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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有一郎去找了村田询问了一波之后, 才总算是明白了青禾口中的“继子”是怎么回事, 顿时沉默了, 收徒弟就收徒弟, 怎么搞得像是在养儿子一样, 差点让他给误会了。xiashucom
一天晚上,时透有一郎见到少女坐在了树上抬头看月亮, 瞧了瞧还全身贯注地对练着另外两个人, 感觉他们应该分不了神来关注这边的事情, 时透有一郎有点心虚地停下手边的活, 爬上了树,猫着身子蹭到了少女的身边。
“想不到有一郎也有想要偷懒的时候啊。”
青禾早就发现了边上的动静, 小男孩那偷偷摸摸的动作把他给逗笑了。
青禾拉了他一把, 让时透有一郎轻贴着她的身侧,帮他稳好了身子,眼睛不经意间地瞟到了那布满在小手上的水泡, 她愣了愣。
心里闪过了一丝的心疼。
“稍微休息一下吧。”
要是在手上涂药的话会影响到握剑时的手感, 他们在听到村田这样说之后, 就坚持地不在手心上抹药,忍着痛的继续修行。
既然是自愿的,青禾也说不上什么,只是看着他们这样实在是有点难受。
锖兔也是那样……
每次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的时候, 青禾总能明显地感觉到那长期魔鬼训练下来已经磨灭不掉的粗糙的痕迹,不过也挺有男人味的就是了。
就是……要是能再多心疼一下自己就好了……
青禾忍不住地拿自己的这双手来和他们的进行比较,细皮嫩肉的, 根本看不出是习武之人的手,还真多亏了鬼那超强的自愈能力,只要不碰到阳光,皮肤上那些经历过磨难的痕迹都会很快地随着时间而消散。
太不公平了,要是鬼很多都是像她这样利用已经停滞的时间来让自己变得更强,鬼杀队的剑士们只怕会更难地斩杀恶鬼。
再强的柱也会有老化死去的那天,可是鬼的身体素质一直处于顶峰,同样是习呼吸法的继国严胜在成为鬼之后就直接成为了几百年鬼杀队一直消灭不了了噩梦之一。
这样下去真的有用吗……
有那么一瞬间,青禾突然产生和炼狱槙寿郎那种差不多的自怨自艾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她给否定掉了。
青禾晃了晃脑袋,想着把这些杂念给驱逐出去。
时透有一郎看着少女那丰富的表情在变化着,疑惑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青禾不想解释什么,她抬眼看向月亮,“今晚的月色还真美呢!”
“嗯,确实是难得的满月。”
不过……
时透有一郎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少女的身上移开,在他的心里,已经有着比这月夜还要美丽的景象。
“之前你说的那个继子是认真的吗?”
“啊是啊,不过——”
青禾有点惊奇道:“有一郎你真的想成为我的继子吗?”
“不可以吗?”
时透有一郎有些别扭地移开目光,他始终都很难以一种坦然的态度去直视少女那炽热的眼神。
他的小指勾了勾她的衣角,低头害羞着的小男孩让青禾轻笑了一声。
“村田君也是一名柱的继子,之前看你想和他竞争,我就以为你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时透有一郎:……不,你误会了,那时我连继子具体指啥都不知道。
“可继子不是那么好做的。”
青禾低垂着眼,说:“你要是真做了我的继子的话,不仅意味着你要提起刀和恶鬼战斗,也意外着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你有很大的概率会接过柱的职位,每一位柱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守护着人类,真到了那时候有一郎你可能没法再去过正常人那种平淡的生活……”
时透有一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向了在和村田对练的无一郎一眼,许久,他才出声。
“无一郎,他想要运用自己的才能去帮助别人,从你在教他呼吸法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无法阻止了,所以——”
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在月光笼罩之下,他望向少女的面容带着点淡淡的温柔。
“我想变得更强的,去和无一郎一起并肩作战。”
“变得更强……”
时透有一郎抬眸,望着月亮,“到时候,我和无一郎就可以一起保护你了。”
少女愣住了,长发吹起,那明亮的红眸闪过了一丝的水光,她笑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有一郎也笑了,可过了半响,他才反应过了,唉,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刚想说话就被一抹熟悉的声线给打断的青禾惊喜地望向下方,她的眼睛更亮了。
“锖兔!”
头上侧挂着一副狐狸面具的银眸少年站在了树下,对她张开了双臂,少女顺势的扑了过去,蹭着他的脸,锖兔很稳地接住了,手放在她的腰上,头抵在少女的肩上,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声音遣卷绵延的。
“我好想你,青禾。”
“我也超想你的!”
青禾对他撒娇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抱歉,这次的任务地点比较远……”
锖兔与她稍微的拉开了距离,又立即地覆上了她的唇。
意识到少年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青禾赶紧将他轻轻地推开,“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啊。”
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锖兔也不恼,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而便抬头对着满脸敌意的男孩露出了个微笑。
“你好,我是锖兔,你就是有一郎了吧,青禾在信件里提过你。”
时透有一郎瞳孔大地震,这个狗男人是谁,他刚刚亲了青禾了吧,是吧,亲上去了是吧!
看到男孩身上的怒火已经具现化了,锖兔对他笑的更灿烂了:“也谢谢你和无一郎这段时间对青禾的照顾,不过,青禾的身边有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时透有一郎——怒!
男孩气愤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小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少女的手臂,睁着双大眼睛,抬眼看向少女,语气有点委屈。
“姐姐,我不喜欢这个男的!”
锖兔:这家伙……
青禾惊了,有一郎刚刚居然叫我姐姐了!
她开心地摸了摸情绪不对劲的有一郎的小脑袋,温声细语地对他说道:“这是姐姐的恋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时透有一郎刚刚就已经猜到了,也知道他和无一郎误会了青禾和村田之间的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脸上有疤的少年产生厌恶的情绪,他非常懵懂而惊讶地说:“什么!村田先生不才是姐姐的男朋友吗?哪个男人会放任自己的恋人和别的男人一起在外面过那么久啊?”
从锖兔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停下训练的村田在听到有一郎说出这话的时候吓得手中的刀都掉了,卧槽,有一郎害我!
师父那杀人的目光已经看过来了……
“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啊,水柱大人!”
村田少年依旧不放弃地争辩道。
“你不要乱说,有一郎,我何时说过和食柱大人是恋人关系啦!”
“原来不是吗……”
无一郎后知后觉道:“明明有时候你在对着姐姐脸红啊。”
村田:“!!!”
村田:“不!我没有!你瞎说!”
就算有过,他也只是单纯的觉得食柱大人漂亮温柔而已!他绝对没有产生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和村田君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而已。”
青禾被有一郎和无一郎脑补的东西给逗笑了,同时又拉过锖兔的手,对他们笑道:“郑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恋人,锖兔。”
锖兔此时已经顾不得找村田算账了,他对着面前的双子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好,我是锖兔,是青禾的恋人。”
最后两字被锖兔额外的划了重音,有一郎自然是听出来了,心里对这个气质温和的男人更加的讨厌了,他抱住青禾的腰,语气闷闷地,“我还是不喜欢他……”
“身为男子汉,是不能仗着年纪小随便吃女孩的豆腐。”
对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吃自己女朋友豆腐的小混蛋,锖兔的拳头已经硬了。
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时透有一郎也不怕,他对青禾问道:“你讨厌我亲近你吗?”
青禾有点欲言又止,自家男人的醋缸又翻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你明明昨天还说过我是你很重要的人!”
时透有一郎又出击道,他的眼睛染上了水汽,语气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小猫咪一样。
“我最喜欢姐姐了,你不要不理我。”
无一郎也不知看清了什么,误以为她要走了,有了危机感,他也学着哥哥那样抱住了青禾的后腰,软软地说:“我也喜欢姐姐,你不要离开我和哥哥的身边。”
青禾在这可爱的脸庞加上这撒娇语气双重暴击下败下了阵,她于心不忍地对锖兔说道:“他们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
锖兔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不管是像炼狱杏寿郎那种喜欢打直球的美少年还是甘露寺蜜璃那种娇娇软软的女孩子都不如这对雌雄莫辨可奶可盐的双子来的有攻击力。
本来还想说重话的锖兔一对上自家恋人那水露露的眼神之后,心中的火气怎么也没法撒出来,最终,他只是无奈地先在心里给这两个打扰他谈恋爱的小屁孩记上一笔,
“村田。”
“是!”
听到师父在叫他,村田的身子下意识地挺直,有点提心吊胆的。
“这阵子,没有我的监督,你似乎懈怠了。”
锖兔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让村田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对于师父的评价,他说不出话来了。
接连地输给两个握刀不到十天10岁小孩,他已经在外丢尽了师父的脸了,这时候闭嘴乖乖接受操练就好了。
村田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说道:“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锖兔没有再理他,而是拔刀对向了那还黏在少女身上死不撒手的有一郎,银眸暗沉,“如果你还算男人的话就拔刀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成为她继子的资格。”
“哈?我有没有资格当她的继子凭什么让你评定?”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时透有一郎还是拔刀出来对准了他:“连村田都能是某个柱的继子,我怎么可能不行?”
某个柱的锖兔看到时透有一郎手中的菜刀之后顿时不淡定了,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女,“青禾,你的刀怎么会?”
“有一郎对于菜刀很上手,我瞧见他有学习食之呼吸的才能,便送给了他一把。”
青禾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发现人才的骄傲,“别看有一郎这么小,只要有了训练和实战积累,假以时日,定能创造出一番成就。”
无一郎,“哥哥好厉害!”
被少女这般重视还有弟弟这般崇拜着的时透有一郎害羞了。
锖兔整个人都不好了,青禾都没这样夸过我……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面前三人才是一家子而他只是个外人的错觉,这想法一出,锖兔瞬间被恶寒到了,看向拿着菜刀的男孩的眼神多出了点点的杀意。
锖兔摆出了备战的姿势,“攻过来吧!”
村田已经感觉得到了,师父他认真了……
啪——
过了一刻,时透有一郎抱着青禾瑟瑟发抖,脸上挂起了怀疑人生的表情,这人居然这么强……
继哥哥之后同样败在了锖兔手里的无一郎则是眼睛发光地看着他,“好!好厉害!”
锖兔摸了摸他,温柔地说道:“你确实很有天赋,但缺少实战的经验,握刀的时候没有杀气,哪怕剑技成熟,也不会让对手感到畏惧的。”
听到锖兔的话,时透无一郎狐疑地看向了村田一眼,后者被一个男孩用这么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表示很受伤,偏偏他的师父还接着补了一刀。
“村田的感知比较迟钝,让你见笑了。”
村田:“QAQ……”
青禾摸了摸还沉浸在失败的悲伤之中的有一郎,安慰着他:“锖兔可是鬼杀队里强大的水柱呢,输了也正常,毕竟他已经17岁了,等你到了他那个年纪,说不定要比他还要强哦。”
“到那时我就24岁了。”锖兔这样提醒道。
这话确实也点醒了时透有一郎,他恍惚地看着上方这位处在花一样的年纪的少女,有点纳闷,“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
“这种事情不着急,慢慢来就好啦。”
青禾捏了捏他脸上已经被他养出来的那些肉,笑道:“没人逼你要那么快长大成人。”
“可是,如果我不赶紧长大的话……”
时透有一郎整个都不好了,“你就要结婚了。”
“结、结婚!”
青禾的脸上骤然地升起了明显的红晕,她的声线有些窘迫,“为,为什么突然说这事?!”
“你结婚之后还会像这样关心着我和无一郎吗?”
时透有一郎反问道。
“不,主要是……”
为什么突然要扯到结婚啊,“那种事还远着……”
“会哦。”
锖兔揽着青禾的肩膀,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对有一郎笑道:“就算青禾和我结婚了,青禾也依旧会关心着你们,毕竟,她已经把你们都当成亲弟弟那样来看待了。”
“没错没错。”
结婚二字已经晃瞎了青禾的眼,她也顾不上什么了,连忙地附和自己的恋人。
时透有一郎半眯起了眼,这个男人果然很讨厌。
看着小男孩那想打却打不过又不能在少女面前表现出太明显敌意只能憋着的模样,锖兔对他露出了个非常温和的微笑。
感觉到了挑衅意味的时透有一郎脑子里好像有跟弦崩断了。
无一郎疑惑地在亲哥哥和这位刚认识的哥哥之间来回地扫视了一番,很疑惑,他怎么有种身临战场水深火热的感觉。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锖兔顶着某人杀人般的视线,对着少女耳语道:“我在来的路上遇上了十二鬼月,他好像也是往这座山这边赶得。”
“什么?你没受伤吧?!”
青禾被他的话给吓到了,作势就想要拉开他的衣服查看有没有被他隐藏的伤势。
“冷静点……”
锖兔抓住了放在她衣领上的小手,“就算忍不了想和我亲热,也不能在小孩子面前……”
“……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的不正经。”
青禾气急了想捶他的胸口,又想到对方可能有伤才硬生生地忍回去了。
“放心吧,只是下弦而已,他不是我的对手。”
锖兔笑的很轻松,少女的注意力终于放回了他身上这一点让他的心情愉悦了很多。
“真是的……”
青禾嘟起了嘴,“你总是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就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有注意的。”
锖兔摸着她的小脑袋,“为了你,我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哼,最好是这样,兔太郎呢?它去哪了?”
“它呀?我让它先回去和主公复命了。”
说到这件事锖兔就有点后悔,虽然平时和自己的餸鸦不对盘,但至少它在的话,还能分走点青禾在双子身上的注意力,不应该那么快就把它给忽悠走的……
“如果真的像锖兔你说的那样的话……”
青禾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她试探地向双子温声询问道:“有一郎,无一郎,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你们愿意先和我们回去鬼杀队的总部那边吗?在那之后,我们再给你安排安全的住处。”
“你去哪我就去哪!”
时透有一郎抢答道,然后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眼神希冀地盯着他,“你也是这么想的是吧,无一郎。”
“额,嗯……”
时透无一郎看自己双胞胎哥哥的眼神有点变了,之前是谁一直反对我不能去鬼杀队来着,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那就这么决定啦!”
青禾对于有一郎对她那态度的转变非常开心,她抱着有一郎在转圈圈,“有一郎之前也答应了吧,以后就是我的继子了!”
见到少女是因为这事而感到开心的,有一郎的心情染上了几分的喜悦,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他向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还把手放在少女的后腰,抱得紧紧的,脸颊蹭着那块柔软的地方。
锖兔的脸色变得狰狞了,但又很快地恢复了原状,因为青禾突然转头看他了,眼睛亮亮的,带着请求的意味。
“锖兔要不要把无一郎收作自己的继子呢?”
“我是没有问题……”
对于无一郎不像他哥哥那般作妖的这个小男孩,锖兔还是很有好感的,“无一郎想成为我的继子吗?”
“不行!”
无一郎还没回答,有一郎就着急地护在弟弟的身前,警惕地看向锖兔,不能让这个狗男人接近自己的弟弟。
“无一郎很有天赋,他很快就能变强了,然后超过你,他不需要屈居别人之下。”
着急之下,时透有一郎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最为真实的想法,“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他不需要成为别人的继子,无一郎是天才,他会用最短的时间当上柱的!”
时透无一郎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亲耳听到哥哥说出这番肯定的话语,复杂的情绪化成了泪花,流了出来,他感动着,“哥哥……”
“笨蛋,哭啥呢,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要哭哭啼啼的。”
“没错,身为男子汉可不能随便的掉眼泪。”
在这点上锖兔还是很同意有一郎的,他笑着拍了拍无一郎的肩膀,“你哥哥说的没错,你的天赋极佳,估计很快就能站的和我还有青禾比肩的位置了,在那之前,还要有什么需要请教的,这边我随时欢迎。”
青禾则很欣慰地看着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啥脸颊爆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别扭的有一郎,“果然有一郎是个好哥哥呢……”
可能是和经常打直球的少女相处久了,时透有一郎只是窘迫了一刻,便勇敢地直视她的双眸,认真地回应道:“其实我还可以当个好丈夫!”
锖兔:“……”
锖兔:果然还是先将这个窥视我老婆的家伙给首落吧!
冷不着盯的和自家师父对上眼神的村田回想起了十几天前临走之际师父在他耳边萦绕着的恶魔吐息——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村田。】
锖兔记得当时这家伙可是以性命担保的不惹事端的,结果这就是他做到的,果然还是把村田扔给义勇吧,一点默契都没有……
他真的带不动了。
村田有些欲哭无泪,他是感觉到了点苗条的,但是他也阻止不了啊,因为他根本打不过这两小子。
位于食物链底端的村田少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我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16 15:44:09~2020-03-20 11:0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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