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雪花容，奴面娇娇醉郎心～”

“红颜枯，恩莫负，为郎日日舞栏楼～”

“花辞树，容辞镜，人间不许见白头～”

“凄冷月，**殿，夜夜笙歌不露骨～”

“朱口泣，血涔涔，盼君”

“换的薄君共墓枕”

张曦眼中带血，凄厉的大笑着，原来自己才是这可笑的曲中人，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这府中可有何人生病？”

“这郑大人生前患有哮喘，每周都要煎三回药”

“哦，那想必您来这很久了。”

“没，没”那妇人摆着手道“我三个月前才来”

“之前一直是夫人给老爷煎药，老爷心疼夫人就雇我来替夫人煎药，让夫人也轻松些”妇人说着着便伤感起来。“你说，这多好的感情，怎么就叫那个人给破坏了呢，郑老爷待那小妾多好，人怎么就不知足呢！”

李常与破坏氛围道“夫人还懂医？”

“是啊，夫人家里是一间医馆”

郑大人这哮喘”

“夫人，您不好奇为什么钱庄的”

张曦神色疲惫道：“死的不是老爷，是老爷在南庄的胞弟。”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觑。

李常与打量了一下站在对面的季临青，见他还是面无表情。

“夫人！”

张曦长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出事前两天，老爷把郑观接了过来，让他住在附近的碧春楼。为的就是到时候杀了他作替身。”

“老爷现在又在何处呢？”

张曦沉默了，死咬着嘴唇，殷红的血立刻从惨白的嘴唇里渗了出来，像是惨淡画上的锦绣。

“他在南巷”

“人应当不是郑非许亲自杀的吧？”

“不是”

“是更夫吧”李常与淡淡道。

张曦立刻抬头，美丽的桃花眼还含着泪，极为吃惊地看着李常与。

随即平静下来“是的，我们雇的更夫杀的人。”

“郑观是怎么跟您说的呢？”

“他说他上个月去外地不小心得罪了歹徒，他要假死避避风头。”

“没了吗？”

“

公子为何如此笃定不是我杀得老爷？”

“夫人夜夜都在绣同一种花，芍药。此花并不常见，我无意中中得知这是当年他送您手绢上的花。”“郑观患有严重的哮喘，而您是医学世家，这么多年的药都是您给他熬的

医术就算谈不上精通也绝对知道哪种有毒，您如果真的要害老爷何必要出此下策？”

“您容貌白皙保养得矫好，眼角都看不见皱纹，可见您很注重自己的容颜。可您的手却与您极不相配，起了茧子，也有些粗糙。

我之前问贵府的下人，她们说您熬药从来亲力亲为，不用旁人帮忙。一个女人那么在意自己的容颜，却为了一个人宁愿将手变得粗糙，这难道还不是爱吗？”

“最后，您每天都去上香祈福。而祈福最多的就是郑观的”

“更夫？”众人心里惊骇地不得了，许多在场的人还记得更夫那天恐惧的喊叫。

于逢春心里说实话有点害怕他，

“谁送的？”

你看，她看她杀了她，她在后面笑。

乌龟和鹤都跌倒了，镜子后面的是谁呀？

“令兄父母真是气魄不凡啊，令人敬佩。”

“此话怎讲？”

“常与，出自《诗经》”

于逢春一看到油纸包着的熟食两眼放光“季兄，可以啊，他家猪蹄你都卖到了，我上次特意去看排的人太多就回来了”

“去那边顺道吗？”

“顺道”

“就买了一个吗？”

“嗯，一个”

“常与？”

李常与转过身来看着他

“死人为大，怎么说话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侧过头狠狠地剜了小儿子一眼，

“事已至此，夫人还在坚持什么呢？”

“我...我我”张曦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下子情绪崩溃，颤抖着痛哭起来。

“大人，你相信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吗？”

“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就隐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在回卧房的莲花池那里，我遇到了年轻的郑州，弱冠，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周围一片安静，都屏息凝神听着张曦的话。

“大人，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他不值得原谅，我不要替他顶罪，隐瞒”

“我信他，因为他还穿着我给他织的衣服，那是我们最相爱的年纪”张曦的表情似哭似笑，不显骇人，却分外可怜悲怆，令围人看了也不由心颤。

“他还是一笑就漏两个小虎牙，还会红着脸夸我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我恨郑州，可我爱当年的他，我真想继续拥有那样真挚的爱意”说着说着却又笑了。

世人常说红颜易老，色衰而爱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