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小姐。”小陈的语气又轻快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去那小陈就会这样高兴。

她不可能在江绘衣那过夜的，这代表着小陈得在楼底等她到深夜才能下班回家，虽然她会发加班费，但谁愿意一直把时间奉献给别人呢？

宋初雪摇摇头，车子到了公寓楼底，她下车等四周没人时才进电梯。

1402的猫眼今天是亮光的。

宋初雪用钥匙开了门，江绘衣正在书桌前，看着桌面的书。

好像是看见她来很惊异，江绘衣站了起来。

宋初雪低头看见玄关有新买的鞋心情才好了不少，可是看见江绘衣身上的纯蓝色棉睡衣，她不高兴。

“现在换上校服。”她把包往地上随便一丢，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翘起二郎腿，看见江绘衣抱着校服往洗手间走，她皱起了眉。

“给别人看不给我看吗？现在，就在我面前，换衣服。”

江绘衣拎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她拿着校服转身，看着床上的宋初雪，轻轻歪了一下脑袋。

“在这？”

“对，在这。”宋初雪点了点头。

她打开空调，房间里钻入热气。

宋初雪轻轻吸了口气，眼前的江绘衣已经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这件深蓝色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并不好看，实际上还有些滑稽一般的臃肿，她不喜欢。

脱掉了外套，里面剩下便是一件灰色的毛衣。到了这就能看见江绘衣傲人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了，她咽了一口唾沫，躲开一些视线，此时江绘衣却拿起校服外套，企图穿上一样扬起来。

宋初雪叫住了她，“脱光了再换。”

江绘衣盯着她，点点头，外套便被放在了地上。她两只手交叠拽住衣服下摆，慢悠悠地掀起毛衣。

宋初雪看着江绘衣动作这样慢就心烦，两个人最开始时对方还会对她的命令一一照做，现在却总是做些多余的事。

要她脱袜子她摸大腿，要她蹲下来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她裙底，要她脱衣服就像是跳舞一样。

“脱快点。”

“好好好。”

“你是在敷衍我吗？”宋初雪眯起眼睛。

江绘衣摇摇头，把毛衣脱掉，竟然走了过来。

“干嘛！”宋初雪抱着胸往边上躲一下。

江绘衣把那条带着少女体香的毛衣放在了她的身边，“等会要穿。我不想放在地上。”

“不是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放吗？”她心里清楚江绘衣是故意放过来。

江绘衣心里也清清楚楚，所以她的语气轻快了许多，“放床上可以保温。”

“脱快点。”

“好好好。”

宋初雪深吸一口气，可江绘衣却小跑到她的对面，动作迅速地褪下了裤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了一条印着蓝色小熊的内衣暴露在她的眼前。

江绘衣是有些瘦的，但腿上却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肌肉，甚至大腿内侧几乎没有一丝赘肉，两条腿和绝对领域间的平原形成一个优美的真空地带，宋初雪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燥热，看着这样江绘衣，她有一种把人搂进怀里，死死咬住她肩膀的冲动。

这样的江绘衣只有她一个人看过，宋初雪昂起脑袋，江绘衣按住T恤下摆遮住真空地带，这样依稀可见，反而更加勾人。

宋初雪承认她起某些**了，她闭上眼睛，压下这种渴望，摸了摸脖子，“继续。”

江绘衣没说话，脱掉了T恤。

宋初雪见她想穿校服，笑了一声，“就这样。”

她刚说完，江绘衣就又走了过来。

宋初雪眼睁睁看着这道雪白的躯体靠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

直到江绘衣完全走过来，她才皱起眉，火热的身子带着好闻的体香贴在左肩。

宋初雪的腰软了一下，她想躲，可江绘衣的身子已经探向床尾的书桌。

抽屉被拉开了，宋初雪左手撑在床上，跟着江绘衣看过去。

抽屉里摆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宋初雪抬起头，江绘衣像是漫不经心一般把盒子递过来，“这个送你。”

宋初雪眯了眯眼，没打算收，江绘衣却把盒子塞进了她的怀里，“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她的声音沉了沉，江绘衣点点头。

宋初雪笑不出来了，她其实不喜欢过生日。

无论是生日礼物还是什么东西，她讨厌生日那一天，从12岁到今天，每一年的生日对她来说都像是折磨。

毫无意义的形式，毫无意义的祝福，比起庆生生日宴会上更重要的社交，没人是为了庆祝她的生日才来，大家更在意的是她背后的宋家。

“生日礼物？”她又重复了一遍。

江绘衣嗯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她跟前。

宋初雪打开了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她笑了。

竟然是一根头绳，她抬起眼睛瞧着江绘衣，“这是头绳？”

“嗯。”身前的人看上去有些紧张。

她抿住嘴唇，勾了勾唇角，“送给我？”

“你不喜欢？”

“你想用它拴住我的头发？”

“头绳是用来系头发的。”

“你过来。”

宋初雪咬住了牙，江绘衣朝她这边走来几步，等人靠近，她伸手扣住江绘衣的腕，一把给她拉进怀里。

江绘衣呜咽了一声，宋初雪张开腿，把她搂进怀中，从盒子里拿出那根红色的头绳。

一共两根，一般来说一人只会用一根，那就是成对的东西。

可她不稀罕。

“干什么？”怀里的人扭起腰，想挣扎。

宋初雪当然不可能让江绘衣挣扎出去，她双手拽江绘衣的手腕，把两只手并拢在一起。

江绘衣想躲开，她强行用这根头绳在手腕上缠上一圈，嘴唇靠近了她的耳边，“别动。”

江绘衣就不动了。

她用力系了死结，咬牙切齿，“我最讨厌的就是绳子。”

所以她不穿有鞋带的鞋，有吊带的礼裙更不可能用头绳皮筋拴住头发。

“下次买礼物用心点。”

她张开口，咬住了江绘衣的肩，没咬很长时间，只是深深印下一个齿痕便松开了口。

“你自己想办法解开吧。”她留下这句话，快步走向门口。

拎起丢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五千块钱丢到桌上。

江绘衣目送宋初雪出门，看着被拴起来的手腕，抿了一下嘴唇没说话。

她对宋初雪真的了解甚少，宋初雪和她相识这么久，也从来没问过她家里的情况。

江绘衣没急着解开手腕，而是先下了床，走进洗手间。

打开了灯，对着镜子站，她稍稍垂下肩膀，看见了锁骨附近的咬痕。

盯着那个痕迹，她抿了抿嘴唇。

18岁按理来说已经不是小孩，所以她明白给人留下痕迹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在操场让她穿衣服还是留牙印，她在宋初雪身上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占有欲。

江绘衣该高兴的，出了洗手间看见吧台上留下的钱，又叹了口气。

坐回床上，她用牙咬开了死结。

收拾完地上的衣服，躲进被窝，手机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号码她皱起了眉，没接这通电话，任由铃声响到结束。

她抱起手机准备给这个号码拉黑，此时手机上却收到了无数条短信。

——回电话！

——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妈了？

——那可是你亲弟弟，反正你走高考也能上好大学，把名次让给你弟弟怎么了？你说让不了，那就帮帮他拿个竞赛名次啊？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因为这句话生气了，江绘冷笑了两声，当即就回到“他又不是不长脑子？想要自己去考啊！”

把号码拉黑，她躺到床上。

脑袋里浮现出之前宋初雪动容的表情，她今晚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江绘衣洗漱一番换上校服，看见床头的丝巾。她没有浪费，把两根丝巾交叠在一起，一同系到了左手腕上。

去了学校，下楼的时候却看见个熟悉的女人守在校门口。

江绘衣看见妈妈就来气，她没先过去。

在校门口常吃的早餐店等着，等到那辆迈巴赫来，她才从早餐店出来。

混在人群里躲着妈妈，凑到钟二里身边，和她结伴而行走到迈巴赫的边上，看见车门开，她拉起袖子，露出腕上的丝巾。

偷偷用余光盯着宋初雪，果然看见她腕上的丝巾，某人的脸色就变了。

不喜欢用头带拴着自己，那拴住她总可以了吧。

宋初雪皱了皱可爱的眉，很快就又演出那副阳光开朗的表情。

两个人没打招呼，却一前一后迈着同样的步调去了班上。

第一节课上完，她和钟二里结伴去洗手间时，路过宋初雪班上的后门，一个脚步却跟了上来。

学校的洗手间有隔间，她不知道宋初雪跟上来要做什么。

只是在进入隔间时，一个身子却欺上来，把她带到最后的隔间进去。

门被锁上了，她被按在了门背上。

宋初雪踮着脚，拉开她的领口，对着她的肩皱了下眉。

再来......熟悉的牙齿就又印上来了。

宋初雪没留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她什么话都没说，解开她腕上的一根头带快步走出了隔间。

江绘衣在隔间里偷笑，等了一会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