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奶奶大包小包又给他们装了不少东西,尤其在安明怀说漏嘴,被奶奶知道他俩现在住一块儿后,更是三两下又收拾出一大包东西。
徐进:“……真的不用了奶奶,鸡蛋你留着自己吃,城里有卖的。”
奶奶根本不理他,将盘子里剩下的鸡蛋全部装上:“城里的鸡蛋哪有家里的好,这些你拿回去,每天煮上四个跟小安分着吃,等雪停了我去你二爷家买。”
三爷家的车在麦场里按喇叭,徐进只好提上鸡蛋赶紧往出走。
奶奶跟在身后送他俩:“熟的吃不完就冻冰箱里去,今年压粉条的时候没有加明矾,小安爱吃你做饭的时候就多放些,可惜这两天腾不出手炖鸡肉,你回去自己炖吧……”
车子已经启动了,安明怀摇下车窗对奶奶挥手:“奶奶外面好冷你快进去,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徐进:“……”他想说的话都被安明怀说完了。
回到家,大狗和咪咪热情的离谱,疯狂在他俩脚边蹭来蹭去。
安明怀洗干净手,和徐进一起将食物冻进冰箱,间隙不忘偷两块肉出来喂给它俩。
“它俩肯定以为咱俩大雪天出去捕猎遇到了意外。”安明怀弯下腰,对着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揉了又揉。
徐进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准备去洗澡,才用脚拨了安明怀一下:“别玩儿了,去给它俩铲铲砂盆。”
然而热恋期的安明怀比大狗更黏人,徐进感觉热水把脚底都没洗湿,就听到安明怀在外面挠门:“进哥你已经进去两分钟啦!”
徐进没理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洗头。
安明怀又继续挠门:“进哥你已经进去三分钟啦,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我这就来救你。”
徐进只来得及头上的泡沫冲掉,腰上围了条浴巾,黑着脸一把拉开浴室门。
安明怀的居家短袖已经脱了,正单脚站着脱短裤,大狗就蹲在他旁边,身上驼着安明怀的短袖,看到徐进出来,他俩一齐露出笑脸:“进哥你出来接我嗷……”
徐进抬手就赏他一巴掌:“老实呆着,等我洗完澡再出来收拾你。”
大狗没等挨打,头也不回地丢下兄弟跑了。
安明怀洗完澡将他俩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就看到徐进换衣服打算出门。
“你要去哪儿啊进哥。”安明怀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徐进的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去店里挣钱。”徐进平静地说;“你要去就换衣服。”
安明怀当然要去,他这会儿容忍不了徐进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下午他俩坐在店里,徐进给客人纹身,安明怀就紧紧贴在徐进身边。
气得徐进骂他:“来来来我把你抱怀里算了!我干活还是你干活?”
安明怀只能委委屈屈地挪开一段距离,方便徐进施展。等客人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撅着嘴亲过来。
他不会接吻,亲亲就是啵唧啵唧亲徐进一脸口水印。
他要是再大一点,就可以厚着脸皮去问别人经验;要是再小一点,也可以无知者无畏,将这事当做谈资。
但他正正好处在这个面皮极薄容易害羞的年纪,亲徐进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敢睁,亲完就红着脸将头埋进徐进怀里,完美错过徐进无奈的表情。
这叫接吻?
这跟被狗啃了一样!
徐进有点嫌弃,又充满怜爱的摸摸安明怀脑袋。
安明怀哼哼唧唧问他:“你现在是我男朋友的事,我可以告诉雪亭姐她们吗?”
“看你,你要是想被别人知道的话我无所谓。”徐进手指拨了拨怀中的耳朵。
安明怀忽然像被打了鸡血,跳起来冲下楼去了。
何雪亭明珂余一峰三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安明怀忽然一脸严肃的把他们聚在一起是要干嘛?
“咳咳。”安明怀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雪亭姐,名珂姐,对不起,我以后不能再叫你们姐了,还有一峰哥,同样对不起。”
何雪亭满脸莫名其妙又带着担忧,“小安啊,有事你就直说,但是别说你是和进哥吵架了。”
上次他俩吵完架,进哥整整一个月都是低气压,吓得她们在店里都不敢说笑,这才好了多久,可不敢又来一回。
明珂与余一峰心有余悸的对视一眼,向安明怀用力点头,一齐开口:“对!反正你俩不能吵架!”
上次小安和进哥和好的时候,没有通知他们,小安冷不丁在一个周日冒出来,一进门就要上楼,吓得她们一身冷汗,几个人轮流上阵才把安明怀拦在一楼,结果进哥就黑着脸在楼上喊“安明怀你个完蛋玩意儿在下面干嘛呢”。
安明怀脸上的笑意彻底抑制不住:“哈哈哈哈这下进哥是我男朋友了,你们认识进哥在先,所以按照辈分,你们得叫我一声哥了哈哈,安哥明哥明怀哥我不在意哈哈哈……
他的话说如同十万伏特滚滚天雷,从天而降劈在三人头上,当即将三人劈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明珂大张的嘴感觉能把安明怀吞下去:“你说什么?!”
何雪亭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可是知道徐进因为韩鹏对这些人有多抵抗的,怎么就跟安明怀看对眼了?
虽然小安是挺帅的,也不对是帅得出类拔萃,但是进哥怎么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以前也有想追他的,什么鲜花蛋糕小零食每天变着花样地送,连着送上三个月,在上门时能被徐进打出去。
也没见过安明怀送什么呀?所以到底是谁追的谁?
何雪亭满脑子线团理不出头绪,干脆神情呆滞放空自己。
余一峰嘴唇张张合合,像一条跳上岸的鱼,却蹦不出一个字。
安明怀还笑得格外嚣张,“哈哈哈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倒是叫啊。”
余一峰费解的目光在安明怀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忍不住,拔腿就跑,留下沙发上几人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他跑什么?”安明怀不解的问。
明珂气若游丝地回答:“估计是跑去探寻真理了。”
余一峰大口喘着气,胡乱敲了一下门就推开进去,“进哥!师父!”
徐进看见是他,又将视线扭回画板上,“楼下面有鬼追你?”
余一峰都来不及跑到他身边,急切地问:“安明怀刚才在楼底下说,说……”
“说我是他对象?”徐进语气依然平淡。
“对!”余一峰用力点头,“他是不是骗人的?要不然我帮你把他打出去?我看他贼眉鼠眼得像被人拍了一铁锨的老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徐进不乐意了,“你鼻子窟窿上面那俩玩意儿不用就直接扣了,那你看看我像不像。”
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安明怀长得乖,怎么到他嘴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听到徐进话里话外的维护,余一峰心凉了半截,还不死心,将脸埋进掌心:“他让我叫他哥……”
一说起这个,徐进就想起当时安明怀死皮赖脸管徐峰叫大侄子,嘴角便向上勾起:“那你就叫呗,按辈分你叫他一声哥也是应该的。”
这下余一峰彻底死心了,捂着脸跑了。
他站在沙发前,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像牛眼,鼻孔一张一合喘着粗气,憋出一个“小安哥”,转头又跑了。
安明怀笑得眼睛弯弯的,一副干坏事得逞的得意表情,期待地看着何雪亭和明珂。
两人面露便秘之色,最终还是向黑恶势力妥协了。
“小,安,哥。”
“小安哥……”
安明怀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上楼去了。
何雪亭对着明珂唏嘘道:“没想到啊,进哥看着那么凶,对他居然纵容到如此地步。”
“昏君啊!”
徐进晚上还有一个客人,下午却领着安明怀回家吃饭。
他将食材都取出来放在砧板上,“奶奶说你喜欢吃粉条让做饭时多放,还说这些做熟的东西要尽快吃。”
安明怀点头。
徐进冲他扬了扬下巴:“那你还不开始做?”
安民怀立即乐了,笑得一抖一抖,“好的进哥,我这就做,那这只鸡要今天炖吗?”
徐进没有意见:“想吃你就炖,不想吃就让它在冰箱里多活两天。
于是安明怀就将鸡放回了冰箱里,等会儿进哥还要去干活,等鸡肉炖好他都走了。
卤牛肉化冻后和上大葱丝凉拌,来个土豆丝炒粉条,再来个醋溜白菜,一人热一个厚实的烙饼开吃。
虽然菜是徐进切的,但是等做好端上桌时,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拌牛肉是用他厨房里最大的那只不锈钢盆装的,满满当当一盆,再多一点都要溢出来;用来盛土豆丝炒粉条的是个中规中矩的小碟子,眼睛一扫就能看到含量超高的粉条。
唯一不受安明怀待见的素菜,只有一个小碗的分量,估计都不够他俩一人夹三筷子。
念在今天是安明怀久违地进厨房,徐进也没说他,和安明怀坐一起开吃。
吃完饭安明怀先洗碗后刷牙,趁着离徐进出门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坐沙发上抱着徐进又开始嘬。
徐进没有反抗。
结果就是,安明怀嘬他的脸,大狗偷偷在下面舔他的脚趾。
徐进无奈地看了一脸满足的安明怀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安明怀立马紧张兮兮地凑过来:“怎么了进哥不舒服吗?”
恋爱大师可是专门强调过,一定要给对象留下完美的记忆,进哥要是不舒服了怎么办!
徐进只能叹气,被他抱着如同大狗舔人一般嘬一顿,能舒服才是有鬼了。
他抬手将一脸天塌了的安明怀按住,低声说:“眼睛闭上,我教你。”
安明怀确实聪明,学曲子快,学技术也快,几乎一点就通。
他俩凑近了,呼吸都仿佛交融在一起。等分开时,徐进靠在沙发上,半天才缓过神。
安明怀笑得格外小心:“进哥,我可以再来一次吗?”
“滚远。”徐进冷着脸瞪他,一说话就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嘶”一声。
安明怀舌尖立即舔了上来,将渗出来的血丝舔掉,“进哥我记得他们说口水可以消炎。”
徐进冷哼一声,一把将大狗抱起来,大狗的嘴筒子差点捅在安明怀脸上,“给大狗消去吧。”
大狗立即摇着尾巴,吧唧一口舔在安明怀下巴上。
徐进放下狗穿上外套:“你老实在家呆着别作妖,我挣钱去了。”
徐进一走,安明怀立即爆红着脸扑进沙发:“嘿嘿嘿进哥亲我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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