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男士们将昏迷的秋田从冰冷的河水里捞了出来,他们需要一个安全和温暖的地方给秋田手入,于是附近的村庄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刚到村庄,他们就遇到了正在跟炭治郎三人组聊天的鹤丸等人,在他们追杀无惨的时候,猗窝座已经被炭治郎诛杀。最后,在炭治郎引路下,他们来到藤屋借住,并给秋田手入。
藤屋的主人收拾出了一间舒适的房间给他们,药研立刻开始着手为秋田进行细致的手入,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呵护失而复得的珍宝。
等他们暂且安顿好,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一左一右,迅速将正在与藤屋主人聊天的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挟持”到了屋后边的柴垛后。
“喂!你们干嘛?!”善逸吓得差点尖叫,被清光一把捂住嘴。
“嘘——!小声点!”安定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罕见的紧张和窘迫,“听着!关于上次······上次我们去那个······‘学习’的事情,绝对、绝对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鹤丸先生、烛台切先生,还有主殿知道!听到没有!”
炭治郎已经忘记了:“学习?你们去学习什么了?”
清光松开捂着善逸的手,恶狠狠地,但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的,瞪着他们:“就是······就是那种地方啦!花、花街!总之不准提!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去了那种地方······”他想起那晚遭遇的可怕女鬼······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声誉!不,不单单是他们的声誉,还有他们最重要的冲田总司的声誉······清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善逸这才恍然大悟,眼神开始疯狂飘忽,结结巴巴地说:“哦······哦!那个啊!放、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对吧炭治郎!”
他用力捅了捅炭治郎。
炭治郎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去花街学习需要如此保密,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嗯,我不会说的。”
清光和安定这才松了口气。
善逸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压低声音问:“那······你们主殿的那个‘危急’······解决了吗?就是那个······呃······‘觊觎他身体’的可怕家伙?”
清光和安定闻言,脸上露出些许不确定和犹豫。
“应、应该算是······解决了吧?”
上次来大正的时候,清光和安定在早餐店遇到了炭治郎三人组,并虚心向他们求教关于他们在本丸听到的若干对话:鵺——那个古老而邪恶的怨灵——明确表现出对春晓身体的强烈兴趣,意图将其作为复活的完美容器时,所有知情者的表述都充满了极大的愤怒与凝重。
“那邪物竟敢觊觎主殿的身体!”
“绝不能让它的污秽念头得逞!”
清光和安定于是原话传达给了炭治郎和善逸他们——主要是清光和安定都不知道鵺打算做什么,但是眼前的两位看起来仿佛十分清楚的样子——
但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没想到,这些话语落在善逸和炭治郎耳中,结合当时紧张万分的气氛,被简单地理解为了字面上最糟糕、最令人难以启齿的那种“觊觎”。他们想象不出更深层次的“占据身体复活”的灵异真相,只觉得他们认识的北山先生一定是遭遇了某种极其屈辱和危险的······骚扰。
这让他们又惊又怒,却又羞于详细解释。
于是善逸建议两位纯洁的刀剑男士去花街了解一下详情。
“我们了解过了,应该只是误会,”安定简单的说道,“你们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
“误会吗?”炭治郎又是疑惑又是疑心还有些微的安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这么可怕?”
“真的是误会吗?”善逸怀疑的看着他们,“我记得你们还说,北山先生需要不停的模仿谁,模仿的不像就有危险?”
“哦,那位大人之前有个关系很密切的故人,”清光说,“他要求主殿模仿那位故人,但现在他好像已经不纠结这个了。”
“那位大人以前确实很偏执,现在好多了。”安定说。
我妻善逸凭借他丰富的、且经常跑偏的情感戏剧脑补能力,在一旁小声嘀咕:“呜哇······这、这难道是那种‘把你变成他的替身’的变态戏码吗?好可怕!”
这句无心的吐槽,如同种子般落入了炭治郎混乱的脑海中,使他浑身一抖!
“替身?”炭治郎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似乎进一步佐证了那种他们难以理解的、扭曲的“情感”纠缠。糟了,北山先生的处境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更······病态。这样的病态真的那么简单就改变了吗?离他们上次见面还不到两个月时间而已,一个根深蒂固的病态心理真的这么快就能改变的吗?
“我记得你们还说过,”炭治郎十分怀疑的说,“你们有个同伴,北山先生最信任亲近他,但是他对那位大人,十分放任?”
安定十分茫然的在脑海里搜索半晌:“你说鹤丸国永?他其实只是无条件执行主殿的命令而已,毕竟主殿真的特别厉害,他的决定无需干涉。”
“鹤丸认为,主殿坚持自己的道,不与老师留下的阴影争执,这很好。”清光说。“也是对主殿决定的认可吧。”
“你们······也认可?”炭治郎难以置信。
“这样的认可正常吗?”善逸十分震惊。
“没什么不正常的吧?”清光和安定眨巴眼睛,与他们的脑波成平行线,并不相交。
“······连这种事情都‘很正常’、‘无需干涉’?这简直是视若无睹,甚至有点助纣为虐的感觉啊!”善逸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和认知冲击,“连北山先生都觉得没问题?你们这些贵族武士玩得这么花吗? ”
“啊?都说了是误会!”安定十分恼火的纠正。当初,在善逸建议下,他们怀着一种悲壮、羞耻却又自认为无比忠诚的决心,真的偷偷摸摸地潜入花街,试图去“学习”那些他们根本不了解的人类复杂情感与生理知识,却······
“别想嘞 ,事情已经解决了!”清光羞恼的强调道。知识没学到多少,反而撞上了潜伏的鬼,经历了一场鸡飞狗跳、差点被吃的惊魂夜。
“真解决了吗······”炭治郎和善逸十分的为他们操心。
“真的!”两刃异口同声的强调。一切的惊险和狼狈,在清光与安定看来,都比不上“绝对不能让同僚和主殿知道我们竟然产生了这样的误会还为了这种事去了花街还差点被鬼吃掉”这件事来得重要!这简直是社死中的社死!忠诚骑士形象彻底崩塌!所以,必须给炭治郎和善逸封口,坚决要将这段“黑历史”带入坟墓!
为了彻底杜绝后患,清光不得不详细的解释,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确信些:“那位大人已经决定自力更生了,不打算使用主殿的身体了。”
安定补充道:“嗯!所以主殿安全了!”
善逸听完,眼睛猛地瞪大,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没控制住,拔高了一截:“这绝对是真爱啊!”
“???”清光、安定: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炭治郎:真爱?谁和谁?
清光、安定、炭治郎眼睛瞪得溜圆,齐刷刷看着善逸,整个人就是大写的震惊。
善逸脑子里瞬间上演了八百场爱恨情仇的大戏,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劈了叉: “那种事情······理论上是可以‘自力更生’没错啦!但是真打算为了对方彻底‘自力更生’的······这、这绝对是真爱啊!惊天动地的真爱啊!”
就在他这石破天惊的结论喊出来的瞬间——
“哦呀?什么真爱?谁有真爱?”一个充满好奇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是善逸终于有喜欢的人了?还是炭治郎?”另一个清朗却同样带着促狭意味的声音加入。
只见鹤丸国永和春晓不知何时已经溜达了过来,正好奇地从柴垛旁探出头,两双眼睛带着清澈的好奇在他们四人身上扫来扫去。
清光和安定的脸瞬间白了,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善逸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消音。
炭治郎则是一脸“完了完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苦瓜相,额头几乎要冒出实质性的愁云。
“没、没什么!”清光反应最快,试图上前挡住春晓的视线,干笑着,“就是······就是小孩子瞎聊的话题!对吧,安定!”
“对对对!非常无聊的话题!主殿,鹤丸先生,你们不是还有事吗?”安定连忙附和,试图把这两位祖宗推走。
春晓看着他们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又看看脸红得像番茄、眼神躲闪的善逸,以及一脸写着“我有苦难言”的炭治郎,恍然大悟般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笑容。
他以为清光安定是担心炭治郎和善逸少年怀春不好意思,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笑着摆摆手,打算不再追问,给他们留点空间:“哦~我明白了,年轻人嘛,很正常。好吧好吧,我们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说着,他就推着打算看戏的鹤丸离开。
然而,就在春晓转身的刹那——
好心的、正直的、总觉得该说点什么的灶门炭治郎,看着春晓那“毫不知情”、“仿佛无事发生”甚至还带着笑意的样子,再联想到清光安定之前描述的“觊觎身体”、“替身”等可怕遭遇,一股强烈的同情和关怀涌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必须安慰一下可能受到了巨大创伤(虽然看起来不像)但坚强隐忍的北山先生!于是,炭治郎一个箭步上前,非常郑重地、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春晓的肩膀,用他那无比真诚的、充满关怀的语气,低声说道:“那个······北山先生······没关系的!一切都过去了!您······您不要勉强自己笑······如果很难过的话······”
春晓:“?”
春晓有些茫然,他无法理解炭治郎这没头没脑的、充满同情和安慰的话语是从何而来。
他眨了眨眼,看着炭治郎那写满了“我懂你的痛”和“要坚强”的眼神,感觉自己像突然被塞了个完全不对的剧本,大脑陷入了罕见的CPU过载状态。
而旁边的清光和安定,已经绝望地捂住了脸,缓缓地、无声地蹲了下去,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鹤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度愉悦的光芒——这······这好像是个十分有趣的“惊吓”啊!
藤屋一间僻静的和室内,日光从窗外洒进来,映照出一片温暖而宁静的画面。
药研藤四郎跪坐在榻榻米上,面对着床铺上的弟弟,脊背挺得笔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与温柔。他褪去了战场上的凌厉,此刻更像一位细心至极的医者,或者说,一位守护着弟弟的兄长。
小小的秋田深深的陷入沉睡,平稳的呼吸着,显得格外安静脆弱。
在为秋田的人形擦拭了汗水之后,他在身侧铺开的一张软布,将秋田的本体小心的放置在软布上,刀身依旧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药研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一场好梦。他用浸透了特制保养油的白绢,一丝不苟地、极其缓慢地擦拭过秋田的每一寸刀身。指尖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以及其下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灵脉波动,他的眼神便柔和一分。
擦拭完毕,他拿起一小块打磨用的丁子油软膏,用指腹蘸取极少量,以恰到好处的力度,极其耐心地在刀身上打着圈,进行更深层次的滋养和抛光。每一个细微的划痕都被他小心对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丁子油清香。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将秋田收回刀鞘。而是就那样静静地守着他。指尖偶尔会极轻地拂过刀镡,仿佛在安抚。
“好好睡吧,秋田。”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哥哥在这里。”
窗外阳光渐暖,透过窗棂洒落进来,为这静谧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这边风景岁月静好,那边就不那么美好了。
春晓板着脸,带着清光和安定,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一副十足严肃的萧瑟,清光和安定则都是一脸期盼世界毁灭的绝望,只想着逃避现实,却逃不了,被抓到了角落里。
“说吧,怎么回事?”春晓板着脸说。
“其实真的没什么。”安定结结巴巴的说,“只是一些误会,炭治郎······就是十分的喜欢关心别人而已。”
“对!炭治郎······就是那么一个热心的好心人!”清光费劲的在肚子里七拼八凑,试图搜索一些现在能用的借口。
“应该不是现在,”春晓继续板着脸,“我今天刚刚跟他见面,远远不到让他这么关心的地步,是上一次吗?上一次来大正,你们跟炭治郎之间······”
“不不不不不!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我们没跟炭治郎说过话!没请教过任何问题!没有跟他······”清光和安定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哦,也就是说,上次来大正的时候,你们跟炭治郎他们······请教了什么问题?”春晓问,“我想想,应该是上次你们请假的时候吧,你们请了一天的假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受了伤······其实你们是去找炭治郎了吗?受伤?遇到了······鬼?”
唰——! 清光和安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绝望的灰白。完了······全完了······请假、受伤、鬼······这些线索被主殿一串,几乎就要直指那个他们死也不想被知道的“花街遇鬼”事件了!
“看来是了。”春晓依旧有些费解,“但这跟炭治郎奇奇怪怪的关心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在操心什么?”
清光和安定嘴唇哆嗦着,试图进行最后的、苍白的狡辩:
“我们······我们就是······操心······操心室町时代的艺术风格对现代的影响······”安定结结巴巴的胡言乱语。
“对!还有······还有刀剑保养油的成分分析!”清光着急慌忙的胡说八道。
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些话说出来你们自己都不信吧?
春晓依旧十分费解。
藤屋后院另外一个僻静的拐角,我妻善逸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完全看不出“愧疚”的鹤丸国永,眼睛里跳动着愤怒和不解的火苗。
“鹤丸先生!”善逸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他尽量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指控意味丝毫不减,“你明明······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你知道那个······那个叫‘鵺’的混蛋家伙对北山先生做的那些······那些过分的事情!”
他挥舞着手臂,试图比划出那种难以言喻的“伤害”。
鹤丸眨巴眨巴眼睛,略有些茫然。
“觊觎他的身体!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善逸的脸都气红了,“这难道不是最恶劣的伤害吗?!可是你!你就只是在旁边看着!你什么都没有做!你甚至······你甚至还说那种过分话!说什么不用操心什么的······只有清光先生和安定先生在为北山先生担心!”
他越说越气,将鹤丸死死的钉在“纵容罪恶发生的帮凶”这样的角色上。
“如果你早点说出来,如果你早点阻止,或者至少解释清楚你们的做法和想法,清光先生和安定先生就不会因为担心而跑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学习’,也不会遇到危险了。”炭治郎十分严肃,在他看来,这一切的混乱和危险,源头就是鹤丸的知情不报和“放任自流”。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那个人伤害春晓先生呢?!这一点都不好玩!”炭治郎最终吼出了这句他认为最严重的指控,胸膛因为激动而起伏着,死死地盯着鹤丸,仿佛要从他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而鹤丸······鹤丸睁大了眼睛:“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然后!
一种极其明亮、几乎要实质化的恶作剧光芒在鹤丸国永那双金色的眼眸中迅速点燃。
他瞬间就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清光和安定······还有善逸和炭治郎······
这简直是······太有趣了!有趣到前所未有!
于是,在善逸愤怒的注视下,鹤丸非但没有解释,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无奈”、“歉疚”但又隐隐透着“就是这么回事”的复杂表情。
所谓近墨者黑,常年跟着春晓厮混的鹤丸,演技也是UP、UP、UP,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转过身,面对墙壁,低下头,雪白的发丝垂落,使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还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扣着墙壁的裂缝,一副十分难过且在反省的姿态,他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并不知道主殿发生了什么,一开始我以为只是被老师批评了,”鹤丸“难过”的说,“后来······只是一种······无奈的策略,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者······等待对方自身出现变数。现在看来,是我太过······优柔寡断了。”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懊悔”和“自我检讨”的意味。
炭治郎是为老实人,而且是十分容易原谅别人的老实人,加上鹤丸那影帝级别的痛苦表演,炭治郎一下子就被说服了。
他眼中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理解和一丝同情。他觉得自已错怪了鹤丸先生,原来这位老刀前辈内心承受着如此大的压力和两难的抉择,他的“不作为”背后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考量。
炭治郎甚至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语气缓和了下来,带着安慰的意思:“鹤丸先生······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吗······对不起,我刚才错怪您了。这种事情······确实很难以处理······”
鹤丸依旧保持着面壁的姿势,只是捂着脸的手微微摆了摆,示意没关系,一副“让我一个人静静消化一下这份自责”的样子。
而在他面对墙壁的脸上,那努力压抑的嘴角,正疯狂地上扬到一个快要控制不住的弧度。
善逸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炭治郎:“别信他!他在找借口!”
“哎?我觉得鹤丸先生不会······”炭治郎试图给鹤丸说话。
“哎呀呀······”鹤丸抬起手,有些“惭愧”地摸了摸后脑勺,露出十分“邪恶”的脸色,语气变得十分“诚恳”,“被你看穿了啊。”
炭治郎:“······欸?”
“你看吧!我就说他在演戏!我被师父追着训练的时候,为了偷懒就这么表演过!”善逸十分的愤慨。
鹤丸继续着他的表演,表情越发“沉痛”:“是啊······你说得对。我确实······早就知道了。”他微微侧过头,仿佛不忍回忆,“也知道那家伙对主殿做的那些······嗯,‘过分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还······”炭治郎十分不忍的确认了他认识的鹤丸先生并不那么光风霁月。
鹤丸还在表演,他甚至配合着善逸的措辞:“你们早就知道了的,我是一个妖怪,刀剑的妖怪!作为一把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的老刀,确实见过太多······唉,”他摇了摇头,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我已经麻木了”的样子,甚至自称是妖怪,“有时候也会觉得,或许······那就是他们表达‘在意’的一种······呃,‘特别’的方式?虽然主殿可能不太喜欢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像是在承认鵺的行为,又像是在为其开脱,以一种非常欠打的方式,简直是在善逸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你看!你果然就是这么想的!”善逸气得跳脚,指着鹤丸的手指都在抖,“什么叫‘特别’的方式!那根本就是变态!是伤害!你怎么可以觉得这很正常?!”
鹤丸努力憋着笑,脸上维持着那种“啊被年轻人指责了”的微妙表情,心里像有个小人在挠着他的心脏,使他心痒痒的、无比期待地看着善逸和炭治郎,期待他们接下来的反应。
善逸和炭治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在鹤丸国永的煽风点火下,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的正义感和保护欲瞬间被点燃到了最高点!尤其是炭治郎,他那颗正直善良的心根本无法容忍这种“强者对弱者的欺凌”!
“ 不行!我们不能让春晓先生再一个人默默承受了!”炭治郎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没错!必须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好人!还有我们会保护他!”善逸也难得地鼓起勇气。
于是,两人如同脚下生风,猛地冲到了前院,精准地找到了跟清光和安定在一起,正试图理清刚才那一团乱麻的春晓。
春晓看到去而复返、并且满脸写着“我们有重要话说”的两人,先把清光和安定放到一边,脸上习惯性地挂起了温和而略带询问的微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善逸一个箭步上前,因为激动和紧张,话都说得有点磕巴但异常大声:“北、北山先生!我们都知道了!您不用再隐瞒了!那个······那个混蛋对您做的那些坏事!”
清光和安定一脸呐喊。
炭治郎紧接着上前,无比真诚地看着春晓的眼睛,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发誓:“请您不要再一个人难过了!那种事情根本不是您的错!是那个伤害您的人的错!”
清光和安定脸如死灰。
春晓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瞬:“······?哪种事情?”他试图理解,但大脑已经开始发出某种超出预期的过载警告。
善逸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把那个从清光、安定、鹤丸那里拼凑来的、并经过自己脑补完善的“悲惨故事”喊了出来:“就是······就是那个家伙强行把您当成替身!还觊觎您的身体!强迫您做不喜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清光和安定已经在盘算将来葬在哪里了,或许,冲田总司不会嫌弃他们在自己墓地旁占据一席之地?
炭治郎用力点头,补充道,并且发出了石破天惊的邀请:“所以!请您加入我们鬼杀队吧!”
“我们大家都会保护您的!”善逸抢着喊道,声音洪亮,充满了少年人的热血,“我们绝不让任何一个坏人,欺负一个好人!”
两人说完,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春晓,期待着他的反应。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春晓被感动、终于找到组织、热泪盈眶答应下来的场景。
然而······
春晓脸上的微笑并没有消失,甚至弧度都没有改变。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两个情绪激动、眼神真诚无比的少年。
一秒。
两秒。
三秒。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终于,春晓微微动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然后用一种极其平稳、甚至带着点礼貌歉意的语气,轻声问道:“抱歉······你们刚才说······谁?觊觎谁的······身体?”
他的声音很轻,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
但无论是善逸、炭治郎,还是悄悄跟过来看戏的鹤丸、以及恨不得原地去世的清光安定,都清晰地感觉到——他虽然还在微笑,但他的人······好像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清光和安定,只想立刻、马上、就地化作樱花瓣消散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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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上次的后遗症有些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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