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胜男苦笑,徐凤至凭什么?
她和徐凤至之间的事那里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清楚。
从十八岁到四十岁,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事情,徐凤至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裕从来没有抛弃过她。
那怕被所有人嘲讽不般配,徐凤至的高光时刻牵得仍然是她的手,两个人二十年朝夕相对,几乎没有分开过,
做不成夫妻,她也很难把他当成陌生人来对待。
而且徐凤至那样的人给她的烙印太深,她大概很难再从别的什么人身上感受到爱情的甜蜜与疯狂。
徐凤至的眼泪会让她心疼,赵武的眼泪只会让她感到愧疚和一丝说不出口的负担,她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欺骗赵武。
她迎着赵武的目光,认认真真道:“赵武哥,对不起。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胜男了,我给不了你对等的回报。”
胜男的话,直接得近乎残酷,赵武几乎是束手无策,却又别无选择。
他对胜男的渴望几乎与日俱增,来的路上两人无意间的肢体接触,让他满脑子都是见不得人的想法,这些无法抑制的欲念在对上胜男黑白分明的眸子后又变成了难以割舍的爱情。
赵武有几分自嘲地说:“我知道自己自作多情,我很快就要回部队了,你就不能骗骗我,你这样,我感觉自己的脸都掉在地上拾不起来了。”
胜男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刚才尴尬的气氛消散不少。
赵武见她笑了,继续说:“以后别总是对我避之不及,太伤我自尊了。”
见他不死心,胜男不再说些什么,等他回了部队,时间会淡化一切的。
这会儿姜胜利抱着三瓶汽水,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胜男狠狠瞪了他一眼,胜利假装没看见,凑赵武面前献殷勤。
“赵武哥,给,汽水儿。”
赵武笑着接过来,一看汽水瓶居然没有给开盖儿。
姜胜利一拍脑门儿:“哎呀,忘记让卖汽水儿的给打开了,没事儿,用牙一咬就开了。”
说完放下左手的提包,自顾自用尖牙去咬瓶盖儿。
赵武瞅他一眼,伸手拽过胜男手里的汽水瓶,手里两个瓶盖互相一磕,喀吧一声,瓶盖就开了。
姜胜利被瓶盖儿硌的牙酸,抱怨道:“赵武哥,你有办法咋不早说。”
赵武笑:“是你自己太着急喝了。”
胜男也咧着嘴儿笑,被汽水浸润过的嘴唇泛指水光,肉嘟嘟地,红得特别鲜艳,也格外招人。
赵武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狠嘬一口汽水儿。
马上就天凉了,王云身子骨瘦弱,比较怕冷,胜男想给她选一件保暖好的羊毛衫。
赵武让她帮姥姥也选一件。
胜男给王云选了一件藕荷色的鸡心领羊绒衫,给姥姥选了件枣红色的,岁数越大的人越喜欢颜色鲜艳的。
选完了衣服,一转身却不见赵武和姜胜利两人。
原地等了一会儿,姜胜利一脸笑地跑过来,在她跟前潇洒地转了一个圈儿,指指自己身上的夹克衫得意地问:“姐,咋样?好看不,赵武哥给我买的。”
胜男皱眉,无奈地扫了赵武一眼。
赵武一摊手,笑说:“你瞪我干嘛,我可没敢给你买,省得你又说我居心不良。”
胜男见弟弟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没再多说什么,想着赵武回部队以后把收音机和衣服的钱,悄悄塞给姥姥就好了。
姜胜利撺掇姐姐好容易来一趟市里,这里的衣服这么稀罕,也买件儿来穿。
姜胜男赚的那些钱,一部分打算买辆自行车,没有交通工具太不方便了,剩下的还要在县城租房子,做生意也还需要本钱,不敢乱花。
摆摆手说:“我就算了,家里还有穿的呢。”
赵武倒是很想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把胜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就算买了,她也不会穿的。
从百货大楼出来,带胜利去了趟动物园,胜男和赵武都兴趣缺缺,动物园简陋的很,几只猴子,掉毛的孔雀,等等,并没有姜胜利想象中的狮子老虎。
从动物园出来,三个人饭都没顾上吃,就匆匆忙忙往汽车站赶路,耽误了下午两点半的汽车,今天就回不去了。
上了汽车,赵武才从提包里拿出一瓶蜂花洗发水,递给胜男。
“听说这个牌子洗发水好用,你试试。”
胜男感觉一阵头大,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那里吸引到赵武了,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呀,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纠缠。
他离开青河村这些年,也给自己写过信,不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问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胜男有了经验,知道自己若是不接,估计又有一番掰扯不清,只好笑笑,接了过来。
见她接了,赵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大概是把大纲玩儿崩了,男配本来是出来打酱油的,写着写着写出感情来了,等到发现剧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时,只好千方百计把他弄下线。好崩溃,硬着头皮往回拽剧情,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发现又涨个收藏,崩成这样,还有小天使陪着我熬,心里莫名还有点儿感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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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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