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沙发上醉醺醺的女孩,文正以为又是那些想和老板闹绯闻的,刚想叫前台过来,就被时以恒接下来的动作震惊到。
时以恒走过去,坐下,扶起躺着的女孩,女孩顺势就靠进他的怀里,这要搁以前她下一秒就会被推开,可是并没有。
离开了舒适的位置,陶云谙有点小情绪,吹了一下还粘在脸上的头发,一下没吹到,两下有没吹到,算了,放弃,嘴里还在抱怨,“童童,干嘛呀,让我躺一下,好累”。
推开时以恒,她就要躺下,还没等动,就被两只大手扣住肩膀,用力的往前带,她半睁着眼,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小手捧住他的脸,笑嘻嘻的揉着。
时以恒觉得自己真是好脾气,这样了还没发火,单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禁锢在胸前,声音有些勾人,“怎么,不认识我了”,另一只手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嘿嘿,长得挺帅的嘛”陶云谙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低头又盯着他,脸色一变,皱起眉头,“就是长得好像我前任”,她摇摇头,“不你不行,下一个”。
文正听着二人的对话,觉着自己猜的也**不离十了,这个姑娘是自家老板的前女友,现在还不承认有老板这个前男友,然后老板在这里,问一个喝醉的人要解释,没想到坐怀不乱的时总,也有这样一段往事。
“那谁行”,男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酥酥麻麻,“嗯?”,时以恒这一句是用鼻子哼出来的,喝醉的陶云谙特别容易脸红,就像现在,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她抵着时以恒的胸膛,奈何力气的差异,她并没能离开这个怀抱。
“反正你就不行,你那%¥%……”,陶云谙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有点充血,自己被扛起来了?
耐性被磨光的时以恒,二话不说的扛起陶云谙,还不忘用手遮住她的裙子,防止走光。
背上的女孩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想必是睡着了。
他把陶云谙轻轻的放到后座,然后自己也坐进去,摇下车窗,对着还在发愣的文正,低声道,“开车”。
一路上,陶云谙靠在时以恒怀里,睡得十分安稳,时以恒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帮她理顺。
文正从未见过老板如此反常,也不敢多说话,可这是去哪呀,老板也没说,他颤颤的朝后面问,“时总,这……开去哪,您好歹说个地儿是不”。
老板也没说去哪,上车就在谈情说爱,文正也不好打扰,一直在市里转悠。
“去Sillage,她的店”。
有了目的地,就好办多了,文正专心开他的车,双耳不闻天下事,后面二位爱咋咋地。
时以恒把西装脱下来,盖在陶云谙身上,让她靠在座位上,女孩像是找到了舒适的位置,满足的睡去。
做完这一切,他单手撑在车窗上,双眼微阖,手指揉着眉心,令他欣慰的是,陶云谙醉酒以后,还算乖,至少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耍酒疯。
在婚礼上,他也喝了不少酒,只是他酒量不错,只有一点头晕而已,时以恒感到肩膀一沉,陶云谙小小的脑袋靠了过来,兴许是睡得过于踏实了。
时以恒把她放回之前的位置,还拉起了挡板。
从镜子里,文正看到老板的一系列动作,着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就在意的不行,怎么现在却倒是避而远之。
好在陶云谙的店铺离得不算太远,他们没一会就到了。
时以恒从她的包里,翻出钥匙,试了几个才终于找对,打开门,环视一周,发现了一个长座椅。
然后,从车里把陶云谙抱进去,轻放在座椅上,西装还在她身上,时以恒没有拿走,拽了下衬衫的褶皱,转身离开。
这就走了,文正看着老板潇洒的背影,不是应该留下来照顾吗,难道是剧本拿的不对?
坐回车里的时以恒,没有半点留恋,直接让文正开着去公司,他今晚要加班。
“老板,可现在晚上九点多了,那位小姐一个人,没事吧”,文正看看手表,又提醒老板,万一在后悔了呢。
时以恒不耐烦的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没事,就她能出什么事”,他刚刚看过了,陶云谙店面的门,有个自动反锁的功能,从里面用钥匙也能打开,他把钥匙放在她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为什么不送她回家呢,其实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店的地址。
当天晚上,时以恒在公司,一晚上没有睡觉,只是坐在电脑跟前,不知忙些什么。
而陶云谙则在甜品店,盖着时以恒的衣服,睡得正香。
第二天一早,比起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店里醒来,她更好奇的是:身上的衣服是谁的?
明明昨天在场的男同学,没人穿西装,还是有人穿了自己没注意,正当她纳闷的时候,手机的闹钟响了。
闹钟定的是七点三十分,她今天醒得早,头痛的要死,关闭闹钟的同时,她看到了童楚妍发的微信。
帮我到这了?这什么鬼,赶紧打电话给童楚妍,那边还没起床,打了四通电话,对面终于有了反应。
“喂,陶子,怎么了”,童楚妍还没睡醒,大脑处于半开机状态。
陶云谙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连忙问了一长串问题,“昨天怎么回事,什么就帮我,帮我什么,还有,我怎么会睡在我的店里,这衣服是谁的”。
昨天?这下童楚妍完全开机,猛地睁开眼,有点愧疚的的复述昨天发生的事,“就你说,你从来没谈过恋爱,母胎单身”,边说还边学着她昨天的动作。
“然,然后呢”,陶云谙嘴角一抽,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更猛烈的事情。
还好,自己没有说什么更混蛋的话,不然在时以恒那里,自己连面子都捡不回来。
可是,童楚妍把自己扔下以后,她和时以恒又发生了什么,一喝醉就断片这种事,还真是有点麻烦。
再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看着自己还能安全的在店里醒来,想必应该没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现在除了警察局和医院,她也想不到更坏的结果。
看着手里的衣服,陶云谙斟酌了半天,扔了吧不合适,毕竟人家帮了自己,还有,这衣服看起来挺贵的,万一她前脚刚扔,后脚人就来要衣服,自己银行卡上的余额,感觉也赔不起。
还给他吧,也不合适,都下定决心不想有交集了。
这可犯了难,左思右想,她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还了衣服,又不用见到时以恒。
“喂,文助理吗,是这样,你们时总的衣服落在我这了,有时间过来拿一下吧”,让时以恒的助理来拿,这个主意简直太妙了,她真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哦还有,替我谢谢时总”,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挂断电话,陶云谙纠结的心情终于得以化解,身上黏糊糊的,无法忍受如此难受的感觉,她决定回家洗个澡。
接到电话的文正,把陶云谙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老板,想问问什么时候让自己去拿衣服,可老板的回答却是,“不用,我自己去拿”。
洗完澡的陶云谙,脸上贴了张面膜,看着一旁男人宽大的西装,想想还是帮他熨一下。
以前,她也经常穿着他大大的校服,在校园里乱窜,每次都是白衣服走了,灰衣服回来,时以恒只是让她小心点,并没有怪她把衣服弄脏的事。
后来穿多了,感觉每次都是自己弄脏了他洗,有点过意不去,主动承担起帮他洗校服的任务。
青春期的女生都有一点小心思,她也不例外,每次帮他洗校服,都要把自己的也一起洗,不管自己的脏不脏。
这样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就是一样的。
后来时以恒告诉她,他很喜欢这个味道,那时的陶云谙别提多开心了。
‘嘶~’光顾着回忆往事,自己的手被挂烫机烫到了还没反应过来,要是再晚点,估计就要起泡了。
因为经常和烤箱打交道,陶云谙的冰箱里总是有几个冰袋,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次却是因为时以恒而用上它,真是可笑。
把手放在冰袋上,她单手把衣服熨完,叠好,然后瘫在沙发上,仰天长叹,人生在世,苍天绕过谁。
过了一会,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半会,觉得应该是订购甜品的顾客,还是点了接听。
“喂,您好,请问需要什么甜点”,说完这句,对方没有反应,她以为是信号不好,便又重复了一遍,可那边还是没人说话,正要准备挂断,电话那头有了声音,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等等,熟悉?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
随后事实证明了她的猜想。
男人嘶哑的声音随着电流传来,听起来像是没有睡好,“我是时以恒,地址发来,待会去取我的衣服”,听陶云谙没了响声,又说,“我亲自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并不想把地址告诉时以恒,可是能约去哪里,去店里已经来不及了,搜索距离最近的咖啡厅,想想还是去那吧。
把地址发给时以恒以后,陶云谙就随便套件衣服出门了,妆也没化,反正又不是男朋友,怕什么。
来到咖啡厅她就有点后悔,因为刚巧赶上了店庆,今天到店的情侣,可以享受买一送一的优惠,她就是来还个衣服,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想着给时以恒说别来了,没想到刚掏出手机,人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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