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一心求爱

那笛正逐个房间逐个角落的寻找,不放过一处犄角疙瘩,几乎找遍了整个方宅,都找不到方知白,正焦急无措:“不是说好只在主屋里躲迷藏的吗?怎么到处都找过了,还没发现方知白?”

那笛环视一遍,冷静下来,略微怀疑:“不会躲到海少的书房里去吧?他知道佣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海少的书房,故意躲到那里让我找不到?很有可能,我可不能低估了这个家伙的狡猾……”

那笛当下跑到书房,扭动一下把手,发现门确实没有锁,一阵诧异打开了房门,但碍于规定不敢踏足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试探着喊:“方知白,我知道你躲在这里,你自己快出来吧。我都已经看到你白色的鞋子了,你就……”

那笛睁大眼睛环视一周,故意误导拉长声调:“你就藏在……”

“我可是躲迷藏高手,你怎么可能看到我?”方知白的声音从书桌底下传来,很快冒出头,一脸质疑。

那笛心中偷笑:兵不厌诈!

“我聪明啊!你就是知道我不敢随意进书房,故意躲到书房,好让我找不到的,对不对?”那笛理直气壮地质问。

被揭穿的方知白心虚的低下头,眼神左右闪躲,不敢直视那笛:“竟然被你猜到了!”

“哼,你还挺奸诈!”那笛鼻子哼一声,瞥了方知白一眼,“你输了,赶紧出来吧。”

垂首的方知白无意看到书桌上的联姻名册,好奇地拿起打开看,惊叫着:“那笛,你快来看,这是知徽的联姻名册耶!”

“我不能进去,也不能乱看。”那笛提醒着。

“那我拿给你看。”方知白随手就拿着走向门口直接敞开指给那笛看,兴致勃勃,“你看,这么厚的名册,还有很详细的长篇介绍。”

那笛想闭上眼睛,但抵不住内心的八卦好奇,半睁着眼瞄了一眼,目光就被牢牢吸引住:“这和古代选妃一样啊,还有生辰八字配对后的点评,比我们日常应聘工作的个人简历还精彩细致!”

那笛不得不感叹:“豪门媳妇果然是层层筛选,精挑细选出来的!”

“怎么没看到曲琳琳的名字呢?”方知白有点纳闷地往翻阅,直到最后一页,才看到曲琳琳的个人介绍页,“她怎么连前十名都排不上啊?是倒数第四呢?”

“按照排位,是不是说明她可能没办法嫁入方家?”那笛提出自己的见解,“虽然徽少一波接一波的换对象,但这个‘努力’的程度好像还是不太够得着曲琳琳的出场。”

“嗯,好像是的。”方知白也顿悟点头。

“哎,竹篮打水一场空!”那笛叹惜着。

享受着那笛的贴身照顾四五天后,方知白受伤的右手已经可以逐渐康复,虽然还略有酸痛感,但日常行动已经不受限。从医生问诊室出来,手臂拆掉纱布的方知白竟是一脸的不悦:“那笛,我的手好得太快了!”

徽少,医生说白少恢复良好,过多一周就完全康复了!

刚给方知徽发完微信汇报完方知白的康复情况,那笛轻松不少,但看到方知白的表情,问:“你干嘛一脸的不高兴?”

“我不想恢复得那么快,好想让你一直那样照顾我。”方知白闷闷不乐,“我康复了,你就不会帮我夹菜、洗头、穿衣服和脱衣服了。”

“你又不是个四肢不勤的人,这点生活自理能力还是有的,对吧?”忍俊不住的那笛只好逗哄着方知白,“毕竟你身强体壮,不发挥出来日常所用,是不是太浪费了啊?”

“那也是。”被哄得真真的方知白纳纳应着,突然又问,“那笛,你牵着我的手走,好不好?”

“为什么?”那笛凝视方知白问,“你这是又想违反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我还没完全好,不想一个人孤单地走路,就是想被你牵着手一起走,就是想嘛!”方知白直白地撒娇道。

又卖萌?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卖萌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软,才老对我使这招,想让我从了他!那笛暗自揣测,目光对其上下打探。

见那笛一直打量着自己未语,心虚的方知白误以为那笛生气了,赶紧自我释怀道:“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我就是不甘愿想问问,万一你愿意牵我的手呢?”

方知白说完低头不语,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那笛见状于心不忍:这家伙每天都在约定的边缘试探我,想尽办法要亲近我。每次被我冷冰冰拒绝后,他都肉眼可见的很难过。是我太残忍了吗?他想我牵着他走,或许就如小朋友希望被大人呵护照顾的心态,毕竟他的内心确实只有五岁的心智,我不该对一个小孩子这么严苛……

内心防线日渐松散的那笛开始纠结于约法三章的可行性,在自我反省中不知不觉地反过来劝导自己。

“那笛,我们回家吧。”方知白说完就径自转身走前头。

“知白,等一下。”那笛看着前头方知白失落的背影,不知觉就心软了,快步上前,伸出手牵住方知白的手,说:“我牵着你走吧。”

方知白先是不敢置信,看着被那笛紧握的手掌,逐而雀跃,欢喜不已:“真的吗?那以后都可以天天牵着我走吗?”

“方知白,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那笛嗔怪着瞥方知白一眼,随即释怀一笑,“我可以偶尔在必要情况下牵你的手走,但你不能主动牵我的手,好吗?”

“好。”方知白连连点头,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回到方宅,主屋大厅里,坐在沙发上的方知徽和曲琳琳正在喁喁低语,看到方知白和那笛宛如情侣般牵着手一起走进来,都有些吃惊。

“这是……”方知徽盯着两人紧牵的手疑问。

一脸欢愉的方知白率先高举两人紧握的手大声宣布:“我想让那笛牵着我走,她同意了。以后我们散步走路都牵着手。”

那笛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刚好骑驴下坡地解释着:“我不想白少闹小孩脾气,就顺着他心意牵着他走路而已。”

“你们这样好像在恋爱哦!”曲琳琳别有意味地说。

那笛紧急否认:“我们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方知徽正衡量着牵手这个举动的亲密度是否越界了,但转念一想:二哥那么喜欢那笛,只想和她牵手这么纯洁的念想,我也没必要阻拦吧?

“既然是二哥要求,也通过我审核同意了,想牵就牵着吧,反正牵个手又不会失了清白少了块肉,对吧?”一番揣度后,方知徽一副大气家长的模样说。

“我们牵手,就是代表我和那笛比好朋友又更亲近了一点!”方知白又加紧申明,“你们可不能误会我们哦!不然那笛又不肯牵着我的手了。”

方知徽和曲琳琳相视一对,默契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二哥,你和大哥的生日快要到了,爸妈和四妹也会提前回来给你们庆生。”

“好啊,我们又可以一家人聚在一起了!我也可以收到好多生日礼物,那大哥快回来了吗?”方知白一想到全家人的聚会就欣喜不已,像足一个天真孩童。

“嗯,大哥过俩天就回来了!”方知徽跟着笑道。

“那就好!”方知白满怀憧憬。

晚餐在曲琳琳的提议下,在方宅后花园一处摆放上烧烤炉,弥补露营那天都没怎么吃到烧烤的小遗憾。

四个人围着烧烤炉,自己动手烤着爱吃的食物。方知白从烤炉上拿起烤了一小会儿的鱿鱼刚想进嘴吃,被那笛拦住,看了一眼,对他说:“等一下,还没熟呢!”

“哦!”方知白乖乖放下继续烤,咽了咽口水。

那笛把手中熟透的韭菜先递给方知白,说:“你吃完这个,就可以吃鱿鱼了。”

方知白接过来,津津有味地边吃边等着,眼里盯着烤炉上烤的其他滋滋作响的食物,欢乐不已。

不得不说,二哥和那笛相处得那么好,长相上倒也挺般配,真的成为情侣也未尝不可!难得二哥那么喜欢那笛,而她把二哥当成孩子一样照顾得那么好,有什么好提防的?让二哥谈场恋爱长长见识,又不是罪大恶极的事情,能有多大损失?都是宠弟狂魔的大哥非让我盯得那么紧干嘛?难不成还怕二哥失了处男身不清白吗?

暗自打量思索着的方知徽心中绯言不断,早对那笛日渐改观,从心里觉得她和方知白般配,一点也不想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知徽,这个熟了,你也吃。”曲琳琳拿起烤好的香干喂方知徽吃。在方知徽面前的她总是温柔可人,贤惠主妇的模样,凡是都以方知徽为先。方知徽很受用,咬一口后又移到曲琳琳嘴前,说:“有点甜,糖放多了。”

“怎么会是甜的呢?”一脸不信的曲琳琳轻咬了一口品尝,疑惑着:“我放的是孜然辣椒粉,明明是香辣的!”

方知徽眼神嗔怪瞥曲琳琳一眼,又上前咬了一口,说:“还说不甜?明明就很甜,你再尝尝看。”

曲琳琳又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对上方知徽那戏弄的眼眸才陡然明白,娇羞笑道:“是真的甜。”

方知徽也默契一笑,那股爱情的甜腻充斥着暧昧随之散发在四周。

方知白怔怔看着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地吃着同一块烤香干,咽咽口水,瞬间感觉手中的烤鱿鱼不香了。他看向那笛,喉结滚动着,犹豫不决。

正吃着烤面筋的那笛也观摩了方知徽和曲琳琳毫不掩饰的恩爱秀,只能视若无睹地把注意力放到烤炉的食物上。

“那笛,你知道我三弟和曲琳琳刚才那样是什么意思吗?”求知欲旺盛的方知白低声问。

“**、撒糖虐单身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在谈恋爱,是亲密无间,恩爱非常的恋人。”那笛若无其事地背书,已经做足心理建设。

“我也想**谈恋爱!”方知白眼巴巴望着那笛,试探着把手里的烤鱿鱼慢慢倾向那笛,“我可以也喂……”

眼疾手快的那笛当下拿起一串玉米,把他的烤鱿鱼推挡回去,道:“不可以。我们各吃各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哦。”被拒绝的方知白悻悻吃着自己手里的食物,颇感无趣。

心知肚明的那笛瞟方知白一眼,心中微叹:有样学样,什么都想跟着学!要是常和他们两个待久了,很容易把这个纯真的小王子变成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不对,估计方知白现在脑子里至少已经堆积90%的恋爱积液了。

吃饱了,方知徽带着方知白坐在烤炉旁,一起玩手机游戏,带他打排位,随着Victory的声音传出,玩得不亦乐乎。

吃得太饱的那笛随意来回走动消化肠道。曲琳琳手拿着两杯茶走过来,递给那笛一杯,说:“那笛,饭后喝杯毛尖茶,可以消消食。”

“谢谢曲小姐。”

曲琳琳突来的主动热络让那笛略微诧异。她礼貌地接过茶,轻呼着轻嘬一口。

“你叫我琳琳吧,虽然你只是个助理,但我看你挺顺眼,喝了我的茶,陪我聊聊天,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曲琳琳单刀直入,主动打开话题,“听说你画画很厉害?应该也有个画家梦吧?”

“嗯,我是美术毕业生,一直靠画画谋生,擅长速写、素描,油彩画。当画家确实是我的人生目标。”那笛憧憬道,低头看着喝了半杯的茶,心中嘀咕:千金少爷们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那你的爱情呢?也在规划的人生目标里吗?”曲琳琳看似挺满意那笛的回答,继续发问。

“我们还不熟,饭后突然寒暄这个话题有点唐突了吧?”那笛暗感不妙,明确婉拒着。

“你别这么生硬啊!就随便聊聊也行。”曲琳琳拉上那笛胳膊,热络撒娇道,“我就是好奇你们普通人的恋爱观而已,你说说嘛!”

“大部分人应该是随心而动,找到真心喜欢的人之后期待相爱一生,相伴到老吧!”那笛尴笑几分,借以喝茶抽回自己的胳膊,若有所思的道出自己的见解。

“方知白这样的人物,能算得上你眼中的顶奢高配吗?”曲琳琳眸中满是好奇,“方知白对你惟命是从,他对你的喜欢洋溢于表。他虽然心智不足,但也不笨,他的长相和家世位列海城豪门的顶级天花板,是我们圈子里很多女生肖想的联姻对象之一,嫁给他,其实就是嫁给顶级权贵资源,可以享受到顶级雍容奢华,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方家是海城的首富,所以他应该是所有人眼里的顶配。只是我很穷,我不配,所以不会自添烦恼。”那笛毫不动容地自嘲。

“这么明显的好处,你难道不动心吗?”曲琳琳一脸笃定,“况且,灰姑娘不都是在等待王子吗?”

“灰姑娘不是只有靠王子救赎这一条路!她也可以自救!带着自己拥有的才能,去努力,说不定能捣鼓出一番作为。我的人生目标是期望靠自己的画作闯出天地,活出自己的精彩,而非靠嫁给一个男人过上好生活。”那笛望着星空,眼眸清亮而坚定。

曲琳琳不可思议地望着那笛,问:“你是太自信还是太清高?摆在你面前唾手可得的利益你不借力争取,想要靠自己的才华出圈?你懂不懂这世道的黑暗,你的才华天赋在权势面前,可能只是一种随手可弃的虚渺物,不值一提!”

“有钱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是这个意思吗?”那笛若有所思,“参加过好多次比赛,充分感受过这句话的力量。这世道对普通的穷人来说,确实不太光明!”

“你、是遇过潜规则还是暗箱操作、替换名次啊?”曲琳琳瞬间明白那笛意有所指,很直接询问。

那笛哑然一笑:“都有。”

“那你……”曲琳琳眼中的好奇很明朗。

“好在发现得及时,也懂得自我保护,就是损失了比赛的一些好名次好头衔。”那笛直白,并无伤感。

“虽然不幸,但这说明你的人和作品都很出众,才会被惦记上。我也觉得你这个人不亢不卑,挺有傲骨的。”曲琳琳望着那笛的眼中增添了一丝欣赏,“你敢大方说出来,说明你释怀了。”

“曲小姐今天提问的问题都很深入,好像特别想把我方方面面都解剖清晰。”那笛喝光最后一口茶,特意向曲琳琳展示一下,“这杯茶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和你聊天挺有深意,我们再聊一会,详细了解,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互帮互助的朋友呢!”早有筹算的曲琳琳干脆拉着那笛坐到旁边的休息凳上,“还有,你试着叫我琳琳,不要叫曲小姐。”

那笛望着曲琳琳,左右为难。

“你叫啊!”曲琳琳等待着那笛开口。

“琳琳。”

那笛终于还是听话拗口地喊了一声,曲琳琳满意颌首:“这就对了。”

在千金少爷面前,家世就是他们霸道的底气,同意你直喊他们的名字,就是获得她们友情圈入场券的第一个许可证。

那笛心底自然是明白,默默等着曲琳琳再开口。

“人生在世,事业和爱情都是终极一生的追求。聊完事业,我们接着聊爱情。你和我说说你和方知白的相处之道。”果不其然,曲琳琳的话题始终离不开方家,一究到底的兴奋劲头已经完全显示在她的脸上。

那笛不好再直拒,说:“我们就是正常雇佣关系相处,没什么特别。”

曲琳琳满脸不信,紧盯那笛道:“我和知徽看得明明白白,你们相处模式完全就是由你掌控主导,像极了一对你讲他听、相濡以沫的小夫妻。你们俩个在一起的氛围很舒适!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方知白,我可不相信!”

那笛只得假以辞色地再次申明:“我是白少的助理,也就是个保姆。我做好本职看护他,对他没有男女情感的心思。”

“可是方知白很明显喜欢你到入骨髓了吧?他无时无刻都在彰显对你的喜欢,毫不掩饰呢!你只需要一点借力就有可能和他完全捆绑在一起,有机会成为方家的二少夫人。你,不认真考量一下?”曲琳琳深深盯着那笛作出深入剖析,企图引导她步入自己的阵营。

“什么借力?”那笛故意反问。

“我们豪门圈子有很多母凭子贵的神话,你听过吗?”曲琳琳大胆抛出自己的臆想,“建立在男方的心被你俘虏和你掌握感情主动权的基础上,你完全可以走方知白这条捷径,鱼跃龙门。”

“谢谢你的抬举,我可能承受不起‘一点借力’的后果。”那笛坦然一笑,显得云淡风清,“我清楚自己配不上豪门圈,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去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你现在孤身无助,如果愿意成为我的同道中人,和我互帮互助,一起手拉手挤进方家大门,你我成为妯娌指日可待。”曲琳琳眼中的野心一展无遗,不死心地劝导。

“对不起,我对你抛出来的这块诱饵并不感兴趣。甚至我觉得你是在帮徽少试探我,是否会对你的话动心,做出逾越的事情。”那笛故意装出一副防备怀疑的神色。

那笛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曲琳琳忍不住急眼:“我没有试探,是真的想和你有偿交换,相互帮助。你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就不想换个赛道拼搏一下,逆天改命,借机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吗?”

“我不明白你拉拢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帮你做点什么呢?”那笛继续扮演着不理解。

曲琳琳眺望一眼远处完全沉浸在游戏中的方知徽,袒露自己的失落:“虽然现在我和知徽情投意合,浓情蜜意,但我只是他联姻名单的后备选择。方家联婚名单里的主选千金,分分钟能抢走知徽身旁的位置,成为方家三少夫人。”

那笛想起上次和方知白在书房无意看到的那份联姻名册,顿时明白了曲琳琳的忧虑。

那笛试探着问:“徽少没告诉你吗?”

“他一开始就明确告诉我,只是想和我单纯的谈恋爱。至于家族给他安排的联姻对象,我根本就打探不到。”曲琳琳倍感无助。

“那他还算有诚信,起码没隐瞒什么。我确实听过徽少一直在和不同联姻对象交往,一段时间后就会换人。他其他事情都是半途而废,唯一能坚持不懈执行多年的就是谈恋爱,从来没有空档期。”那笛回想着偶尔和方知白一起八卦方知徽的辉煌情史,时常被震撼闭不上嘴巴。

“我必须分秒必争,我需要一个有力的内应,在必要时帮到我。方家壁垒太高太厚,对手太多太优秀,很难预测我的决胜。”曲琳琳期盼中带着不安,喋喋不休说明自己的用意和企图,“我觉得你是个有傲骨的女生,对你直接甩钱是一种侮辱。所以我愿意用实际行动和诚意打动你,互帮互助达到我们双方最大利益化。”

“双方利益最大化就是让我借方知白上位,跃身豪门圈和你成为妯娌?”那笛意识到曲琳琳的意图,反而稍微安心。

“那以后在方家你也不会孤立无援,我们就是盟友,继续互助,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利益最大化吗?”曲琳琳反问。

“可我并不想贪图你口中的利。”那笛坚定拒绝,不忘调侃,“娱乐新闻里倒是常有这种豪门圈借肚上位的八卦趣事,确实曲折精彩!那为什么你自己不直接借肚上位呢?”

“知徽和他二哥不一样,我就算借到了,也不一定能达到我的目标,甚至我的家族会被方家打压。”曲琳琳无奈的解释,“我也见过很多人嘴上大义凌然,但真的触及利益蛋糕时却很快沦陷了!只要利益足够诱人,再纯洁坚守的初心最终也能消失!方家二少夫人的位置,那可是普通女孩遥不可及,望而叹止的大蛋糕!”

“曲小姐为了成为方家的三少夫人,想方设法地要吃上徽少这块蛋糕。”那笛不禁感叹着,质疑曲琳琳,“这样的婚姻里真的有爱吗?是不是真情实意的爱,在豪门都是虚渺的稀罕物”

“我对知徽是真爱,嫁给他当方家的三少夫人,是我人生中坚不可摧的目标。”曲琳琳这会也丝毫不掩饰自己意图,豪言道,“你知道吗?我和其他人不同,我坚持了八年才走到知徽身边和他相爱,我要我付出的真心,能收成方知徽的深爱,创造相爱相守的一段佳话!而成为方家三少夫人,只是刚好两全其美,锦上添花而已!”提到自己向往已久的憧憬,曲琳琳眼眸瞬间明朗得如星空中闪亮的星星。

“你在一个海王身上花了八年心思?”这倒是让那笛叹为观止,“你看起来心思缜密复杂,一点都不像个无知的恋爱脑啊!”

“知徽的过去现在——我都在,我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阻挡不了我继续参与他的未来!我是个顶级恋爱脑,他是个浪荡恋爱脑,我们都需要爱人才衬托自己的存在感,简直天造地设的般配!”曲琳琳目光坚定,哪怕未来是铜墙铁壁,她也会毫不犹豫一头撞进去。

“看来真是我误会你了!”那笛越发看不清眼前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震惊之余也忍不住揶揄,“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包容万物!你对真爱的坚韧行动力倒和徽少如出一辙,我突然忍不住钦佩你了!”

“我身边的人都断定我是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但我把恋爱脑的疯魔发挥到了极致,我终于坐到了知徽身边的位置,很快就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一定要拿下决胜局。嫁给知徽,成为方家三少夫人,是达成我梦想的里程碑,用来证明我是个绝佳优秀的恋爱脑!”激动得微微眼眶泛红的曲琳琳自嘲着,只有她知道自己一路走得多么不易。

那笛静静凝望着曲琳琳的目光增添了些许佩服,切切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份执着。

“既然是你人生里最重要的规划,那一定要抓紧修成正果,早日喜结连理。”那笛卸下心防,暖声送上真挚的祝福。

曲琳琳一下子就听出话外有意:“你会祝福我,是愿意帮我?”

“只要不违背道德,我愿意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一把。”那笛诚挚回馈一个承诺,“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帮你做什么。”

“我保证不会让你做不好的事情,我绝对不是什么恶毒女人。”曲琳琳喜出望外,“作为有利置换,我也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回馈给你。”

“我不用你的有偿交换,只要不影响我在方家的工作就可以。”那笛道明自己可进可退的底线,以免被牵扯到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曲琳琳也果敢应承,只是免不了惋惜,“如果志同道合,我们是可以联盟的!但看来你志不在此!”

“你和方知徽,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笛回以一笑,趁机结束这个话题。

那笛房间。沐浴完的那笛在坐在床头擦拭着头发,回想这段时日方知白的越界,方知徽不时的盯防,曲琳琳的试探拉拢,心底徒增无奈的感叹:他们都觉得我一定会去攀附方知白!一旦我和方知白真的越界,等待我的肯定是贪慕虚荣、主动勾引这些难听的帽子!穷是我的原罪,但我有自己的骄傲。我不属于他们这个阶层,我也不愿过得委曲求全。我得捍卫初心,不能对方知白动情!

那笛拿起吹风筒,吹干头发,吹掉多余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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