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铺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景乐瑶把店里的布局再次翻新,拥有了稳定的客户。多种多样的美妆吸引越来越多的女子慕名来到脂粉铺,向周边的女子打听脂粉铺的名字,“景氏脂粉铺”在大家口中相传甚远。
“小姐,大家都知道咱们景氏脂粉铺呢。”当归美滋滋地杵在柜台,充当打包伙计。
“当归,我有一个想法。”景乐瑶的想法从穿过来就在盘算,“我想给脂粉铺改名,建成连锁脂粉铺,分店开满大夏的角落,让每位女子都可以用到我们的美妆。”
当归像小海豹拍手,“好啊好啊。”“什么名字啊?”
景乐瑶燃起的火焰倏地减弱,“还没想好。”
不如,我们群思广义,收集大家的意见。
景乐瑶说干就干,拿起旁边的毛笔,刷刷刷几个大字,伙计把纸贴到门口的木板,“脂粉铺现征集新的店名,若被选中即获得惊喜美妆一套。”
自从景乐瑶在门上前三日张贴促销的画报受到广大群众的欢迎,景乐瑶专门放置一个木板立在门口。
没几日就换一张画报,介绍美妆产品,吸引来来往往的客人驻足,看今日脂粉铺主推什么产品。
即使不买什么美妆,也要到脂粉铺转上一圈,摸摸看看瓶瓶罐罐,尽兴离开。
“女子脂粉铺如何?”一位妇人结账的空隙对柜台后面的景乐瑶递眼神,殷切期望。
景乐瑶拿毛笔写在白纸上,按照顺序,从上到下依次排列。
“景家胭脂铺”“景氏美妆”“古法美妆”“瑶姐脂粉铺”……
上面都是来来往往顾客的奇思妙想。
一天下来,半人长的白纸布满黑色名字,没有一个是景乐瑶心中的店名。
这件事情急不得,当归也没有好点子,只好宽慰自家小姐总会想到好名字。
但是第二日,陪夫人来脂粉铺的男子皱着眉头,仿佛景乐瑶大逆不道,“女子经商本就罕见,你还行事乖张,要改名?”
满口仁义道德,指着牌匾讲景乐瑶不尊敬祖宗,倒反天罡。
妇人眼中的震惊达到恨不得不认识男子,揪着他的耳朵,嘴里狠狠地说道,“让你胡诌!读过几本书就飘得不知道自己是啥东西!”
男子耳朵红得像猪耳朵,弯腰向夫人求饶,“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夫人,松松手,给我点面子。”
“面子!你有面子吗!你给我们面子了吗?”妇人听完男子的求饶,心中火气更盛,把手中的猪耳朵旋转一百八十度,脂粉铺静如密室,静静地欣赏,没有一位看不下去替男子求情。
“怎么不能改?我看叫女子专用美妆才好呢!臭男的懂什么!”妇人松开又肿又红的耳朵,对景乐瑶道歉,顺势提出自己的想法,“那群男的看不起我们女子涂抹脂粉,他们喝花酒更让我瞧不上!”
此话一出,像打起反对男子的第一枪,落入激起海浪的潮涌。
“改名!”
“女子脂粉铺。”
“景小姐不必理会!”自有我们为你舌战群男,大可放心得干。
景乐瑶心中感动,向脂粉铺的女子们表达感谢,声明自己会好好经营脂粉铺,让大家拥有更多种多样的健康美妆。
“娘亲,你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啊?”景乐瑶回到府中,惊觉自己行事并未提前与父母商量,恐母亲斥责,内心忐忑地为母亲盛汤放在面前。
母亲慢悠悠地端起碗,撇开浮起的油点,“瑶儿盛的汤真香。”
“母亲~”景乐瑶娇嗔母亲顾左右而言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母亲手中的碗。
“噗嗤,夫人,您就别逗小姐了。”嬷嬷立在身后笑出声,看穿夫人的小心思,故意逗小姐呢。
“母亲—”“哈哈,好啦,再逗下去,瑶儿的眼睛要把碗给盯穿了。”母亲放下碗,用帕子擦擦嘴角。
“瑶儿,我相信你做事情都有自己的打量。我不懂经商,但是作为母亲,我支持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拘泥于其他人的看法,想做就去做。即使做错,母亲和父亲也会为你兜底。去改变、创新吧。”
母亲正色道,眼里满满溢出的鼓励触动景乐瑶,声音像是爆汁的水蜜桃,“母亲,谢谢你。”
“乖,先吃饭。想个好名字,把你的招牌打响。”
惊雷响彻云霄,黑压压的夜空炸开一条口子,撕裂压抑的夜晚。
“快跑!”“快跑!”喊叫混杂在闪电轰鸣下,几个衣着破烂的女子在林间乱窜,相互搀扶逃跑,不敢回头望向跑出来的大院。
“汪汪汪!”犬吠声此起彼伏,明明灭灭的火把紧紧追在她们身后,“就在这里!快来!”纷杂的脚步声音像是魔鬼的低吟,笼罩在深不见指的树林。
“轰隆隆—”伴随着如同白昼的闪电,映出林间颤抖的枝叶,雷雨骤然降落夏日,劈里啪啦地砸在树上,浇灭火把,土地上溅起泥点,空气弥漫泥土的土腥味,扰乱领路的猎犬,发出低低吼叫声,原地打转。
“艹!” 领队狠狠怒骂,气急攻心,踹开打转的猎狗,扬起手中的鞭子抽向树干,“找!”。
“苗儿!”一旁的女子惊呼,眼见着搀扶的女子脚滑,身体踉跄,不甚崴脚摔向泥土。
女子闭上眼睛,手护着脸砸下去,腰间传来一股力道拦住跌落的身体,“啊”
“闭嘴,站好。”简短的语句,黑夜里看不清人,只看见来人穿着如同黑夜的紧身衣,雨水滑落黑色金属面具,“谢谢谢谢。”
“跟我走。”女子拽着苗儿的胳膊,对惊呼的女子说道。
“还有人。”苗儿忍着脚踝的疼痛,艰难地跟在女子身旁,女子仿佛适应黑夜的大雨,脚步不停,不受阻碍,带着她们顺畅地在林间通行,“不用担心。”
雨势渐缓,苗儿她们走出树林,一辆马车在路边静静地停着,“上车。”
女子让苗儿她们坐到马车里面,自己跳上马车扬起马鞭,“驾!”
马蹄声哒哒哒地在泥土飞奔,一路疾行,苗儿紧紧攥着伙伴的手,“我们。”
伙伴露出安慰的笑容,“不要怕,应该不是杀我们的。”
“可是,还有好些人在,我怕。”苗儿的声音颤抖,牙齿打颤,冰凉的雨打在身上,汗毛倒竖。
“一定没事,一定不会有事的。”伙伴不知道给自己催眠还是给苗儿催眠,低声重复。
“吁—”马车停下,车帘掀开,停在一座小院前面,“下车。”
苗儿与伙伴对视,咽口水,心一横,站起身被女子搀扶下马车。
女子三长一短两长敲击门,门吱呀被打开,一位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如女子的装扮相同,打开院门。
女子向黑衣人点头,带着苗儿她们向亮灯的房间走去。
亮灯的房间里面竟然有苗儿的伙伴们,身上泥点遍布,穿着破烂,脚上没有鞋,全是泥巴。
见到苗儿,纷纷围上去,叽叽喳喳,“你们也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苗儿满脑雾水,眼神发蒙,女子摘下面具,苗儿的眼神露出恍然,“是你!”
前几天此女被拐到大院,领头说叫她阿芝,是个哑巴,识得几个字不会说话。准备卖给山户,怎么会?
苗儿的瞳孔震荡,看向自己的伙伴们,阿芝是个哑巴,她们密谋逃走的事情没有遮蔽她,混乱间不曾注意阿芝换了身份。
“坐。”阿芝没有理会她们的震惊,冷声开口,嘈杂的窃窃声顿停,苗儿警惕而呆呆地看着阿芝。
“坐,不要紧张。”阿芝努力说话不放冷气,试图和缓,“换衣服。”
“有人要问你们话,如实回答。”
“你们怎么被拐的?”男人坐在太师椅,苗儿她们换好干净的衣服站在堂屋,一字排开。
“一个一个说,你先开始。”男人的声音不容置疑,冷冽。
“我,草民放牛经过威虎山被掳。”
“草民好好地走在街上,被迷晕,一醒就这样了。”
“草民是被阿爹卖给他们的。”
“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还有好多姐妹被关在那个院子,生死难料啊!”最后,她们哽咽地跪下,求大人做主。
男子的眉头紧锁,吩咐下属把她们带下去安顿,眼神露出凶光,手猛拍向扶手,“来人!”
“主人!”
“处理院子的人还没回来?”男子的声音越发冷峻,语气透着愤怒,皇兄把查女子和儿童拐卖的任务交给他,他马不停蹄地赶往林州,却发现墨萤早已来到林州,扮成哑巴被拐。
昨日传信女子们计划今夜使计让几个人逃离大院报官,叶顾言与墨萤里应外合,决定是个好时机,趁乱一举歼灭大院,商量好对策,墨萤暗中帮助她们逃出大院,换衣服跟在她们身边。
不料几位守夜人发觉,牵着猎狗追出来,还好下大雨阻拦他们的脚步。
“回主人的话,并未回来。”下属单膝跪地抱拳。
男人的川字纹更加紧锁,深深呼出一口气,“墨萤,跟我走。”
啊哈哈哈,紧张的期末终于考完啦!我要开始加油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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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改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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