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少年洁白的后背上游曳，墨色一点点缠绕上少年雪白的后颈，绕着修长的脖颈，绽开了一朵赤红的花，异常妖异又带点妩媚。

少年的后背又白又柔软，明明紧张瑟缩到不行了，却依旧强撑着。

笔尖划过肌肤时身体的微微颤抖，微阖的双眸，紧抿的唇。

燕西园就端坐在桌前，凝视着面前这一幕。

长发男人屏住了呼吸，眼神中带上了狂热，他的画笔沿着少年后背的曲线逐渐向下，往两侧的腰窝探去。

一直乖巧配合的少年却忍不住发出惊呼声，身体也颤抖地厉害，“好痒。”

腰侧正是他的敏.感处，平时被别人轻轻碰一下就痒的受不了，何况是用画笔反复勾勒涂抹，这种滋味会让他疯掉的。

长发男人正渐入状态，无端被打断，面色不虞，冷冷道：“忍忍。”

少年因为一只脚行动不便，只能靠在桌子上借力，男人用了一只手牢牢地按住少年的肩膀，试图强行桎梏住少年的挣扎。

滑向腰侧的冰凉触感一点点靠近最无法让人触碰的地方，少年的腰窝在恐惧和紧张中微微颤抖，像洁白的藕节在雨中摇晃。

不……不行，少年在恍惚中抬眼，和面前的男人视线交集在了一起。

温柔的视线里似乎还带着怜悯。

不管怎么样，都让他有了呼救的勇气。

“燕先生……”

脆嫩的声音可怜巴巴的，眼睛里还带着水汽。

男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娇气。”

声音却很温柔，他摆了摆手，对长发男人示意停下。

少年感激的视线投了过来，男人凝视着，伸出手擦拭了对方眼睫上的泪，手套带着微凉，少年微微眨了眨眼，瑟缩了一下。

“这样会毁了我的画，一副不完美的画还不如没有。”

长发男人松了手上的力道，有些不满地嘟囔。

燕西园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少年的脸颊，却在即将靠近时停了下来，“这样吧，我们换个部位怎么样，既然你不愿意原本的画法。”

男人凝视着少年，声音很温柔。

他很想摇头拒绝，可却从男人微笑的神态中看出了丝不可拒绝的意味。

“继续吧。”

燕西园淡淡道。

笔头掉转了方向，从向下变为了向前，仿佛具有生命力般，从少年肋骨上微软的皮肤蜿蜒向上，一路爬行到少年的锁骨。

微凉的触感让少年忍不住有些发抖，因为是在正前方，所以他这次也可以看到画师在画些什么。

低下头，脑子有些发晕地撞上了一条吐着红色芯子的黑蛇，鳞片散发着冰冷的光泽，毫无情感的竖曈让人不觉胆寒。

这是什么？！

少年恍惚的瞳孔骤然缩紧，他此刻才意识到这是他身上足以以假乱真的画。

漆黑一片的修长蛇身蜿蜒向上，在赤红的花朵下吐着血红的芯子，一点点缠绕着，既诡异又唯美。

“真美。”

长发男人停了笔，凝视着他的作品，眼里忍不住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少年在这样的眼神下忍不住颤抖，男人的瞳孔又黑又深邃，透露出疯狂和执著，像极了那条黑蛇。

“可以……开始拍摄了吗？”

少年将恳求的眼神转向默默看着一切的男人。

好奇怪的感觉，他想快点拍摄完，离开这里。

燕西园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少年身上的画。

黑色的枝桠上开出的赤红之花，漆黑的黑蛇缠绕在少年雪白的胸膛之上，很是巧妙又色·气地绕过那两.点，却又距离极近，像是不舍的纠缠。

男人喉结滚动，眼神暗了暗，偏生少年依旧毫无知觉，用那种无辜而又信任的眼神盯着他看。

许是男人沉默了太久，眼神太过炙热，少年忍不住用手去遮挡自己**的上身。

“是……不好看吗？”

“怎么会？”

男人莞尔一笑，轻轻将少年带到了镜子面前，“不然你自己看看。”

镜中的人脖颈上缠绕着一圈圈的黑色枝桠，像是一种桎梏，而枝头开出的赤红之花却又硬生生带出了妩媚。

而那条黑蛇，实在太过逼真，他不敢看。

少年有些发愣，温吞地和身边的男人拉开了距离。

“你做得很好。”

男人在背后安慰道。

接下来的拍摄也是由长发男人负责的，可能是对于自己的作品极其满意的原因，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甚至于在拍摄中有些温柔的不像话。

在少年由于羞涩而动作僵硬时，连眉头都不皱，反而颜色和缓地耐心引导了好几遍。

一场拍摄下来，进度极快，双方都十分愉悦。

结束后，长发男人挑选着相机里的照片，态度温和，“辛苦你了。”

燕西园将衣服递给少年，在见到少年穿衣时露出的一截细腰时眼神微滞，撇过眼，语气温柔。

“照片洗好后要看看吗？”

“啊，那个……那个就不用了。”

少年想到自己摆出的那些动作，脸色一下子爆红，粉意从脖颈一点点往上冒。

自己看自己，真的很羞耻啊。

“很晚了，早些回去吧。”

燕西园看了眼手表，眼中露出了愧疚之色。

“抱歉，我忘记今晚你和小则约好了补习。”

少年呆愣一瞬，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和学长约好了补习啊。

而现在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来的时候也不算早，加上耗费了大半的时间绘画。

不行，他得赶快去找学长……

他不经意间低下头，那赤红之花明晃晃地在脖子上绽放，甚至连衣服也遮挡不住。

对了，还得把画先洗掉。

“谢谢燕先生，谢谢……嗯……长发先生？”少年对着两个男人微微鞠躬。

“我先走了。”

他赶着离开，拄着拐杖的手却一时半会地卡在了门上。

少年急的鼻尖沁出了汗珠。

“我帮你开吧。”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少年背后，清新淡雅的龙涎香一点点渗入少年的鼻腔，闻久了又带点让人晕眩的感觉。

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状似无意道。

“今晚的颜料特殊，没有办法立刻清洗掉。”

少年远去的身影一顿，却依旧坚定地向前。

【玩的好花啊，居然比我想象的还劲爆。】

【宿主你被欺负地好惨啊，他们居然在你身上画画！】

沈暄一边一瘸一拐地坐电梯下去，一边在脑海中和系统对话。

【乱讲，这幅画还蛮好看的，回去要洗掉还有点舍不得呢。】

舍不得归舍不得，原主的人设就算是要脱层皮，估计都要努力去洗掉。

不过燕西园早就料到这种情况，这画估计是拿铁铲来刮都刮不掉。

戏还是要做足的。

沈暄回去接了足足两大盆热水，热气熏得皮肤都红了，原主的皮肤又白又嫩，他用力擦了两下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红痕，可那黑蛇和赤红之花却是半点没掉色。

他打开手机，一条两小时前的消息弹了出来。

“我在房间等你。”

是燕则发的消息。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也没有催促。

少年不免有些愧疚，也不知道学长还在不在等他。

学长每天这么辛苦，回来还帮他补习，自己却为了挣钱，将和学长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

少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身上的颜料在水的冲洗下反而愈加鲜艳，黑蛇仿佛就在自己脖颈下吐着芯子。

他将扣子扣到最上面，堪堪遮住赤花的一小部分，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围巾，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咚咚咚。”

少年敲响了对方的门，轻声询问道。

“学长，你睡了吗？”

“你还在等我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学长……”

少年放柔了声音，做最后的尝试。

“啊！”

门骤然被打开，少年被狠狠地拽了进去。

入目是一片漆黑，阴冷冷的氛围仿佛变成了实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少年被压在门板上，以一种绝对桎梏的姿态被人压.在身下，尝试推拒的双手被人拧在头顶。

对方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尚未适应黑暗的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感觉流动着的眼神，带着恶意在他身上逡巡，极富侵略性。

似乎是在考虑着如何处置对方。

少年对前者的态度毫无感知，只是带着满心的愧疚，他一向会对着年长者撒娇，如今更是软着声音道歉：

“是学长吗？”

“对不起，我来迟了好多，你等我很久了吗？”

似乎是仗着对方的宠爱，少年在黑暗中渐渐勾勒出了对方的面容，惊喜地喊道：

“真的是学长。真的很抱歉，我有事耽搁了，我们……我们还要继续补习吗？”

“或者很迟了，先休息吧，学长今天应该很累了。”

少年有些愧疚，是他害得对方这么迟还不能休息。

“你这么迟过来，还穿得这么严实……”

黑暗中的燕则渐渐松了控制少年的力道，手指向少年脖子上的围巾探去。

“天很冷吗？”

他的手指摸上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微凉的触感，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手指在围巾上，一触即发。

呱唧呱唧，打着奶隔吧嗒吧嗒跑来，冲小天使们要了个熊抱，嗷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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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处心积虑复仇小白花（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