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怎么哄呢?
言柯一头雾水,他也没哄过人啊,向来都是别人哄着他高兴。
小时候,家里人宠着,要什么给什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都有妈妈或者爷爷来哄。
毕业工作了,哄他的人更多了,经纪人、助理、粉丝轮番上阵,但凡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很快能被身边人哄好。
他们都怎么哄自己的来着?
言柯想了想,就问应流野,“应流野,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生病了要多喝热水,喝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应流野冷冰冰回他:“不喝。”
“那你饿不饿?”提到这个言柯自己倒是真有些饿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我好像饿了,要不我们点点什么吃的吧,你有想吃的吗?”
应流野:“……”
想……吃你。
没得到回应,言柯也不恼,他都快习惯应流野这种不爱理人的风格了。
好在手机就在身边,言柯拿起手机打开了外卖平台,然后自顾自地浏览起来。
其实酒店应该有餐厅的,可惜言柯不知道电话,不然让酒店送来是最好最快的方式,说不定还能趁机和送餐的服务员求助。
想到这,言柯转头看了眼还把脸埋在自己肩头的应流野,再次试着和他商量:“应流野……学长,你能不能放开我,让我给前台打个电话请他帮忙送餐过来。”
听到这话,应流野怔愣了片刻,浑身变得越来越紧绷,就在言柯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应流野突然失控了。
言柯刚张开的嘴没能吐出一个字,就被身后的应流野凑过来的嘴唇堵住了,紧接着,一条冒着热气的舌头就顺势滑了进来。
应流野突然来这么一出,把言柯搞得一动也不敢动。
一方面是他被应流野的举动吓到了,另一方面,迟钝如言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接下来有可能会面临什么……
倒不是言柯蠢,实在是……
今天见到的应流野,和他所认识的那个应流野,差别大得根本不像一个人。
如果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应流野,可能在一开始就不会让自己送他回房间,更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非常不正常的事。
把他按在床上,不让他走、咬他、抱他,甚至于,现在开始吻他……
这些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何况是以性冷出名的高冷校草。
然而,现如今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应流野有了明显的反应,且开始吻他了……
言柯甚至没空出心思来感叹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他的心思全被应流野带跑了。
言柯是在娱乐圈混了五年的人,要说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那也太看不起言柯了。
别说他这种长相、性格都招很多人惦记的,就是身边发生过这种事的人,也不是没有。
应流野还在激烈的吻着言柯,言行举止,怎么也不像是正常人。
任言柯再迟钝,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应流野现在这副模样,铁定是被人下药了。
只有这个原因,一切才能解释得通。
难怪应流野会说只有言柯能救他,难怪应流野不肯去医院,而是执意要回房间,不让他走,还抱他。
原来如此。
那如果之前在电梯口遇到他的不是自己,应流野会怎么做呢?会找谁来救他?是找认识的人,还是……随便上网找个专门做这种事的?
想到这,言柯突然有些气闷,就在应流野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
应流野被咬疼了,放开了言柯的嘴唇,茫然地盯着言柯,似乎不理解言柯为什么要咬他。可两个人还是离得很近,应流野从身后把言柯抱得愈发紧。
言柯动弹不得,甚至有些快喘不过气。
因为离得近,言柯自然看到了应流野被**烧红的双眼,并且明显感觉到他有些要失控了。
言柯闭上眼睛,大脑中却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来回拉扯。
一个小人穿着很奇怪的服装,活泼极了,蹦蹦跳跳地说应该顺着应流野,随便他做什么。反正他喜欢了应流野那么久,真发生了什么也不吃亏。而且应流野还这么帅,怎么看都赚了!
另一个小人则像个好说教的小老头,抱着一柄戒尺,振振有词地说教,说情爱这种东西不该在两个不相爱的人之间发生。应流野又不爱他,他如果不拒绝,放任事情发展。这叫趁人之危,等应流野清醒过来,肯定会对他生出怨恨。
“可是应流野吃错药了呀,不和人发生关系,他身上的药解不掉,他会很难受的,我们这明明是救人,应流野肯定懂,说不准,到时候他还会对你负责,你们就能在一起了呀。”穿奇怪服装的小人不服气地说道。
抱戒尺的小老头不紧不慢开口反驳:“还是想办法找救援,你给经纪人或者朋友发个信息,让他们赶过来不就行了?”
“那你看应流野给不给这个机会,他快完全失控了……”穿奇怪服装的小人得意地说道。
……
不是,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言柯不理解穿奇怪服装的小人,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任两个小人在脑海中吵架也不是办法,言柯一向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只会选择性地采纳别人提出的意见,既不盲目,也不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重新睁开眼时,言柯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他转过头去,和应流野面对面,言柯收起所有表情,非常严肃地问应流野:“你知道我是谁吗?”
应流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言柯。”
言柯又问:“言柯是谁?”
应流野抿着嘴唇,似乎是在认真思考。
言柯把视线往下移,看到了应流野嘴唇上那抹红色的血迹,也知道自己刚刚咬得有些狠了。
正出神呢,言柯听到了应流野的答案,应流野说,“是很可爱的学弟。”
言柯:“!!!”
如果心跳有轨迹,那他此刻的心跳高度,一定是他全部人生的顶点。
言柯难掩激动的心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颤抖着说了一句:“你说什么?”
应流野伸出手,在言柯不经意间落下眼泪的眼睛边擦了擦,然后迷恋地抚摸着言柯的侧脸,冷淡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言柯,是很可爱的学弟。”
“哦,”言柯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没出息,只因应流野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方寸大乱,他强行按捺了内心的激动,悠悠地说了一句,“可爱你还拒绝我。”
言柯满脸的“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还“哼”了一声,让看在眼中的应流野心动不已。
如果不是受易感期所扰,导致应流野没办法正常思考,他现在肯定会接一句,“言柯,你现在的模样就很可爱。”
但应流野被易感期的**冲击了一次又一次,此刻是真的没法做太多的思考。之前说出口的那几句话,虽然简短,却也占用了应流野大脑的最后一点运转力。
应流野在**地推动下,再次吻了上来,这次言柯没有拒绝。
应流野的嘴唇很烫,热乎乎暖烘烘的印在言柯嘴唇上,一瞬间让言柯也散失了思考能力,只想在这种又软又暖的触碰中无限沉沦。
言柯从没跟人接过吻,全程跟着应流野在走,应流野亲得又很急,没吻两下就把舌头伸进了言柯口中,舌头缠着舌头,一刻也不肯分开。
很快,应流野就把言柯扑倒在了床上,吻得也更加肆意,让言柯有些快要招架不住。
应流野的眼神终于不再是冰冷的,它们有了很多的温度。
很快,言柯就喘不过气了。
接吻时不会换气是没经验选手必定会经历的,吻了好一会儿,言柯不得不推开应流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在应流野没不依不饶地继续吻他,转而去吻之前曾在言柯肩颈处留下的咬痕。
边吻边舔舐。
……
……
一切开始得像很突然,又像很顺理成章。言柯只知道他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迷迷糊糊中,什么都理不清了。
这样的混乱持续了很久,久到言柯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
又过了很久,言柯累得快昏过去,应流野才放开了他……
之后发生了什么,言柯也顾不上,他被应流野抱去了卫生间。
应流野把他抱进浴缸里,放热水给他清洗,还简单地给他轻轻按了一会儿有些发酸的腰……
这也就是言柯昏睡过去了,全然不知情,他要是清醒着,一定会很尴尬,觉得难以面对。
言柯从记事起就没别人一起洗过澡,更何况还是别人帮忙洗的。
迷迷糊糊间,应流野帮他清洗干净,又把他抱回了床上……
言柯被迫醒来,看着面前人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一瞬间眼里都是茫然。
单看应流野这张脸,很难想到在他这张平静且冷淡的面孔下,隐藏着怎么的欲念。
言柯埋怨了一句:“怎么又来啊?”
“嗯,”应流野只闷声回应了一下,声音低得差点让人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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