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给金灵圣母那边打了申请，格式就按照在璃月的时候她给凝光打报告，要求对方就她目前手头的工程给她打摩拉过来的报告来，要求对方送两个天兵过来，辅助她实验钢筋混凝土在这个世界观下的强度水平。

金灵圣母当然不会不把关门弟子的要求放在眼里，在收到消息之后就准备了一把已经加上了撒豆成兵法术的黄豆。

就等哪天昊天对她的监视不够严密了，她就把这把豆子连带着使用方法一起送出去。

但是，在把豆子送出去之前。

斗姆元君府中。

金灵圣母将刻晴写的这份申请报告上的相关信息全都模糊掉，只留下了相当漂亮的文章格式。

她将这份申请报告复制了好几份，现在叠在一起，和后世每一个班上学生考试考了个一塌糊涂的老师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叠在一起的申请报告厚厚一沓，在桌案上重重拍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们，看看别人都没在天庭干过活的！年纪轻轻就能写这么漂亮的申请报告！”

就连斥责下面那群曾经是师弟，如今是下属的星宿们的句子都和老师如出一辙。

“一个个的，这么多年活干下来了，到昨天我还收到一份说自己要迟到十分钟到岗的假条。假条怎么写的？——晚十分钟，勿忧。”

“你是谁啊你要迟到十分钟？！我都不知道是哪个在向我请假我怎么准假？！”

“还有那个字，那个字啊，写的比狗爬的还丑——娄金狗没在说你，我知道你用爪子写字也是好看的。”

金灵圣母最后将优秀学生刻晴的申请报表复印件人手分发一份，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你们一个个都回去好好学习学习人家的报告是怎么写的！”

下次不要再拿那种千奇百怪的东西来污染她这个师姐的眼睛了！

二十八星宿以及和他们一起过来挨批的一众截教故人：“……”

在外面那都是呼风唤雨的神官，身高八尺体格如牛的壮汉猛女，在金灵圣母面前一个个都缩成了委委屈屈的小仓鼠，一个个抱着尾巴缩着肩膀，头都不敢抬，更不用说讨价还价：

“好……师姐我们一定好好学！您老人家就别生气了——您、您也别笑啊，这一笑我们更害怕了……”

金鳌岛覆灭千余年，师姐威望犹在，震慑众星官来不减当年。

*

送走了那群连报告都不肯认真写的师弟们，金灵圣母对着自己还没处理完的文件叹了口气。

比起她来，二十八星宿其实自由的多。

她因为需要处理天庭上大大小小的事宜，是个不被昊天信任的二把手，因此身边总是有一双双对她上下打量，恨不得把她盯穿的眼睛。

而二十八星宿，因为需要对应星辰，指引人间，因此每天都有出去放风的时间。

他们数量又多，昊天当上天帝也就那么两千年左右的时间，自己的势力发展了，但不多。

要是二十八星宿都一个个盯过来，那他手下的仙飞得一个个劈开变成两半用。

只是……

一开始她是这么想的。

但后来一想到这群家伙是缺心眼到了写请假条都能忘记写上自己是谁的憨憨。

金灵圣母：“……”

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吧。

那么……这些下了仙法的豆子，又不能像是消息一样凭空传递。

它是非要有什么东西把它送过去的。

如果用阵法，会有阵法的波动，哪怕没有被抓个现形，昊天也一定会抓着布置阵法时造成的灵力波动，对她横加指点。

她一定要找个，让她信任的、不会被昊天怀疑到的，实力也算是足够的人才行。

但是，说起来是轻巧，当真要找到这么个人……

谈何容易啊。

金灵圣母正烦恼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名字。

“金灵。”

这年头会用这个称呼叫她的人已经不多了。

辈分小、地位低的都只会尊称她一句“斗姆元君”，而称呼“金灵”却不加师姐的，总共就那么两只手可以数过来的数。

她一回头，发现是一只纸人步履艰难地爬上她的肩头。

纸人身上甚至没有一点儿灵力波动，看起来就像是凡间戏法师玩的那些小把戏似的。

大概是因为剪出来的嘴有点儿不太规整，纸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失真——

金灵圣母足足花了三分钟，才将脑中那句“金灵”剔除了外界干扰导致的杂音，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在两千年前的时候对于她而言有多么熟悉，而在这成了天庭神仙的两千年内，又是如何让她郁郁感怀，几次弄湿枕巾。

小纸人看到她红了眼眶，就知道接下来肯定免不了走流程。

它叹口气，很是无奈却又包容。

“时间不多，你——要哭也得哭快点。”

“还有——不许弄湿这个身体。”

这张纸可容易化了，化了就得再剪一个，老烦了。

*

最开始的大兴土木阶段过后，花果山上的建设逐渐转为了分区片轮流施工。

所以，原本的山清水秀，其实也没破坏。

只要不去施工区，那就还是原本那个洞天福地、人间好去处。

悟空逐渐感觉到了水泥的好处。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个变得平整了的地面，可不必之前在山坳里凹凸不平的地方练棍子舒服多了？

在栗瑶的规划下，他在美猴王之外还兼任了花果山诸猴体育课老师一职。

负责系统性地带小猴们操练武艺，以免一个个都读书成了四眼猴，但手上连缚鸡之力也没有。

这会儿，他看下面的小猴操练，心里看得很有些痒痒，就想着自己也去活动活动筋骨。

刚刚掏出金箍棒，还没在四周停下操练目不转睛盯着他艳羡地看的小猴围成的圈子里演练上几回，忽地眼角余光瞥见，操场边，栗瑶引着一白发老者走过来。

只见悟空呆呆愣愣，平时灵动得就像是花果山最清澈的那个水潭似的眼睛动也不动，直直盯着面前那人。

那人叹了口气。

“悟空，其实那日——”

话还没说完，虽然已经成仙了道，却其实还算只小猴的漂亮猴子“嗷”地一声，大王的架子也不要了，甚至连金箍棒都甩在一边不要了。

直接冲到那人面前——

没抱腰。

他一个滑铲跪在地下，双手把人家的膝盖给抱着锁住了。

其实也没毛病不是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来者你爹（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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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来者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