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言柯到处找自己的手机。
已经一整晚没看手机了,他怕漏掉什么重要的消息。
到处看了下也没看到,正奇怪呢,看到应流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言柯就问他:“应流野,你有没有看到我手机?我记得昨晚挂了电话后好像放床头了,怎么找不着了。”
应流野没答看没看到,反而问言柯:“你为什么总叫我应流野?”
“……”言柯脑子“嗡”了一声,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什么意思?难道我认错人了,你不是应流野?
言柯有些迟疑:“那不然……该叫你什么?”
应流野眼神变得复杂:“你以前都管我叫学长。”
言柯:“……”
什么以前……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学长呢,我要是喜欢女孩,早都生儿育女,孩子怕都能打酱油了。
但这话言柯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他略尴尬地笑了两声:“学长,请问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应流野抿着唇不说话,他当然知道手机在哪,昨晚他去洗澡前,受信息素的影响,对言柯的占有欲到达了极致。
他既不愿意言柯离开,也不愿意言柯和外界有什么联系,就把言柯的手机收了起来。
没办法,《Alpha介绍手册》上有记载,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有着绝对的占有欲。
他们不仅不能忍受自己的Omega和别人有接触,甚至连让Omega接其他人的电话,或者给其他人回信息,他们都接受不了。
言柯虽然不是Omega,但他确确实实是应流野的人了。应流野是顶级Alpha,在占有欲方面,和其他人比起来只多不少。
在言柯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应流野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反应过来时,言柯已经坐在了应流野怀中。
言柯:“……你干什么啊?”说话的语调却越来越小,耳朵也慢慢沾染了绯色。
应流野没吭声,他只顺势将言柯紧紧抱在怀中,还低头去言柯肩颈处那个被他咬过的地方不停地嗅着。
言柯尴尬且不太自在,就试着推拒他:“你药性还没过啊?”
应流野顿了一下,迟疑地问:“什么?”
“你不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吗?”言柯眼神乱飘,没敢和应流野对视,“昨晚我们……好几次呢,药效应该解了的呀?”
应流野这才知道言柯的想法,原来他是以为自己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那么配合吗?
应流野有被言柯的话触动到,这么多年不见,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孩,怎么还是这么热心肠。
可昨晚如果言柯遇到的人不是自己,他也会这样去帮其他人吗?
想到这个,Alpha体内的占有欲突然炸了!
不可以,言柯只能是他的!
应流野突然就失控了,又把言柯弄哭了一次,这次哭了好久。一直到应流野腺体的高热退去,易感期的**也得到短暂缓解后,言柯眼角都还挂着泪痕。
又一次的疯狂结束,言柯知道应流野现在是清醒的,都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多次,言柯现在已经能把应流野发狂时和正常时的状态分得清清楚楚了。
应流野被**席卷时,眼神里的占有欲和**很浓,那个时候,在应流野眼中就看不到他一贯的清冷。
可一旦一切结束,应流野的眼神就会变回他记忆中那样的清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对,就是现在这样,冷冰冰的,颇有种睡完了就翻脸不认账的渣男嘴脸。
在应流野清冷眼神的注视下,言柯慢慢地从喘着粗气到变得平静。
“……你……”刚经历了一番情事,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做了这种事,言柯多少有些尴尬。
他红着耳朵问应流野:“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让医生给你洗洗胃,实在不行的话,输点镇静剂,让你冷静冷静。”
应流野本来是侧躺着盯着言柯看,听到这话,应流野翻身躺平,伸手将言柯拉到了自己身上,再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不用。”应流野低沉着嗓音说,“陪我睡会儿。”
“不……不太合适吧……”怕又刺激到应流野,言柯还斟酌了一下用词,“也不能这样一直拖着呀,你被下了药不去看医生本来就不妥。我本来以为睡……睡一次就好了。可……可这都……这么多次了,你都没恢复,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真怕去医院啊?怎么跟小朋友似的。我跟你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这么敷衍,我让人来接你,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说到这,言柯才想起来,他手机找不着了,之前就是因为找手机才找到应流野怀里去了,才有的刚刚这一出……
想到这,言柯的耳朵又烧了起来,这次连脸一起烧,红得不行,还好应流野抱着他,看不到他现在的模样,否则也太尴尬了。
“不行,我得再找找手机,让我助理来接你,你别担心,他嘴很严,不会乱说的。”
“不用。”应流野简单回了言柯两个字,像是怕言柯真的会走,应流野还用脚缠住了言柯,像八爪鱼一样,将他牢牢抱在怀里。
这亲密的动作,简直让言柯头皮发麻。
实在是离得太近了,亲密交流时顾不上考虑这些,但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应流野没有犯病,言柯也没有在应流野的亲吻中迷失自己。
却原来,清醒地抱在一起,还是赤诚相待,是这样的体验。
是会全身发热,并且脑海中还会拼命叫嚣着一个名叫“不好意思”的词。
应流野的怀抱很温暖,言柯虽然不冷,但累啊,这近20个小时的时间,觉没怎么好好睡,光忙着累了。
因而,好不容易歇了下来,很快言柯就在安稳舒适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这一睡,言柯忘了自己本来是要找手机,好让人来送应流野去医院的。
但他却在傍晚的时间,在应流野身上补了个舒舒服服的觉。
言柯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由于房间里没开灯,整个世界漆黑一片,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言柯动了一下,发现他没睡在应流野身上了,而是侧趴在应流肩膀上,两个人还是挨得很近。
言柯当然也心疼应流野。
说到底,身体抱恙的人是他,消耗体力的人也是他,如果说自己睡不够,那应流野同样也睡不够。
言柯不想吵醒应流野,便小心翼翼地试图从应流野身边挪开。
不想,他刚一动,头顶就传来了应流野的声音,“你要去哪?”
听到应流野醒了,言柯便直接坐了起来,又试图去开床头灯,可惜他对房间的布局实在是不熟,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床头灯。
“啪”,随着一道开关声响起,房间的顶灯被言柯打开了,这是这间房最亮的灯。
所以随着灯被点亮,整个房间都沐浴在着300瓦的白炽光下。
由于言柯是趴在应流野身上睡的,所以他右边脸被压出了一道褶子。而且半边脸被压到,另一边则没事,他的脸现在呈现的就是一半红一半白的模样。
另外,头顶上的头发也不安分地高高翘着。
四目相对,气氛过于旖旎,言柯尴尬癌又犯了,想找衣服穿。
他的衣服昨天就被应流野撕坏了,今天起床吃饭和找手机时,都是穿的酒店的浴袍。
“我下午穿的浴袍呢?”言柯坐在床上四处张望。
奇怪,这一整天的,怎么总在找东西。
“在外面,”应流野接话道,“我去帮你拿。”说着穿上了一旁的浴袍,下床出去了。
搞什么,怎么我的浴袍就在外面,你的就在里面。我们不是一起进来的吗?
言柯记得,是应流野抱他进的卧室,他当时,其实也有了很明显的反应。
想到这,言柯有些不想面对。
明明被下了药的另有其人,怎么每一次他都能那么敏感,有时候反应比应流野还明显。
言柯觉得很丢脸,不自觉地低下头把脸埋在被子里。
很快,应流野便把言柯的浴袍拿了进来,并作势要给他穿。
言柯下意识拒绝,“我自己来。”说着一把把浴袍从应流野手上扯了过来,并示意应流野先出去。
全身上下哪里都见过了,可言柯还是不好意思,用眼神催促应流野先出去。
应流野只得离开,但他脸色难看了不少。
还在易感期的Alpha被自己的“Omega”嫌弃了,不让他帮着穿衣服,这让占有欲极强的Alpha的怒气值直线上升。
好在应流野从昨晚到现在,算是吃得很饱了。
而且言柯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也在无形中安抚了应流野,这很不可思议。
按理说,这个世界是没有Omega的。
应流野会分化成Alpha的原因虽然还未可知,但这出现的概率绝对比中亿万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Alpha介绍手册》也说了,应流野是这个世界唯一觉醒了性别特征Alpha,他注定找不到属于自己的Omega。
但他可以拥有无数的性伴侣,只要他愿意。
因为顶级Alpha不仅**强烈,体力还很好,可以做非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尤其情爱方面,顶级Alpha拥有绝对可以傲视群雄的能力。
可言柯身上的信息素味又是怎么回事?
应流野确认言柯不是Omega,因为他没有手册上所说的生殖器,可他又确确实实在言柯身上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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