好了。”
他猛的压了下来,再次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不同于初次的青涩试探,这次的连澈完全是带着攻击性的。心蕊愣怔在那里,感觉到□□传来阵阵暖流,一种说不清是羞耻还是激动的情绪占据了脑海。他的手死死勾着她腰部的地方,在短暂的喘、息间隙中,这双手慢慢摩挲上来。
舌.尖最终突破了贝齿,连澈感觉心像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所有奔涌的情.欲刹那间窜出,他离开她,又靠近她,如此辗转反复。
“我这样做对吗?” 他好奇地问心蕊,像一个在化学课上钻研实验的乖学生。
“我,我——”
“你不喜欢?”
“我怎么可能喜欢,呜!”
她的话被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连澈毫无征兆的再次覆上来。
“这次怎么样?这次喜欢了吧?”
她学乖了,如果说不喜欢,怕是还有更凶猛的进攻。
她只能敷衍:“喜欢,很好。”
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在轻轻颤动,眼睛连睁也不睁,多么标准的敷衍话术。连澈暗暗觉得好玩。心里那股孩子气被她激起,笑说:“既然很喜欢,那当然要再体验一次。”
心蕊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意识到她完全被算计了,怎么选都是错的。
“所以不管是回答什么,后果都是一样的吗?”
已不记得是第几次,她像溺水的人,反复体会到呼吸停止的濒死感,连澈则精力充沛,依然笑容满面:“对啊,你才知道吗?有点笨了。”
他用手轻轻点着她挺俏的鼻尖。
可想不到的是,心蕊竟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到肩膀上吊带都开始抖落。
“怎么?” 连澈不解地问。
“你是第一次跟人亲吧?感觉一点经验没有。对,你就特别像那种对着一个流氓都能肃然起敬的小学生。要不要姐姐教你?” 她愤恨地盯着他,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连澈怒极反笑:“行,我知道你年纪大了,怪不得看谁都像小学生。”
“你以为用年龄羞辱我会有用?” 心蕊冷笑:“你以为这样就是占我便宜?哼,谁被占便宜还说不准呢!”
连澈自诩一向自持冷静,可她的话却是一点既着的火苗,将他全身都燃的暖洋洋的。不,从暖阳到了极致的热烈。
他舔了舔已经有些干涸的嘴唇,声音微微沙哑:“你刚叫我白痴?”
“对。我不会是第一个喊你白痴的吧?你自以为聪明,所以被喊白痴比被喊畜生还要打击是不是?” 心蕊挑衅地说。
“你说的没错,你真是准确地拿捏到我了,心蕊小姐。你教教我吧,老师。”
他喊她老师,是带着情.欲的恶趣味。可他的样子没有半点猥.亵之意,甚至连戏谑也没有,认真的就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教你什么?”
“那个男人教过你啊。第一步是不是从这里开始?”
他一边问着,一边将手指伸到她细细的吊.带上,轻轻一扯,那带子又掉落到胳膊上。
“老师,我做的对吗?”
他好像一只在荒原里觅食的野兽,饿了不知多久,此时万籁俱寂,一切陷入极度的平静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猎物,体.内奔.流的血液和渴望一触即发,他很快就会扑上来,用尖牙利齿,用尽他能用的一切,将她撕扯开来,将五脏六腑吃的干干净净。
两颗心贴的很近,能感觉到彼此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我,我没有——”
“什么?”
“我没有,没有过。” 心蕊欲言又止。
连澈很快领悟,笑说:“那就是两个新手互相试探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是那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实践才能出真知,你说对吗?对了,你看过那种东西吗?就是青少年时期会躲父母偷看的?”
心蕊咬牙道:“废话,谁没看过?”
“那就好。” 他雀跃道:“那大家都是有一定理论知识了。对了,我有个请求,你可以答应吗?”
“什么?”
“等一下你可以不要喊那么大声吗?”
心蕊荒谬绝伦,挣扎着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晚了,心蕊小姐——”
“不,我不,我又不喜欢你!你给我滚开!”
他继续缠绵地吻上来,肌肤下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发软,她在挣扎中发出了另一种异样的声音。连澈忽然就懂了为什么有男人会沉醉在男欢女爱里,原来女人是这么神奇的。在这种时候她们可以发出一种类似从骨头黏.膜里揉搓出的声音。
他必须要用撕.咬和含.吮,才能逼出更多类似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本放在他胸前用作推搡的手都垂了下来,连澈却轻轻离开了她,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
“老师,我学的怎么样?”
这次她学聪明了,咬紧牙关不回答。
他笑了一下,直起身子离开她,稍微理了理有点凌乱的衣服,笑说:“还要躺多久?刚才可听到你肚子叫的特别大声。我不大清楚情侣之间kiss是什么情况,但你肚子真的太大声了。食.色.性也,我们还先解决食的问题吧。”
原来他没有继续是因为这一原因。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嘲讽自己,她气得反驳:“连先生,我还以为你临门一脚不行了呢。”
他笑着提醒她:“别忘了,我是个新手,听说新手确实有你说的这个毛病。”
怎么说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心理素质好到吓人。
心蕊冷眼看着他去厨房,从橱柜里翻出锅炉,不禁好奇道:“你真的要给我做饭?”
“不然呢?冰箱里还有点剩饭,我打算做个黄金大炒饭,你喜欢吗?” 他笑容满面的回过神来,在厨房略微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睫毛投映出很长的阴影,外国血统在他身上残留的印记此时变得很明显。
室内被音乐和炒菜的香气塞的满满的,低沉压抑的气氛成了过去式。偶尔随着锅子掀起的米饭已变成了灿灿的金黄色。心蕊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咚响着,她用手去按压,想让声音止住,可完全无济于事。
“你要加葱花吗?”
“嗯,可以。”
她的肚子因葱花两字变得更喧嚣,哪怕这米饭有老鼠药她也会全部吃的干干净净。
“没问题。” 他爽快的回答,利落的将葱花洗净切的细碎。很快,撒着鲜绿色葱花的一盘金黄蛋炒饭完成了。连澈打开酒柜拿出一瓶葡萄酒,笑说:“我不大喜欢喝酒,所以从来没买过什么好货,你就将就点吧。”
“我不知道吃蛋炒饭要配葡萄酒。” 心蕊一愣。
“哦,这是我和妈妈独家发明的办法。她那时只要工资发了就会去买一瓶红酒。不过只是为了开心,她自己不酗酒,也不会给我喝一口。”
他细心的将两只高脚杯擦干净,分别给自己和心蕊倒上红酒。他已跟朋友吃过晚饭,所以只要看着眼前的人狼吞虎咽的享受美食。
心蕊只用了五分钟就将蛋炒粉一扫而空,然后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却被呛到了,一个劲的猛烈咳嗽。
连澈轻轻笑了。
心蕊涨红了脸,缓过一口气,瞪着他说:“你笑,笑个啥?”
“我笑你真不怕我会在里面下毒。”
她又将红酒将开水一般咕咚咚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才问:“如果我真的对你撒谎了,我意思是说,我对你哥哥说了实情,你会对我下毒吗?”
“我不想做无聊的假设。其实,我知道你没有撒谎。” 连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会用这个东西辨别。”
“你是说,有点像微表情那样的。” 心蕊好奇地问:“你从哪里学的?就像美剧《别对我说谎》里面的男主角那样?”
连澈想了想:“跟他还不大一样。他是学术派,我更像里面那个被他招募的,叫利亚的女孩子,我不需要经过训练,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能判断别人是否在撒谎。”
“这真是了不起的天赋。” 心蕊佩服道:“是你们家遗传的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对于她而言,所有的天赋都来自于遗传。可连澈不觉得他是遗传来的,母亲Mary智商不高不低,只是个普通人。而连澈之所以这么厉害,大概是他从小被父亲抛弃,和母亲住在贫民窟,出于自保不得不整天提防那些想怂恿母亲去出卖色相和器官的各类骗子。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父亲也可以做到吗?”
“你这么感兴趣不如当面去问他。”
连澈话音刚落,刺耳的铃声响彻房间。心蕊的手机接收不了外界的电话。按照他们现在的计划,现在的顾心蕊应该是逃离订婚宴,追求自我人生的时候。所以她这段时间会拒绝跟所有人联系,待得尘埃落地,她就会换一个全新的号码。象征着全新的她自己。
电话竟然来自连千安。
“爸,什么事?”
那边传来连千安粗里粗气的声音:“快点到圣马丁斯医院来,连澄,连澄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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