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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难道属变色龙吗？
姜文冉大惊失色，心虚地行礼：“陛下。”
齐旻：“皇后还没回答朕呢。”
姜文冉回想起刚才的发言，不由得面红耳赤，恨不得读档重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个脸皮很厚的人呢。
“这个……那个……”姜文冉眼睛一闭，视死如归，“陛下您就不能当没听到吗？”
“皇后该不会是红杏出墙？”
姜文冉：“内宫里找谁出墙？”
找没根的太监吗？
“这可难说。”
姜文冉：“？”
齐旻抿着唇，似乎在憋笑。
姜文冉也回过味来了，齐旻好像就是有点喜欢看他生气的表情。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背着手，慢悠悠地从姜文冉身边走过。
姜文冉才注意到齐旻身上穿的是身玄色的劲装，上绣五爪金龙翻江倒海，冠也去了，只用一根镶绿松石的银簪固定。
居然是刚练武回来。
原来齐旻会练武啊……这是新发现。他还以为古言男主都是天生八块腹肌呢。
都当男主了还要锻炼才能有胸肌和腹肌，这么励志写实的吗？
看来只有十八厘米和漂亮脸蛋是出厂原装设置。
不对不对，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齐旻怎么又来了！
啊？说好的只和工作谈恋爱呢？说好的007社畜呢？还真想睡他不成？
姜文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和菊花。
齐旻果然是来洗澡的。不过今天姜文冉不敢进去服侍了，真怕昨天那一幕再次发生。
还是齐旻回过头不见他的人，忽然语带不悦：“进来。”
姜文冉：“臣妾今日略有咳嗽……咳咳，恐怕病气过给陛下，咳咳……”
“进来，”齐旻还是那一句话，“不是要色.诱朕吗？”
姜文冉：“……”
你这不是分明知道吗，狗皇帝。
毕竟有求于他，姜文冉认命地进了门。
齐旻已经泡进了浴缸里，隔着氤氲的水汽看着他：“再帮朕揉揉头。”
姜文冉问：“陛下这是上瘾了？”
“你手法确实舒服，”齐旻说，“今日感觉神清气爽许多。”
敢情是把他当御用按摩师傅了。姜文冉扯扯嘴角，坐过去给他搓起了头皮。
为了能给自己哥哥求情，姜文冉铺垫了许久。这儿聊一下，那里聊一下。
齐旻忽然说：“皇后的生日要到了吧。”
姜文冉心里一提，说：“好、好像是啊。”
完了，姜皇后什么时候生日来着？
齐旻说：“朕还记得你刚入府第二年，因为母后只送了一株小臂长的珊瑚，就认为她怠慢你，私下发了不小的脾气。”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姜文冉却深感愧疚：“……真是对不起。”
难怪太后会这么讨厌我啊……姜文冉心想，这个婆媳关系还有药救吗？
姜文冉本来是打算把齐旻揉舒服了，然后趁他心情好提姜佐仁修水利的事儿。可是一直到冲了水，那句话还是说不出口。
后宫议政惹齐旻生气还是小事，他感觉齐旻是有逆反心理的，万一他劝了，起了反效果怎么办？
这份忐忑一直持续到了临睡前，蕙青和蕊白都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和隔着窗纸投进来的明月光。
一时静得很。
他迟迟不上床，齐旻就坐在床沿等他。
“皇后有话要说？”
好吧，被他发现了。
姜文冉料想今天姜夫人进宫的事也瞒不过他。
而姜夫人突然请求进宫看望皇后，肯定是为了事才来。为了什么事，用脑子去想都嫌浪费。
既然齐旻已经猜到了，姜文冉更是说不出口。
顶着年轻的帝王审视的目光，他结结巴巴：“其、其实……”
“是为了水部郎中姜佐仁的事？”齐旻替他说了出来。
“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您啊。”
齐旻略微歪了歪脑袋，长到了半腰处的头发也跟着晃了晃。
“做水利这样为国尽忠、为祖争名的大事，想必姜夫人是求你多向朕美言几句，好叫姜佐仁补上徐州钦差的位置？”
姜文冉瞪大眼睛，怎么能有这么会颠倒黑白的人呢？
他急忙说：“不是不是，是我母亲说……她说臣妾的哥哥愚笨无能，难当此大任，怕丢姜家的人，更怕丢陛下的脸面，所以乞求臣妾问问陛下，能不能不派三哥去徐州……”
“哦……”齐旻拉长了声音，“原来是这样，姜夫人这就妄自菲薄了。世上文人千千万万，能中举者千里挑一，进士更是凤毛麟角。姜卿十七岁时就成了举人，绝不算是愚笨啊。”
姜文冉心里一跳。什么意思，所以说他还是想让姜佐仁去呗？
“更何况……要说给姜家丢人的……显然不是姜卿，而另有其人。”
这句话姜文冉听懂了，但是顾不上生气，他已经习惯齐旻的垃圾话了，只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陛下是已经想好了让我三哥去？”
齐旻暗自想道，不是说要色.诱吗？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可他又不愿意再把这句话说第三遍，显得他好像多渴求姜文冉似的。
齐旻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脱鞋上床，留出了里面的位置，说：“早点睡吧。”
姜文冉最讨厌被人吊胃口，忍不住着急起来，也顾不上社恐不社恐的了，走去坐在床边。
“陛下还没说呢。”
齐旻：“说什么？”
显然他就是要急死姜文冉。皇后娘娘咬牙切齿，叹气说：“陛下不认为自己太偏宠姜家了吗？这样的好差事，要是让姜家人去，会被说闲话的。”
齐旻无所谓道：“就叫别人说去，他们说的闲话还少吗？”
每天十个折子有六个是教他怎么当皇帝的。
“何况朕宠爱的皇后也是姜家人，”齐旻又说，“朕就是偏爱姜家又能如何？”
这个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啊！
姜文冉震惊了。
“可是……”姜文冉实在说不出自己“受宠”这个话，“可是……”
“这不是皇后该操心的事，”齐旻看姜文冉除了嘴上求他没有任何别的打算，也觉得无趣，转过身去，“睡吧。”
一句话堵住了姜文冉。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姜文冉反复睡不着。
他在分析姜佐仁在原设定里有没有去徐州，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在原文里，姜佐仁直到出事前一直是水部郎中。
也许齐旻有所考虑，并没有叫姜佐仁去领这个活。
可是现在的齐旻想法还能一样吗？他感觉到齐旻似乎没有那么排斥姜家，也没有那么排斥自己了。
如果因为心态改变，最后决定让姜佐仁过去该怎么办？姜家出事，一定会牵连到皇后吧？
该怎么让齐旻回心转意？
他狠狠咬了一下嘴，最后做了个决定，就着黑伸出手去，从指尖到指腹，慢慢贴在了齐旻的背上。
齐旻的背一紧。
——
姜文冉坐在椅子上，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嘴上说道：
“再来一组前点地，一二三四……”
庄妃气喘吁吁：“等等！已经是第五组了！”
“哦……是吗？”姜文冉懵着抬起头，“那你先原地休息吧，我给你数着秒。”
庄妃：“你今日怎么一直看着手？是弄脏了？”
姜文冉立刻把手缩了起来。“没……没有啊……”
不，其实庄妃是对的。他的手确实脏了。
就在昨天晚上，他的双手都失了清白。
在他碰到齐旻后，齐旻显然立刻就有了那意思。他马上后悔了，扭捏说：“臣妾这几日不方便……”
齐旻沉默一瞬，然后说：“你又不是女人。”
姜文冉也沉默了，然后强行挽尊：“反正就是不方便，我用手帮你吧。”
齐旻没有拒绝。
姜文冉单身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手上功夫是很有几分的。
而且齐旻出来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浓，看来最近都没有处理过，难怪会对着他欲求不满。可是他又不是没有小老婆！都当皇帝了还欲求不满，这像话吗！
庄妃拉过他的手，仔细瞧了瞧：“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啊。”
姜文冉立刻摆出了投降的姿态，一脸愧疚：“对不起，你快去洗洗手。”
庄妃：“啊？”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不对，也不是我的问题，总之你还是去洗洗吧……”
庄妃迷惑不解地卸了镯子，就着蕊白端来的铜盆洗手。
正擦手的时候，兰春来通报，说僖嫔娘娘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明天才开会，她今日就来讨吃的了？真是一刻也等不了，”庄妃笑道，“她连我宫里的素斋都讨来吃过，说是少了肉鲜，索然无味，我怎么吃得下去，应当用高汤煮一煮。”
姜文冉被成功逗笑：“她就是爱吃肉，吃了也不动弹，不然也不会那么胖了。”
“是啊，也是陛下惯着她。”
说话间，僖嫔十分具有贯穿性的笑声就透过宫室飞了过来：
“鹅鹅鹅鹅鹅，好香啊，让我闻闻，嗯，有洋芋煮烂过的气味，加了八角，桂皮，还有骨汤香……今天皇后娘娘的烧厨房一定是煮了洋芋排骨，是不是？”
对不起来晚了QAQ
今天有朋友来了家里，折腾了一阵，晚上才开始码字的。
明天会早点更的！不早更我立刻胖十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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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块砖
