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站 善意恶行11 自我怒号

梦境——亲少年时期。

窗外的太阳要下山了，梦里今天的黄昏要死了，屋内有一个拿着刀的无辜的年幼者，他就在他父母的卧室门前，还有一个躺在沙发上的年长者，年幼者用最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眼前熟睡的父亲，12岁的彺曜臣紧握手中的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冲过去给他的咽喉来上一刀。

刀尖锋利，无人质疑会一点：只要角度正确，即使是一个孩子也可以轻易切开任何一个人的喉咙。

彺曜臣：动手。

有谁蛊惑年幼者杀死自己的父亲。

12岁的彺曜臣握着刀走过去，一步一步的。

彺曜臣：动手。

无论年幼者为母亲向年长者落下刀刃，还是年长者为自己向年幼者屠刀相见，皆是讽刺。

年幼者看向年长者的脸，在那瞬间，他憎恨消失了，他开始困惑，为什么自己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的脸，为什么？

因为他依旧对杀死自己的父亲抱有迟疑？因为他害怕杀人？还是因为……

‘不管为什么现在是杀死他的好机会，如果他醒了，他会继续向母亲施加暴力，这个混蛋上一次只是一句“你不可以这么做”就开始毫不犹豫地动手，下次呢？

是我还是姐姐？

他又是否对妹妹下手？

下次见到母亲是医院还是警局？

或者葬礼？’

年幼者：“我的确不想再让这件事发生了。”

彺曜臣：“不想再一次发生这些事就动手啊！”

那就动手吧。

可年幼者，只有12岁的彺曜臣说：“不！”他如此坚定道。

他扔掉了刀，寂静的客厅只有金属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刀碰到一堆碎掉的沙发棉花时，声音消失了。

刀也消失了。

彺曜臣诧异：什么？

年幼者与12岁的彺曜臣说道：“母亲告诉我说，要去做对的事，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责任或付出代价。”

“而且有一件事，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说实话，真是气死了，你——”

梦境——成年期。

在一个由可怕武器制造出的巨坑上有一座校园，哪里曾有这过一个好女孩。

第一拳。

“你（哔——）的，放手啊，你为什么要打我？神经病啊。”

哪怕这只是一座由些许记忆虚构的学校，这里也曾有一个好女孩，她可以健康快乐地度过自己童年。

第二拳。

“放开我！（哔——），你听不到吗？”

可是她因为一次意外，她第一次接触到社会蛮不讲理的一角。

第三拳。

“你说话啊！我们到底什么仇？”

她被一个混学校的人用现代最不该对待一个孩子的方式，被殴打，头被当成一块轻巧的石头重重地被砸在破旧的石墙上。

第四拳。

“（哔——，哔——），放开我啊。”

她的哥哥听到妹妹的情况后，立刻从自己的大学开车回来，他直接隐瞒了所有朋友和兄弟，没有人怀疑这位兄长的借口。

第五拳。

那个女孩的哥哥在放学后，把混子拉到学校后面的废弃教学楼，没人阻拦这个兄长，他将混子击倒在地时，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第六拳。

“呜呜，放开！疯子！放开！”混子被按在地上，彺曜臣用自己拳头第二次释放愤怒。

混子回答：“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她？谁？”

第七拳。

“我错了，我错了，不管我犯了什么，你先放手！”

兄长那时想要杀了他的心情都有了。

第八拳。

他真的想要杀他。

第九拳。

兄长也是。

第十拳。

“放古我吧，放……”

第十一拳。

可他不能。

第十二拳。

他不能这么做。

他没有挥下第十三拳。

他绝对不能这么做，他必须克制。

但那位兄长在要掏出用现金买的刀子时，他停手了。

“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不干了……”

彺曜臣：你明知他是在为什么而道歉，他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为什么自己被惩罚，他肯定想着，早知道让别人把你妹妹拖出来了。

19岁的彺曜臣与兄长这么说道：“不值，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人渣的死活，让我的妹妹更伤心？我为什么要因为愤怒而让我、和我的家人的未来来买单？”

“不值就是不值，甚至还会因为这种事，给我的妹妹做一个坏榜样。”

“她可是想成为一个正义的人，我从来没忘记。”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她的承诺，还有她对我的承诺。”

“我对她说，我会将来成为一个帮警察叔叔捉坏人的大律师。”

“她对我说，将来她会成为一个抓坏人的好警察，倒时候那些死鸭子嘴硬的就交给我把。”

他拿出手机，上面是自己妹妹的名字，彺亦愁。

电话再次响起妹妹的声音，兄长说：“听听我的妹妹都说了些什么吧。”

“哥，你在哪？你不许去给我报仇你知道吗？当然如果想记得给我多踢那个（哔——）的（哔——），还有（哔——），但是不准动刀子，不准把自己打进局子知道吗？”

“那个（哔——）不配，他不配你付出自己的人生一分一秒，实在太浪费了。”

“回来吧，求你，我哭，啊不，我情绪激动时说的话虽然都是真的，但是不该是你，我总有一天会自己找上门去清算那个（哔——），知道了吗？”

“知道就回来吧，我希望你给我选一下下个学校哪个更合适好吗？”

兄长回答：“好，我知道了，还有我帮你打了他12拳哦，我都记着呢。”

“你酷炸了，哥！”

“那拜拜/一会儿见。”兄妹互道告别。

“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混子哭着回答。

看着这张脸，19岁的彺曜臣越来越生气，他不是再生混子的气，那个人早就被我操作一通，被搞惨了，他只是在眼前这个（哔——）的气。

他拉住衣服道——

在这个梦境之中，年幼者与兄长一起对着眼前的人怒吼道：“你他——妈——的——到底在干嘛！

彺曜臣！”

镜子即将破碎。

眼前人的脸，不再是模糊的了，他不再是那个彺曜臣早就记不清的混蛋父亲，也不是到现在都忘不掉的少年人渣，他就是自己。

因为这里只有自己。

这个无人的梦境世界如果突然出现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类，那另一个自己不就是优先怀疑对象吗？

“你是忘记（母亲/妹妹）对你的（教诲/承诺）了吗？你个蠢货！”

梦境——青少年时期。

彺曜臣用哭腔说：“你们到底为什么会发现啊。”

小曜臣：“这里只有我自己啊，如果我可以用魔法一发把整个城市都变成废墟，那么‘我’也可以让某个地方保持常态啊。”

“说实话，还是剧本太明显了，到最后就连自己的心声都迫不及待地说出来了。”

彺曜臣：“那我下次改进？”

小曜臣对着这句有些生气，“你还想改进？说实话哦，你自我扮演我最恨的人，”他也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拳，“我实际上气炸了。”

“最恨自己的人是自己，这真的到了自己的头上真的让人觉得很不好。更不要提‘我’居然想要另一个我杀掉自己。”

小曜臣也哭了，“这真的，太悲观了，我不想这样，明明母亲告诉了我们应该怎么做，另一个‘我’却忘记了。”

他流着眼泪问：“你忘记了吗？”

彺曜臣：“我没忘。”

小曜臣：“混蛋骗子，你肯定忘记了，我要你给我重播一遍。”

“太强人所难了吧。”

“这里可是梦，我们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吗？给我打个响指然后变换场景。”

好吧好吧，谁都不能拒绝刚刚对另一个‘我’认输的自己对吗？

彺曜臣打了一个响指，一部电梯横空出世，这部电梯甚至不需要电梯门和电梯按钮。

他牵着小时候的自己，“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小曜臣也牵着他的手，“不准耍花招。”

“嗯，好。”

他登上电梯，在电梯开始缓缓下行，在《盗梦空间》里电梯会让男主逐渐看见了自己的过去的事与过去的人。

而却他看见了母亲在法庭坐着自己的新丈夫的腿对前夫比着中指，笑得还特猖狂，整个就一个女流氓。

因为他在上学没机会去法庭他就脑补出这幅大戏。

看到这里两个彺曜臣都汗流浃背了，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把她的离婚官司法庭上脑补成这个模样，她不得扣我的过年钱啊。

她可是笑面虎哦。

电梯继续下行，他看见母亲带着自己蹒跚学步的样子，她和我都笑得开心了，姐姐也在一旁看着我。

但是这也是不存在的，我不会记得这么小的事。

这次，到负一层楼了。

这次是母亲安慰我时的画面，她刚刚从把我们三个接到新家，我太不适应新环境，也对母亲保护我时的身影耿耿于怀。

当我在说出，我会成为你的骄傲时，她却反对我说的。

“为什么啊，妈妈？”

“你知道吗？曜曜，在这场离婚官司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多希望你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好工作，然后赚钱养我们。”

“那现在……”

“但是，不是这样的，我在这场官司中学到了很多哦。说实话，为了和那个男的离婚，我可是把这整个《婚姻法》都背了下来！就怕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曜曜，你知道共生绞杀是什么吗？”

“听起来很不好。”小曜臣怯生生地回答自己的母亲。

“这是一种很不健康的家庭关系，原生家庭不断对自己的孩子施加压力，让孩子潜意识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还想让孩子拖着自己的一生的负担前进哦，之后孩子只会重现原生家庭人格悲剧的重演。”

“好可怕，那么家暴男的也是吗？”

“他算是吧，但我不想知道也不奉陪他，家暴男可不配我这个新时代女性多看一眼。”

“对，家暴男不配！”

“所以呀，我更希望你也能自由快乐哦，这样你才能变得很强大，很耀眼。要知道，妈妈想让你在未来要去面对比这个残酷的现实时，你能明白一件事。”

“什么啊？”

“你不需要背负我的痛苦，更不需要你拯救我，你应当有属于自己的天地，在这之后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如果明白这一点的话，我就要你铭记一件事。”

“是什么！”小曜臣迫不及待。

“你已经长大了，我的儿子绝对不要输给自己哦。”

“嗯！”

母子互相承诺着未来，尚且年幼的他只能铭记这一句话，然后一步一步去实现。

现在他真想传送到母亲身边告诉她：“我没输给那份属于自我的痛苦哦，妈咪。”

小曜臣消失了，只剩下彺曜臣。

不，是他长大了。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梦境——成年期。

某个长大彺曜臣，在踩着另一个‘我’的脸上。

他十分愤怒有九分恼怒，“说实话，在你一出场我就该知道你不过就是个盗版混球。”

“但我居然真的上当了，明明整个世界就我只有一个人，居然还把氢弓单权限给我，让我把这百公里的地方全炸没了。说这是不是你让我放下戒心的方案。”

被踩着的彺曜臣默默地回了一句：“这里只是个梦啊，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我只是在这里等着你。”

“哈！既然你这么喜欢问答，那你告诉我刚刚那句‘你们’中的‘们’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

“我猜猜，是不是还有一个副本，如果按照自己最忘记不了的事，同级别的只有妈咪那次，再根据我的减龄和这次的副本剧情推演来看……”

被踩着的彺曜臣：“咕噜——”

“你让一个刚刚经历家暴的12岁青少年去杀自己的父亲？！”

“我错了，我错了。”

“少在那演，梦境只有氢弓单没有奥斯卡和金棕奖，有你也当不成最佳男主角。”

“彺曜臣，你怎么可以被那只鬼影响的这么深，告诉我，怎么醒来。”

他低下头，不敢大声讲话：“…………”

“大声点！”

“我不知道！”

“什么？”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我是你的自厌和冲动。”

“你是我的自厌和冲动，”这一说彺曜臣反而被惊讶到了，他移开了自己的脚，“那我算啥？”

“理性吧。”

“我是，理性……？”

理性……

油箱、C4、步枪、RPG、交通法、和氢弓单一决高下……

第二次，死去的记忆在攻击我。

“我是理性吧？”他的声音颤抖地说到，“应该？可能？大概？”

另一个‘我’：？？？你疑惑啥？

“那另一个？”

“可能是感性或者未成熟？”

嗯——

“不对，我关心这个干嘛，他明显是赢了，最后一个问题，要怎么才能赢下那个厉鬼？”

“我们的时间绝对不多了。”

离酉时，还有12分13秒。

困死了，终于赶出来了，有什么不对我中午再修，拜拜

可公开情报：继父暗恋了彺曜臣的妈妈近20年。妈咪很强的，她到现在还在创业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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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自我怒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