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贴心照顾

那笛和方知白只能由跟着司机回方宅,看着方知白受伤的手,那笛满怀愧疚,道:“对不起,确实是我没看好你,才让你受伤了!”

“都说是我自己多手启动了引擎才受伤,和你无关。”方知白一点都不愿意让那笛受委屈,急忙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不用和我道歉,你好好照顾我,让我快点康复就好了!”

“嗯,谢谢你!”那笛心生感激,望着方知白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头,“你真的很好!”

“嗯,我就是很好啊!”方知白把头贴进那笛怀里蹭着,一脸傲娇。

那笛想到他时刻护着自己辩白,没有如常推开他,而是继续轻抚着他的发丝,任他在自己怀里撒娇。

晚饭时间,饭厅餐桌上只有那笛伺候着方知白一起用餐。那笛把菜夹到方知白碗里,他左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送饭菜入口,吃得满心欢喜,眉开眼笑。

方知白吞咽下嘴里的饭菜,叮嘱那笛:“那笛,我先喝一碗汤。你也自己吃,不然待会菜凉了不好吃。”

“好的。”那笛这才拿起自己的碗筷进食。方知白喝着汤,还不时指向自己喜欢的菜让那笛尝试,“那笛,那个嫩鱼片好吃,这个烟熏肉也不错,还有豆腐……”

“我知道了,我不挑食,都会吃的。”那笛应承着,把每道菜都夹了个遍,“你得多吃点青菜,不要总是盯着肉。医生还交代了,饮食上要均衡,各种维生素都满足,手臂才能快点好。”

“我知道,我都听你的。”方知白此刻像个温顺的乖小孩,那笛的话就如他要听从的圣旨一般。

方知白的浴室里,那笛帮方知白洗头,他坐着任由那笛帮自己搓揉头发,头上偶有几滴水流下,便用左手搽拭去。

“你过来把头低下,可以冲洗了!”那笛举着满手的泡沫,示意方知白走到洗手盆处。

方知白乖乖照做,俯身让那笛帮他冲洗掉头上的泡沫,再用毛巾慢慢搽干头上的水。等到那笛把毛巾拿开,方知白一脸欢畅的望着那笛说:“那笛,你真好。”

“嗯,确实。”那笛放下毛巾,欲离开浴室前嘱咐着:“你洗好澡出来我再帮你吹头发。”

“等一下,我的手抬不起来,你帮我解开扣子好不好?”方知白叫停那笛的脚步。

方知白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户外机能风工装短袖衬衫,是那笛特意帮他配好的户外穿搭,因为去户外怕热,没有配T恤内搭,把扣子整齐都扣上了。

“好,好的。”那笛纳纳应着,伸手给方知白解衣服扣子,一颗一颗往下解开,逐渐露出方知□□瘦结实的身体,看得那笛心慌意乱。

看过洪教练那样顶级优美的身材,我都心稳手稳!就他这线条渐成的几块腹肌,我怎么就慌乱得扣子都解不利索了?

“行了。”那笛竭力克制心绪,赶紧离开这个暧昧现场。

方知白小心脱掉衣服,开始单手沐浴,身上沐浴泡泡如同他此刻美得冒泡的心情。

那笛在方知白房间静等着他洗好澡,见他出来时还光着上身,难掩不自然,眼神尽量不往他身上看。方知白将手里拿着的睡衣递给那笛,说:“那笛,你帮我穿。”

“这T恤睡衣往头上一套就好了,你自己穿不了吗?”那笛接过衣服比划着。

“嗯,我手抬不起来。”方知白委屈地苦着脸。

“你先坐下来,我给你穿。”那笛撑开衣服袖子,把方知白的右手扶起,从手臂伸进,再把颈口往他头上套,边嘱咐着:“你低一下,再把那左手一起伸进去。”方知白听话照做,抬头时突撞上了那笛的下巴,那笛微后仰,伸出的左手及时顺势揽住了那笛的腰,那笛后退的脚步骤停,自然而然地四目相对。

“你、快放手。”那笛一怔,赶紧扭动身躯,借势甩开方知白的手,赶紧给他拉扯好衣服,拿出旁边准备好的吹风筒,马上开启给他吹头发。

美滋滋的方知白缩回手规矩放下,沉浸在那笛拨撩自己头发的亲密接触中喜不自禁。

那笛认真撩散方知白的头发吹干,发现他的头部有块很明显的术后疤痕,好奇问:“你头上的瘢痕是做脑部手术留下的吧?”

“嗯,我五岁的时候出车祸,我妈妈在那一次车祸当场就去世了,而我撞伤脑袋,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手术。”方知白沉缓回忆道,“那时我抢救过后还躺在医院昏迷了三个多月,是我大哥天天到病房里哭,把我给哭醒了。大家都说我能醒过来是个医学奇迹。”

“你那么年幼就遭受了巨大的身体创伤,还失去了母亲,你和你大哥肯定很伤心难过,难以接受吧!”那笛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瘢痕,眼中添了一抹怜惜。

“嗯,确实。我醒之后常常哭闹找妈妈,是大哥边安慰我边给我擦眼泪,和我比谁更勇敢,不会再因为想妈妈而哭闹,但一直都是大哥赢。”方知白讲述着年幼那段刻骨铭心的苦难,不知不觉眼眶泛红。

“那他真厉害,从小就是个坚强无比的孩子!”那笛打从心底喟叹:才五岁的年纪,不禁一下子要面对失去两位至亲的痛苦,还要在胞弟清醒来后故作坚强的安慰,这是得经受巨大打击后才能磨炼出这般强大的心境!

方知白也面露钦佩,眼眸迷离欲泣,说:“有一次我发脾气说他太无情,没了妈妈怎么能忍住不哭,他说……他说他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在我昏迷的那三个月里流光了!他哭不出来,也没有再多的眼泪陪一起我流了,那时候我才觉得大哥比我还可怜,他才是那些时日最难受的人!”

那笛静静聆听,内心也为幼时的方知海感到心疼:没想到我眼中高高在上的权贵少爷,也有这么坎坷的幼年,也是个可怜人!

“从那时起,我就很少见到大哥哭,他是最坚强勇敢的人,是我的好榜样!”方知白用手背拭去快要滴落的眼泪,“不像我,就是个天生的哭包!”

方知白努力让自己坚强的样子让那笛有些欣慰,

宠溺地轻抚他快要吹干的头发,说:“你爱哭爱撒娇,开朗飞扬,温暖纯真,也是不可多得的优秀。”

“我优秀?真的吗?连爱哭爱撒娇也能是优点吗?”方知白随即双眼放光,隐去了刚才那抹悲悯。

“这两个算是你与人不同的个人特点。你大哥肯定厉害,但你也是个优秀的榜样!”那笛鼓舞着,对着方知白露出肯定无比的笑容。

“那你喜欢我的优点吗?”方知白掩饰不住的窃喜。

那笛点头不语,转身拿出早准备好的药箱,把方知白手臂上被弄湿的纱布拆掉,给他擦伤的伤口上药,再把手肘处放上热敷药贴,重新包扎。

方知白盯着那笛为自己温柔上药包扎的样子,满眼满脸尽是掩饰不住的欢愉,羞涩地说:“那笛,我觉得我们好亲近啊!”

那笛迎视上方知白泛着爱意的眼眸,极其不自在,胡乱拉出了一个挡箭牌:“你亲近的人可不止我一个,美姨从小一直照顾你,也和你很亲近!”

“那是不一样的亲近。美姨是我从小到大的敬爱的长辈。你是突然出现,就住进我心里的亲近。”方知白立即更正,声音更是带着一丝委屈,“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是不一样的!”

“美姨现在休长假去了,只有我贴身照顾你,我一整天围着你转,确实算是你目前最亲近的人!”那笛赶紧转移话题重心,吸取上次的教训,不能接续这个表白话题,加快手中包扎动作,赶紧收尾,“好了,你早点睡觉吧。我走了。”

“那笛,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好不好?”方知白就想和那笛多待在一起,趁机又提出新要求。

“我的少爷啊,你事可真多!”那笛放好药箱,瞥了方知白一眼,忍不住调侃。

“不然我手痛,睡不着。”方知白故意扶着自己的右手,装出一副疼痛不已的样。

原本想要走人的那笛只好又坐了下来,问:“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要听关于你的爱情故事。”方知白一脸认真,“不要童话里王子和公主的,要现实中你以前真实的爱情故事!”

“额?”那笛一脸为难,“我没有谈过恋爱,讲不了!”

“有没有别人暗恋你表白,或者你暗恋别人然后表白的爱情故事呢?”方知白试探着问。

“有,都是无果的爱恋小插曲。”那笛顿了顿,思绪浮现出在校园中一个曾经让她悸动的面孔。

“那你就给我讲这些,我就想听。”方知白渴望知道那笛更多他未参与的曾经。

这家伙是在窥探我过去的**吗?他就对我这么好奇吗?罢了,听我讲情感故事,总比他动不动就对着我表达一堆暧昧情感强!

那笛定定看着方知白,再三思索后,带着回忆徐徐开口道:“我读大学时候喜欢过一个同系的男生,我常拿他练手,画过很多个他。教室上课的他,图书馆里看书的他,打篮球的他,食堂里吃饭的他……当我发现我的美术画练本里已经满满都是他的时候,我亲手写了一封表白信,和画本一起给了他……”

那笛讲着讲着眼眶泛起了一层水雾,都没察觉自己眸底添上了一丝酸楚,沉浸在那片酸涩回忆中。

“好浪漫哦!你画了一整本暗恋的那个人!”方知白羡慕地叫出声,心里又添上一抹酸意:“然后呢?”

“然后就被拒绝得体无完肤!”那笛突然一笑,声调依旧松快道:“他说美术生画人都是正常的练习,就当他做了我的绘画模特吧。他把信还给我,把画本留下了。”

“凭什么他拒绝了你,还拿走你给他画的那么多画?”方知白皱眉咬唇,一脸不忿。

“他说留在我这里不适合,免得成为执念,给他留作纪念好了!”那笛似笑非笑,“你气愤干嘛?”

“他脸皮真厚!哪有权利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拿走你的东西?他一定害得你很伤心难过,是不是?”方知白怜惜地凝视着那笛。

“他是让我难过伤感了一段时间,但他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那笛若有所思道。

“什么道理?”方知白不解。

“没有期望的恋爱还是不要轻易沾惹,当断则断,是留给对方最友好的体面。”那笛早就对这段校园插曲释怀了。

“那你还会想起他,然后……”方知白咽了咽口水,怀有一丝忐忑问:“还喜欢他吗?”

“都陈年旧事了,我怎么还会喜欢他?”那笛笑得坦然,“要不是你想听我的爱情故事,我都不会想起他!”

方知白幽幽不安的心才放下,暗自庆幸着:还好还好,那笛早就没有喜欢的人了!

“你可以睡觉了吧?”那笛脸色一转,斜眼瞥着方知白。

“我睡,马上睡。”方知白马上躺平盖上被子,对那笛说:“晚安,那笛。”

“晚安,知白。”那笛说完熄灯关门离去。

门一关上,方知白打开床头灯,从自己枕头抽出那张和那笛在一起的画,看得专注憧憬:那笛以后喜欢的人一定会是我,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那笛一出方知白的房门,就迎面看到了来不及躲避的方知徽。他脸色稍微不自在,显然是在门口旁听许久。

那笛微怔,客套却不客气问:“徽少,这是在门口听墙角吗?”

略有窘色的方知徽只好大方承认:“确实是不小心听到了你的表白失恋曲。你们没关门,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走进去听,是怕打断你的故事,所以就在门口稍作停息,顺便听了一耳朵。”

那笛也无心和他拉扯,淡定道:“听到也没什么!徽少,有什么新吩咐吗?”

“没有啊!本来是想看我二哥,但他都听完故事睡觉了,那就算了!”努力给自己找补的方知徽对那笛的故事兴味盎然,点评道:“你这个悲伤校园爱恋,费心费力费笔还费了好多画纸,但你的总结让故事结局升华了,听得我很有触动,还蛮想听故事细节。”

“徽少,我的故事平淡无奇,没什么精彩细节只得一提。过去的事情留个经验总结铭记于心就好了,避免再干同样的蠢事。”那笛一脸平淡无波,口吻揶揄,“我听白少提过,您颇多的辉煌爱情史,只需要您在脑中回览一遍,可以成就一本精无以轮比的长篇史记了。”

“如果我二哥想听我的爱情史,我确实可以给他讲够三十天不重样的精彩。”方知徽洋洋得意,“毕竟我对爱情认知是——苦果亦是果,不甜也解渴!多多益善的爱,各有各的回味。”

“这种泛滥的爱情观不值得被得意的宣之以口。我想白少不适合听您的爱情故事,以免树立错误的爱情观。你自己也说白少纯真正直,等一下被你活色生香的爱情故事给掰歪了。”那笛重述上次被方知徽教训的话,用力回怼他。

“你还怕我教坏我纯良的二哥啊?我可是很关爱他的!”方知徽郁闷微愠,细想之下好像也有道理,“不过你这话说得也对,要保护好二哥那份难得的童真,我绝对不给他灌输我的爱情观。”

那笛无言以对,心中不满暗绯: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海王王中王!

“不过睡前回味一下我的辉煌情史,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建议!”方知徽嘴上也不认输,故作悠然自得。

那笛的脸微微抽动,不予置评。

“你也挺可怜,年纪不小了,竟然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只有个不成事的暗恋小曲能怡乐大众。”方知徽嘴皮一撇,毫不掩饰他的看不起,转身离去。

“花花公子!我该庆幸没遇见过你这种不甜也解渴的渣男!”那笛低声嘟囔着翻了个白眼,下楼回一楼佣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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