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第一视角)
——
最终, 我还是没有找到鬼舞辻无惨。zhongqiuzuowen
真是奇怪, 明明从青禾死了之后, 这个男人便安分了很多, 可是, 为何这次不惜冒着被鬼杀队发现的危险也要亲自去摧毁灶门一家。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
回忆起了在鬼杀队里的同僚们,忽然的, 有点想念起了他们, 尤其是真菰还有义勇, 不知这两年他们过的如何。
还有有一郎、无一郎、村田、杏寿郎他们……
我有点无奈的笑着, 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又犯下这么任性的行为,这一次, 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了, 尤其是不死川——
但愿灶门祢豆子可以忍受住对于稀血的渴望。
——
虽然有点后怕同伴们对于这事的反应,但我还是及时地向主公汇报了灶门祢豆子的情况,以及灶门一家的存在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的特殊性。
带着主公大人回信的兔太郎很快就回到了我的身边。
主公大人只提到让鳞泷师父负责观察灶门祢豆子的情况, 之后的安排再根据灶门祢豆子的具体情况酌情考虑。
信中的最后一句便是——
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吧, 我的孩子, 大家都很想你呢。
信里写的内容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不如说因为有着这么温柔的主公大人,我才会如此自私地又冒险了一次。
或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沉迷在过去的行为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她要是还在的话看到我这么总是窝囊着逃来逃去的样子也会很生气地捶我的。
在回去总部的路上,我碰上了上弦之伍,带着个不在我审美上的丑陋壶子, 不得不说青禾将他们容貌概括出来的那些小人比真人可爱上几百倍不止,真碰上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地露出了个嫌恶的表情。
而上弦之伍明显是认识我的。
【哈哈哈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把你杀了的话,大人他可是会很高兴的,到时候我的实力有了更多大人血液的滋养,一定可以再往上爬的!】
“……”
这家伙未免有些狂妄自大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上弦还未有空缺时这人的排位就在后三名里,而在这几年里,上弦的前三都已经相继离开了,可这家伙居然还是个第五……莫不是还在原地踏步?
我本是在心里这么疑惑的,只是不知为何的面前的这个家伙突然的就变得很暴躁了。
啊,原来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了啊……
开通了斑纹和通透世界之后,我已经有了可以和上弦战个平分秋色的实力了,记得当时青禾被掳走时惨遭了虐杀般的酷刑时这家伙也是在场的,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当时上前补刀,但这并不妨碍我将这些年里积攒的对鬼的仇恨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当时,周围的环境被我和他的战斗波及的很惨烈,幸好这里是郊外,没有照成其他的伤亡。
这家伙也是以水为主场,环绕着他飞舞的游鱼带有着强烈的毒性,战斗属性同为水的我讨不了太大的便宜,或许用炎呼的杏寿郎来的话,就能很好地压制他了。
这场战斗还是我赢了,比较遗憾的是,我并没有亲手斩下这个上弦的头颅,可能是我比较耐打吧,他是被我拖到了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就被阳光给燃成灰烬的。
虽说我赢了这场战斗,但身上受的伤已经让我没法再站立了,我躺在了冰冷的雪地上,感受到身体里的体温正在加速地流失,感官已经逐渐被麻痹了,就算是要从中解脱了一般。
我竟隐隐地有了点期待。
——
我所期待的死亡并没有到来,千钧一发之际,支援赶到了——是蝴蝶忍。
没想到再次回到总部这边,竟是被隐给抬进蝶屋的,经过香奈惠小姐还有忍小姐这两姐妹的努力之下,我成功地从重症病房转到了常规病房里进行长期的观察治疗。
知道我没事之后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
可能是我所表现的轻生的念头有点过于明显了,蝴蝶姐妹面向我的笑容有点渗人,在她们的目光下,我喝下了手中的药。
好苦……
蝶屋的药怎么要比以前苦上了好几倍……
这时,我又开始怀念起了青禾的手艺了,我只记得以前蝶屋的病人在她的照料下痊愈之后出来都是红光满面的恨不得再返回碟屋躺上几个星期。
怎么到我这就已经没有了这待遇……
说起来,在我不在的这两年里,鬼杀队的柱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因为和上弦之贰的战斗,花柱蝴蝶香奈惠的肺部遭到了严重的损坏,所幸并不影响日常的生活,但已经没办法正常地使用呼吸法了,所以便退居了二线在蝶屋里当起了全职医生,而她的妹妹蝴蝶忍则自创了虫之呼吸,接任了她姐姐的位置成为了蟲柱。
蝴蝶忍的性情变得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时常挂着那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听香奈惠小姐说,蝴蝶忍是在用这种方式缅怀着青禾,她也只能由着自己的妹妹去了。
听到这,我不吱声了,默默地喝完了碗里的药汤。
在我退任走后不久,时透无一郎就成为了霞柱,是柱里最小的天才,其实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有了成为柱的实力。
甘露寺蜜璃也靠着自己自创的恋之呼吸成为了恋柱。
——和两年前一比,柱已经更替了三人了。
其实早在甘露寺蜜璃之前,时透有一郎就达到了成为柱的条件,他是青禾的继子,学的也是她的呼吸法,理所当然的会成为第二任食柱,其他柱也没有什么异议,但是被他给拒绝了,如今依旧只以甲级剑士的身份活跃在前线当中。
他是什么想法,我大概能猜到。
说到有一郎……
这些天,曾经的朋友们都来探望过我,杏寿郎依旧那么神采奕奕,不死川还是那么暴躁,宇髓仍然是那么的华丽,义勇的嘴还是那么的可怕,真菰也没有变,一切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但是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女却已经不在了。
前些天刚解决完任务回来的无一郎也来看我了,但是到现在我依然没有见到有一郎。
我想……他是不想见到我的吧。
无一郎提及自己哥哥的时候欲言又止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没事,但心情是怎样的连我自己也无法说清。
有一郎对青禾的感情,他和青禾之间的羁绊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紧密。
到底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他可以走的比我更远,而从某些方面来看,他可能比我更需要时间去消化。
我无法不去心疼他,因为给了他希望和战斗下去的渴望的少女用自己的生命,身体力行地让这个男孩体会到来了属于猎鬼人的悲哀。
可就算她已经不在了,我还是很自私的不想把她让给其他的人。
只有在她的事情上,我一点都不想要让步。
——
我不想在蝶屋呆下去了,在这个青禾曾经生活工作过的地带里,再呼吸下去,我只会感到窒息。
香奈惠小姐一直地在强调着我的身体因为长期的奔波以及和上弦之伍的战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值,再不好好修养的话,只会像秋天的树叶那样腐烂成泥。
——那样好像也不错。
不小心说出了真实想法的我在蝴蝶忍死亡微笑的注视下,又在碟屋多躺了一个星期,真菰对此乐见其成。
这个以前被青禾随便撩一下就会脸红心跳地像个炸毛的小猫般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为了很可怕的人了。
我很无奈地多喝了几十碗的超苦药汤。
青禾你的离开,唤醒了很可怕的恶魔呢……
把我从碟屋这牢笼里拯救出来的还是来自主公大人的传令,虽说他只是想见见我而已,但我已经整装待发了,大有和主公大人聊完天就再次上路杀鬼的趋势。
蝴蝶忍见此只是微笑没有说什么,但我觉得下次我再进入碟屋,想出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真不愧是师出同门吗?锖兔先生你和富冈先生一样的讨厌呢。”
这是蝴蝶忍送我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
如今我也被轮到和义勇相提并论了吗?
主公把我叫过来好像就是唠嗑唠嗑家常而已,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外有没有注意身体之类的,还没等我回答,兔太郎就抢先把我种种不听它劝告一意孤行的事情全都告发给了主公大人。
“……”
在主公大人面前说的我好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当初就不该把它带在身边的……
“之前,你信里所说的关于灶门兄妹一事。”
主公大人总算是进入了正题,他说:“鳞泷先生已经给我回信了,灶门炭治郎已经成为他的徒弟,目前正在被他教导成为一名合格的猎鬼人,而灶门祢豆子确实也有着和其他鬼区分开来的特殊性,她可以以睡眠来代替食人肉补充体力,目前处于一种昏睡不醒的状态。”
“很抱歉,主公大人,之前我又擅自做了决定。”
我先是为自己之前的鲁莽进行道歉,主公大人只是笑笑并不是很在意。
“我现在有一项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主公大人请讲。”
我领命。
“我希望你能回趟狭雾山,亲自指导灶门炭治郎,直到他能达到你心中合格的标准为止。”
“?!”
我很疑惑,并不明白主公大人的用意。
“我大概知道了鬼舞辻无惨为什么针对灶门一家,如果让他知道灶门兄妹还活着,那么他们之后也就危险了,必须让灶门炭治郎早些强大起来。”
主公大人笑道:“毕竟灶门兄妹也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走上这条路的,我想你去是最合适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怎么觉得主公大人也有点想借此给我放个长假休息一下……
虽然明白主公大人的心意,可是——
“我不是很想回去。”
我说出了我心中有些别扭的想法。
“鳞泷先生,他很想你。”
这话一出,我已经没办法拒绝了,只能应下。
——
启程之前,我回到了鬼杀队配给我的宅邸,无一郎升上霞柱之后,就和他哥哥搬出去了,青禾也不在了,本来以为这座已经一年多没有人住过的空宅会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灰,但意外的是这屋子干净得像是之前我刚刚离开时的样子,所有的摆设都没有被移动,还是青禾在时那原本的模样。
问了村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一郎会定期过来打扫……
我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了自己的衣柜,里面放着的很多都是青禾给我做的东西,御守、羽织、围巾等等……
因为怕会在战斗中损坏,我一样都不敢带在身上,生怕有一天这些能够让我缅怀她的物品也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消失了。
我用围巾团团围着自己,狠吸了一口里面仅存的属于她的味道,在这独属于我和她的空间里,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
在青禾死之后,我曾经想过在鳞泷师父面前切腹,毕竟当时在他面前保证过的,要保护好青禾,但是我没做到。
真菰知道我想以这么窝囊的方式离开后就非常气愤地把我打了一顿,后来,我放弃了切腹的念头,但也不敢回狭雾山,一个人在外逃避了很久。
不出意外,这次回去,鳞泷师父一见到我就直接把我狠揍了一顿,往死里揍的那种,还是在同门的师弟面前……
我不要面子的吗……
后来还是因为炭治郎的阻止,鳞泷先生也累了,才歇下打我的念头。
平静下来好好交流了一下,我才知道,鳞泷师父打我是对我这副求死的模样看不过顺眼。
我想,我让鳞泷师父失望了吧,曾经他很骄傲地对我说我是他最为出色的弟子,可是如今却活成了这幅模样。
按照鳞泷师父的原话就是——
比义勇看起来还要讨厌。
真是精辟,我竟然觉得形容地很贴切,看来蝴蝶忍也没有说错。
鳞泷师父对我这幅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把我扔到后山去教导灶门炭治郎。
某种程度上来说,灶门炭治郎的毅力应该是我目前见过最为顽强的了,明明每一天我都在不留余力地打击着他的自信,但他消沉了一会儿之后又能很快地重拾自信提刀冲了上来。
灶门炭治郎……
他是个内心要比我强大很多的男人。
家人几乎死绝,只剩下变成鬼的妹妹相依为命,前方的道路又有着鬼舞辻无惨这般强大的敌人,幸福的人生在一夜之间命运颠倒,道路坎坷而痛苦。
如此悲惨到令人绝望的未来,可这个少年却依旧能保持初心,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当时,你意外地来到这个世界,面对着未知的死亡,也是以着这样乐观的心态去面对的。
义勇因为姐姐的死而消沉,我还自以为是地教训着他,可是,落到了我身上,我却比义勇要沉沦地更深。
这已经融到骨子里的自卑让我无颜面对着炭治郎,在他成功地将石头劈开之后,我就逃离似地离开了狭雾山。
离开时,我经过了山下的村庄,很久之前,我和青禾、义勇、真菰,好像还一起在这里逛过庙会。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曾经我们一起许愿过的神树下。
当时青禾还特地跑到了神树最高处去祈愿。
时隔这么多年,我和义勇他们许愿的带子早就已经被神社这边的工作人员给收走,几年过去,树上挂着的祈愿签已经不知道是继我们之后的第几批了。
我在往上一望,愣住了。
和下方手能触及到了那些崭新的布条不同的是,系在最高处的饱经风霜已经看不出原有色彩的布条依旧随风飘扬着。
那是青禾的……
是因为太高了,神社的工作人员拿不下来吗?
好奇心促使着我爬上了树,这样的高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很轻易地就拿到了那属于青禾的东西。
如果是墨水写的字体早就因为雨水的浸湿而看不出原有的字迹了,可是布条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因为这是她用着针线一针一针地缝上去的,明显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希望锖兔能一直幸福地活着】
我的视野被水汽模糊了,泪水滴落在了那已经褪色的针线上,我承受不住地抱着这布条瘫坐在了地上抽泣着。
那段时间,是青禾最为想家的日子,我一直以为她会许和回家有关的愿望。
就算是和身边相关的,我想她也会很贪心地希望大家都好,然后把自己给遗漏掉。
可是她把这份偏爱给了我,本该是能让我幸福的昏厥的愉悦,可是,现在,只能化为沉重的悲痛。
你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吗?一直都为了实现这个心愿而努力着,甚至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一直都在被你保护着。
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幸福。
神明啊,如果你真的在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包括生命,只希望,你把我的女孩还给我。
我好想你,青禾……
作者有话要说:这也算是利用了锖兔的视角将青禾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原著中的九柱在这里就是这么来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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