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烧热整个身体。头脑一并昏沉下去。
漆黑的视野幻化出孟琼华的脸。
那里挂着戏谑的嘴角,弧度勾人又讽刺。
秦入砚手就这样僵住。
“继续啊。这才几下?”孟琼华的声音近了。
秦入砚能感觉到耳边有温热的存在,话语间吹来凉风。
就是这样,也没能清醒她的头脑。
她因为不上不下的欢|愉,一声呻yin被卡在喉头,极其暧昧湿粘的感觉顺着手指向上攀爬,是蛞蝓蠕动身躯,留下一串潮湿。
想动,又不敢。手指就这样停留在温软的香膏里,连颤抖都不敢发出。
“你不动,是想我帮你么?”孟琼华说着,拍了秦入砚的手一下。
疼痛也顺势蔓延开,让秦入砚不得不继续。
前进,退缩。直到秦入砚再也受不住。
她的反应变得明显,最终也彻底摊开,一点点吐息,由上至下。
“可以了吗?”秦入砚缓了下神,手上被塞了个东西。
“……知道了,‘阿麟’。”孟琼华还没有满意。
有了第一次,其实第二次也不难熬。
秦入砚大致明白,她得经历完整的一次。
孟琼华才会放过她,进入下一步。
于是动作更狠了点。
也不知道表演了多久。
孟琼华终于肯摘下她的眼罩。
秦入砚这才注意到,刚才她卖力的吟唱,情|潮染红的身子,颤抖的峰尖……
孟琼华根本没在看。
孟琼华端着电脑坐在旁边,分明在看公司的什么文件。
秦入砚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心里乱成麻。
她甚至不敢出声提醒孟琼华。
她还在观察期,再贸然犯错,只能又回到住了半个月的小房间,见不到孟琼华,什么也做不了。
她最厌恶无能为力的自己。
然也是因为羞涩,潮shui后的迷蒙,秦入砚并没有看见孟琼华颤抖的指尖,轻眨的睫毛。
还有那欲盖弥彰的电脑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文件,孟琼华随便开了某个季度的财报表,早已过期数年。
秦入砚干等了五分钟,手足无措。
孟琼华有些恼。怎么又呆得跟半年前刚开始相处时一样了。
她不会要重新调jiao吧。
“行了,出去。傻得跟个什么似的,没半点机灵样。”
孟琼华嫌恶的把秦入砚拽了起来。
“……至少让我换一下床单。”秦入砚木着一张脸。
她心情太杂,装不出该有的乖巧,好看的表情,干脆收了所有神色。
“你换。”孟琼华忘了这一茬。
她起身,面上其实有些尴尬。
而秦入砚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去关注孟琼华的反应了。
离开后,秦入砚冲了个冷水澡。
凉意从头淋到脚,也算安抚了燥热的心。
如果孟琼华讥讽她几句,看看她。她或许都不会这么难受。
可孟琼华偏偏……根本没注意她。
秦入砚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凝结的酒渍,腿|根冲不掉的粘腻。心里更是烦躁。
如果孟琼华对这些都没有反应,她岂不是很危险?
这才半个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让孟琼华对她失去兴趣了?
就算以前孟琼华更喜欢躺着享受,也是爱看的。
秦入砚不止一点燥。她反反复复用冰水搓开身上的污渍,直到那一片肌肤都泛红。
依旧没法缓解这份难受。
她21年的人生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感觉。
比解不出装置的结构还痛苦,比发现自己喜欢母亲的情人还难堪。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没有缓和。
秦入砚最终打开窗,坐在窗前,吹了一整夜风,希冀冰冷给予一点清明。
第二天她理所当然的病倒了。
原本秦入砚就有很久没吹过风,见过太阳。
加上那半个月吃不好,作息不好,几乎算是积劳成疾。
她躺在床上咳嗽,稳了几分钟,自己摸起来去量体温。
她体质好,其实很少生病。今天纯粹是意外。
等病好,得加强锻炼了。
38.8摄氏度。得吃点药。
秦入砚撑着病体,戴好口罩,去见孟琼华。顺便找管家拿药。
“发烧了?”孟琼华看了看面色潮红,还想替她服务,努力讨好她的秦入砚,伸手碰秦入砚的额头。
秦入砚有一瞬间的嫌恶,又有些受宠若惊。
几种反应冲散了头脑的昏沉,她心下猛地一跳。
她不能表露出来,闭上眼将清泪吞下,定在了原地。
“是挺烫的。你今天回去休息吧。”孟琼华自认为还不至于不讲人性到让秦入砚带病伺候自己的地步。
不过她也想。昨晚闹的时候秦入砚也没吹风。
之前半个月都没有生病,怎么放出来就病了?
秦入砚之前有这么柔弱吗?
“我……咳咳,能出房间吗?”嗓子火燎似的痛。秦入砚要开口都很困难。
孟琼华古怪的凝了她一眼。“我有说要把你关起来?”
就像之前半个月。她其实没有锁门。
都是秦入砚“自愿”呆在那小房间里的。
不过也说明,秦入砚足够乖巧听话。是一只合格的狗了。
“谢谢阿麟。”秦入砚没有直接回话。
被误解到底不爽。看在秦入砚生病的份上,孟琼华没有多跟她争。
这一烧就是两天。一直到第三天,温度勉勉强强退回到了37.6,是低烧的范畴,但秦入砚依旧浑身酸软无力。
“你说说你。自己作死,对着窗子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不感冒才怪。”
期间孟琼华带来了家庭医生,给秦入砚开了点药。
“我以为会没事的。”秦入砚躺在床上,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都不愿吐槽孟琼华能看见她为什么生病的事了。
“以后注意点吧。”
孟琼华大概是想伸手去摸秦入砚的额头。
这爱抚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强烈,带着急需倒退的回避心里。
所以她停住了手,退回她该在的位置。
对秦入砚的抚摸不该带上爱。孟琼华咬住唇,她方才一定是想错了。
秦入砚艰难的吐息着,只一如既往的向着窗外,并不看她。
又呆,又倔。真不知道安慰她做什么。
孟琼华被秦入砚的态度惹恼,甩手离开了。
摔门的声音很大,砸在秦入砚头上一样,弄得她神色厌厌。
要自己注意点。
是为了能更好的服侍她。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不看着自己?
三天了,秦入砚无事可做,放任自己纠结,把心情拧成海草,缠绕在一块儿,乱得心麻。
她决定再试探一次。
拔掉手上的针,输了液之后,秦入砚感觉好些了。
她挪到孟琼华房间,想像以前一样。
直到还没敲门,便从门缝中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陌生的女人。红裙卷发,倒在孟琼华怀里。一颦一笑,媚色顿生。
秦入砚呼吸一滞。
* * *
原来这就是她的价值。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秦入砚走的踉踉跄跄,每一步都像临近悬崖,就要坠落。
不过是半个月的禁闭,三天的高烧。
这是她没能服侍孟琼华的时间。
以后说不定也会有。
于是孟琼华找了别人。
不到二十天,她就可以被人替代。
这就是她的价值。
本就一文不值,又被贬得分毫不剩。
大概,还不如一只陪玩的狗。
可能只是什么玩具,坏了就该换掉。
秦入砚终于稳不住步子,摔倒在地。
这种痛,合着前几日的纠结困顿,那日被无视的苦闷烦恼,一同电击了秦入砚的心脏。
她猛地咳嗽三声,就要把什么呕出。
她捂住嘴,忽然意识到。
她不喜欢孟琼华。
是啊,她早该不喜欢孟琼华了。
早该知道孟琼华的冷血凉薄,残忍可怖。
早该见识过那张绝色的面皮下藏着的丑恶肮脏。
早该意识到孟琼华和她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那,她为什么要因为孟琼华的忽视,嘲讽而难受?
为什么要因为孟琼华有了新欢,就觉得天要塌了?
她不能在事成之前,因为太久的下跪,忘了她脊椎本该是直的。
她又不是泥土里的尘埃,她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有能力的人。
孟琼华可以丢她一次。她为什么不能再找回去?
毕竟,她接近孟琼华,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啊。
她的爱是克制的。
是四年如一日,却不会表达分毫。
是她面容上嘴角的弧度,是不会被人看出的窥视,是混在人群中的礼物。
不是违背道德的接近,不是不知廉耻的勾|引。
秦入砚又咳一声,呕出一滩血。
她撑着地板,不让自己倒下去,绝不肯再向这象征爱恋的腥红低头。
“干嘛呢?偷窥完了,又跑在这儿吐血?”孟琼华突然出现在秦入砚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头拧得很重。
秦入砚喘着气,忽地站起来。
她脚不稳,颤抖着,面色苍白,渐渐浮上不自然的潮红。
眼神里,头一次在孟琼华面前,带着毫不闪烁的光。利刃似的亮。
哧得孟琼华后退一步。
秦入砚跟紧,上前两步,几乎是逼近。
“孟琼华。我想为你服务。”
孟琼华表情一愣。
“我想让你开心。我想取|悦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秦入砚就要攀上孟琼华的腰。
“告诉我,该怎么做?阿麟,我想你。”
这一本和传统火葬场最大的区别大概是,秦入砚是一个非常有能力,不太恋爱脑的人(也可以叫做利己主义)她不会去被动等待,偶尔看起来比孟琼华还屑(咳)
对秦入砚来说感情上最大的虐点就是这里了,这之后她就彻底放下孟琼华了
不巧的是孟琼华开始慢慢动情了(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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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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