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佘王府

宁璟右手挥着折扇,左手搭在椅把上,悠哉悠哉地。

听见苏芸的声音,他站起身来,说道:“不想被人打,只能登门拜访。”

苏芸瞪着他:“就你话多。”

“不是你问的我吗?”宁璟牵着她的手,走到位置上,“你怎么来了?”

苏芸看了他一眼,转头就把门口发生的事情复述给容萨。

“你有没有事?”宁璟抓起苏芸的手,来来回回检查一遍,“一群不知死活的,杀了便是。”

苏芸眉头紧锁,一声不满:“宁璟。”

宁璟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拉着她的手不断收紧,不知所措地眼睛盯着她看。

“我的错,我说太快了。”他嘴上解释着,眼睛还在扫视她,见她眼里没有厌恶之意,才敢继续。

他揉着她的眉头,将它舒展开:“我的意思是应该给他们点教训,公会有何错,你们又有何错,他们这样简直是不知……不知分寸。”

他思考了很久,最终蹦出这样一个词。

“你知道就好。”苏芸撇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要跟会长聊事情,你安静会。”

宁璟还在为刚才的那件事情担心,实在不敢再多说什么。

“会长您看这件事情怎么样?”她有点担心,这件事的做法在她眼里是有点冲动,她咬唇轻轻吐出,“我也就是这件事情我……”

容萨寻声看去,眼球微转,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觉得你做的蛮好的,闹归闹,但这种伤人的事情必须杜绝,回头我也会上报沈司长。”

苏芸听到她的认可,站起来:“那就麻烦您了,我还有事情就先不久留。”

“那我也走了。”宁璟也跟着起来。

“宁公子慢走。”容萨起身,语气带着几分恭敬,“公会的大门随意向您打开。”

苏芸看了眼他们,但没有多说。

一路上,宁璟牵着苏芸慢悠悠地闲逛,路上遇到几个熟人,也摆出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模样,点头问好。

房内,苏芸撑着下巴,抬谋看他:“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宁璟坐在她的旁边,双手交叉地半趴着,歪着脑袋看着她,“你是还在生气吗?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会好好说话的。”

他直起身子,手举着立誓:“若是我以后再这样说话,我就永远……”

“闭嘴。”苏芸一巴掌拍下他的手,嘴里还不停地吐槽着,“这种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可以上树。”

“你不信。”他重新举起手,“我发誓……”

“够了。”

她再一巴掌打他手,但这一次他的手没有落下,他牢牢地握紧,诚悯又小声点说着:“相信我,好不好?”

苏芸试着抽动着,见没有效果,她撇撇嘴:“你找点吃的去。”

“好。”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吻。

隔日,苏芸做到了准点到达,能成功还是因为宁璟早起回家的原因。

佘王府。

宁璟坐在椅子上,身后跟着东三。

东三左腰间配着长剑,手握着剑柄上,脸色黑沉,眼睛盯着上位坐着的人。

“我不管你们按着什么心,内部又有什么斗争,但她你不能动。”

宁璟眯着眼,手指微蜷,敲着桌子发出“嘭嘭”的清脆声。

“殿下这是何意?”佘老王爷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可能被这两句话就吓到,“这件事情我也上报过皇上的,朝堂上众多大臣也是认同本王的做法。”

“怎么?殿下现在是在责怪本王吗?”

宁璟嘴角上扬,语气狂妄:“是有如何?”

“本殿下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不敢做的,你若是不怕死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身后的东三拉开剑柄。

锋利的剑柄在空中画出一道裂痕,斩断空气丝线的声音落在佘老王爷耳边。

“放肆!”佘王府的管家大声呵斥,立马上前护住佘老王爷,“这是王府,就算你是当今二殿下也不允许在此拔剑指对老王爷。”

“一个过了气的王府本殿下何惧之有?”宁璟倚靠在椅背上,手中的折扇缓缓打开,打量着,“前汤王爷出家做和尚后,现在这任王爷昏庸无能,贪爱美色,整日在月满楼花天酒地,生活很是风流。”

佘老王爷面色不显,但手紧紧抓着桌子:“你想说什么?”

“月满楼一洒风流,想必是要挥金如土,佘王府再大的殷实,怕也不够如此霍霍。”

月满楼京城最大的花楼,里面的娇艳之女数不胜数,头牌更是一晚价值千金。

他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待在那,花销自然不会小。

“佘王府怕是到处收敛钱财,你说我若是除了你这害虫,父皇可会说什么?”

“胡说,我自年轻时陪着殿下打天下,后来殿下登位,我也是跟随着殿下一起爱民亲民,这种迫害老百姓的蛀虫行为,我们佘王府是不可能做的。”

“是吗?”宁璟眉眼上挑,反问着,“我怎么听说城东一户人家因交租太贵,沦落到卖家的行为,还记得他家刚及笄”的小女半夜被抬进了佘王府。

“老王爷年纪已大,想必是为了给小王爷招几门妾室,好让小王爷可以在家待着,不用日日出门潇洒。”

“哎,说起来还是老王爷您教导有方。”

一个出家当和尚,一个风流的浪子。

“你你你你……”佘老王爷被戳中心里事,脸上的功夫一下子就装不住,“百善孝为先,本王作为你的长辈,你就是如此说话的。”

“呵,本殿下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宁璟合上折扇,说,“佘老王爷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会知道该怎么做。”

佘王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皇上不是没有听说,一直没有处罚他,不过的看在当年上位时佘王府的鼎力支持。

但宁璟真的要对佘王府出手,他本人不过就是口头训斥,再严重一点也就是居家思过,与佘王府的百年荣誉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佘老王爷大笑着,脸上还摆出一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的模样:“二殿下说笑了,你的话本王怎么可能反驳。”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本王何必与她计较。”

说到底这件事情不过想为难武永侯府,这些年武永侯府势如登天,它不过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打压一下。

再说,宁璟在疯子的名称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可不敢与一个疯子相抗衡。

宁璟站起身来,说道:“那小辈就不打扰了。”

“老王爷这二殿下未免也太嚣张了。”管家忍住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呢。”

“当今太子身体羸弱,除了个聪明头脑,舞不了剑,习不了武。”佘老王爷眼眸暗淡,嘴角一撇,“手里掌握着兵权,但得不到诚服,有何用。”

早年皇上满意的人选是宁璟,但他无愿又加上庶出的身份才给了身为嫡子的长子大殿下。

“要不是齐贵妃肚子不争气,生不起儿子,太子之位又怎么会让给他人。”

齐贵妃是佘老王妃的亲侄女,皇上登基后,为了巩固佘王府的地位,从宗族里挑一位年龄符合的女子入宫为妃。

可偏偏她肚子不争气,入宫多年膝下只有一位公主。

管家正想安慰一波,便听见一顿声响。

佘老王爷手拍着桌子,骂到:“去把那个竖子给我带回来,本王这回定要狠狠处罚他。”

自从汤缚云出家后,佘老王爷便不敢逼小儿子太紧,生怕会出同样的下场。可没想到过度的放养会成为一个废物。

如今还被人抓住尾巴,被人威胁。

他摇着头,言语间都是后悔:“都是家门不幸啊!”

*

苏芸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手里的针线一直上下穿梭着。

她听见开门的动静,头也没有抬,说:“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刚进门连杯热茶都没有喝的宁璟,一下子就袭来两个大问号。

“你是很不待见我吗?”宁璟坐到她的对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一见面你就想着赶我走。”

“没有。”她依旧没有抬头。

“这话你自己听着相信吗?”宁璟撑着下巴,眉眼下垂,委屈感更盛。

“你就是不待见我。”

“亏我还去小荷的店门口排了老长的对给你带吃的。”

小荷的厨艺好,短短几个月就在京城打开了知名度,现在都开了分店。

但尽管这样,想吃她的拿手菜也必须老早的去排队,有很多人一连排几天都不一定能买到。

苏芸放下针线,打开宁璟带来的食盒,随意拿起一块糕点。

“好吃,辛苦了你。”

宁璟眉头紧锁,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苏芸,你好敷衍啊!你是不是后悔了,想甩了我。”

听到他叫她的大名,意识到他是真委屈。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非常认真地对他说:“我真的没有。”

苏芸还伸出手在他头上摸摸,解释道:“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快到了,我怕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不会的。”宁璟握着她的手到他的脸颊,他靠上去,轻微摇晃着脑袋,“我乖乖的待在你身边,绝对绝对不妨碍你。”

“嗯。”她抽回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你也尝尝。”

“好。”他舌头上卷,勾进糕点时还不忘轻舔她的指尖,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苏芸笑笑,拿起针线,没有说什么。

而他也与说的一样,就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公会门口也没有人继续蹲着,一切有恢复到了往日。

生辰宴前一周。

熬了好几个月的寿衣终于完成了,苏芸给大伙放了几天假,而她作为主要负责人跟着容萨去开了宴前大会。

开大会的地方是公会的行政中心,也是上回容萨开会的地方。

苏芸跟在容萨身后,坐到属于衣公会的位置上。

沈知怀坐在中心位子上,他率先开口:“这段时间公会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可能大伙都事情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点影响,但我相信各个公会的专业性,肯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对这次生辰宴的失望。”

苏芸坐在下头,打着哈欠。

每一场大会开场都要先吹嘘一波的吗?

真的不嫌麻烦吗?

她撑着脑袋,慢慢地等着。

“衣公会的进度怎么样?”

听到提到她,苏芸站起来回答:“娘娘的寿衣已经完成了。”

“很好。”沈知怀点点头,问容萨,“剩下的呢?”

“表演的演出服,皇上的新衣都在收尾阶段,在过两日便能完全结束。”

“嗯,那食公会?”

“宴会上所需要的酒水,糕点,菜品都是今年的创新品 保证能让皇上,娘娘们夸赞。”

“很好,住公会。”

……

“今天就到这里。”沈知怀挥挥手,“衣公会跟食公会的人留下来,其余人就先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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