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菜刀与案板碰撞出清脆声响,徐言松正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兔子。
而屋外,徐知溪则有条不紊地包着粽子,粽叶的清香与屋内飘出的肉香交织,为这平凡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温馨。
徐知溪手脚麻利,将粽叶放入锅中煮沸,待其沥干后,又迅速取出大枣和糯米。不一会儿,一个个圆润饱满的粽子便在他灵巧的手中绑扎成型。
西北一带,向来偏爱素粽,吃的时候蘸上白糖或者蜜,清甜可口。
就在这时,徐言松探出脑袋,从窗户里朝徐知溪喊道:“知溪,我想吃肉粽子!”
这话仿佛触动了徐知溪的敏感神经,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兄长,肉粽子不好吃!”
“知溪,就包几个嘛,我喜欢吃。”
面对徐言松略带撒娇的恳求,徐知溪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嘴里嘟囔着“真拿你没办法”,便开始准备肉馅。
他一边按照兄长的要求给糯米调味、腌制五花肉,一边嫌弃地瞥了瞥馅料,将剩余的粽叶全都用来包肉粽子。
没过多久,徐言松便将兔子烹饪完成,端着香气四溢的菜肴走出厨房。
看到徐知溪那副嫌弃又无奈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快步上前,放下了兔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哄道:“哎呀,知溪,很好吃的啦,到时候你试试。”
“我才不吃呢,兄长你自己吃吧,到时候我们两个锅煮。”徐知溪别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
“好好好,都听知溪的。”刚确认了心意,徐言松满心欢喜,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可爱,情难自禁,俯身轻轻在徐知溪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啦,知溪辛苦了,快来吃兔子!爆炒兔子,可香了!”
徐知溪脸颊微红,抿了抿嘴,乖乖起身去厨房盛了米饭。
餐桌上,刚出锅的兔肉热气腾腾,徐知溪夹起一筷子,随意吹了两下便送入口中。
兔肉纤维细腻紧实,经过高温爆炒,外层呈现出诱人的焦香,咬下去时能感受到微微的脆感,而内里却鲜嫩多汁,咸鲜微辣的肉香在口腔中瞬间迸发。
“好吃,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兔肉呢!听说兔子肉有点腥,没想到兄长做的这么好吃。”徐知溪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夸赞道,脸上满是满足。
“慢些吃,慢些吃,知溪想吃了兄长随时都能做。”徐言松满眼宠溺地看着他。
徐知溪用力点头,将兔肉咽下,舌尖上还残留着花椒的麻感与浓郁的酱香味,兔肉的鲜香顺着喉管回甘,整个口腔都被这美妙的滋味所萦绕,让他忍不住又夹起一块。
“兄长,最近局势怎么样了,我前两天在府学学习,听同窗们说,边境的形势好像不太妙。”徐知溪突然问道。
徐言松闻言,神色一黯,放下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当今圣上重文轻武,正是关键时刻,却不知听信了哪个奸人的谗言,还派了监军。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顶多一个月,要么是定国获胜,要么就是边境失守,匈奴全线入侵。”
徐知溪倒是没被这沉重的话题影响食欲,又夹了一筷子兔肉,“大不了我们就继续往南走呗,只要和兄长在一起就行。”
“你啊你,覆巢之下无完卵。不过你说的倒也是,只要和知溪在一起,天下之大,皆可为家。”
徐言松看着徐知溪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的食欲也被重新勾起。
“不过生意就得早做打算了,匈奴真南下倒是不太可能,到时候我们怕是得去定边府了。”
“是云家所在的地方吗?”徐知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是啊,知溪不是有云家的令牌吗,知溪这都十八岁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探查清楚的。”
徐知溪咽下口中的兔肉,迟疑了一下说:“其实我不介意的,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
“这也算是已故父母的心愿吧,知溪别担心,我们慢慢探查就是了。”
徐知溪轻轻点头,“好,那要是形势比较好,我们就等生意自然扩张到定边府,要是局势很乱,那我们就提前去定边府避祸。”
他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要是形势不好的话,兄长的生意可就可惜了,又得重新开始。”
“无碍的,兄长做生意也是为了同知溪过上好日子,有本金在哪儿都一样,现在一月能赚足足四百两,就算局势乱,到时候也有过千两银子傍身。”
“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吧,兄长,不说这些了,明天就是端午了,开心起来,兄长马上就能吃到肉粽子了。”
徐言松听着徐知溪说起肉粽子时语气都变得欢快,轻轻咳了一声,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关心地问道:“知溪最近在府学学习,早出晚归的,这三日好好休息一下,对了,知溪在府学可还好?”
“和之前在书院差不多,没什么不适应的,大家都忙着学习,准备两年后的乡试,夫子也很认真负责。”
“那就好,知溪要是有不开心的随时跟兄长说,兄长给知溪讨回公道。”
如今的徐言松,早已不是刚到乐安府城时那般随意任人欺负了。
“不会啦,同窗都挺友好的,再说还有展辰,他在乐安府城长大,很多同窗他都认识,他还相约后天去酒楼吃酒聊天呢?”
徐言松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道:“是和展辰一人吗?”
“是哦!”徐知溪擦了擦嘴,坐到徐言松旁边,调皮地眨了眨眼,“兄长这是吃醋了吗?”
“是啊!”徐言松反应过来徐知溪在逗自己,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好不容易才拐回家的,万一被别人叼走了咋办。”
“兄长都不敢表白,明明是我把兄长拐回家的!”
徐言松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啊你,你应该是小白兔自己跳进了大灰狼的窝里。”
“哪有!”徐知溪气呼呼地转过头,那模样,就像一只气呼呼立着耳朵的小兔子。
徐言松只觉得心都要被眼前的人萌化了,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抬手将徐知溪捞入怀中,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温柔地说:“好啦,知溪是大灰狼,我才是小白兔,我自己跳进大灰狼的窝里。”
说着,又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那么大灰狼要不要吃掉我这个小白兔啊?”
徐言松温热的气息喷在徐知溪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徐知溪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可他又不愿在气势上输了,轻声说道:“哼,吃就吃。”
说完,便从徐言松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主动吻住了他的嘴唇。
徐言松顺势用手掌轻轻按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直到徐知溪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此时的徐知溪微微仰着头,气喘吁吁,双唇红润欲滴,双眼水汪汪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离,模样性感极了,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再次亲吻。
徐言松眼神变得深邃,悄悄挪动了一下腿,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声音沙哑地问道:“所以,知溪后天是和展辰一人吗?”
徐知溪缓了缓气息,轻轻在他腿上捶了一下,“是和其他两个同窗!兄长你亲的也太用力了,我都喘不过气了。”
徐言松用手包住他的拳头,慢慢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知溪挺配合的,也挺喜欢不是吗?”
“兄长,你别说了!”徐知溪害羞地抬手捏住他的嘴,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徐言松看着他通红的耳垂,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刻,幸福仿佛有了具体的模样。生活安稳,阳光正好,美食在桌,爱人在怀,夫复何求。
第二天,徐言松将艾草挂起来,有早早将肉腌上,今天过节,自然要吃的好一点。
徐知溪则开始打扫屋子,最近他忙于学业,兄长也不是个会收拾屋子的人,导致他们俩的屋子有点乱,两人一个人在外忙,一个在内忙,就这么到了中午。
徐言松今天正在做脆皮五花肉,脆皮五花肉做起来需要烤箱,不过之前徐言松做蛋糕的时候砌了土烤炉,倒是也能用,滋味甚至更好。
将烤好的五花肉取出,徐知溪那边的粽子也好了,将两盘粽子分开,徐知溪在餐桌上看着兄长分割五花肉。
定国这边人吃烤肉都是小串儿烤,所以徐知溪还是第一次见到脆皮五花肉。
将菜摆好,徐知溪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脆皮五花肉外酥里嫩,外皮酥脆,却由有独特的韧性,里面的肥肉部分高温烤至后油脂被逼出,变得软糯香甜,入口即化,瘦肉部分则是肉质细腻,福有嚼劲,鲜嫩多汁。
徐言松则夹了个肉粽子,他都好久没吃过肉粽子了,一口下去,口感软糯,滋味咸香。
“嗯!知溪包的真好吃!”
“好了,兄长你别说了,下次要吃自己包!”徐知溪狠狠在脆皮五花肉上咬了一口,发出咔嚓的一声。
“哈哈哈,那我下次一定要让知溪试一试甜豆花。”
“兄长!”徐知溪像一只小猫一样,气鼓鼓的瞪着徐言松。
徐言松没坚持两秒就败下阵来,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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