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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树干,佝偻着身子的少年浑身浴血,猗窝座走进感受到了那还微弱的呼吸,眼睛微微瞪大,他惊叹道:“还活着啊!”
被血染红了整张脸的锖兔勉强地动了动脑袋,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只能动着眼睛往上移,哪怕处于濒死,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的屈服。jiuzuowen
原本还想再问一次的猗窝座在看到他的这个眼神之后,心中已经明了了答案了,他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兴致已经全无,他向前走着打算给予他最后的一击——
砰!
猗窝座原本所在的平地现在已经变成往里凹陷的坑洼。
而刚刚那个还很是闲余的鬼此时却只能不断地防御着少女的猛攻,但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少女攻势不断,衔接的非常之密集——
她的拳头和踢技配合地非常的紧密,但却毫无章法,猗窝座很简单就能化解,甚至回击的力道都已经让她断肢残腿了,但他却招架不住少女那不断迅速再生的身体。
少女似乎也明白自己的优势,同时也清楚一旦自己停住了便只能落于下风,她出击的更猛,方正自己的身体能不断的再生,而且好像愈合的速度要比对方快了很对。
发现了这一不同之处的少女更加不要命了,她怒吼着,身体爆着青筋,挥出的每一道力道都足以让普通的鬼瞬间爆体。
可毕竟对方是上弦中最崇尚近身战斗美学的斗之鬼,目前的局面也只能说是五五开,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猗窝座在心里有点质疑鬼舞辻无惨放血喂这个少女的举动,大人究竟在想什么啊……
跟随着鬼舞辻无惨许久的猗窝座很是不理解他此次的举动,那个如此谨慎的大人为何对这名少女会做出非常不符他性格的行动。
而透过猗窝座的眼睛看到了此时少女状态的鬼舞辻无惨愤怒地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原本还在哄着女儿入睡的女人看到这个和平时温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的散发着冷酷暴栗气息的男人吓在了原地。
“先生……”
女人担忧地话语还没说完就没了声息,她倒在地中,从身体飞溅出来的血液染红了才和刚买不久的新地毯。
进入梦中的小女孩依旧保持着那恬静的睡颜,只是她再也没法醒过来了……
鬼舞辻无惨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烦躁至极的他面对着充斥了整个屋子甘甜的血气也没有进食的**。
已经损失了一名手下的的战况让他有点烦躁。
这种有点被动的局面又让他想起了那一段被两个男人打压的岁月,那一股封闭在内心的屈辱感在此刻冲破了牢笼,占据了他的内心,鬼舞辻无惨咬着牙,对着只剩他一人的屋子喊出了那两个令他痛恶至极的名字——
“继国缘一!远山耀司!”
……
双方已经缠斗了很久了,猗窝座被这绵延不断的速攻弄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间一久,心情也越发的烦躁。
他抓准了少女有一瞬突然慢下来的动作,找到了破绽,使出了关键的一击——
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
他单手防御着少女的拳头,以单脚向她的腹部快速进行数次猛烈的踢击,这招式落在普通人的眼中快的就如闪光般炸裂。
腹中那难以想象的剧痛让少女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猗窝座趁此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后一甩,少女的身体呈现出了病态般的扭曲,但又很快地恢复如初。
她想挣脱开鬼的束缚,继续接着猛攻,但好不容易占上先机的鬼怎么可能如她所愿,猗窝座使劲了力道擒住她的双臂。
“啧,真麻烦,该回去了。”已经有点厌了的猗窝座对着天空喊着,“喂,鸣女……”
一波水浪的浮世绘攻击打断了他的话语,猗窝座侧身躲过义勇的斩击,在他想一脚踢开少年时,又有了一波如同火焰般灼烈的攻势袭向了他。
猝不及防的,猗窝座被这讨厌的温度给弄的放松了一点手中的力道,少女趁此挣脱开,她落入了黑发少年的怀抱,被他抱着远离了鬼的身边。
猗窝座也没法顾得上逃离的目标了,他直视着面前明明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却还挺拔地站着,感受到了实力上绝对的差距但眼神中的希望之火并没有熄灭,眼睛依旧如烈阳般熠熠生辉的俊朗少年。
“还站的起来啊……”
猗窝座感叹着,这要比他以前遇到的很多的猎鬼剑士要顽强的多了。
“我本来无意再和你们战斗了,你刚刚要是安静的装成一副死尸的话或许还能逃过一劫,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并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哪怕知道了,我也不会后悔刚刚那样子做。”炼狱杏寿郎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鲁莽”,他的声音洪亮,贯穿了整座森林——
“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把青禾带走的!”
这个人是,刚刚那个也是……这种为了重要之人而执刀的信念总是没由来地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的烦躁,那是一种挥之不去但又捉摸不定的熟悉感,好像他曾经也为了什么做这样做过一样……
可是当猗窝座想继续深究下去的时候,脑袋就会感到阵阵的剧痛,再去探究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富冈义勇晃了晃怀里突然陷入了昏迷的少女,担忧地呼唤着:“青禾,青禾……”
肋骨断了好几根的不死川实弥捂着腹部走到了肉发少年的边上,用脚踢了踢他,声线有着微微地颤抖,“喂,没事吧……”
“啊……”
瘫在树干边的少年用着这嘶哑的声音做了回应,他努力地在调整全身的呼吸,防止身上的热量迅速的流失。
“不死川,锖兔他还好吗?”炼狱杏寿郎眼睛没离开鬼身上,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还没,但也差不多了。”
面前这些一直在互相嘘寒问暖的人类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让猗窝座感到分外的刺眼,心中一根理智的神经在此刻断裂开来了。
猗窝座的心里一直盘踞着不知从何处来的怒火,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想——
把这一切都给摧毁掉!
杏寿郎的左手已经因为刚刚的暴击而折断了,但幸好他躲得比较快,右手还是能用的。
额间的血留下,让他的一只眼睛被血模糊有点睁不开,他单手握着刀,感受到了面前鬼身上所散发着的负面情绪,他的手紧了紧,将一直盘踞在心中的疑惑问出——
“我一直很难理解,青禾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挂念的,让你们如此的折磨着她……”
想到了少女一直不断抑制着对于血液渴望的那难耐而痛苦的神情,炼狱杏寿郎的神态依旧,但眼中燃起了名为“愤怒”的火焰——
“鬼舞辻无惨究竟想要对她做什么?!!”
“哼,这不是我想去关心的,一切都是大人的旨意,我只要服从就好。”
虽然对于大人的决定有着点质疑,但猗窝座并不想去探究,要不是大人的命令,他也不屑于对女人出手,但现在看到他们对于这女人如此特殊的态度,猗窝座也有了别的困惑,“这个女人被玄逸抓来之前就已经是个鬼了,为何身为猎鬼人的你们还会将她视为该守护之人。”
不死川实弥顿住了,他朝着炼狱杏寿郎大声问道:“喂!这个家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义勇先一步向着还被蒙在鼓里的不死川实弥以及知晓一点但还不清楚全部的炼狱杏寿郎解释道:“青禾,在去年猎鬼人试炼那时就已经是个鬼了。”
不死川实弥,“?!!”
炼狱杏寿郎,“……时间竟然如此之久吗?!”
“蛤!你们原来也只是半知半解啊。”猗窝座对着有点懵的两人嘲笑着。
“……少啰嗦!!!”
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看样子自己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他现在可谓是非常的火大,手上正在帮少年包扎的手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道,锖兔没忍住地嘶了一声。
“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是重患还杀了只下弦鬼,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你!!!”
“抱歉……”锖兔扯了扯嘴角,艰难地道着歉。
面对这样的他,不死川实弥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又沉静了下来,缓和了手上的力道,又问着:“……她真的没吃人吗?”
锖兔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起了和少女的初遇,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柔美的弧度。
不死川实弥撇了撇他的样子,又低下头忙着手中的事,“……那就无所谓了。”
既然已经在心里接受了身为鬼的少女,那也不用在意她是何时变成鬼的了。
即使不用往后看,炼狱杏寿郎也能感受到两名少年之间相处的平和,他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烦躁又上升了一层的鬼,坚定不移地对他说道——
“刚刚你也看到了,青禾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朋友,她亦是我和锖兔心仪之人……”
不死川实弥的手一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说出这番诡异的话的少年,又看了看身边嘴角僵住的少年,脸上难得出现了不符合他外表的呆萌,他茫然——
……事情原来还能更加复杂吗?
“我们和青禾之间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斩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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