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要是没有他,我不会有现在站在这个舞台上的机会,也不会让我的粉丝观众们看见……我很感谢他……”

“……但是这个代价太沉重,我每晚都会做噩梦,一想到我还留在那里,每天既要忍受他的嘲讽和恶毒的话…我…”

“喏,纸。”

“……谢谢主持人。”

“……我现在只想走法律的途径,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一定能还我公道。同时我也恳切希望我的粉丝朋友们不要去为难他,他只是一个幕后人,定也是有自己苦衷的,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的谢虹先生真的是人美心善啊。谢虹先生说得没错,违法的事就要交给法律来处理,谢虹先生的粉丝朋友,镜头前的观众们,可一定不要做出违法乱纪的事哦。”

“……我不想说这些的,嗯……现在只是希望以前的同事朋友们,也能尽早脱离控制,不要再被那人蛊惑才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大家能听我倾诉……”

“多善良啊,谢虹先生即便自己被暴雨倾淋,也时刻想着为他人撑伞……谢谢谢虹先生为我们倾诚分享,这里是郁兰倾约,我们会倾听您的烦恼,与您携手面对困难……”

……

“啪!”一声粗暴的声响拍掉了车内收音机的开关。

王鹿鹿气得浑身打颤。“混蛋混蛋!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谢狗东西竟然敢这样污蔑老板!混蛋混蛋!下次让老娘遇见他,一定把他的假鼻子从十三楼演播厅给拽下来啊啊!”

“嘘,你小声点。”开车的是个瘦瘦的年轻人,苦皱着眉头,“公司快到了,这些话不能让老板听见。”

王鹿鹿早在听了谢虹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装模做样的发言,就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听林迪一提醒,想到了什么,郁闷地把怒火憋下。

透过淅沥雨帘的车窗,已经能看见外头屹立显眼的高楼建筑。

那就是他们所在就职的公司。

祁嘉传媒。

他们刚来入职的时候,是冲着温阳市有头有脸的大集团祁家名下分公司的旗号进来的。不过入职了才发现,跟祁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或者说,是祁家的资源半点都没分到这里来。

王鹿鹿单手撑着下巴看窗外高楼,叹了一口气。“哎,林迪,你说咱们公司该不会真要倒闭了吧。”

“我不太想离开……欸……”

“我也是。”司机林迪苦涩一笑。

*

外头淅沥的雨逐渐下大。

温阳市上空笼罩着阴蒙蒙的低压云层。

面包车绕过略窄车巷,在高耸的楼宇后门停了下来。

在空阔的青灰色瓷砖铺就的后门区。

一个着着浅灰色正装的男人,正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门檐下。

伞面微斜,遮盖住了男子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伞柄上一只劲白修长的手,远远望着,细长瓷白,如玉剔透。

雨水顺着伞面滑落在瓷砖地面上。

在一双干净澄亮的皮鞋边,炸开一点点细碎透明的雨花。

顺着一尘不染的鞋面往上,是黑色西装裤包裹下笔直纤长的腿,视线所及的洁白的衬衣领子一丝不苟地系在最上一颗,再上便是一点冷白的下巴。

而后是宽大的濯黑的伞面。

冷淡而优雅。

身形高挑的男子一手撑伞,一手似在滑动手机屏幕。

笔直,安静,与着阴沉的四周诡秘地交融,如一幅模糊又引人的水墨画。

面包车还没停下,王鹿鹿便已兴奋地两眼放光,摇下了车窗喊:“老板!”

伞下的人闻声撩起眼。

伞面随着男子抬眼的动作,轻地一抬。

微乎及微。

却显露出整个面貌来。

那是一张过分病白的脸,却有着秾丽又不过分张扬的五官。

一双微杏淡褐色的眼,鼻子细而挺,唇瓣却是鲜红的似三月樱桃的颜色。

诡异的,与着冷白得接近于病态的肤色,既矛盾却融合。

呈现着琉璃般近乎剔透的脆弱之感。

而乌黑的茂密却柔顺的发,规整地梳理在后,露出漂亮干净的额。

又中和了由肤色五官带来的琉璃般的脆弱感,显现出了几分趋于冷漠的利落精明。

是一张让人一眼难忘的脸。

自人抬起伞,更衬得周围雨幕黯淡无光。

祁今将手机放进口袋,走到了面包车前。

淡淡笑看着车内人。“辛苦了。”

王鹿鹿两眼闪亮:“不辛苦不辛苦。老板,你快请坐。”

王鹿鹿欢快又迅速地下了车来,祁今未收起的伞,顺势帮人挡了头上的雨。

“撑回去吧。”祁今把伞给人,嘱咐,“回公司后顺便把陶白下个月的行程安排拿给他看一下。”

“是。”王鹿鹿立马应下,举着伞又问,“老板,这伞……”

虽然老板让她把伞带回去,但是公司后门就在前面了,这几步路淋淋雨也没事。而且就算下班,她也可以打电话让男朋友来接。倒是老板,之后还要回家,没有伞可以吗?

祁今似还在忙碌着手上的工作,抬起眼,“带回去吧。”

“……好。”王鹿鹿撑着伞,原地目睹着面包车离开。

直到面包车没影了,才摇摇头往公司走。一方面担忧今天郁兰倾约的节目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听到,一方面又想到,要不是那些白眼狼的粉丝前几日弄坏了老板的车,老板也不会在大雨天只能搭公司的顺风车……

而老板刚才让她提醒的艺人陶白。她上星期明明已经把行程安排拿给他看了,那家伙仗着和谢虹因为一部古装戏小有名气了,而公司现在官司在身,完全彻底开摆不顾了。

要是当年大神项鼎还在她们公司,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王鹿鹿咬牙切齿,但作为一个助理,本分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到了公司收了伞,想着陶白胆敢再放肆,她就……上微博切小号骂死他!

*

白色的面包车驶入了温阳市郊区。

随着逐渐开阔的视野,映入眼帘的,是水天一色的绿原。

绿原尽头,是栋古朴华丽的庄园式豪宅。

林迪是第一次见这么豪华的别墅,透过雨帘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分。

半会回神:“老板,要我在这等你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板没伞没车,等会怎么回去?

祁今:“不必。你还要去接vv出外景,去吧,别让他多等了。”

祁今下了车。

已有老管家撑伞在旁等候多时。

“祁少爷。”带着单边眼镜片的老管家,四五十的模样,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虽花白,但是精神面容却朗朗矍铄。

“花叔。”

林迪见有人接应老板,也就放心地掉转车头离开。离开前又望了一眼这辉宏庞大的庄园,心里咂舌:娘啊,这是什么宫殿?拍皇族的不来这里取景可惜了。

雨逐渐下大。

“老爷已经等候你许久了。”被称做花叔的管家慈爱地笑。“夫人泡了花茶,知道你要来,已经早早嘱咐我定要带你过去喝一杯。”

祁今露出浅浅的笑。

眉眼微弯:“好的,花叔。我也想念夫人。”

老管家:“老爷一早就把棋盘摆好了,生怕你不来,连看了好几次天气预报……”

“和爷爷约好今天下棋,我也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两人絮叨的功夫,已经穿过了偌大的草坪石卵路,到了宅子跟前。

红木华丽的大门敞开着,一眼望去是金碧富丽的大堂。

年貌三四十左右,一身复古月红袍裙,围着天蓝半臂巾帛,大气端庄的美妇人正站在大门边。

而在美妇人身边的,是围着围裙,紧张眺首的张姨。

“夫人……没那么快来呢……您先进去,别沾了寒气了……”

“哪有这么娇弱。”美妇人轻笑。忽一双丹凤眸瞥到了外头走上来的祁今两人,面上一喜,高兴地迎出来。“你看,这不就盼来了一个吗?”

祁今看见亲自到门口迎接的顾家夫人也是一愣。一时间并没多想人话中的意思。

顾夫人已经欢快地走了出来,“小今,这么冷的天还难为你来,快进来……冷不冷,瞧你,有没有被淋到?张姨,拿一件毛毯来……看看你,都瘦了……”

张姨欢乐答:“哎,我这去。”

“不用……顾姨……”

“什么用不用……你这傻孩子,爷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耍孩子脾性,你要是说天气不好,不来也成啊……还让你冒雨来这么一趟……今日的花茶,你可不能说不喝了啊。喝了,暖暖身子再去看爷爷。”

“好。”祁今无奈,笑笑应下。

祁今正要进门,忽见顾夫人还依旧站在门外。

“顾姨,你们不进来吗?”

顾夫人笑,明媚的脸洋溢着焦急和喜悦的期盼。

那是来自一个母亲的期待。

“小涅今天回来,我看时间也快到了,出来等等他。”

“小今你忙吧,让张姨带你喝杯姜花茶,暖了身子再去看爷爷。”

花纹繁丽的红木大门前,有厚厚的防雨檐。即便三人都站在门外,也不会被雨水打湿。

外头视野更加开阔。

顾夫人就更不愿意进去里头等了。

听到一个耳熟的称呼,祁今眼眸微顿了下。

有些零碎的,不太美妙的记忆涌上脑海。

“好,顾姨,那我先进去了。”祁今回神,点头淡淡笑。

往屋内走去。

就在祁今迈开步伐的功夫,外头忽传来车轮摩擦地面刺耳的回响。

而后便是老管家和张姨惊喜的呼声。“少爷,是二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小涅!”顾夫人激动跑下台阶。

半会。

“妈。”一声微磁带笑的声音,爽朗含泉一般。

“你个糊涂孩子,下次再偷偷跑去登什么雪山!你就别回来叫我妈了!”

“好好……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嘻。”低沉含笑的声道,“外头下雨,您别淋着了,到时候让我爸和我哥看见了,又得说我……呦?咱们家今天来了客人啊?”

舒朗的声音转了个弯,三分嘻笑中换成了几分的戏谑意味。懒懒带欠。

祁今不免生了几丝后悔,后悔刚才没走快点,或者,今天不应该来。

他缓缓转身——

然后对视上了身后一双黑白明亮,濯濯痞气带笑的眼。

戳预收,可得《正道攻他有两副面孔》

妖孽乐天美人受x双重人格正道攻(正直?疯魔)

世人都传天鼎山的魔头裴七潋是极恶血脉的传人。爹娘是数百年前的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泯灭人性,杀人如麻。

正道以灭魔头为己任,修仙宗派了得意的亲传弟子前去卧底。

但这……正道的弟子简直不要太好认。那嫉恶如仇的眼神,挺拔如松竹的身形,俊朗如月的脸蛋……再加上被调戏后,那双通红羞愤的眼。

美男计着实用在了裴七潋的心头。

裴七潋调戏玩弄后。

报应也来了。

宗门合力,天机围困,七十二道绛雷劫,世间再无裴七潋。

*

裴七潋一朝失算,朝朝倒霉。

残魂入草木中,百年才堪堪修了个草木身。

重活了的大魔头,伸长了懒腰,背着包袱拍拍屁股就去投靠修仙宗。——打算舒舒服服过养老生活。

却发现百年前自己玩弄的正道弟子,已经成了仙门的大元老。

想起自己曾用在人身上的手段,裴七潋收拾收拾包袱,再度跑路——跑回自己的老窝。

然后发现自己的老窝竟被占据了。

而在新魔头的带领下,当世妖魔猖狂,将仙门折磨得卷生卷死。

为了多条后路,裴七潋仙宗魔门两边窜。然后就发现,这样做的不止他,还有那个仙宗的大元老。

白天是高高在上,一心修炼的仙门师尊。

晚上却是冷血无情,阴狠嗜血的魔头。

虽然但是,师尊你两边跑,是在玩角色体验吗?

后来裴七潋才知道,那个在浴池在床榻……恼红眼睛瞪着他的小弟子,在他死后,硬生生分裂出了第二人格。

*妖孽乐天美人受x双重人格正道攻(正直古板+黑化后病态疯魔)

*攻的第二个人格是在受死后分裂出来。

*两个人格前期互不知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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