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权，好久不见。”默善笑道“天界客人太少了，就只能拿你我举举例了。”

“哥，这是……使者吗？！”这也太弱了吧！默权的话卡了一半在囗中。

“唔，我喜欢小孩子嘛！”无赖的现主神默善撒娇打滚道：“上天的使者可爱又不是缺点！我亲自带大他们也放心点！”

“好吧。”默权妥协了，毕竟哥哥高兴就好。

默善举起金杯笑起来：“来来来，喝酒！”

默善之前从不喝酒，也没这么“洒脱”，真正洒脱的，是战争之神才对；“小权，地界还好吗？”

“老样子了。”默权感叹：“一如既往的缺少生命。”

“那你还记得你幼年的创艺吗？”默善道“鱼的鳃，生的角，马的身体——不求别的，捏几只厉害的信使也不是不行。”

“真的？”默权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都随我来？”

“这倒不是，不可让使者过度伤害物界生灵，不可让使者过分介入物界，它们只是代我们二人传话的工具罢了。”

－二

默权创生默善并不完全愿意。只是兄弟俩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神，无聊久了，谁知道会干点什么出来！

默善默权正好“互补”：默善相对怜爱神力造物与物界，却对神明们毫不同情；默权的相对怜爱却只对神明，从骨子里带着对神力造物与物界的鄙夷。故默善如果要“放权”予默权，必须带点约束，不然物界会被踏平的。

默权真的投入了感情在研发“怪兽”之上，地界很快充满了这些奇特的生命，但在默权眼里，它们还少了关键一步：测试强度。至于最佳测试地点，当然是物界！于是默权偷偷放了些怪物入物界……

“主神大人！”小少年模样的无畏举着一头约两个他那么大的奇怪野兽飞来“这是什么生物？它杀伤力太强了！连我都差点制止不了它！”

“嗯，牛角，羊头，猴身……喔，鹰的翅膀！有点可爱呢！不过真的到那种程度了啊……那我得下去一趟。”

“主神大人，您是要？”

“教人们武器，陷阱。总之，得相对控制住这些怪物。”

默善下凡后果然让人们获得了能与怪物们抗衡的力量。人们则臣服于默善强悍的神力，他们尊称“衪”为“神”。

“神啊！告诉我们吧，我们该如何感谢您？”

“与怪物抗衡就好了，我并不需要你们反馈我什么。”

“神啊，我们要如何敬称您？”

“我么，他们称我主神。”

－三

小天使们已经全部是少年形态了，好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比如：“主神大人，您的神力是什么呀？”

“哎，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的神力当然是一切啦。”

“可是在您的故事里，每个神都有自己的初始神力，那您的是什么？”

“啊哈哈哈，是睡眠呦！好了，该休息了，乖乖睡觉吧。”默善总是这么搪塞。

其实，小天使中，无畏与无私是知道的。

因为无私碰巧见过，主神的另一面……在断壁残垣中，默善跪倒在一片杂草中，一刹以默善为中心，一个枯草圈子逐渐出现，并不断扩大，扩大……默善崩溃的捂着头，疼的缩成一团：哥哥姐姐们的告别，心上人的背叛，素未谋面的父母……疼，真的很疼啊。

无私知道自己帮不了主神，便去找来了正在焦急寻找主神的无畏——无畏是最合适的，首先主神最疼爱他，其次他也是唯一说过“我要帮助主神大人”的人。而无私虽然想也帮一把，但是除去无畏外，谁都无法让主神大人安下心来。

后来无私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原来一开始，“无畏”就是另一个“主神”默善；而自己代表的是“冬神”。像主神那样多疑敏感的性子，又怎愿意对旁人敞开心扉呢？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世界从一开始就并非绝对公平。”

所以，默善的初始神力是“死亡”。

当然，这个秘密也只有二人知道了。

－四

怪兽越来越多了，物界已然失序。

默善此时正在地界，他只有传信给无私，叫他们救一救幸存者们。因为默权已然控制不住场面了！

“你到底为了什么绘这个阵！”默善吼道——现在的地界可比物界混乱多了。就连默善“清理”起来也是困难的，普通讲话音量根本听不见。

“我想回到诸神时代！”默权回吼，但明显毫无底气。

“所以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默善实在懒的再清理了，他最后吼道:“躲开！”然后释放了力量。一刹，以他为中心的一切皆死亡，代表死亡的瘴气充满了地界。无疑，这一次的行为给了地界造成了不可修复的毁灭。

“你，是想无畏他们死。”默善冷漠道：“这些东西弱归弱但胜在杀之不绝。”

默权低下头，说不出一句：是的，他是古神，自然对诸神时代更加热爱。默善警告道：“你即日停下造物，将造物权归还地界。天界与物界绝不能再受影响。”

“是，哥。”默权低头认错。

“走吧，跟我回天界。”默善道：“你必须想办法安置那些因为你而失去家园的人。”

“什么？！人？！”默权大惊“哥，快回去！人性本恶，凭那些小家伙挡不住的！”

同时，默善猛地觉察到小天使们受到了威胁，便飞速往回赶：快点！再快点啊！

－五

无畏已失去失命体征，无私则断了一臂却仍把剩下小天使护在身后，见了默善终于委屈地大哭道：“我们救他们上来，可是，可是他们居然在想除掉我们以占领我们的家……主神大人，我们做错了什么？”

默善颤抖着抱起无畏：“对不起，我来迟了。”再揉揉无私的头把他们护到了身后：“不，你们没做错任何事。”

“救你们，可不是孩子们的义务。”

“杀生，想必诸位已做好了觉悟。”

“现在，晚安。”

默善再次发动了神力，死亡扑向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