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心怡忙问：“李京昊又欺负你了？”

程潇瑶听到小女友温柔的关心声，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不止李京昊，还有一个画画的女人，她们一块欺负我！”

“画画的女人……”章心怡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画画的女人？她现在急着去工作室，没时间跟程潇瑶细说，“我现在要去工作室，等我下班去找你，见了面再说。”

程潇瑶抽抽搭搭地问：“要是你没来怎么办？”要是来的人是李京昊怎么办？她现在看李京昊就像看老虎。虽然昨晚李京昊因为她跟另一个人格酱酱酿酿到半夜，所以绅士了一回。可她早上还说今晚要来她家，分明就是想继续昨晚没做的事。

“放心，我们不是还有暗号吗？”章心怡安慰她。

程潇瑶差点儿忘了暗号的事，赶紧告诉章心怡，“暗号不管用了，她们能听见我们说话，画画的女人就知道我们的暗号。”

章心怡：“……”这一点她倒是没想过。她只是凭借过去的经验得知，李京昊不能看到她的生活，至于程潇瑶嘴里那个画画的女人，她还一无所知。她是一直存在，还是故意躲起来的？一个不想被主人格知道的人格，往往伴随着危险。

“让我想想，下班前给你回话。既然李京昊让我回来上班，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取代我。况且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她未必出的来。”

“那好吧。”程潇瑶抽泣着说。

为了安抚程潇瑶，章心怡抽空给她买了束花，让快递小哥送去。

覃枫没有过问章心怡迟到的事情，只是让她好好工作，有什么事就跟她讲。

章心怡今天有一位预约，对方是个躁郁症患者。第一次聊天并不算很深入，只是随便聊了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先让患者接受她。对方很喜欢章心怡的温柔，还邀请她一块吃晚饭，章心怡委婉的拒绝了。虽然患者临走时有些失落，但始终没说什么。

快到下班时间，章心怡觉得自己意识很清醒，就给程潇瑶去了电话。

“一会儿我去哪儿找你？”章心怡问。

程潇瑶坐在车里，抬头看向写字楼亮灯的窗户，说：“你下来就行，我已经到你楼下了。”

章心怡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那你再等一会儿，我打了卡就下去。”

章心怡笑着挂了电话。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要见她了，你很开心嘛～

章心怡浑身一僵，看到落地窗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

为什么她能听到李京昊的声音？！

不，一定是幻觉。

［不是幻觉哦～］

章心怡仿佛看到对方得意的笑。她背后发凉，冷汗顺着胸口流了下去。

［别紧张，我们聊聊？］

章心怡：你想聊什么？

［我现在没有收入来源，你得借我点钱，放心，以后会还给你的。］

章心怡：好，我答应你。你还有什么要求？

［暂时没有了。对了，你知道那个戴眼镜的人格吗？］

章心怡不知道李京昊跟那个人格是什么关系，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反问：你跟她很熟？

［不熟，刚确定而已。你的所有照片都没有戴过眼镜，可你的包里却总装着一副近视镜，我是根据这个推测出来的。］

章心怡心里一惊，那副眼镜不是她的吗？李京昊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却从来没跟她沟通过，看来李京昊并没有真的信任过她。

［我约了程潇瑶晚上吃饺子，所以麻烦你等会儿先退下。好吗？］

章心怡气的脑门突突直跳，问：你喜欢她？

［我只是想吃饺子了而已。］

李京昊无所谓的语气，让章心怡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章心怡刨根问底：你跟她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哦，你说那个。她把我当成了你，非要压我。我这算正当防卫吧！］

章心怡：……

［我答应你，吃完饭就让给你。］

章心怡深吸一口气。

“那就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从章心怡门口路过的同事看过来，奇怪地问：“章医生，你在跟我说话？”

章心怡干笑两声，忙说：“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哦，下班了，我先走了。”

“嗯，再见。”

李京昊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

章心怡看了眼玻璃上的人影，起身出门。

…

程潇瑶站在车门旁边等章心怡，无聊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潇潇。”

程潇瑶拉开车门，看了看四周，小声对章心怡说：“晴天？”

“好啦，是我了。苹果。”

“多重保险嘛！”程潇瑶替章心怡挡了下头，凑近车里开玩笑说，“感觉好像安全词。”

章心怡脸一下就红了。

程潇瑶从另一侧上车，问：“回家吃，还是出去吃？”

章心怡想到刚才和李京昊的对话，以防万一她还是按照李京昊的口味说：“我想吃饺子，我们去买点水饺回家煮吧。”

程潇瑶正要发动车子，听到这话瞬间熄火，整个人被车子往前扥了一下。

“你你你……”

章心怡看她一脸惊恐，忙解释说：“我知道，是李京昊要求的，她刚才也跟我说了。她说只要吃了饺子，就不出来打扰我们。”

“你信她？”程潇瑶声音都变了调。

“我现在感觉还好。不知道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所以还是迁就一下她的口味吧。”章心怡也是没有办法了。要是等下她压不住李京昊的人格，她出来没看到喜欢的饺子，说不定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来。

程潇瑶还是有些怀疑，她盯着章心怡的脸看了半天，说：“你真的是心怡？”

“要怎么证明呢？”章心怡抱臂看着她。

程潇瑶趴在方向盘上想了想，“要不你说一句李京昊的坏话？”

“……”章心怡没看出来，程潇瑶还挺绝，以李京昊的性子肯定不会自己骂自己，为了自证身份，她还得骂的难听点。

也许是为了私愤，章心怡口下没留情，“李京昊技术很烂，那方面也不行！”

“OK！”程潇瑶露出大大的笑容，表示肯定。她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这可不是骂她，你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章心怡脸一沉：“所以，你们到底做了几次？”

“额……你想吃什么馅的饺子，我知道一家手工水饺店可以带走，但是要预约。”

“别想岔开话题，回答我。”

“哎呀～时间过去太久，我忘记了。反正今晚肯定是跟你亲亲，你就不要再问了啦！”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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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