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上门

臭小子,你咒我,我活得比谁都不赖,用不了几天,连金饭碗都捧在手里嘞。

曾其举起手中物,刚要给鲜梣身上砸过去,又吓着似的悬崖勒马,躺在那儿装死。

我是孙子,杀到眼前的这个又是爷爷,还是阎王,不小心准给针尖麦芒刺痛我身。

“真想死,法子有一万多种,你偏偏用了最无效的那个。”

操,傍着会生金蛋的首富,傻逼才钻牛角尖。

瞧我这金龟婿,跟老丈人就特么一个冤家路窄,要是说话算数,准叫我儿子跟他拆火。

不孝不敬,当我是盆景——纯摆设?

鲜梣坐在鲜辈待过的靠椅上头,那行为作派与他爸爸简直别无二致。

“背着我爸爸,我可以先斩后奏。”

不咸不淡,音量不用很高,曾其就已经给鲜梣波澜不惊的气势压制住,师兄不在跟前儿,远水解不了近渴,真栽倒太子爷手里,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和珅。

一步走错,断了头,能怨谁?

鲜梣想把老丈人像污垢一样抹除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曾其的后背湿了,连手里的册子滑落到地上,他都没有觉察得到。

疯其半生,想成就某事,到头来却遇到顶头的大克星。

进了鲜氏,我不怕是羊入虎口吧?

我活脱一个绝世美男,如今却把自己糟蹋成了joker(小丑),岂不哀哉。

“你想怎……怎样?”

说话打起了结巴,师兄前脚儿刚走,鲜梣就杀了过来,只怕来者不善。

“要死要活的,你想怎样,难不成还叫我爸八抬大轿把你抬到营造供起来不成?”

曾其把手捂上脸,后槽牙咬得直“咯吱”。

你爹真拿八抬大轿来抬我,你小子就敢放火把轿子给点了。

你不怕你爹,我可怕小魔王。我自己个儿的爹给我留的那点子人情红利得悠着点用,如果哪一天燃料都被耗尽了,就没有哪路神仙想救我了。

“我不是一个人活成了千年的乌龟,觉得没劲么。”

你身上就是有王八盖子,我也得给你掀下来砸得稀烂。

“死路不是你自己选的么,谁还拿刀架着叫你吸毒了?”

老子已经戒断了,整整半年又零一个月,别说毒,就连香烟都没让我沾过。

我不想死,我想重新活一次,小爷爷,能给我做人地机会么?

不看我,看我是你宝贝媳妇爹地的份数上,放过我一马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为了我儿子,我得拼掉老命——”

鲜梣“嚯”地站起来,逼近他眼前,两眼冒火地瞪视着他。

“十八年了,有哪一天,你为蔓延考虑过丁点的生与死?”

“暴打他,抛弃他,你让蔓延挨过饿,从头到脚,连他长长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你的功劳。”

曾其两手撑着床,往后躲着,在后头只有阻挡的墙体,他是不可能钻进地缝儿的。

“人都有犯浑的时候,从坏坏的,到质的飞越,你也得容我工夫儿不是——”

鲜梣冷笑。

在你生的周围,可有哪一个本质上的坏人来教唆你沦落?

你奶奶溺爱你,你父亲以身作则,你师兄弟们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怎么就你两者对立,偏取中间地不学好?

一个人犯浑不犯浑的跟年龄没啥关系,犯罪的不都是年轻人,犯罪也不应该是年轻人的专利。可叹的是,曾其总处在糊涂中,随年龄的增长,心智咋就不见成熟?

“鲜梣,别逼我,我儿子都把我放弃了,你还搁这儿不结不完的——”

我操,就你的所作所为,蔓延知道的话,他会怎么做?

如果不是我在四周安装了牢固的铁罩子,你可能束手待毙吗?

“记着,我不想再看见你。至于蔓延么,”

对于你失败的人生,我完全没有兴趣。

如果你再有劣迹发生,结局都已经给写好。

“你别有盼头儿,死心最好。”

太子爷一走,曾其又活了,从病床上跳下来,开始在屋里摔东西,还骂骂咧咧的。

“冯州,兔崽子,肯定是你给鲜梣告密的,给我滚过来!”

冯州的助手是个腼腆的新人,站在角落里对着那个疯子不发一言。

曾其上去揪住年轻人的衣领子,质问道:“冯州呢?你把他给我叫来。”

“冯哥去送少东家了。”

马屁精,送人还能送个千里的筵席不成。

“我要死了,你叫他麻利儿滚回来,不然吃不了叫他兜着走。”

“打过电话了,冯哥跟鲜少在吃夜宵,一时回不来。”

你个逼。

曾其从新人身上摸出电话,举着叫:“给你们老蔡打电话,让他接通我师兄,就说我晕厥了。”

新人站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我们安保科有规定,我这个级别的,没有直接打给科长的排序,再说,蔡科长不知道我电话,打了也白打,人家肯定认为我是搞骚扰欺诈的。”

我操泥马。

曾其这回可以真死了,条条胡同都给堵死,谁能捞他救他,那就只有陈秀应大妈了。

鲜梣你再牛逼,还敢违逆蔓延的奶奶不成?

蔓延在自习吧等蔡化的消息,眼看都过了十点一刻,还没消息,却把段绸等到了。

女孩子拎着一袋子夜宵,往蔓延VIP小单间的沙发上一倒,直喊:“为了你,我的腿都跑细了,还去言午御膳要了特色小吃。”

鲜梣干嘛要指派她来?

蔓延心里有疑问,脸上却笑,“谁叫你这么听话了。”

段绸直坐起来,指着蔓延的鼻子,“我倒不想听话,他忙成那样,你总得有人管吧。”

鲜梣又有要事开溜,还打发个助理来送温暖,我是那没手又没脚的?

蔓延用饭店配送的纸巾擦了手,打开包装,拿精美的食物吸引段绸的注意力。

不饿是瞎说,段绸手都不擦,拈了一块奶皮炸糕就往嘴里送。

姑奶奶,您倒是抹抹手,讲不讲卫生啊。

段大姑娘全没忌讳。

吃完炸糕,又卷驴打滚,骑手的同时又是美食家,这趟外卖跑得不亏。

吃到半截子,接过蔓延递过来的饮料,段家姑娘才问:“你看我狼吞虎咽有瘾怎么着?”

心里装着个大秤坨子,再香甜我也吃不下啊。

“我不太饿。”

大气包,我看你早给气饱。

小两口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有话直接抬上桌面不就好了。

“鲜班长背着你老偷着往外跑?”

你个八卦,想哪儿去了。

蔓延捏了一块姜汁排叉放在嘴里嚼着,味儿还好。

真磨叽,就你这个慢悠悠的性子,老由着鲜梣耍大牌,咱贼吃亏。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得腰杆子硬气点,鲜梣那种人,哼,反正很麻烦,不是好摆,要不你还是先把他踹了,再觅芳草得了。”

吃里扒外的,如果被鲜梣听到,他的心会不会感到凉?

蔓延把一桌食物包巴包巴都塞到段绸手里,“让司机把你送回家,我还得做卷子。”

“鲜梣派我来给你讲化学卷子,明天的模拟难度有些高。”

高就高吧,再高也漫不过去勾凇和包筝受到的人身威胁。

“走吧,知识点太多,反倒叫我心乱。”

那个勾址好像也没有刻意保护个人**的意思,警察通过调取小区的监控,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藏身的地点。

在离包家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他跟个年轻的女人同居着。

为了不打草惊蛇,情况打探清楚,官方人员就隐退了,蔡化亲自上门摸底。

敲了敲,油漆剥落的门板打开一条窄缝儿,里外都看得清,只有一条锁链隔着通道。

“谁呀?”

娇艳的女人只穿着吊带小背心,嗲声嗲气地隔着空气叫。

蔡化举着一袋子高级礼品,冲里头笑,“我是小包的叔叔,来看看你们。”

女人看着门外仪表堂堂的蔡化,态度更是媚了,还故意地把吊带往下滑了滑,撅着厚重的嘴唇,对屋里人说着话,两眼却对客人可劲儿地放电。

“老勾,这位先生你认识吗?”

一个光着膀子的壮硕男人出现在蔡化的视线之中。

“你是哪位?我们根本不认识。”

“包筝是我亲侄子。”

睁着大眼儿说瞎话儿,蔡化的扮相十分到位,一袭高级时装打马虎眼,当然是有钱人家的大爷。

“包筝是谁,我不认识。”

卧槽,在老包家蹲守多日,你现在告诉我不认识包筝,是不是想让我用拳脚捂你一顿才不胡说八道?

“跟俩小孩儿要钱,可不是明智之举,大哥要是缺钱使唤,跟我言语声儿,不就是撒几个雨点子的事儿。”

女人把光膀子男人推向一边,“哗啦”地拉开了门。

“先生哟,您有事请进来说。”

女人抓着蔡化的胳膊往里头让,整个丰满撞个满怀。

蔡化很有分寸地躲开女人的纠缠,把礼品往茶几上一放,拿余光很快地睃巡了室内环境,然后就对上勾址的眼光。

勾址没理他,一把将那个女人推到外头,并把门落了锁。

女人在外头又叫又骂,男人全然不为所动,一脸戒备地对蔡化说:“我跟我儿子要俩钱花花,可没有招惹老包家的公子。”

我们一路摸鱼,一路朝着高考进发(不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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