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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贝晶做了一个梦。梦里，苏娇牵着儿子的手，笑着向她走来。

醒了以后，吴贝晶好久没有从梦里会过神来，只有一条长泪，从眼角里滑了下来。

今天是周末，难得不值班、不加班。

吴贝晶没有急着起床，只是听到手机响了，就按了接听。

原来是苏娇。

她告诉吴贝晶——马上要开始晋级了。采取投票方式。领导一人两票，非领导一人一票。

吴贝晶放下电话，觉得很烦，虽然不是头回遇上这样的事儿——

上一次，胡洲就说，这事内定了。吴贝晶本来还不信。可是，那天来考查谈话之后，她亲眼看见，石信中在走廊里，跟内定的对象相视一笑，就全明白了。

另一个同事，因为这事，找了上下各级领导，哭了好多场，还请假修养了半个月。

石信中跟她说，下次就是她了！

所以，这次领导们的两票，她是得到了。因为不放心，又在投票前去了石信中家。之后，她又挨个给非领导职位的投票人打电话。

吴贝晶寻思着，这次，自己应该也是没戏——石信中不投她，其他领导也就跟着不投！

吴贝晶想得没错！领导的两票，她都没得到。非领导的票，也就得到几张！

……

“她确实比吴贝晶干得好，可比她干得好的，多了去了！她又不是干得最好！”

“上次吃亏了，这次学乖了，给石信中递上了呗！一把手领导发话，拉票成果还用愁吗？”

对于这事，吴贝晶想得很清楚——她在晋级这一年，突然被评为优秀，应该有猫腻。因为她干得不是最好，所以她确实不该被评优秀。但是，她晋级在自己前面，是应该的，因为她比自己干得好！过程恶劣，结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