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孟琼华又来了。
她开门时,秦入砚靠着墙,坐在床板上。
空洞的望着四周,就像她在藏书阁看窗外一样。
恍惚间,她好似从未被困住,精灵一般,仅仅到访人间,停留些许,很快就会离开。
看见孟琼华来,秦入砚下了床,走到她面前。
孟琼华深吸一口气,只是把今天带的东西塞给了她。
书、拼图,还有中午的热饭。
秦入砚接过,一声谢谢无比真诚,听得孟琼华耳朵痒。
看着孟琼华手里的勺子,秦入砚思考了两秒,干脆开口。
反正她的情况不会更差。有时候孟琼华喜怒无常,她确实弄不清为什么惹孟琼华生气了,还得直接问。
“孟琼华,昨天你原本是想给我喂饭吗?”
孟琼华还在看邮件,原本没有多注意秦入砚。
闻言,抬头神情诧异。“想什么呢,尽给自己脸上贴金。我那是喊你自己吃。”
“这样。是我会错意了,以为你是想要我喂你。”秦入砚闭眼。
额头上果然被孟琼华敲了两下。
力道不算大,位置很巧,震得秦入砚发晕。
“我看你是关傻了。这么点事都转不过来。”
孟琼华想嘲讽两句,又觉得没必要,干脆拧了把秦入砚的脸。
这脸上还有些红肿,是她昨天留下的杰作。
她倒是不介意再添几笔——如果秦入砚还呆得像个木头一样。
如果秦入砚还发现不了她对别人给的食物很警惕,那孟琼华也不想再说什么。
以秦入砚的智商,不可能观察不出来,顶多是懒得思考。
说要侍奉她,还不上心。
直接遣送走得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岔了。”秦入砚问完了,坐在旁边慢吞吞的吃着饭。
孟琼华又呆了五分钟便离开了。
她走后,秦入砚静了静心,直到对孟琼华那点旖旎的心思彻底消散,这才打开那本被孟琼华施舍的书,翻看起来。
原本以为孟琼华给她的书会暗含什么道理,比如宠物要听主人的话。
秦入砚看着书上的植物图鉴,暗道自己想多了。
十多天没接触外界,她不一定变傻了,但变得不近人情是一定的。
原本,她和大部分就很不一样,是个怪胎。
再不见见人类,就彻底不理解她们了。
拼图玩不了一天,书也就看了两日。算下来,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秦入砚尝试着背书,拆了拼图按照脑海里的画面重组。
终究是无事可做。
装也装得差不多。
秦入砚想,孟琼华大概是去忙了。
上次来见她,语气也如常,不像还在对她忤逆主子而生气。
秦入砚想着,便来到门口,敲了敲。想叫个人来。
她承认她没用力。
这门自己就开了一条缝。
秦入砚呆了两分钟,忽然意识到。
除了刚被丢进来的第一天,她好像再也没有检查过这房间是否上了锁。
只是想当然的,以为孟琼华会一直把她关起来。
秦入砚捂着脸,她知道自己这会儿表情一定很丑。
有对自己的嘲讽,有对孟琼华狡诈的认可。
耳根都燥热着,鼻尖因为情绪略微失控而发酸。
浪费了半个月……
也不一定。秦入砚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至少她证明了她的忠诚。对一只狗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发现门其实并没有锁,自己随时可以出逃后,秦入砚也没有立即离开。
她只是找到房间里的摄像头,摇了摇,确认它开着。
“孟琼华,姐姐,阿麟。我想清楚了。可以来接我出去了吗?”
秦入砚不掩饰她被孟琼华没有锁门一事打动。
* * *
傍晚。应该是傍晚,秦入砚看着窗发出的微亮由白转红,判断着时间。
她的门被推开。
她一下站起来,好像不需要伪装,面上的表情就已经足够惊喜。带上了少女可爱的期待。
只不过来的人多少有些让她失望。
是家里的管家。
“家主在外出差。她让我带话:‘秦入砚,说说你想清楚了什么。’”
秦入砚打量了管家一眼。
没估计错的话,她这会儿应该跟孟琼华通着电话。
于是秦入砚也不矜持,坦坦荡荡的开口。
“我是阶下囚,是‘阿麟’的金丝雀,是您的狗。以后我会以您为尊的。”
哪怕眼前还有不相干的人。
秦入砚的话,连颤抖都不曾有。
一分钟的静默后,一个声音从管家衣领的宝石里传了出来:“晚上去我房间等着。”
“谢谢阿麟。”秦入砚甚至跟管家欠了欠身,终于离开了生活半个月的书房。
重新见到天空,秦入砚望着玉盘似的月,抬手挡了挡它的光。
她心中也没有太多喜悦。这次对弈的结果,要等约莫半年。
只有棋逢对手才能让她热血沸腾,兴奋不已。别的,再该高兴,心也如死水。
就算外界的空气更清新,天地更宽广,床更舒服,食物更好吃。
物质上的享受,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秦入砚还是回到自己房间,好好洗漱了一番。
也不知道这次出来,孟琼华会怎么限制她。
好在该交待的事早就说完了。除非情况有变,不然秦入砚用不着冒险联系程泠歌。
用上熟悉的沐浴露,喷上久违的香水,穿上她最轻薄的浴衣。
秦入砚带着一瓶红酒进了孟琼华房间,这才对自由一事有了些许实感。
随后她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酒香溢出,随风醉着周遭。
秦入砚保持着清醒,嘴角挂上笑。
这算什么自由。
她依旧需要呆在庄园,呆在孟琼华身边。
或许今夜要跪着,趴着,展示她卑微的身份,去讨主人的一份欢心。
秦入砚闷下一口,任酒精的辛辣刺痛粘膜,惊醒她有些慵懒的身体。
“挺自在啊。”孟琼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靠在门口。
“毕竟阿麟还了我自由。”秦入砚把酒瓶放下,摇摇晃晃的向孟琼华走去,不忘解开她的浴衣结。
“孟琼华,我什么都没有了。”秦入砚也不管门没有关上,窗帘也敞开。
她只是褪去无用的衣裳,轻轻柔柔的攀附在孟琼华背后。
藤蔓一般,一点点的抱住孟琼华,缠在她身上,依偎着,暧昧着。
“我也知错了。”她唇瓣吸上孟琼华的耳根,呢喃着,声音飘似相隔十万里,或者一个摄像头的屏幕。
孟琼华任她表演,面色冷淡如月。
“我只是想说,我很想你。”秦入砚看着孟琼华不耐烦的眉头,无奈叹息了一声。“阿麟,可不可以信我。”
也不知这样是否打动了孟琼华。
但门被孟琼华关上,隔绝任何窥视的可能,也阻碍了声音的穿透。
卧室里,只有一份平稳的呼吸,一份急切的轻喘。
“凭什么?”孟琼华勾了下秦入砚的下巴。
力道是滑腻的,带了鼓舞的意味,是在与秦入砚嬉闹。
“嗯……求求你。”秦入砚也没什么能凭的。
她只是按照预想,低了头,又折了腰。
折服在孟琼华身下,还给她递上一瓶酒。
自然不是要孟琼华喝。
孟琼华勾了下唇,将瓶口点在秦入砚头上。
随后倾斜。
陈酿的葡萄红滑落,挂在秦入砚身上,给她皮肤染上一层粉紫,显得更晶莹,折射如星的冷光。
孟琼华脚尖一点,秦入砚乖巧的向后倒,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
被孟琼华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秦入砚也没有不服,反而绽开一个笑。
仿佛能这样被孟琼华羞ru,也算一种恩赐。
孟琼华蹲下,伸手,将秦入砚皮肤上的酒汁晕开。
比起那半个月的小黑屋生活,现在能见光,能走动,可不就是恩赐吗?
孟琼华随意涂画着,把每一份min感都照料到。
最后她舔了下手指。“真难吃。”
“怪我。”秦入砚稍微支起身子,捧住孟琼华的手。
随后唇瓣贴上她方才舔过的手指,吻过指腹,又毫不犹豫的包裹住。
仔细的,替她清理掉酒精的味道,饮料的湿粘。
孟琼华看着她宛如真正的小狗。
在主人吃完东西后,会欢快的舔过主人沾了食物的手。
孟琼华可算满意了,拉着秦入砚向后倒。
秦入砚战战兢兢的准备开始。
书房里的半个月,她温习过知识,反复背过原理,回忆过和朋友们一起逛街的快乐。
但确实,疏忽了思考这方面的事。
动作都该生涩了。
只是孟琼华在她动手前,忽然拉住她。
“把眼罩戴好。还有……我要看你平时,是怎么做的准备。”
* * *
孟琼华的命令无疑是羞|耻的。
秦入砚鲜少自我满足,平日里,也确实只有学到新的花样,才会想着在自己身上先试验。
冷不丁的听见孟琼华这么说,还要她戴眼罩,夺去她的视力。
秦入砚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有余。
孟琼华也没有催。表情如常,她只是要测试她的小狗是否真的臣服。
催了,就失去测试的意义了。
只有秦入砚不反抗,不多言,服从她的命令。
只有秦入砚再难以接受,再羞于展示。
也要按照她说的去乖乖完成。
这才算半个月的反省真正结束。
又过了半分钟。
孟琼华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流逝。秦入砚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不断给自己打气。那么多称得上羞ru的事都做了。不差这一件。
于是秦入砚接过孟琼华手里的眼罩,展开自己。
接下来的一刻钟是漫长了。充满了眩晕感。
目不能视,意味着少了一点直面的羞臊,五感其一彻底逃避、藏匿。
但也意味着秦入砚没法确认孟琼华的表情,没法及时调整。
秦入砚每一次吐息都被拉得无比长,从马里亚纳海沟,连接到喜马拉雅山那么长。
每一次轻微的颤抖,都极力想隐藏,却依旧盖不住唇齿的颤动,鼻腔的哼鸣。
全身都变得好烫。手却僵硬得好似冰敷。
秦入砚一点点磨蹭着,直到听见一声笑。
今天开始日更!预计18号入v!入v即开始虐孟琼华
v后更多少就看你们的支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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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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