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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当官的，净做亏心事！”来人叫道，“苏娇死儿子，就是报应！

啪！

整个楼道突然静下来……

“当官的打人啦！”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赶紧掏出手机，有气无力地对着手机诉苦，“我现在被一个叫吴贝晶的领导打了！我一个小老百姓，也没有关系，房子被拆了，还被打……”

“这一巴掌，就是我打你的！也是替苏娇打你的！”吴贝晶眼角含泪，已经破音。

吴贝晶见到他用手机对着自己，心里竟然觉得有点畅快，把憋了好久的话，脱口而出，“你给我记住！这个世道，不是谁闹谁有理！那不能闹的怎么办？关于共事，你有权评论，关于私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等着！告死你！非让你回家！你以为抱个铁饭碗，就能吃到死？”他叫着。

“你的材料我早就写好了！你随便闹，我奉陪！我就是要治治你这靠闹赚钱的无赖！我早就不想干了！”

“有些人，就是不能撒下心，好好干。不能没晋级就有意见，把气都撒到群众身上！”石信中在大会上说。

虽然被石信中点名，吴贝晶已经习惯了。可这次，吴贝晶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了，就起身离开了会场。

她以为，开会时，经常有人接电话、去厕所，起来也正常！结果，风言风语又传来——吴贝晶开大会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领导甩脸子！

连续几天，吴贝晶成宿睡不好觉。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着和石信中的磕磕绊绊。

那时，章克新还在。石信中在大会小会上，点了吴贝晶好几次名。

“今天会上，老石说，有人带着年轻人跟他对着干，把年轻人都教坏了，说年轻人要跟他势不两立。这不明摆着说章克新和你吗？你说过这话么？”

“势不两立？”吴贝晶倒吸一口凉气，回想了一下，“我——原话不是这样说的！纪晓薇找我谈话，任命我当秘书。我说我不想干了……”

她觉得可笑，自己本本份份干工作，怎么就跟石信中势不两立了？干也不对，不干也不对！

这是吴贝晶第一次觉得石信中有问题。虽然以前听了很多和石信中有关的八卦，可吴贝晶都没当真。心想古人“闲坐说玄宗”，现代人闲坐说领导，都是一种精神消遣！领导就是圈子里的明星，大家说些领导的坏话，就和聊起明星八卦一样，不过就是找了都知道的话题，省着一起没话可讲！

她终于想起了，石信中钱色都要的传闻！

纪晓薇是石信中提拔上来的，和他过从甚密。

吴贝晶觉得，纪晓薇不是挑拨离间之人，应该是石信中多心了。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和吴贝晶提起石信中对她有意见的事，还劝她过年时去石信中家看看。

“过年去领导家看看……”

“可能就你过年没去石信中家……”

吴贝晶知道，如果不干这个工作，就得去找石信中。

天亮时，她终于想清楚，与跟石信中低头，是她最大的困难！

既然最大的困难克服不了，那就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