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殿试。
黎栖斜神态自若地带着凌垂允进了大殿，底下官员和考生齐齐下拜。
“免礼吧。”黎栖斜简要讲了些话，就坐到了龙椅上。
凌垂允也跟着坐在了他旁边。虽然他不能坐龙椅，但也不是只有龙椅能坐人，黎栖斜提前在龙椅旁安排了一把椅子，名义上他是来协助皇帝监察殿试的。
黎栖斜有意观察了下那猴子考生的反应，可惜的是，对方看起来很紧张，一时没注意到皇帝的相貌。
黎栖斜不免幸灾乐祸地叹了口气，不是说皇帝很俏丽吗？怎么不看了呢？
负责的官员发放了二人事先定好的题目，考生们规规矩矩地准备好作答。
黎栖斜扭过脸想和凌垂允聊两句情况，突然注意到底下有考生在悄悄打量他。
咦？是那猴子书生？
黎栖斜看过去，那侯书生见了他顿时脸色煞白，唰地低下头去。
黎栖斜饶有兴致地继续盯着，侯书生脑袋越来越低，直接要贴到纸上。
黎栖斜满意了，他转过头去，轻声问凌垂允：“你对这些人怎么看？”
凌垂允同样轻声说：“除了那震惊于陛下外貌的，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黎栖斜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想到刚才有些考生也因为上面两位“考官”的相貌呆了呆，他就故意贴近了些：“凌司执也见到了朕的相貌，怎么就没有一丝震惊呢？”
凌垂允轻笑了一下，由于距离很近，黎栖斜反而先耳热了：“陛下要愿意作些不寻常的打扮，臣保证会比所有人都要惊诧。”
黎栖斜的脸也开始发热，他觉得是时候结束话题了。
底下已经开始答题，他决定下去看看情况。
考生们都在仔细思索或奋笔疾书，经过侯考生的桌子时，黎栖斜刻意稍停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开。
尽管受到了惊吓，但侯考生还在努力，黎栖斜稍微对考生的素质满意了一点。
黎栖斜对这些考生大致有了谱。他回到龙椅上，拿出奏折看了起来。
凌垂允戳了戳他，于是他给凌垂允也分了一点。
两人一起坐在上首看着奏折，时不时小声讨论两句。
奏折看得差不多了，眼看到了午饭时间，黎栖斜也懒得再留在这里看人考试，拉着凌垂允走了出去。
回到御书房，黎栖斜把奏折往桌上一丢，对凌垂允说：“我屁股都坐酸了，你累不累？让我给你揉揉？”
凌垂允收拾着桌上的奏折，把它们叠回一块儿，笑着说：“我看陛下不是今天坐酸的吧，而是昨天就酸了。”
黎栖斜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怎么，你想抗旨？”他伸手去帮凌垂允按摩，凌垂允只能奉旨让陛下给他按。
按来按去，黎栖斜觉得凌垂允肌肉紧张，需要更深度的按摩，凌垂允勉强接受了。
等按摩得稍微满意了，黎栖斜才发现自己饿得慌。
“怎么那么饿，已经什么时候了？”黎栖斜揉着自己的肚子，它已经够饿了，刚刚还受了累，就像他自己。
不过这怪不得谁，凌垂允也说了不要，纯粹是黎栖斜自己硬找的。
凌垂允半靠在桌上：“陛下还是自己去安排午膳吧。”
“饿晕了？这么弱啊？”黎栖斜嬉笑着去逗他。
凌垂允羞恼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看到这副表情，黎栖斜满意了。
“好了，你在这歇会儿，我去给你弄点饭。”黎栖斜把凌垂允安置在椅子上，亲了亲他的脸，转身出门去。
凌垂允之前给他做了饭，他也要给凌垂允回馈点惊喜。
不过做饭未免太难为他了，黎栖斜安排好人做饭后，自己和面做了两个饼子。
本来不是两个的，但有一些被他搞糊了……黎栖斜准备说自己弄的就是两个，反正也没人敢反驳他。
御书房桌上已经上了些菜。凌垂允看到他带了饼回来，略微有些惊讶：“陛下亲自做了饼？”
黎栖斜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来，尝尝看，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
凌垂允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端详，还认真闻了闻，弄得黎栖斜都不好意思了。
“唔，很香，味道不错。”凌垂允咬了一口，含糊着说。他夹了几筷子菜，配着饼吃。
黎栖斜也坐下来和他一起，这饼味道还过得去，他对自己要求也不高。
凌垂允看起来的确是累了，吃得很快，没多久就吃完了。
他走到凌垂允旁边，把手搁在他肩上：“吃这么快，是我的饼太好吃了吗？”
凌垂允仰着头看他：“陛下做的饼味道很好，我还有些没吃够。”
黎栖斜凑近过去：“可我做的已经吃完了，那就只有……”他俯身吻上去，试图让凌垂允尝尝自己这块饼的味道。
“唔……”凌垂允搂住他的背，劲还不小，看来那块饼挺让人精神的。
黎栖斜亲了半天，凌垂允还在搂着，他觉得自己的吻技都已经用完，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于是拍拍他：“好了好了，该松手了。”
“陛下……”凌垂允抱着不放，在唇间呢喃着，他呼的气几乎全进了黎栖斜嘴里。
黎栖斜心一软，伸手轻抚凌垂允的背，凌垂允松了唇，贴在他怀里紧紧靠着。
两人紧贴着搂了一会儿，黎栖斜等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又轻轻拍了拍他：“我先去把我的饭吃完，你在这里歇着。”
凌垂允点了点头。
黎栖斜坐回自己的位置吃完了饭，中途感觉到凌垂允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黎栖斜问他：“你要回去睡会儿吗？我陪着你。”
凌垂允点头：“麻烦陛下陪我了。”
黎栖斜说：“这有什么麻烦的？用另一句话说，我让你进宫做我的男宠，不就是我缺麻烦了吗？”
凌垂允微微笑了一下，他笑起来总是那么好看。
回到寝宫，凌垂允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下午的光线隔窗透进来，让黎栖斜能看清他睫毛在一颤一颤的。
他是不是睡得不太好？黎栖斜也躺了进去，给他调整好被子。
凌垂允睡梦中翻了个身，差点压过来，黎栖斜往旁边挪了挪。是不是累坏他了？
凌垂允皱着眉，往这边又凑了凑。虽然这床不小，但凌垂允要一直这样，他迟早滚到床底啊，黎栖斜心想。
凌垂允又靠了过来，这次他直接贴到了黎栖斜身上，黎栖斜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陛下……”凌垂允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伸手乱摸着扒拉。
没睡沉？还是他听错了？黎栖斜正琢磨着，忽然被成功扒到他腰的凌垂允翻了个面，两人侧着身正对着对方。
凌垂允在睡梦中摸索，黎栖斜被他乱摸得有点痒。
凌垂允摸到他脸上，黎栖斜躲了一下没被他扒到鼻子，却正好被凌垂允摸了下唇。
凌垂允眼皮动了一下，好像在努力想睁开，但没成功。
他迷糊着贴近黎栖斜。嗯？这是想干什么？黎栖斜有点懵，睡午觉会有这么多状况吗？
还没等他想完，唇上突然一软，黎栖斜眨眼，凌垂允竟然直接亲了上来。
凌垂允呼出的气蹭在他脸上，有点痒。黎栖斜往后躲了一下，凌垂允把他的腰也搂住。
“陛下……”凌垂允紧紧箍着黎栖斜，把他按在怀里，黎栖斜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只好由他这样亲着。
黎栖斜被迫和凌垂允贴得很紧，他感觉自己脸都发红了，凌垂允还没有放开他。
要亲到什么时候啊？黎栖斜有点恼怒，不是要睡觉的吗？
凌垂允终于睁开了眼：“唔……”他稍微松开黎栖斜，带着困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黎栖斜看到他脸很快烧红了。
“呃，陛下。”凌垂允发窘地扭过点脸，看得出他也知道自己半梦半醒间做了什么。
不过他怎么又把自己搂紧了？
黎栖斜也有点尴尬，不过既然有人替他尴尬了，那他就精神了很多，问：“你还困吗？”
凌垂允掩着嘴轻咳了一下：“呃，当然已经不困了。陛下之前睡着了没？”
黎栖斜有意提起之前的事：“我还没睡着呢，你就把我抱过去亲。”
凌垂允提了提被子，看起来很想把自己藏进去，不过还是忍住了：“啊，嗯，冒犯陛下了。”
黎栖斜噗嗤一笑：“好了好了，要我再陪你躺一会儿吗？”
凌垂允“嗯”了一声，他还在回顾刚才发生的事。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黎栖斜依偎在他旁边，一时克制不住，想翻身让他贴在底下。
梦里的黎栖斜挣扎着不配合，他就先亲上去想哄他同意。等他发现这不是梦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过陛下的反应真是可爱，他把怀里的黎栖斜又抱紧了点，对方好像有点不适应，在他怀里扭了扭，他忍不住又亲了亲。
黎栖斜眨巴着眼：“唔，又亲啊？”
凌垂允忍不住又多亲了亲他，说：“那先不亲了？我跟着陛下去把早上的奏折批复完。”
黎栖斜说：“哎呀，你还记得奏折啊，我还以为你只知道亲嘴了。”
凌垂允脸更红了，他捂着脸起身换衣服，听到黎栖斜在后面咯咯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