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留情

“是么,你没招惹?”

蔡化猛地出手,把勾址推倒在墙上,对方的两腕被一对铁钳攫住,痛得他直呲牙。

“你特么——”

蔡化抬起一只膝盖顶住他的裤·裆,恶狠狠地道:“你瞎了心,这俩孩子你哪个都不该招惹!”

勾址嘴角抽搐着,“你……你放开我,弄坏了,我妈可不答应。”

二十年没进家门,把多出来的小孩往老母亲手里一扔,杳无音信,现在还有脸提,像你这号的不肖子有何脸面再提老娘亲?

零部件不破损,哪里就知道健康的重要性。

蔡化拎起那个家伙往外就走,“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勾址用脚勾住茶几,稀里哗啦,茶具什么的碎了一地。

蔡化给气笑,把人往碎渣子上使劲摔,看着是个糙人,鬼花活还真不少。

勾址的屁股、肩头被玻璃渣子扎得鲜血直流。他用手去划拉,痛得嗷嗷乱叫。

蔡化拿出手机,把勾址的惨状来了个现场直播,同时发给了广行和蔓延。

二位看到视频,这才放下心来。

包答皱眉,问道:“这人真是陈大妈的儿子?”

广行点头,恐怕是吧,在男人身上,倒有一些勾凇的影子。

“我看这样吧,暂时让俩孩子别上晚自习了,下午放学就回家,他们不是有家教么。”

“我又没犯罪,干嘛去警局?”

勾址顾不得羞耻,把整个身体在地上使劲碾压,还一个劲儿地吵吵,“你无缘无故地打我,我要报警——”

“打的就是你,不怕死就告去!”

“横竖都是死,拉一个陪葬算我赚。”

傻逼,还在这儿找心理平衡呐。

蔡化踢了他一脚,“说说吧,为啥缺钱?混得丢盔卸甲,活不下去了,想从儿子身上剐几两肉?”

勾址拿手划拉了一脸血道子,“我儿子还当真了,我们爷俩儿闹着玩呢,真跟他要,连一万恐怕都拿不出来。”

你儿子穷,但他周围的都是贵人,哪个想伸手,百八十万的不成问题。

要说你事先没算计,咋可能用那俩孩子的亲密事作威胁?

“你吃饱撑的,像个疯狗似的跳出来,做盗贼不先盘盘道吗?”

勾址直给这位大爷作揖,“您贵人高抬手,饶过这回,我再也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还不成!”

蔡化一挑眉,你的保证不值钱,有了开头,你想把王八脖子缩回壳子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多有不善,引火烧身说的就是你。

蔡化从身上掏出一沓子粉红的大票子往地上一扔,“有难处朝我说,小孩子能替你顶门么?”

勾址像饿狼见到血腥的肉块一样地把那些钱抓在手里,一张张地数,靠,八·九千块,就这么随便丢了出来,有钱人是真不把钱当好东西啊!

蔡化从小旅馆里出来,也没急着离开,信步在附近溜达着。

“嗨——”

从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走出来勾址屋里的女人,肩头披着一条宽大的黑纱巾,而胸口的见光透露得更开阔了。

“您这是往哪儿去呀?不想问个路吗?”

“一起吃个饭,肯赏光吗?”

女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两只染着黑色豆蔻的手都拍不到了一起,“荣幸之至。”

五星级的酒店,高档的西餐洋酒,让那个女人的脸上春意盎然,久久散不开。

“我叫阿妮,吃了您的饭,还不知名和姓。”

蔡化把一张VIP的金卡推到她面前,“一个月,你可以在这儿白吃白住。”

阿妮捧着那张金卡,放在嘴边亲亲着,“好人呐,您想知道老勾的什么事尽管问好了。”

聪明的女人,太会行事,废话没有。

勾址有赌瘾,并且债台高垒。

很多年前,二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应该是在外地混不下去了,才又偷摸回到故地。

“我跟他现在没任何关系,”阿妮笑得妩媚,“他只是躲在我那里,怕仇家追杀而已。”

表面沉着冷静的蔡化,冷汗都从后背冒了出来。

畜牲!如果渣爹牵绊了勾凇那孩子的话,会有什么不良后果,他都不敢想像。

阿妮抬手摸了摸蔡化坚实的胸口,“贵人呐,需要我奉献**一晚么?”

蔡化耸耸肩膀,“对不起,我不好这口儿。”

蔓延进家门之前,已经从蔡化那里得到了稳妥的消息。

背着鲜梣,完成了一件“大案”,可算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心里荡漾着欢欣鼓舞,都不带困的,蔓延一边做卷子,一边等鲜梣回来。

“蔓延!”

午夜零点,鲜梣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

蔓延抛下笔,冲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鲜梣抱着一捧蓝色矢车菊盈盈而笑。

我是不爱花的人,不必给我用花收集我的爱。

鲜梣张开臂膀等着他过来。

蔓延往下走了几级台阶,忽地又停住了。

“你说过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缝儿耍宝’,这话从哪儿说起?”

什么年月的老黄历,你还捯dáo小肠儿呐。

鲜梣三步两步跨上台阶,连人带花紧紧地拢入怀中。

亲住蔓延的嘴角,咬牙切齿地说:“明明喜欢我到不行,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想都叫人来气。”

蔓延吸着鼻子,把人一推。

我口舌有毒,身上可是纯洁的干爽。

“你又抽烟了。”

操,冯州哥你个老烟枪,害惨了我。

这人吧,一得意忘形,就容易出差错。

“我没抽,是老蔡熏到我身上的。”

编谎能不能有逻辑性,蔡化整个晚上都跟松鼠他爸斗智斗勇,你咋可能跟他在一起呢?

打人打脸得留足余地。别戳破。要不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如果真想知道鲜梣整晚去做了什么,还真不难事。

既然鲜梣不想让自己知道,不如就保持神秘得好。

蔓延转身进屋,“去洗澡。”

蓝色矢车菊你不要了吗?遇见温柔的你,我就前途一片光明,也攥住了我的幸福。

鲜梣从背后把人拥住,脸孔往他的肩颈窝一埋,“我说过,不会再背着你抽烟的。”

蔓延拍他的头发,万分恳切地说:“背着我抽烟,事可大可小,背着我偷人,就是死路一条。”

鲜梣一口笑喷,把人扛起来进屋。

“今晚要是不给我个鸳鸯浴,你就别打算睡觉。”

大话只是说说的,还没结婚,洗鸳鸯浴是犯规。

杀往浴室的路上,蔓延挣扎着下来,鲜梣也没难为他,放了人,但要他一定把花供起来。

卧室没有花瓶,蔓延只得跑到地下室,从静物柜里选了一只湖水蓝的大瓷瓶抱了回来。

有了花的瓶摆放在鲜梣的床头柜上,就让他一人独享吧。

爬到上铺,蒙了被子,赶紧睡觉,明天可得早起背背化学公式。

鲜梣擦着头发摸上了二层,坐在木梯上哔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这碗酒怎么被敬出去的,又怎么被推了回来。

鲜梣立即喑哑。

小东西,举着大刀搁这儿等着往下砍呐!我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半温的毛巾一撇,探个身子,扒着蔓延的枕头,情真意切着,“宝贝,知道太多很是累啊!”

光知道都累,那做得太多是不是能死掉呢?

“你想让我做一只井底蛙?”

青蛙王子的套路,我喜欢。

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没有世事的纷扰,那将是最美的结局。

心里有着那样的幻想,嘴上抹了蜜。

“哪儿能呢,打去年你的生日起,我就带着你满世界跑,又开阔眼界,还锻炼了身体,我都为我自己的胆子越来越肥拍手叫好嘞!”

什么跑,那特么就是瞎颠颠。肥的是你,瘦的是我。

坐了两回飞机,我死了两次,今个搭乘直升机,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地狱里转悠了半圈才回来了。

神魂俱灭,数数吧,你杀死了我几回,还搁这儿卖便呢。

蔓延的背部一给,头冲里,打定主意不再跟他纠缠。

“还让我上床不?”

床上又没长着刺,你非要躺,我还能害你不成?

鲜梣葡匐上来,用氲氤yūn yīn着植物香气的呼吸把人困住。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鲜梣的双唇紧压着蔓延的后颈,起伏的胸口让两人的身体有些不能适应。

什么都不做吗?

那就下去自己一个人儿睡,我现在不需要你的保护。

“图书馆的设计方案你管内部的某些方面好了,你是学生,一定会有比他们更到位更实际可行的东西呈现出来。”

有了话题,能够“移情”。

图书馆的外观长成什么样儿无所谓,里面的瓤子真香才行。学生们进去要读书的,不是来参观摩天大楼的。

蔓延的手摁到鲜梣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握着,让鲜梣心里痒痒的。

被说动心了吧?

“哥,”

“嗯?”

鲜梣的鼻腔里都有了颤音儿。

“弟控”的整颗心都要被融化了。

“在正式的设计方案没有被确定下来之前,你不反对我小试牛刀吧?”

我们一路摸鱼,一路朝着高考进发(不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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