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 说出这话时,心蕊心跳的非常厉害。
“干嘛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是人啊,人的感情我也可以有吧?” 他一边笑,一边又将一块薯片丢入嘴里。
连澈见她默然不语,笑说:“我懂了,因为你不把我当人看,天天骂我几千遍畜生。”
她一反常态的沉默着,一动不动地坐在他面前,如困兽一般。
连澈失去了耐心,大力摇晃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
“没什么。通常来说,告白不是在这么随便的情况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心蕊绞着手指,略微尴尬地说。
连澈没有告白经验,他想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如此态度,十之**就是拒绝。不过他现在掌握着她的
把柄,所以她才不敢明晃晃的说不,不然这包薯片可能早砸到他头上了。
“你喜欢我什么?” 她问。
“你是个骗子,但也有值得喜欢的地方,首先你长得很好啊。”
他在说实话。连澈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人。你爱TA总要有点理由。爱样貌,爱钱财,爱地位,爱人品,爱才华,爱怪癖,任何一个能触动对方的点,都能作为被爱的理由。这世上不存在爱内在就比爱外表要优越。而且,外在还是了解内在的关键钥匙。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前冒牌货的脸渐渐热起来。她别过头去,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别闹了。”
“我没开玩笑。”
“你根本不了解我。”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不了解。” 他又将一块薯片丢入嘴里,传来咔哧咔哧的啃薯片的声音。“资料上的东西都是冷冰冰的,远不如你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来得有冲击力。”
你给我的,是一种原始又凶猛的心动。
连澈忽说:“那你喜欢容海若?” 他的目光难辨情绪。
“不喜欢。”
“你都差点嫁给他了。”
“那……不一样。他对我没什么感情,他只是为了让祖母开心,而且到了年纪找个门当户对的完成人生这一大事。”
“换句话来说,你找他是为了一张长期饭票,或者是其他的目的?所以你没有半点愧疚。”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对我,还是有点不一样。你不想我来做你的长期饭票,也不想成为我的玩物。”
心蕊只说:“这点不一样很重要?”
“很重要。那你心里有人?那个词叫什么,白月光?我以为对你这种骗子来说,是不存在真正的爱的。”
“骗子也是人。难道骗子不可以爱人吗?”
连澈微微眯眼,不知不觉停了吃薯片的动作,那一袋薯片被冷落了。
“如果喜欢却得不到,那种感觉是很难受很难受的。”
“那你就要开始习惯了,因为往后的人生,你不仅会体会这种感觉,还会不断的失去。” 她摆出一副历尽千帆的样子。
“我曾听过一种说法。一见钟情其实是基因的选择。我们的基因决定了只会对某种长相特别动心,那种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并不是随便遇见哪个漂亮的都可以。” 连澈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尤其好看:“顾心蕊,我想我是真喜欢你。”
“你叫我顾心蕊?”
“名字不过是代号,她可以叫顾心蕊,你也可以叫。不过,以后还是恢复你原来的名字吧,等我找到真正的顾小姐之后。”
“什么?” 心蕊动容,声音颤抖起来:“你要找顾,顾小姐?”
“对,我要找顾,顾小姐!” 连澈坏笑着,故意模仿她结巴的样子:“对,我把正主找回来,你不就可以恢复原来的身份?”
“不行!”
“别担心。” 他明明知道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还是继续坏笑:“我一定能找到她。”
顾小姐失踪已有两年。按理来说,时间越长,找到的几率越低。如果是之前,连澈未必能胸有成竹说出这话。可如今不同了,连璟心已有让他接班的打算,她打拼下来的,连家多年来辛苦构建的资源都将由他一并继承。说不定连那个机灵古怪,聪明绝顶的敏心都得帮忙。这样一来,找到顾小姐就有希望了。就算顾小姐死亡,她也必须找到她的尸体和最后的下落,给顾家人一个交代。
心蕊用手按着头,连日的失眠让她有了头疼的毛病。此时听到连澈要找回正主,更是慌到了极点。
她语无伦次:“你不能.....你找回她,我怎么办?我,我怎么办?”
连澈冷然道:“你真是好日子过惯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戏演着演着就把自己真当角色了。你做回你原来的自己,嫌名字带花不好听就换一个。改名不犯法,可冒名顶替,拿别人父亲留下来的钱,那才是要坐大牢的。”
“那我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靠你自己的本事去赚钱。”
心蕊不吭声。
连澈补充道:“我为你打算的还满意吧?”
“我好像也没不满意的资格。我人在你手里,妹妹被你所谓变态朋友缠着,我弟弟被你威胁。外面还有个杀神一样的老太婆等着报仇,我有的选吗?”
她的语气里带了点悲壮。
“你看上我什么?除了这张脸,我有任何地方吸引你吗?况且,我的脸和真正的顾心蕊几乎无区别,说不准你当时在桥上看到的是她,你如今喜欢的也会是她。”
连澈想了想,耸耸肩:“那也没办法,我看到的是你。”
“你找到顾小姐,会做什么?如果找不到呢?”
他低垂着眼,过了一会,才说:“找到了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他语气转为轻快:“话说,我为你打算的这么好,你至少要笑一下吧,哭丧着脸算什么?”
心蕊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连澈不满意:“应该这样才对。” 他伸出两只食指分别卡在她嘴角的位置,轻轻用力往上一提。
这样一来笑得更加难看了,连澈放弃了让她笑的念头,手就扶上了她的腰,就这么箍在那里。另一只手在她的腿抬起来之前就轻而易举的制住了膝盖部位。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可以将她的膝盖紧紧合拢在一起。
“心蕊小姐,我也想做个有风度的男人,在我开口威胁要收拾云川之前,你先不要乱动。不然今天和明天晚上云川会看到更多恐怖的迹象。”
其实连澈与云川遇到的诡异事根本无关,他知道近段时间琴洲的治安不好,尤其是在大学生聚集的地区。这一变动已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警方也加强了对绕梁区的管理。
心蕊并不是完全安分的,她在他怀抱里轻轻颤抖,这让连澈突然觉得没有半点意思。他还是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那天她骂他可怜,气愤只是一时的,那之后他忽然就喜欢上她那副模样。
脸上漂着异样的潮红,嘴唇紧咬,半开不开,眼神因委屈和愤恨变得氤氲潮湿,如早晨灵动难以捕捉的雾。
他离开了她,将那包薯片丢到垃圾桶里。心蕊刚松一口气,连澈忽然转过身子来,这一次将她打横抱起,重重的摔在了地毯上。
“你TMD疯了——!”
这就对了,她出身市井,说话带点脏的。真正的顾小姐不会说那“三字经”。
他如乌云盖顶一般压了下来,头却不靠在她的肩膀上,而是转而埋入此前尚未涉足过的区域。连澈虽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没有尘俗观念的和尚。在十几岁的时候,他跟所有少年一样,都看过带点颜色的杂志。
杂志产自岛国,那里的女星专业水准极高,以至于两团惹人遐想的东西做得失真。连澈往往扫几眼就失了兴趣,学校里还曾传出过他的取.向是男的说法,一时间满大街的直男都冒了出来,个个都害怕被他给盯上。
“你,你打算强.迫我吗?” 心蕊大叫。
“嗯?大概是吧。” 他回应的懒洋洋,下一秒却抬头吻上了她,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她别过头去,那吻就落到下巴,落到脖颈上,耳垂上,脸颊上,总之没有一个地方是落空的,他总能给自己的嘴唇找到“落脚”之处。
与第一次截然不同,他这次的进步是非常明显的。吻里带着无尽的缠绵,几乎有那么一瞬,心蕊在浑身发软之际,信了这男人的所有言辞。
他喜欢她,又或许是爱她。
何必把爱说的那么神圣而伟大。古人早就把一切都说的透彻了,食色性也。只有食可以放在性之前,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繁衍。生存然后繁衍,人类的本.能。
现在衍生出了另一层:快乐。
“我不——”
他喜欢她挣.扎的样子,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都擒住,反剪在她身后。她努力挣扎,连澈笑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菜市场里案板上即将被杀死的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一次的唇齿相接,他很轻易就撬开了她的贝齿,秘诀就在腰上的软.肉,轻轻一掐,这女人就会自动就嘴巴张开。
他终于,终于找到到想要的猎物。这么多年的等待,所以必须要慢条斯理的啃咬,一点点的折磨。
唇往下移,她尖叫出声,后又意识到这栋别墅比较偏远,周围没有邻居可言。她的叫声是大概率不会被听到的。
连澈的想法却与她不同,他今晚并不想这么快的打开那扇门。尽管他已经是手握武.器的猎人,她进退无路,可就像一桌子的美食一样,他习惯留到最后再吃那道最好吃的。
毫无疑问,心蕊有着如春天杨柳一般柔软的腰肢,丰润两处盈盈而动,他忍不住好奇心,将手覆了上去,她试图挣开,那地方动起来更如水波般柔软。
心蕊的手盖住了连澈的手,纤细的脖颈上面已盖了几个红印。
“你知道这世上有三样事,是由命运决定的。” 她轻声道。
“什么?”
“出生,死亡,以及爱上什么样的人。”
连澈神色一暗。这骗子有时能说出极有哲学道理的话,不愧是有生活经验的人。
“我不会爱你。”
“目前为止,我不是很在意。”
他把手收紧,这具温.软的身体再次被迫与他紧紧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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