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猜想

长公主最喜爱的是拿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回想起背后的伤痕,舒年感觉恍如隔世。

舒年猜想不是长公主下的手,却可能和长公主有关。

今日苏韶滢来时,她只是想试一试,哪曾想,春芯也是个倒霉的和她一样。

春芯和她都是贴身伺候长公主的,舒年猜测的范围渐渐缩小。

叫春雯是因为春雯是后来的,或者说是她重生后出现的,春雯没问题,代表这事儿发生在重生前。

后来叫了几位,都是舒年信任的不会多嘴的。

她们都相安无事,只剩春芯和舒年中了毒。

后来的这几位都是长公主开府后,才来长公主身边伺候的。

舒年一番推理,这毒大概是在宫里中的。

和他们一同从宫里出来的,其实还有几位老人,可舒年不敢声张,若是露出什么端倪,这毒一发,她这一世的筹谋全废。

若真是在宫里的时候救下的,定是太后所为。

舒年感觉天都要塌了,她满心满眼的等着年后出宫潇洒,如今身上带着毒,还什么这毒是什么毒,解药和如何毒发什么都不知。

舒年合理怀疑,只要她一离开,这药效可能就立马发作送她上路。

屋内寂静,长公主emo的摊在床上,盯着房顶发呆。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没想过是自己的下的,更可恶的是,她不知道下的是什么。

一阵阴影落下,长公主僵硬的转过脑袋,背光的舒年,脸上蒙上一层阴暗,长公主吓了一跳,以为是舒年过来索命。

额间立马浮上一层虚汗,她抬手擦了擦,许久没喝水的喉咙吞咽口水,似刀割般,声音低哑:“要死也让我死的痛快些。”

说完,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舒年不知道这长公主又胡思乱想了什么,她缓缓坐在床边,替长公主盖好被子,开口道:“应该不是你做的。”

长公主立马坐起身子,拉住舒年的手,像是搁浅的鱼突然有了水,“你说真的?”

长公主这几日自责的食不下咽,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话,不是她做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毒应该是在宫里的时候就被下了,而且春芯也中毒,这毒应该不只是针对我一人的。”

舒年缓缓道出,这事由长公主去问太后是最快的解决方案,她太想活下去了。

“那、难道是太后?”长公主沉思片刻,第一反应是太后做的。

在她的笔下,太后是个阴险的反派,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做,况且宫中最能神不知鬼不觉做这种事的人,非太后莫属。

“我也是这样猜想的,只是……这事儿你去,最为合适。”

舒年的提议,长公主觉得很合理,甚至恨不得现在立马就去揪着太后的领子问:“是不是你下的!”

看出长公主的跃跃欲试,舒年轻抚她的情绪,“此事不易操之过急,要从长计议。”

话虽如此,可这毒一日不解,总有一把刀悬在空中,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筹谋一番,长公主和舒年缤纷两路,一个入宫,一个去周山寺找太后。

宫里还留着几位曾经在长公主身边服侍过的人,舒年想去看看她们是否安好。

一入宫,就碰上闻臻慎。

“舒年怎么今儿入宫?这宫里可没舒年留恋的人。”

不知为何,舒年听闻臻慎的话语里一股酸味儿,舒年自觉地近些时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闻臻慎的事儿,顿感莫名其妙。

“长公主命奴婢回宫里拿些之前落下的东西,仅此而已。”

她们早就对好敷衍的话语,舒年入宫拿之前长公主没带走的东西,长公主则说做梦梦到太后,挂念太后想见见。

舒年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事儿告诉闻臻慎,做了个告辞的姿势,想要离去。

闻臻慎却突然拉住舒年,“苏女医怎么天天去你们府里。”

舒年眉眼微微抬起,竟不知这王爷竟然时刻关注着长公主府,他是不是要对长公主做什么。

一想到这人会成为她路上的绊脚石,舒年冷下脸,“王爷日日盯着长公主府,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长公主可是王爷可以觊觎的!”

闻臻慎没想到会被舒年为难,他只是关心长公主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舒年退后一步,“王爷慎言,奴婢命薄,承受不住王爷的关心。”

她现在是不想多和闻臻慎多来些交集,那些地契,可别变成她的催命符,她只是想再赚一点仅此而已。

宫里人多眼杂,什么事儿都传的很快,万一传到太后的耳中,立马激发毒性,她可就一命呜了。

闻臻慎欲言又止,他只是想想多和舒年说说话,舒年却像个刺猬,一碰就露出满身的刺,让人难以接近。

“快去吧,宫里不宜久留。”闻臻慎识趣的让开路,京都快要变天了,这宫里也不知有没有混进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舒年自然不会多待,从长公主曾经居住过的宫殿拿了一幅画匆匆离去,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去见见那些老人。

她已经打探过,最年长的一位去了茹太妃的宫中,是个边缘人物。

舒年从没想过能在宫里见到自己的小伯伯,他竟然和茹太妃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舒年不知该躲起来等待他离开,还是继续拿准备好的借口去找人。

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舒年惊恐的睁着眼,缓缓转身,看清背后的人,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

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闻臻慎伏在舒年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舒年的耳廓,“不该是我来问舒年来我找母妃何事吗?”

舒年心虚的想推开闻臻慎,听到里处的动静,拉着闻臻慎侧身躲在柱子后,“长公主的有件东西我找不到,想来找人问问。”

这是舒年之前就想好的借口。

舒年微微探头,打量一圈,确认没被发现,瞪了闻臻慎一眼。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昨儿死了。”

“去世?什么原因?”舒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手不自觉的抓住闻臻慎的衣襟。

不会是毒发了吧,不会是……

舒年脑海中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一闪而过她自己死的模样。

“这么想知道,你求我?”闻臻慎恶趣味上头,看出舒年的着急,眉头一挑,开始混不灵起来。

若是平日心情好时,舒年可能会顶嘴几句,可今日不同往日,这事儿关乎性命。

舒年无缝接上:“王爷求求你了。”

直白的话语,闪烁溢满期盼的目光,闻臻慎从未想过能这么顺利,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知晓舒年心急,闻臻慎也不绕弯子,将昨日之事和盘托出。

“你这样,我就像是个破皮无赖。那人年纪大了,昨儿磕绊了一跤就去了。”

舒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中毒,还好还好,那人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磕绊是有可能丧命。

得知自己要知晓的事儿后,舒年不带留恋,“既然如此,那舒年就先行告退。”

这下轮到闻臻慎不放人了。

“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该表示表示吗?”闻臻慎朝茹太妃那处看去,舒年一心都是毒的事儿,丝毫没想起刚刚看到啥。

经闻臻慎这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撞破茹太妃和外男相谈甚欢的画面。

她知晓她的小伯伯不着调,可怎么不着调的找了个已婚妇女,还是先皇的妃子,这小伯伯可真的胆大包天。

可能怎么办呢,做都做了。

“奴婢自然什么都没看到。”

闻臻慎噗嗤笑出了声,舒年连忙捂住他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他怎么敢的!明知舒年看到不该看的事儿,闻臻慎怎么还捅娄子,这是恨不得将她亮出来送死去。

“是臻慎回来吗?”茹太妃站起身,朝外处看去。

谷茗雲却熟稔的开口:“那小子一向肆意,说不定又去哪里胡闹了,你也放宽心些,都这么老大不小了,该有些正形了。”

这话听得舒年是心惊胆战,她是一点也不想听,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小伯伯和茹太妃关系匪浅。

不过小伯伯有一句没说错,这闻臻慎是该有点正行,一天天的像个阴魂,简直让人恼火。

舒年的有劲很大,闻臻慎拉了拉舒年的手却没法让她松开,舒年这才注意到,她下手那是一点都不轻的。

口鼻一起捂住,是不给闻臻慎一点活路。

闻臻慎的脸早已憋得通红,舒年再晚些放手,可能能让闻臻慎成为这宫里死的第二人。

舒年小声道歉,还解释道:“谁让你突然乱笑的,我可不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谷茗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舒年整个人汗毛倒立,心跳飞快,身形僵硬还是刚刚向闻臻慎道歉的姿势。

她想着不会今天要交代在这里吧,有的选她还是选择毒发,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

闻臻慎又开始不合时宜的打趣:“还不是你们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宫门大喇喇的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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