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大四那年,我爸爸突然去世,所有的一切全落在我一个纨绔身上。
我根本不懂如何打理公司,也不懂怎么处理遗产。
我抱着爸爸的骨灰盒,哭的不能自已,不能接受在一夕之间失去最后一个血亲……
明明昨天爸爸还在恨铁不成钢,问我什么时候能长大些,接手他的事业?
我还没玩够,只想着再混两年,反正爸爸已经挑好了人,在培养他们帮我打理一切。
爸爸虽然叹我太任性,却一直包容我,疼爱我,我不愿接受他离开的事实……
后面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太痛苦,也许是因为肿瘤压迫变得模糊不清。
我只记得是沈立和白月光一直陪着我,处理了一切。
13.
浑浑噩噩小半年,我才慢慢走出亲人去世的悲痛中。
白月光太忙,没法总来看我,但微信上的关心从来没断过。
沈立闲一些,经常来我家陪我,家里的保姆都熟悉了他,有还会在特定时间给他留门。
我蜷缩在椅子上,恹恹地盯着他看。
他不耐烦地皱眉,问我还要多久打起精神?
我被他硬拉出去,每天跑步,爬山,到处散心。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兄弟,能做朋友做到这个份上。
那天我俩去夜爬,我气喘吁吁实在爬不上。
沈立拉着我硬是又爬了半小时。
我抱着他的胳膊连声求饶:“哥,哥,饶了我吧,我真爬不动了……”
沈立任我抱着他,冷酷道:“是你想来夜爬的,我特意推了三个会,挪出两天时间。”
我耍赖:“还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就闭嘴。”
沈立挑眉:“好,我闭嘴。那然后呢?”
我更是耍无赖了,往他身上一蹦,没骨头似的:“然后背我上去。”
沈立叹了口气。
就在我以为我们要坐缆车下山的时候,他背稳了我,一步一步地往山上爬。
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心跳强有劲地传来,和我的同频跳动。
他一共迈了三万多步,从半山腰走到山顶,中间没说过我,甚至还叮嘱了句:“如果困,就趴着先睡。”
到了山顶,他依旧没放下我。
山风呼啸而过,吹的我俩衣角翩飞。
在风中,我有一瞬错觉到以为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人。
不远处有人在欢呼:“日出了!日出了!”
沈立难得叫我大名:“苏云。”
“日出了。”
14.
我开始恢复正常生活。
为了避免触景伤情,我从别墅搬出,自己买了个平层。
沈立在处理之前积攒的事情,白月光陪我搬家。
他在我房间了翻出了好多照片,里面全是我们。
有三人的,有两人的,也有单人的。
他默不作声地蹲角落翻相册,我发现时,他厚厚一本都快翻完了。
白月光很感动:“哇塞,你好珍视我们的友谊,真不愧是好兄弟。”
我:“对对对。”
白月光把相册往行李里塞,像是随口一问:“不过怎么一大半都是沈立的照片呀?你厚此薄彼?”
自从那次他醉酒后说“要把青春献给科研”后,我就当他是感情上的傻子,草草敷衍过去:“哎呀,你的照片太多,我单独找相册装啦。”
白月光追问:“真的吗?在哪里?给我看看?”
我随时指指旁边的箱子:“就在那。”
他笑了,笑完叹了口气:“那一箱子全是我整理的好不好?你拿我当傻子吗?我好歹也考过状元诶。”
我撇撇嘴,没讲话。
只是智商高一点有什么用嘛,情商又不高。
15.
几个月后,白月光要出国留学,继续他的深造之旅。
我们三个人聚一起给白月光送别,本来说不喝酒的,结果说着说着谈起兄弟情,又喝上了。
白月光像高中时那样,揽着我俩肩膀,嘴里喊着什么兄弟啊,友谊啊,义气啊……
给他递个话筒,他当场就能唱首《兄弟》。
我也喝了不少,乐呵呵地打着酒嗝。
白月光看着我一直笑,说起了当初犯傻结义的事情。
还提起了我当初发的誓——
“如果谁不讲义气,背叛兄弟,那他不得好死。”
我听着这么中二的话,耳朵都烧红了。
好不容易安顿好白月光,我踉踉跄跄地进了隔壁房间,瘫倒在床上。
睡一半的时候,我摸见旁边好像有人。
也许是做春梦做习惯了,我顺手就摸上了旁边的身体,一路熟练的直达要害。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见沈立在叫我的名字。
我皱眉,今天梦里他话怎么这么多?
我欺身而上,压住他的唇:“沈立闭嘴。”
他听见自己名字的一瞬间立刻安静了下来,然后在我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中,喘息变得粗重……
我听见他在说不要。
但我可不管,依旧循着梦里养成的肌肉记忆坐了上去。
一瞬间,我几乎要痛醒,但沈立反压了上来……
一室春潮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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