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玉泽低头看着顾海朝的朋友圈,“哇,这人兴趣爱好还挺广泛。”
“哼。”崔津阁冷哼一声,把外套甩在肩上。
“他竟然还会跳芭蕾,哈哈哈……”星玉泽扑在崔津阁身上笑的不行,“啊……笑死我了,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跳芭蕾,哈哈哈……”
崔津阁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他,“你……压着我刚接起来的胳膊了。”
星玉泽猛然起身,走到另一边,把他的衣服拿过来搭在自己肩上,继续趴在他身上笑。
“……有那么好笑?”崔津阁垂眸看着他。
“哈哈哈……多好笑啊,”星玉泽抬起头,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翠翠,赶明你也报了一个芭蕾吧,我……哈哈哈,我一定天天去看你跳。”
崔津阁看了他片刻,一把推开他,走了。
“哎,”星玉泽跑了两步追上去,“你是不是和顾海朝有点矛盾啊?”
“没有。”崔津阁语气淡淡的。
星玉泽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那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跟被屁崩了一样,脸色臭臭的。”
“手疼。”还是淡淡的。
星玉泽看了一眼他的手,“啧,右手啊,那你最近是不是都不用写作业了,那吃饭呢?上完厕所擦屁股呢?”
“所以你在幸灾乐祸?”崔津阁停下来。
“嗯?”星玉泽有点懵,不过还是想逗逗他,“哈,我就是幸灾乐祸,谁叫你……”
崔津阁已经转身阔步走了。
操!又走了?
星玉泽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这个人了,刚刚也就开了个平时经常开的,很普通的玩笑,不至于生气吧。
“哎,津哥,”星玉泽走在他身侧,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我刚开玩笑呢,要不我一会儿请你吃饭?”
“我手残了,吃不了。”继续淡淡的。
“那你……”星玉泽想了想,“难道你是最近都不打算吃饭了吗?”
崔津阁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没说话,再一次……走了。
“靠,气性还挺大,”星玉泽干脆慢慢悠悠地走,也不追了,“这气也生的莫名其妙的。”
崔津阁都走到车棚拐角的地方了,星玉泽还没跟上来,他忍不住拐弯的时候用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星玉泽落后了有一段距离。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等着他。结果这人吹着口哨从他身边走过,并没有打算理他。
崔津阁看着他的后脑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有病啊!”星玉泽转过来瞪着他。
崔津阁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外套抽出来,搭在手臂上,“我的衣服。”
“噢!”星玉泽重重地应了一声,满脸怒容。
崔津阁看笑了,“明明应该生气的是我吧,你生什么气?”
“给老子滚!”星玉泽梗着脖子,“许你生不许我生了啊?”
“你生你生……”崔津阁低头笑起来,“你随便生。”
星玉泽听着话越听越不对劲,“操,打一架吧,要不今天这茬儿过不去,我今夜肯定要寝食难安了。”
崔津阁举起手,一脸无辜地说:“我手疼。”
星玉泽盯着他看了许久,五指张开,咬着牙扣在崔津阁脸上推了一把。
“我真是操了,”星玉泽转身往车棚走去。
“哎,”崔津阁放下手,“星哥,我还没吃饭呢。”
“那你意思呢?”星玉泽气得瞠目欲裂,“我还给你喂嘴里呀?”
“也不是不行。”崔津阁冲他眨眨眼。
“我真是……”星玉泽现在是真的想找个人打一架,但奈何身边只有崔津阁这个半残,打不得的动不得,他转着圈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可以撒气的东西,最后只能踹一脚小黄蜂,结果小黄蜂被他踢得吱哇乱叫。
“星哥?”崔津阁叫了一声,走过去,“医生说了,这一周都不能剧烈运动,不能使用太多。”
“你管吃饭叫剧烈运动?”星玉泽吃了个大惊。
“我这不才刚接上嘛,很疼的。”崔津阁又伸出他的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哦对了,我住上铺,上|床可能会有点困难。”
“想蹭吃蹭住就直说呗,还大费周章在我这使苦肉计,”星玉泽从车座下面拿出一个粉色的头盔带上,跨上车,“滚上来。”
崔津阁笑嘻嘻地跨上后座,“你怎么突然戴头盔了?还是个粉的。”
“最近交警查的严,怎么?你对我戴粉色有意见啊?”
“不敢。”崔津阁漫不经心地说完,在他粉嫩嫩的头盔上摸了两把。
“爪拿开,小心我一个漂移给你呀甩下去。”
崔津阁把手放下来,手臂圈紧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背上。
“你从我身上起开!”星玉泽侧着头喊了一声。
“啊?”崔津阁大声问。
“我说起开!”星玉泽加大音量。
“什么?”崔津阁懒洋洋地应着。
“我说……”星玉泽继续说,“我说你他妈是不装聋呢。”
“我——听——不——见。”崔津阁拖长声音。
星玉泽嫌费劲,不愿再说,干脆就任由他这么贴着自己。
“哎,你这生气也生的莫名其妙的,好也好的莫名其妙的。”星玉泽说。
“只要没有了莫名其妙的人,我气就消了。”
“那你说的这莫名其妙的人是谁啊?”
“你猜。”
“我猜个屁,不猜!”
由于这位大仙手废了,所以吃饭的时候,全程都是星玉泽给他夹菜,还要细心的挑掉洋葱。
“可记住了,以后都给我还回来,”星玉泽给他把筷子换成了勺子,“以后我生病了,你也得这么伺候我。”
“为什么要等生病,”崔津阁吃了一大口肉,“随时都可以啊。”
“哟,那我可承受不起,指不定哪天又因为什么,莫名其妙惹您生气了,再赖上我怎么办?”
星玉泽低头给李杜发了条信息,叫他上来拿饭。
“唉,我们家都成了流浪动物收容所了,”星玉泽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到桌子上。
“主人主人,”崔津阁拉了拉他的衣服,手指向一盘鸡翅,“我要吃那个。”
“你想死吗?”星玉泽眯着眼睛看他。
“不想,”崔津阁摇摇头,继续指,“但我想吃那个。”
星玉泽夹起鸡翅扔在他碗里,“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
“那谁知道呢?”崔津阁没心没肺地啃着鸡翅,“你现在杀我全家我双手赞成,但你要留下我,我可以给你暖床。”
“切,”星玉泽翻了个白眼,冲着里屋喊,“姥姥,还练不练戏了?”
“困死了,我不练了,你自己练。”姥姥喊。
“睡这么早,”星玉泽嘀咕着拿起手机,打开戏文唱词,开了开嗓。
“你还会唱京剧?”崔津阁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
“小爷我哪样不会?”星玉泽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看词。
“你有演出?”崔津阁问。
“周末有个演出,他们请姥姥唱一段,姥姥选了《桃花扇》,我就扮侯方域喽。”星玉泽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走吧,去卧室,你给我对李香君的词。”
“我又不会唱。”崔津阁站起来,跟在他后头。
“不会唱还不会说吗?就让你念个词。”星玉泽关上卧室门。
“那不洗碗了吗?”
“不用,一会儿李杜上来,他说了留着他洗,不留他能跟我急。”
“……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同样是蹭饭,李杜这么清流,我是不是也该干点什么?”崔津阁坐在床边,手里星玉泽的手里震动了两下。
“你不用,你是小娇花一朵,给我暖床就行了。”星玉泽走向卫生间。
他一看,是顾海朝发来的消息。
[彼得海]:嗨嗨嗨。
切,骚气。
崔津阁看了眼卫生间紧闭的门,动手敲字。
[阿弥陀佛]:别浪!!!
[彼得海]:???
崔津阁回了三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表情。
隔了有半分钟,对方才回过来。
[彼得海]:我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吗?有的话大可以说出来,我道歉就是了,别这么凶嘛。
[阿弥陀佛]:少理我,我就高兴了。
对方真的没再回消息。
星玉泽从卫生间走出来,往凳子上一坐,“开始开始,一会儿还要写作业呢。”
两个人差不多对了半个小时,星玉泽喊着嗓子干。
“你京剧唱的不赖嘛。”崔津阁把手机扔给他。
“那是,我背诗词古文都唱着背的。”星玉泽看了看手机,“我——操!”
他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举起手机给崔津阁看,屏幕上正好是他和顾海朝的聊天记录。
“你他妈有病吧。”
“如你所见,手伤了。”崔津阁耸耸肩。
“不是,”星玉泽简直要无语了,“你跟他有矛盾你当面骂呀,或者我把他微信转给你,你加了他使劲儿骂他,你用我的微信……哎呦,我真是服了,这让我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为什么要解释?”崔津阁无辜地看着他,真像是那纯洁小白花。
星玉泽一听他这一连串的发问,真想把鞋塞他嘴里堵上。
“你干脆直接说那是我发的好了。”崔津阁一脸无所谓。
星玉泽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不能打你?”
“如你所见。”崔津阁摊开手。
星玉泽阴恻恻地盯了他片刻,将他扑到在床上,一口咬在崔津阁的脸蛋上。
“我……操!”崔津阁右手不能用力,只能用左手推他,但是这货咬着他的脸不撒口,一推就带着他脸上的肉一起走,
“星哥,有话好说,你先放开我。”崔津阁在他脸上拍了拍,“星哥,星哥,求你了,疼疼疼……”
星玉泽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崔津阁立马起身跑进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一圈深深的牙印,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湿漉漉的口水,很疼。
“操……”崔津阁走出卫生间,走到星玉泽面前,指着自己脸上的牙印,“我还怎么出门啊?这么大个牙印。”
“怎么了?有什么出不了的?为什么出不了?”星玉泽学着崔津阁当时贱无辜的表情。
“是没什么,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崔津阁一不做二不休,以同样的方式将星玉泽摁倒在床上,低头吻在他的颈侧,用力吮吸。
星玉泽直接原地石化,忘了推开他,被吸疼了才反应过来,一膝盖顶在崔津阁小腹上,崔津阁吃痛躲开。
星玉泽翻起身冲进卫生间,照着镜子,脖子上印着一个颜色极深的“草莓”。
“啊,要死。”星玉泽苦恼地扶着额头,“啊,我他妈就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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