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大白

“娘都是赵大虎他逼的。”庄文清见他们俩吵得越来越凶,就差点把底全掀了,其他的都好解决,可唯独那件……庄文清内心焦躁,赶忙将赵大虎拿来作挡箭牌。

“赵大虎已被我们捉拿。”领头的衙役打断了这混乱的场面,厉声呵斥:“至于你们……就和我到县衙走一趟吧。”

说着后面手下就纷纷上前,将他们五花大绑了起来,压上了门口的马车上的铁笼走的时候庄贤明还哭嚷着:“我是被迫的,大人明鉴啊!”

那人冷哼,厌恶啐了几口,就命人拆了他的鞋袜堵上他的嘴。

另外躲藏在暗处的姑娘们见凶手落网,也都纷纷走了出来,指控这几人的罪行,庄贤明想挣脱束缚让他们闭嘴,却被衙役狠狠闪了几个巴掌。

“啧,简直就是人渣。”

“就是干好意思说冤枉。”

一时间庄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庄贤明父子二人见事态不妙,只好忍气吞声,老老实实呆在铁笼里,暗地里恶狠狠盯着沈茹,要不是这疯婆子忽然闯入,又怎会发生这事。

“你们也需跟我走一趟,以便问话。”

姑娘们没有意见,阮云笙也混迹在其中,想要将这庄家置于死地,光靠拐卖□□民女这一条罪可不行,得找出他们残害这些人的证据。

县衙大牢内,潮湿阴冷的石壁上挂满了刑具,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人影扭曲如鬼魅。

庄文清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双脚悬空,手腕早已被粗糙的铁环磨出血痕。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额头上冷汗涔涔,眼中满是恐惧。

“说!”

衙役一鞭子抽在他腿上,顿时皮开肉绽,“那些女子,是不是你们父子与赵大虎合谋拐卖的?”

“啊——!”

庄文清疼得惨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我只是......只是□□了几个......但拐卖的事都是赵大虎做的!是他逼我们的!”

衙役冷笑:"逼你们?"

“真的!”庄文清声音发抖,“他、他威胁我们,说如果不照顾他的生意,就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隔壁刑房突然传来赵大虎的怒吼。

“放你娘的屁!”

赵大虎的声音透过石墙传来,“明明是庄贤明那老东西自己找上门来的!那些金子,全是他从自家婆娘那儿骗来的赌债!”

庄文清浑身一颤,眼中恐惧更甚。

衙役眯起眼,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赵大虎可什么都说了......你再不说实话,下一鞭子可就不是抽腿了。”

他故意晃了晃手中烧红的烙铁。

庄文清吓得魂飞魄散,□□瞬间湿了一片:“我、我说!是我们......是我们和赵大虎合谋的......”

衙役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记录,牢门忽然被推开,县令负手走了进来。

他面容肃穆,目光如刀,缓缓走到庄文清面前:"庄公子,本官再问你一件事。"

庄文清瑟缩着点头。

“乱葬岗里埋的那些无名女尸......”县令声音陡然一沉,“是不是你们干的?”

庄文清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我、我不知道什么乱葬岗......”

县令冷笑,朝门外挥了挥手。

隔壁刑房骤然传来赵大虎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饶命——饶命啊——!!”

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仿佛正在遭受剥皮抽筋之痛。

庄文清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却仍死死咬着嘴唇,拼命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

该死到底是谁把这事说了出去,他们怎会发现,难道是赵大虎?不对!他开房就在自己隔壁,若有动静他怎会不知道?难道是母亲?

庄文清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先前他们早已撕破了脸,可她就不怕引火上身,把安月的事牵扯出来?

县令眯起眼,见他嘴硬,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了好多个名字。

“那些人你总该认识吧?”

庄文清看了一眼,便知这事之前死掉的女子,慌忙摇头:“不、不认得!这都是赵大虎干的!与我们无关!”

隔壁牢房的赵大虎被铁链狠狠捆在木桩上,闻言猛地挣扎起来:"放你娘的狗屁!大人你别信这小人的鬼话!”

县令抬手示意安静,又命人抬上来一个木箱,箱盖一开,里面赫然是几把沾满泥土的铁锹、麻绳和破旧的麻袋。

“这是在乱葬岗山沟里挖出来的,”县令冷声道:“与你们客栈地窖里的工具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赵大虎顿时哑口无言,额头渗出冷汗。

庄文清见状,以为事情尚有转机,连忙挤出讨好的笑容:“县令大人,草民只是一时糊涂,□□了几个民女......罪不至死啊!”

他压低声音,“家母与当今将军府的夫人有旧,若您能高抬贵手......”

“放肆!”县令厉声打断,眼中寒光乍现,“这县衙是你家开的不成?天子脚下竟想贿赂朝廷命官。”

赵大虎见事态不利,大喊大叫:“大人!小的还有一事禀报!”

“半年前,小的手下亲眼看见他们父子在乱葬岗埋尸!那女子浑身是血,分明是被他们活活折磨死的!”

庄文清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赵大虎狞笑,“那女子穿着青色襦裙,发间还插着一支银簪,你敢说与你无关?”

庄文清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心如擂鼓,疯狂思考应对策略。

县令眯起眼,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层层打开,一支染血的银簪,簪尖还挂着半片碎裂的指甲。

倒能对得上。

县令抓起庄文清的右手,捏住他那残缺的食指指甲,冷笑一声:”庄公子,这指甲,你作何解释?……

庄文清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狡辩:“这、这是前些日子干活不小心磕掉的......”

“大人他撒谎。”一旁的仵作厉声打断,“伤口早已结痂发黑,至少半年未愈!指甲伤了根本,根本长不出来!”

县令目光如刀,步步紧逼:“这些证物,是从你庄家祠堂暗格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何话说?”

庄文清浑身一颤,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母亲?他思来想去,在场一共就四人,如今死了一个,两个入了大牢,还能有谁?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是......是沈茹那个贱人杀的,鄙视我!”他突然癫狂般大笑起来,“好啊!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庄文清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那女子叫安月,是铭珂坊的乐师,那夜见她醉酒,我与父亲将她掳回庄家,本想玩几日就放她走......”

“谁知被沈茹撞见!”庄文清声音嘶哑,“她发了疯似的殴打安月,推搡间安月的头撞上了香炉......当场就没了气!”

县令眉头紧锁:"然后呢?"

“然后?"庄文清惨笑,“我们本想报官,可沈茹跟恶鬼附身似的,竟用剪刀挖了安月的眼睛,又剖开她的肚子......”

他浑身发抖:“我们见尸体惨不忍睹,只好连夜扔去了乱葬岗......”

残忍的手段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皱眉,这世上怎会存在如此凶残的人,没想到这庄家夫人也不是个善茬。

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众人回头,只见沈茹不知何时站在了牢门口,手中死死攥着一把染血的剪刀,面目狰狞如恶鬼:“庄文清!你这畜生!明明是你父子二人凌虐安月致死,竟敢栽赃于我!”

她疯了一般冲进来,剪刀直刺向庄文清:“我要杀了你!”

衙役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癫狂的沈茹按倒在地,她披头散发,嘴角却扯出狰狞的笑:“庄文清!你这没良心的畜生!你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就想栽赃我。”

隔壁牢房突然传来"噗"的一声。

庄贤明终于将嘴里塞着的臭袜子吐了出来,他大口喘着气,嘶哑喊道:“有证据!就在庄家门口的梅花树下!”

县令眼神一凛,立刻挥手:“来人!去庄家梅花树下挖!”

半个时辰后。

衙役们捧着个沾满泥土的铁盒回来,盒盖一开,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漫整个牢房。

盒中赫然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刃口还挂着干涸的血肉,半块被血浸透的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安月”二字。

最骇人的是——

一个巴掌大的陶瓷瓶里面泡着两颗浑浊的眼球!

“沈茹!”

县令拍案而起:“你还有何话要说。”

沈茹突然安静下来,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竟露出个诡异的微笑:“不错,安月是我杀的。”

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语气诡异:“谁让她......怀了我夫君的种呢?”

全场哗然!

仵作颤抖着捧起那个陶瓷瓶,突然失声叫道:“大人这里面还有东西。”

见东西藏于瓶底难以取出,仵作也就干脆把陶瓷瓶砸向地面,伴随着剧烈的声响,与眼球一起掉出来的,还有那个未成形孩子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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