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围在茶水间里继续密谈,活活吃光了八十四个肯德基蛋挞。为了苏程的精神状态,为了全三界的和平与希望,必须得把他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给松一松。
林北琢磨到最后,只能牺牲自己:“这样,我去纠缠老风,杨广陵你冲进去给师父看病!越快解决越好!”
杨广陵死死抱住胸前的枕头:“......我被师父一水杯砸死怎么办。”
“哎呀你万年老杨树怕个毛啊,当年那么多场自然灾害都没死,你命大着呢!”
陈袖支着下巴,双眼冒精光:“亲爱的,双拳难敌四手,四拳难敌八手,只要咱们剩下四个人联合起来,怎么说也能把他俩控制住吧?”
“......最多硬控两分钟。”
帝溪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草率计划的未来。
“老赵!老赵你说呢?”
赵峥雪被其他四个人死死盯着,盯得她心里发毛。
她只用一瞬间就想明白这件事的利害,于是将手中紧握的杯子一放,故意扫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蹭一下站起来:“我下班了,拜拜各位。”
“老赵!”
赵峥雪临走前,特地转过身来,向众人抛出一句一针见血的话。
“你们不觉得,有人比我们更担心师父的心理状态吗?”
她转身走出去,余下四人恍然大悟。
陈袖顿时摩拳擦掌:“明白了,我现在就去给大哥支招。有我坐镇中军帐,保证一晚上就能把亲爱的老爹给哄好!”
她蹭一下子站起来,也飞奔出去。
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他们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超出他们认知的,狂野的事情。
......
宁静且崩溃的周一,就这样匆匆过去。
而本公司顶头大老板苏程,却直到周二下午三点半才慢慢悠悠地打车赶回公司,并且有个前所未有的举动——身边居然没有带上小风秘书。
苏程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悄悄扒开衬衫领口,对着镜面露出脖子,上面密密麻麻散布着好些个青紫色的吻痕,大大小小不一致,总之非常不适合对外公开展示。
墨骨麒麟是犬科动物吗?
他刚打算掏出手机上网搜一搜,旁边却突然间蹦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袖倚靠在门边,双眼冒出堪称阴险的光芒,低声问:“亲爹,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一般般。”
苏程火速把领口整理完毕,恢复正儿八经的状态。
陈袖心想,不错,比昨天好,昨天她刚钻进苏程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听见字正腔圆的一个滚字。
看来她昨天的紧急培训很有效果。
“咳,那个......我大师兄呢?”
他还健在吗?
苏程斜她一眼,推推眼镜框,由于经历了过度长时间的发声,导致此时嗓音十分沙哑:“你究竟找他还是找我?”
陈袖神色几度变幻,最终还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你俩是不是那个了?”
你是说哪一次?
苏程把这句话死死咽下去,打开水龙头洗洗手,转而正经八百地道:“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自从苏程归位光明神之后,一直悬挂在他头顶上方的直播法器莫名没有从前好使了,总是会遇上各种意外事故,经过多方会诊,集体钻研,发现最有可能的是苏程身上的神力太过强悍,在无意之中影响法器的运行,导致直播会出现各种意外状况。
从那之后,直播摄像头就离苏程远远的,很多时候观众只能看到他在哪一层楼,具体是站着还是坐着,其他的细节完全不清楚。
直播圈钱大计也因此宣告暂停,赵峥雪和他因此萎靡了足足三个小时。
陈袖总不能直接对他说:老娘这些年阅人无数,能一眼就看出一个人昨天晚上x生活幸不幸福吧。
苏程自己看不出那些微妙的变化,但一直以来统领情绪**的爱神绝对能观察出来。
他丫的面色红润有光泽,气色好到没话说,双眸含水,一整个吃饱喝足吃干抹净的状态。在某天以前,苏程整个人就像枯萎了的仙人掌,常年居住在沙漠地带,不仅没有爱的滋养,而且没有x的滋养,这个人以前自我封闭到连自我安慰都不来的吗!
某风姓男子也是如此,又不是佛家弟子,也不是身患隐疾,为什么要抗拒原始的**与需求呢?你们一个两个的天天修仙啊!
“咳,就是......有人看见你俩在地下车库接吻,然后你一脚油门飞出公司,直到现在才来上班。大家猜的。”
陈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你们这群人的想象力真是有够奇葩。苏程瞥她一眼,扬起眉梢:“我才刚到公司三分钟,你们就已经暗中编排这么多内幕了?看来咱公司加班还是不够狠啊。”
陈袖在心中默念:还不是你这个无良黑心老板,让我们天天加班到半夜十二点,不然谁看得见你俩偷偷摸摸。
但毋庸置疑的是,在心情不好时与恋人亲密接触,确实会缓和许多紧绷的情绪,还会使感情升温。
只是有个人把感情这口锅烧得太热太滚烫,那温度灼伤了苏程脆弱的心窝窝,他昨晚切身实际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遂发誓,这个月再也不跟他爱徒同床共枕了。
依稀记得昨天凌晨,苏程被他爱徒按在沙发上啃,一边啃一边手还不老实,又掐又挠的,但他貌似并不讨厌这样的举动。
终于,在憋死之前,他找到一个机会换气,赶紧稍稍推开风遣鹤,和他对视着缓缓。
苏程喉咙有些干,哑声问:“吻技不错,跟谁练的?”
风遣鹤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看资料,自己琢磨的。”
数小时之前,陈袖偷偷把他拉出办公室,从她那个能塞下行李箱的浅粉色大包包中掏出四个厚厚的文件夹,里面填满了征服伴侣的各色技巧说明与解答,图文并茂绘声绘色,一看就是把家底全给掏出来了。
陈袖重点指了指橙色的文件夹,说本老师划重点了,你要是搞不定,那就是你这方面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况且是要强到极致的风遣鹤。
他一把掀开那文件夹,第一页的内容就让他面红耳赤、心惊肉跳,足足三分钟没能憋出来一个字的读后感。
“加油亲爱的,姐们儿看好你。”陈袖拍拍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遣鹤没能说服自己把橙色文件夹里的内容看完,倒是把另外三个文件夹看了个大概,明白了很多某些方面的知识,并惊奇地发现,自己以前在这方面似乎有些太横冲直撞、没有分寸,难怪他师父每回表情都特别痛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定是太疼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风遣鹤表示他一定要吸取教训,这一次绝对绝对要从各方面让师父满意,无论是时间、技巧、次数,都要达到理想水平,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风遣鹤刚把文件夹整理好,从页面的某个地方突然掉出来一枚精致小巧的东西,他把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根极细的金属棒,上面散布着不规则的半圆金属球,但依然很纤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刚打算去找陈袖问,文件夹里就又掉出来一张说明书,他盯着这张薄薄的纸看了半晌,苍白的脸又红得像蒸熟的大闸蟹。
这根东西,居然是塞在......塞在前面用的?
风遣鹤脑海中一些观念嘭一下子炸开,震得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经历过无尽的期盼之后(其实只有几个小时),他终于到达家中,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将苏程压在沙发上亲。
苏程偏偏在此时,问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是......想着我琢磨的?”
风遣鹤一言不发。
他看似冷静自持,实际上内心天崩地裂,江河倒灌、海水滔天,火山喷发且地震,一千只小鸟飞过张灯结彩的大殿,而他内心这处大殿中,塞满了他过去几个小时内,一边浏览文件夹内容时、一边畅想把这些一一实施在苏程身上的画面。
师父不会知道他都想过什么的,永远不会知道,他爱徒脑海中用一个个五花八门的技巧亵渎神明时,心中究竟有多狂热。
这份庆幸,化为热浪的养料,风遣鹤没等苏程歇过来劲儿,就继续倾身下去。
苏程总觉得心里麻麻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但他相信眼前这个人,绝对不会给他带来伤害,可能......只是有点难接受吧。
“......哎哎哎,下手轻点儿,我跟你可没有深仇大恨!”
苏程结结实实地挨了他爱徒一口,他感觉自己脖子上此时一定有一个半圆的狗牙印儿,而且大半个月都消不掉。
一切事情水到渠成,直到......直到风遣鹤从他大衣的内兜中翻出那根小小的金属棒。
苏程盯着那根玩意儿,又意识到风遣鹤眼中亮出的诡异精光,突然间心尖儿一阵颤抖。
“你、你不会是打算要......你他妈!”
剩下的事情,苏程不太想回忆起来。
他扯着自己的破嗓子,问一旁表情微妙的他闺女:“这里是男厕所,你打算呆到几点?”
陈袖立刻撒丫子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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