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把舞台还给主角

午后时分,秋田醒过来了。

药研怀着巨大的狂喜和欲泣的哀伤拥抱了秋田,兄弟俩说了很多,主要是秋田再说他的遭遇。

原来,自从药研将那振无法唤醒的短刀送给春晓之后,春晓就多次对那阵短刀进行了唤醒仪式,虽然没有使那振刀发生什么实质上的改变,但,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从那以后,秋田那微弱残存的意识,就如同风中残烛,一直在他的本体和春晓手中的备用体上面,在两个“容器”间无尽漂泊,来回转移,他无法表达,无法传递任何信息,只能待在刀里,在一片黑暗中静静的等待。

秋田更喜欢待在春晓这边,因为这边,不痛。

直到那一天,也就是被救回本丸的秋田本体碎刀的那一天,他感受到本体刀彻底碎裂的剧痛与虚无。

那感觉就像他自己被彻底碾碎了一遍。最后一丝与兄弟们的羁绊仿佛也随之断裂。自此,他残破的意识便彻底寄宿于春晓那柄作为临时载体的短刀之上。

然而,这并未带来解脱。他的意识如同摔碎的琉璃,散落成无数碎片,无法拼凑,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混沌与孤寂。

他能模糊地感知到外界,感知到春晓握持短刀的温度,感知到一次次激烈的战斗震荡,甚至能模糊地“听”到一期尼、药研尼、粟田口的大家和主君偶尔的呼唤······但他无法回应。每一次试图凝聚,都只会带来更深的疲惫与涣散。

直到······春晓开始一次次地使用这柄短刀作为施咒的媒介。

每一次咒力的灌注,对于寻常刀剑或许是负担,但对于意识破碎、如同干涸海绵的秋田而言,那纯净而强大的灵力,却仿佛是最珍贵的甘泉。灵力缓慢地、一点点地浸润着他破碎的意识核心,如同春雨滋养着濒死的根须,开始细微地修复、粘合那些意识的碎片。

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伴随着无数次咒术冲击带来的震荡,但修复确实在发生。混沌中开始闪现零星的的外界画面。

他的感知支离破碎,时而能模糊地“看”到药研尼守在沉睡的本体刀旁低泣,时而能看到兄弟们一起玩耍的庭院,还有主君温柔的笑容······还有······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他依旧无法回应,但感知变得越来越清晰。他能更清楚地“看”到战斗,“听”到对话,“感受”到春晓的意志和兄弟们深藏的悲痛。

直到昨天晚上。

在芦苇丛生的河滩边,面对鬼舞辻无惨这个伤害了无数刀剑男士的元凶,感受着春晓毫无保留灌注而来的、前所未有的庞大灵力与决绝杀意,听着药研尼那一声撕心裂肺、蕴含了思念与痛苦的嘶吼——

所有的记忆碎片、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灵力在这一刻完美地共鸣,阻碍回应的最后一层壁垒轰然破碎,他于此苏醒。并非仅仅修复,而是携带着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以及被春晓灵力与自身执念锤炼后的全新力量,极化归来。所以,他能回应主君的召唤,能回应药研尼的呼唤,能以最决绝的姿态,将复仇之刃,刺入仇敌的咽喉。

“药研尼,我是不是很厉害?”秋田微笑着问。

药研泣不成声,将秋田抱在怀中。

与藤屋里面的温馨场面不同,藤屋外面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辛酸的风景线。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每个人的后背上都贴着一张小小的、却不容反抗的符咒纸人——那是来自春晓的“小小惩戒”兼“劳动改造”指令。

他们先是劈完了藤屋积攒了一年份的木柴,柴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然后又搬运了整条街订购的米粮,沉重的米袋压得他们龇牙咧嘴。

接着又把全村所有能找出来的水缸都挑满了水,来回奔波让善逸几乎要口吐白沫。

现在,他们正两人一组,拉着简陋的绳索,代替驴子,吭哧吭哧地拉着沉重的石磨,研磨着大量的麦子。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头发黏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为、为什么我也要······”善逸一边费力地拉磨,一边欲哭无泪,“我明明只是······只是关心了一下······”

“闭嘴吧善逸,”清光喘着粗气,“要不是你那张嘴······还有你们那离谱的邀请······”

“重点是主殿他根本就没信我们的解释啊!”安定也是一脸生无可恋。

炭治郎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默默用力,但脸上也写满了疲惫和亿点点委屈。

村里的老人们看着这四个“强壮热心”、且看起来脑子可能不太好使的年轻人如此卖力地帮忙,纷纷露出感激的笑容,不住地夸赞:

“真是好小伙子啊!太感谢你们了!真是帮大忙!”

“真是既有力气又热心肠的好年轻人!”

“今天的牲口可以休息一天呢!”

这些夸赞此刻听在四人耳中,简直像是掉进了没剥壳的栗子堆,扎心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鹤丸国永优哉游哉地晃了过来,顺手从村民的感谢礼中摸出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啃了一口,看着四人拉磨的惨状,脸上露出了极其欠揍的、灿烂无比的笑容。

他对着旁边一位不断道谢的老奶奶,用十分“热心”的语气说道:“老人家您太客气了!没关系,不用心疼他们!他们力气多得很,精力旺盛没处发泄呢!您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重活累活,比如通沟渠、挖地窖、扛大包什么的,尽管交待给他们!千万别客气!”

这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四道杀气腾腾、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鹤丸身上!但凡眼神能杀人······

清光、安定、善逸、炭治郎在内心咆哮:鹤——丸——国——永——!你给我们等着!!!

然而,他们背后的符咒小纸人闪烁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催促着他们继续努力“拉磨”。

四人只能憋屈地转过头,将无尽的悲愤化为拉磨的力量。

鹤丸看着他们那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眼神杀人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又啃了一大口苹果。

啊,今天也是充满“惊吓”与乐趣的一天呢。

晚饭时分,藤屋的饭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香气四溢。

嘴平伊之助也从外面回来了,取下了猪头,露出清秀的面孔,抱着饭碗吃的正香。

然而,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我妻善逸和灶门炭治郎这“辛苦四人组”却如同四条脱水的咸鱼,毫无形象地瘫在饭桌边,连拿起筷子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高强度劳作了一下午,他们此刻饥肠辘辘,身体叫嚣着需要能量,但肌肉的酸痛和精神的疲惫却让他们毫无胃口,只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

四人用那种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充满了悔恨与祈求的眼神,齐刷刷地望向坐在主位上的春晓。

春晓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感受到那四道几乎要把他烧穿的视线,终于抬眸瞥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那副惨兮兮、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天际的样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是不怕被多说几句的,但要是被老师听到了……

也就是平安京之行后,老师跟晴明关系稍微好了点儿了,心性也好了。这要是以前,他们能有碎刀的机会那都是老师度量大。

也幸亏老师旅游去了,不在现场,否则,他都不敢想那个场面。

有些人的谣真不能造。

“罢了。”他放下筷子,伸出手指,凌空对着四人轻轻一点。“下不为例。”

一道柔和而温暖的乳白色光芒如同春风般拂过四人的身体。光芒所过之处,极度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酸痛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连精神上的萎靡也一扫而空。

治愈咒的效果立竿见影。

“哇啊——活过来了!”善逸第一个坐直了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眼睛发亮地盯住了桌上的饭菜。

清光和安定也长长舒了口气,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对视一眼,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炭治郎感激地看向春晓:“非常感谢您,春晓先生!”

四人立刻拿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般地补充能量,吃相堪称豪迈。

饭桌上气氛缓和了许多。春晓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似随意地向炭治郎询问道:“炭治郎,你们鬼杀队如今······人员情况如何?像你和善逸这样的队员,多吗?初加入的新人,有老人带着吗?”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闲聊,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炭治郎咽下嘴里的食物,认真地回答:“虽然与鬼作战的任务十分辛苦,也损失了很多的同伴,但活下来的大家都很努力!也有新的剑士在不断加入!我们一定会最终消灭所有鬼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希望和决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鬼几乎都消失了,找不到几个鬼了。”善逸嘴里塞满了菜,嘟嘟囔囔的说,“一定是因为我们把鬼杀得差不多了。”

“胜利就在眼前!”伊之助举起筷子喊道,“再给我一碗!”

“好的!我们正在做呢!一定要多吃点!”藤屋老板娘十分开心的帮助伊之助装了满满一碗饭,堆得冒尖。

“但是鬼王还没抓住,只要鬼王还在,鬼就不会消失,我们要抓紧找到鬼王。”炭治郎说。

“太难了,之前还有他的行踪,最近,他也好,上弦也好,都不见了。”善逸说。“但是昨晚上炭治郎遇到了那个叫猗窝座的上弦。”

“这说明我们的寻找策略是正确的!”炭治郎十分开心的说。

春晓点了点头,没有再深入追问,只是若有所思。

后半夜,等众人都休息后。

春晓将药研藤四郎唤来:“药研,秋田的情况需要更稳定的环境静养。你带他先回本丸吧,那里的灵力更适合他恢复。”

药研虽然觉得不应该离开战场,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郑重地点点头:“是,我明白了。主殿您这边······”

“无妨。”春晓摆摆手,“我会让源氏兄弟过来暂时代替你们。”

很快,在时间转换器的微光中,药研和秋田消失在了返回本丸的传送光芒中。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光芒亮起,身形高大、气质迥异却都带着源氏特有风雅与不羁的髭切和膝丸出现在了春晓面前。

“呀~晚上好呀主公~”髭切笑眯眯地打着招呼,语气软糯仿佛没睡醒。

“兄长,要好好打招呼!源氏重宝髭切与膝丸,奉命前来!请主公示下!”膝丸一如既往地认真且不忘带上哥哥。

春晓看着新来的两刃,点了点头:“嗯,接下来一段时间,要麻烦你们了。”

天亮之后,春晓和刀剑男士们与藤屋告别,炭治郎他们也要踏上归途,向鬼杀队的产屋敷老板汇报杀灭上弦猗窝座的情况,他们就各自分开了。

春晓和刀剑男士回到了寺山宅邸,那里依然被冰雪覆盖着。

他们聚集在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内,施咒隔绝了屋外法术造成的严寒。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春晓目光扫过众人,开门见山,声音清晰而冷静:诸位,最终的清扫时刻到了。”

他伸出手指,凌空一点,灵光汇聚,勾勒出一幅简略的地图光影。

“首先,我们需要将目前已被封印的鬼——池塘底下的鸣女、壶里的玉壶、冰块里的半天狗,分批运送至它们注定死亡的地点。”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的几个特定位置点了点,这些地方或是偏僻荒芜,或是有着特殊意义,“这些地点,将是它们最终的归宿。”

“然后,”他看向刀剑男士们,“我们需要引导鬼杀队的剑士前往这些地点,由他们来完成最终的斩杀。”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这些鬼应有的终局。”

在此期间,”春晓继续道,目光转向地图上代表之前那座宅邸和河流的位置,“我们需要确保不该死的人的生存。”

“那该死的呢?”髭切问,他指的是历史上死去的那些人。

“我来之前,时政的意思是,其余人不论生死,我们不插手,他们若是有能力活下来,我们也不干涉,只要他们日后不在历史上留下痕迹,不影响后世大局,那么,其他的细节,我们可以不深究。”春晓说,“所以,就这么办吧,如果他们有能力活下来,那就让他们活下去吧。”

“明白。”髭切点头。

“等确认这三名上弦彻底死亡后······”他的手指最终点在了那条长满了芦苇的河流位置,“便是最后一步。”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凝重。

“我们要把封印在河底的无惨,驱赶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

“他已被重创,力量大不如前,但仍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将其驱赶至预设的地点后,同样交由鬼杀队做最后的了断。”春晓看向所有的刀剑男士,“我们的任务,是确保这个过程顺利进行,防止任何意外,并在他试图逃窜时,进行拦截和压制。”

“诸位,”春晓最后问道,“对此作战计划,可有异议?”

髭切笑眯眯地:“啊呀,听起来很有趣呢~没问题哦~”

膝丸在一旁紧张地点点头,更加正式地回应:“源氏重宝,定当竭尽全力!”

清光和安定急需戴罪立功,他们神色严肃:“是!一定完成任务!”

鹤丸金眸闪亮:“哇哦,把鬼王从河里赶出来吗?这惊吓可真够大的~我喜欢!”

所有的刀剑男士都认同了这个作战计划。他们清楚自己的定位——并非主角,而是确保“剧情”能按照既定路线顺利上演的“舞台监督”和“保险栓”。

一场针对鬼舞辻无惨及其残党的最终围猎,就此部署完毕。

玉壶搬运起来最容易,他和他的壶首先被“安置”在了早已加强戒备、且对鬼充满仇恨的刀匠村。

被春晓的符咒层层禁锢的他,几乎失去了任何像样的抵抗能力。当符咒被悄然松动一丝后,求生的本能让他急不可待地想要破封逃走,制造混乱。

然而,刚从壶里爬出来的而他对眼前陌生的地方十分的茫然,迫不及待的狼奔豕突,还以为是在某个山村里,看到村子就像冲进去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来补充一下丧失了大半的体力。

然后他一头撞上了时透无一郎。

一道如同霞光般缥缈却迅疾无比的斩击便从天而降!

时透无一郎如同无声的死神,精准地抓住了他窜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实际的那一刻。

霞之呼吸·柒之型······”

刀光一闪,如同薄雾消散。

玉壶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对手,意识便连同他的壶器一起,被彻底斩碎、净化。

刀剑男士在远处观察着记录下来:“玉壶死亡,任务完成。”

紧接着,被冻结的半天狗连同冰块被运送到了炭治郎正在赶路的上路边上——炭治郎三人正在赶回总部的路上,还没到呢,就遇到了半天狗!

半天狗刚刚从冰里爬出来,还是一副臃肿到残疾的模样,甚至还处于茫然中。

炭治郎三人组没有任何犹豫!

日轮刀上瞬间燃烧起强烈的斗志!

“猪突猛进!”

“雷之呼吸!”

“日之呼吸·拾贰型!”

灼热的火焰剑气如同太阳降临,瞬间吞噬了刚刚重见天日的半天狗,将他连同那无尽的恐惧与分裂的执念,一同化为灰烬。

然后,短短一日连杀三个上弦的消息传递到了鬼杀队总部,产屋敷家主立刻意识到了他们可能已经抓住了鬼王的脚步,鬼杀队的隐部队和柱们研究了三个上弦留下来的线索,顺藤摸瓜,锁定了寺山宅邸。

大量的鬼杀队队员将其重重包围。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和试探,他们最终在宅邸深处发现了试图借助残存力量隐藏自己、却已虚弱不堪的鸣女。

失去了无惨的支援和大部分力量,又被怪异蛛丝缠绕的鸣女,根本无法抵挡众多鬼杀队精英,尤其是柱们的围攻。

在一阵激烈的战斗——更准确地说是围剿——之后,鸣女的血鬼术被彻底破除,她的身躯也在阳光未能照射到的阴暗角落,被数把日轮刀同时刺穿,最终凄惨地化灰消散。

远处的高坡上,春晓与一众刀剑男士静立于此,如同幕后的观剧者,清晰地目睹了鬼杀队围剿鸣女的整个过程。当鸣女最终在数把日轮刀下凄惨地化灰消散时,春晓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微微侧头,对身旁的刀剑男士们淡淡吩咐道:“鬼王该出来了。”

命令即出。

不远处那条曾经封印了无惨的河流,水面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破水而出!原本施加在河底、用于禁锢和屏蔽气息的强大符咒之力,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噗哗——!”

一道黑影猛地从河中央冲天而起,带起漫天浑浊的水花!

那身影狼狈不堪,皮肤苍白近乎透明,身上还挂着水草和淤泥,昔日鬼王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野兽脱困后的惊惶与暴怒——正是鬼舞辻无惨!

他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猩红的瞳孔因适应光线而剧烈收缩,第一时间就想化作无数碎片遁入阴影——

然而,就在他现身的下一秒!

一声嘹亮的呼喊划破天空。

“是鬼舞辻无惨!!”

“在那邊!!!”

“包围他!别让他跑了!”

早已在周边区域高度警戒、布下天罗地网的鬼杀队队员们,几乎在他破水而出的瞬间,就立刻发现了他!无数道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他身上!

无数道身影从树林、岩石后蜂拥而出,手中的日轮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迅速而有序地形成合围之势!

无惨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从封印解除到暴露于阳光之下,中间几乎没有丝毫间隔。

春晓的计划,精准而冷酷。

在春晓提供远程支援、刀剑男士偶尔出手压制的情况下,精锐的鬼杀队柱们,组成了一个无惨根本无法抗衡的力量。

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碾压。无惨的所有血鬼术在绝对的力量和针对性布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他被从藏身之地逼出,一次次试图逃脱,又一次次被狠狠地击退回预定路线。身躯不断被破坏、再生、再被更狠厉地破坏······如此反复。

春晓等人严格遵守着“不直接杀死”的原则,只是不断地消耗、重创、驱赶,如同牧羊犬驱赶羔羊,将其圈养在鬼杀队的包围圈里。

无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再生速度变得极其缓慢,力量也濒临枯竭。

烈阳当空的时候,无惨在无数日轮刀的光芒和炽热的阳光下发出了最后的哀嚎,彻底化为灰烬。

珠世小姐接到产屋敷家主的信件,携带着所有的毒药匆忙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无惨消散的影子。

在产屋敷耀哉的指挥和众柱的带领下,他们最终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了对这千年鬼王的最终围剿。鬼杀队队员们相互搀扶着,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和泪水,每个人都是一副在做梦的模样。

“任务完成,”春晓笑着对刀剑男士们说,“等后续处理完毕,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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